第12章 公堂蒙冤番黄摧玉臀,茶肆烟火侠骨刻柔情(1 / 1)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江城县衙的门口便已是人头攒动。
自古以来,官府公开审案,尤其是这种有话题的大案子,总是百姓们最为热衷的消遣。
他们从城中各处涌来,在县衙大门前的石狮子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了好奇与期待的氛围。
“听说了吗?昨天官家派了一百多号人,在城外的灵泉酒馆抓了个藏匿嫌犯的少女!”
“对对,听说那小娘们厉害得很,一个人放倒了几十个官兵呢!”
“真的假的?就她?这画像看着还没我闺女大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越是这种看着人畜无害的,下手越狠毒。今天县太爷要亲自升堂审问,定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咯!”
……
人群之中,靠近一处茶楼屋檐下的阴影里,站着两个身着便服的男人,与周围喧嚣的百姓显得格格不入。
为首的正是内卫指挥使林恩,他换下了一身冰冷的飞鱼服,只着一件普通的青色长衫,三十岁的年纪,让他身上那股迫人的官威收敛了许多,更像一个气质沉稳的名门家主。
站在他身侧的是一名约莫十八岁的少年。
少年身形挺拔,面容清俊,只是那双眼睛里有种不常见的平静,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名谢辞,是林恩做事最利索的同僚之一。
“林兄,看起来知县准备升堂了。”谢辞看到远处的衙役开始击鼓,“阵仗挺大啊。”
林恩“嗯”了一声,目光投向那威严肃穆的府衙大门,眼神深邃得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县令是个爱惜羽毛的人,总想在上头面前挣些功绩,好早日升迁。在他管辖的地界闹出这么大的案子,想必早已被总督大人骂个狗血淋头,现在的他如坐针毡,自然也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依我看,也不能全怪他。”谢辞松了松筋骨,“那几个叛逆分子虽然都是十几岁的少女,但放眼整个炎国境内,都算得上极为罕见的奇女子。那赤瞳和林芝都是武艺高强之人,若不是血樱军出手,寻常衙役根本拦不住她们。宋县令一个小小的江城知县,出些差池也实属无奈。”
“谢兄弟所言极是。但不论如何,人是从江城监牢跑的,他不拿出点成绩,确实也说不过去。”说罢,林恩看了看天上的日头,“时辰快到了。”
正如他所料,一阵沉闷压抑的鼓响之后,县衙大门缓缓打开。
两列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两旁,口中高喝着“威——武——”的号子,顿时堂威四起,百姓们也安静下来,纷纷屏息凝神,伸长了脖子向公堂内望去。
“带人犯——诺咪——上堂!”
随着堂上惊堂木“啪”的一声响,和主审官宋知县那拖长了的官腔,两个衙役架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侧门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个传说中打伤几十名官兵的非凡女子。
只见诺咪双手被缚地被押解上堂,她那身秀丽光洁的衣裳已经被撕扯地有些破烂,两袖的飘带破碎而无力地垂在地面上,手腕和脚踝上都戴着沉重的镣铐。
经过一夜的关押,她脸上的血色略微恢复了一些,但依旧苍白,显然在牢中休息地并不好。
然而与她单薄暗淡的身体产生鲜明对比的是,这名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挺直了脊梁,那双清澈的异色瞳孔平静地扫过堂下黑压压的人群,竟看不出半分畏缩和胆怯。
林恩的眉梢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
县令怒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左侧的衙役对着诺咪的腿一踹,诺咪身下一软,娇小的身躯被迫跪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抬起头,直视着堂上那位道貌岸然,一脸威严的知县,朱唇轻启:“回大人,诺咪并非刁民,更无罪过可言,为何要跪?”
“放肆!”县令显然没料到她敢据理力争,气得一拍惊堂木,“你勾结朝廷钦犯,负隅顽抗,打伤数十名官兵,这桩桩件件可谓是罪证确凿!如今还敢在本官面前狡辩?”
面对县令的威逼震慑,诺咪毫无惧色,只是冷笑一声:“大人说我勾结钦犯,可有凭证?说我打伤官兵,可那不过是小女子自保才迫不得已而为之。试问,一群手持刀斧的大男人,深夜闯入我一个孤身女子的酒馆,难道我只能引颈就戮吗?”
“你……真是一派胡言!”县令被她一番话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本想在百姓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威仪,却被这丫头几句话抢白得落了下风。
他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招认了,来人啊!”
“在!”两旁衙役齐声应道。
“此女伶牙俐齿,藐视公堂!给本官先重打二十杀威棒!”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快看,官老爷要打那小丫头板子了。”
“嘶……看这丫头细皮嫩肉的,又这么瘦,二十杀威棒下去怕不是半条命都没了。”
“依我看就是活该,谁让她跟那帮嫌犯搅和在一起?这下好了,她的同党都跑了,留她一个人在这大堂上挨屁股板子。你们都让开点,别挡着我看好戏啊。”
周遭群众的风言风语一齐涌入诺咪的耳朵,诺咪轻轻闭上眼,不去理会那些聒噪的猜忌和议论。
而在此刻,两名等候在旁的衙役大步流星地走了上来,他们一人一边推动诺咪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她按趴在地。
冰冷的青石板紧贴着她的身体,让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两根刑杖交叉架在诺咪的后腰之上,宽大的板子和诺咪纤细的腰肢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另一人则熟练地走上前去解她腰间的束带,诺咪自然是猜到对方想做什么,可她的身子还从未被男人如此触碰过,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原本皎洁如玉的脸庞也红到了耳根。
那衙役对这种事情早已轻车熟路,并不顾及此刻被按在面前的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
随着裙带被解开,本就破损的裙裳被干脆地掀起,连带着单薄的短裤一同被扯下。
少女那紧致圆润而又白皙饱满的臀部,便这样屈辱地暴露在了青天白日与众目睽睽之下。
诺咪的脸色已经从涨红变成了惨白,她闭上眼,克制着内心深处的羞耻和紧张感,然而她依然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般,尽数烙印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无所遁形。
衙役举起那又厚又长的水火棍,轻轻搁在少女毫无遮掩的玉臀上。
冰冷的刑杖接触到细腻的肌肤,如同无声的威胁,诺咪娇小的身体也下意识地微微颤抖起来,那是她用意志力所无法抑制的恐惧。
“姐姐,姐姐。”
摇曳而温馨的烛光下,诺咪一边吃着烤鸡,一边睁着明亮而好奇的大眼睛看向林芝。
“我们女孩子如果上公堂,是不是真的会被脱了裤子打板子?”
“嗯……真的会哦。”林芝轻轻揉着小诺咪的脑袋,“我们呀,在山下时听一个老学究讲过,他说若不去衣受刑,官府就不好判断伤势情况,也会有人趁机在裙裤中垫上布料来减轻刑罚。”
永久地址yaolu8.com“那要是有一天,诺咪也被押到了官府……是不是也得像姐姐那样被扒掉裤子打屁股?”
如果诺咪真的这样受罚,会是什么感觉呢?……
“啪!!”
一声沉重而响亮的板子击打声,在整个公堂之上砸响,强烈的痛楚将诺咪强硬地拉回现实。
“唔!”
诺咪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的闷哼,她咬紧牙关,硬生生将那即将冲破喉咙的哀嚎给咽了回去。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从裸臀上袭来的真切痛楚还是远远超过了诺咪的预期,年纪尚轻的她从未想到,这公堂板子的威力竟如此可怕,昨日所受的马鞭在刑杖的衬托下简直不值一提。
“一!”行刑的衙役面无表情地高声唱数。
“啪!!”第二杖紧随而至,结结实实地抽打诺咪的小屁股上,白嫩的屁股上顿时肿起一道红痕。
诺咪的身子剧烈地一颤,她能感觉到身后肌肤的灼热感正在飞速蔓延。
她死死握住自己的两个小拳头,试图用这种徒劳的方式来抵御这可怕的痛楚。
“二!”衙役们显然不打算给诺咪缓和的时间,板子继续如急风骤雨般无情落下。
“啪!!” “啪!!”连续两板,结结实实地抽打在诺咪娇嫩的屁股上,两道新鲜的肿痕立刻呈现在那不堪承受的少女之臀上。
“三!” “四!!”
“哇啊!!”这一次,诺咪再也承受不住,不由得哭喊出声。
那堵用意志力筑起的堤坝,终于被这持续不断的剧痛所冲垮,一声无法压抑的痛呼声伴着哭腔,从她紧咬的牙关中喊出,两行清泪也不争气地从脸颊滑落,无助地滴落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
可惜的是,诺咪的喊叫声并没有让执刑的衙役怜香惜玉,他们冷漠地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刑杖,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少女那粉团似的屁股上。
随着每一杖落下,诺米娇小的屁股上都会泛起一阵臀浪,裹挟着强烈的痛楚涌上诺米心头,冲击着少女的意志。
茶楼的屋檐下,谢辞和林恩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
“看来宋知县是想严刑逼供了。”谢辞说道,“寻常人,哪怕是江湖匪盗,二十杀威棒下去也得哭爹喊娘地求饶,我看这诺咪还是个孩子,怕是受不住。”
林恩端着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他不过是想证明,他有能力处理好这桩案子罢了。哪怕是用最愚蠢,最无能的办法。”紧接着,他的视线落在堂中那个不住颤抖的娇小身影上,眉头微蹙,“不过,这小姑娘的骨头,倒比我想象中要硬一些。”
而在那公堂之上,这场严刑拷打的压抑演出仍在继续。
“啪!啪!啪!!”
“七!” “八!” “九!”
接连三板,毫不留情地砸在诺咪那已经明显红肿起来的臀部上。
少女的臀肉本就紧致,此刻在连续的击打下更是整个地肿胀起来,每一杖落下,都能看到那可怜的皮肉在木板的重压下凹陷,然后又痛苦地弹起,漾开一圈圈臀浪。
汗水和泪水早已浸湿了诺咪额前的发丝,紧紧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保持清醒,来对抗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痛楚。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啪!!” “啪!!”
“十九!二十!”
随着最后一记唱数声,这场漫长的杀威棒终于结束了。整个公堂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只剩下少女微弱而痛苦的呼吸声和吸鼻子的啜泣声。
两名衙役松开了手,诺咪的身体瘫软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一动不动。
可怜的小屁股已经红肿不堪,一道道板痕清晰可辨地隆起,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被褪下的短裤在责罚的扭动中也滑落到了小腿的位置。
收藏永久地址yaolu8.com县令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光着屁股趴在地上的女孩,脸上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怎么样,本官的杀威棒滋味可还好受?你若肯招出同党的下落,本官可免你后续的皮肉之苦。否则……哼!”
说罢,县令威胁性地重重拍了拍惊堂木。
诺咪张了张出血的嘴唇,声音虚弱而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诺咪……无罪可招……”
她每动一下,都牵动着身后的伤口,带来一阵难忍的疼痛。但少女的语气却无比的坚定决绝。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劝你想清楚。”县令眯起眼睛,从签筒中拿出四根火签,“你的同伙可是都抛弃了你,她们在外面逍遥快活,却留你一个小丫头在这里挨板子,在这众目睽睽下去衣受辱。”
“何必呢?”县令把玩着手中的红头火签,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早点招吧,否则就别怪本官法板无情了。”
他得到的答案,是诺咪缓缓的摇头。
“好!好啊!”县令突然发难,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整个人都站了起来,指着诺咪的鼻子怒吼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来人!”
“在!”
“大刑伺候!”县令将四根火签洒下,“重杖番黄四十!”
“番黄”二字一出,不仅是围观的百姓,就连在外围观的林恩和谢辞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番黄板子专为刑讯习武之人所制,那是一种用成年毛竹的削成的竹板,上面布满了未经打磨的粗糙竹刺,刺不见血,气不能御,一板下去就会刺破肌肤,带来撕裂般难以忍受的痛苦。
这种刑罚一般都是内卫审讯武林高手时所用,没想到今日竟会在大堂之上,对一介手无寸铁的少女用上此等刑罚。
堂外的人群顿时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番黄是个啥玩意啊,怎么没听说过?”
“听说那可是内卫们审逆贼才用的刑具,宋大人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我的娘诶,这小姑娘怕是要被打死在堂上了……”
茶楼下,谢辞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老家伙怕不是疯了吧。”谢辞皱眉道,“这番黄乃是对待武功高强的恶匪之刑,他一个地方知县,居然在公堂之上用此等酷刑,还是用来对付一个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女孩子。”
“他不是疯了,只是急了,急得方寸大乱。”林恩冷冷地看着那个站在堂上的那个无能狂怒的县官,“他迫切地想在朝廷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他能抓住那几个从衙门里大摇大摆逃出去的罪犯。”
“现在的他,只关心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
诺咪似乎听到了堂外的躁动,她虚弱地想要抬起头时,却只听见“砰!”地一声沉闷的响声,两根青色的毛竹大板交叉立在她的眼前。
诺咪心头一惊,一阵刺骨的寒意从心头涌到全身。因为她分明地看到那毛竹板子上那又细又密的竹刺居然没有剔除,而是完整地保留在竹板上。
难道说,这个昏官,要用这种板子来……
“刑具已到!置板!”
随着为首的衙役一声高喝,其余衙役迅速行动起来,架板的架板,按腿的按腿,眨眼之间诺咪便再度被固定在青石板上,动弹不得。
带着毛刺的番黄板子轻轻搁在糯咪已经红肿的屁股上,针刺般的疼痛感瞬间如电流一般涌上全身。
糯咪那双镇定的异色瞳孔猛地收缩了,这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不……不要……”强烈的恐惧感她终于无法再维持那份倔强,喉咙里发出了哀求的声音。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扭动起来,然而衙役已经紧紧地擒住她的两只小脚丫,一切的挣扎都化为泡影。
这并不是在求饶,也不是示弱。而是一个女子,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女,面对极致恐惧时最本能的反应。
阎罗地狱空空荡荡,魔鬼们游荡在人间,向这个无助的少女挥舞起最残酷的铁鞭。
一名衙役高高举起了板子,带着一阵尖锐的破风声,重重地抽了下去。
“啪——!”
一声比之前任何一下都响亮的击打声传来,紧接着是一声女孩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哇啊啊啊!!!”
这一板下去,她那本就红肿的臀部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颜色瞬间变得暗沉下来,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紫红色。
竹板上粗糙的倒刺划过紧绷的皮肤,虽然没有立刻撕开皮肉,但那种尖锐的,砂纸摩擦伤口般的刺痛,远比刚才的钝痛要可怕百倍。
“啪!!”第二板接踵而至,精准落在另一边的臀瓣上。
“呜!!!”诺咪的惨叫声如同闭气般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痛苦的抽噎声。她的眼前一片发黑,意识已经被这强烈的剧痛彻底冲散。
在大炎的历史上,曾有无数武艺高强的女子被内卫所擒获,起初她们都十分顽强,直到她们被押往最深的地牢,被番黄板子重重抽打在光裸的臀上为止。
无论是不入流的女盗贼,还是名门正派的大师姐,在番黄的可怕威力下都不过是普通的弱女子罢了。
而诺咪,将会成为下一个猎物。
“啪!啪!啪!!”
番黄无情地摧残着少女已经惨不忍睹的玉臀,她身后的伤处颜色越来越深,从最初的绯红,渐渐变化为青紫之色,如同烂掉的桃子般高高地肿起,看上去让人心惊胆颤。
第十板落下,那被摧残到极限的肌肤终于承受不住了,一道血痕从伤痕累累的臀上出现,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从伤口里渗了出来。
“快看快看,这丫头的屁股被打出血了。”
“嘶,这小屁股还有能打的地么。”
“这……不会出人命吧。”
众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这道血口仿佛是一个引子,接下来的每一板,都会在那片紫肿的臀肉上增添新的伤口,竹刺划过,细小的血珠飞扬在空气中,很快,那片青紫色的肿块上便浸染上了一层血色。
诺咪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她感觉不到自己身在何处,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身后那片从灼痛,到刺痛,再到剧烈的撕裂痛的无间地狱。
她的哭喊变成了微弱的呻吟,身体只是随着板子的落下而无意识地抽动。
“……姐姐……诺咪好痛……”
她在昏沉中无意识地呢喃着。
她仿佛看到自己正走在一片无边的旷野上,微风轻轻吹过麦浪,金色的夕阳洒在饱满的麦穗上。
林芝站在田间小道的尽头,微笑着向她招着手。诺咪露出一缕疲惫的笑容,她迈开自己的小脚丫,跑向远处的姐姐。
太阳不再下落,麦穗不再摇晃,时间仿佛凝滞,一切痛苦都停止了。诺咪伸出自己的双手,笑着,扑向林芝的怀抱。
姐姐……诺咪好想你,好想好想。
……对不起,诺咪要失约了。
“啪!!”
“呜!!……”
第二十八板落下,诺咪的身子重重地一颤,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再无声息。
行刑的衙役面面相觑,连忙停下去查看诺咪的情况,衙役放开诺咪的脚踝,那双白净的脚丫已经脱力,带着一圈深红的掐痕迹,安静地匍匐在地上。
原本白嫩的屁股已经遍布血迹,少女赤裸的腰臀下,一摊清澈的液体正在缓缓地从身下晕开。
衙役手中的番黄大板收了回来,重新立到两侧,毛竹板上也沾染了少女的鲜血,静静滴落在大堂上。
“大人,人犯晕过去了。”一名衙役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连忙回头禀报道。
县令深吸一口气,尽力压制内心的急躁感,他环顾前方,窃窃私语的百姓们看到县太爷目光投向自己,纷纷躲开了眼神,不再言语。
思忖片刻后,县令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重重地一拍惊堂木:
“来人,将犯妇押入大牢,来日在审!”
说罢,他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待本官抓到她的同党,定将一并予以严惩!”
“退堂!”
衙役们得令,粗鲁地将已然昏死过去的诺咪从地上拖起。
她那被褪到腿弯的短裤被随意地提了上去,只能勉强遮掩住伤痕累累的臀部。
少女的身体像个破败的皮影人偶,任由人拖下了公堂,两只纤巧的赤足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划出两道无力的痕迹,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滴落,一滴,一滴,在地上留下令人触目惊心的红点。
公堂外的百姓们神情各异,有的面露不忍,悄悄别过头去;有的对着那道娇小可怜的背影指指点点,仿佛只是看完了一出精彩而荒诞的戏剧。
喧嚣与骚动随着诺咪的身影消失在侧门后而渐渐平息,这场共同满足了当权者官威和看客猎奇心的荒诞审判,就此草草收场。
不远处的悦来茶楼里,挤满了刚从衙门看完热闹回来的百姓,他们正兴致盎然地讨论着公堂上刚发生的事。
滚水注入紫砂壶的空鸣声,瓜子壳被嗑开的清脆声,与看客们眉飞色舞的议论声混杂在一起,让这小小的店铺被一种热闹到让人焦躁的氛围所占据。
谢辞轻轻放下手中茶杯:“这县令的手段也太粗劣了些,用如此酷刑对付一个已经手无寸铁的丫头,即便讯问出了口供,想必也难以服众。”
林恩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公堂之上,仿佛审视着远处那把早已空无一人的官椅。
他端起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他如今已经管不了是否服众的问题,他只在乎头上的乌纱帽。赤瞳一行人就从他手中逃脱,总督府的问责文书想必早已送达。现在的他如同一条被逼到墙角的疯狗,这个叫诺咪的女孩则是他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
“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实在没办法再抓几个替罪羊来交差。”林恩的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诉说一件习以为常的事,“这种戏码,我看过很多次了。”
谢辞瞥了瞥林恩,他从指挥使那波澜不惊的语调中,听到了一丝被深深埋藏起来的厌倦感。
“您的意思是,此前也有这等事发生?”
“当然。”林恩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一丝自嘲。
“那是一桩旧案子,关于一个‘狐妖’。”
谢辞的眉梢动了动。
林恩很少谈及往事,共事这些年,谢辞对这位指挥使的过去可以说一无所知。
“五年前,青河县。”林恩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街景,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画面。
“我记得那是初冬时节,有人前来青河官府密告,说有一名狐妖藏匿于二十里外的溪岩村中。我奉命前去探查,发现确有此事,那狐妖便是一名十五岁的狐族少女,名雪瑶。”
“她害人了?”谢辞问道。
“恰恰相反。”林恩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但没有害人,自从被村民收养以来,她还一直用自己的灵力为附近村民疗伤治病,分文不取,作为报答,在当地人眼中,她简直称得上是活菩萨。”
“狐族属于异族,异族在炎国的确不受待见,但也不至于被抓到公堂,严刑审问吧?”
“的确如此。”林恩话语一沉,“但如果,有人声称她偷拐孩童,祸害百姓呢?”
谢辞一怔:“这……得讲证据的吧?”
“证据?”林恩摇了摇头,“官员们的直觉就是证据。再说,被控有罪的是一名异族狐女,有没有证据,很重要么?”
谢辞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那天,我在一处村舍找到了她,她被曾经帮助过的村民们关进了柴房里,村民们如临大敌地提防着她。我走进那间低矮的拆房,那个白发红瞳的狐族少女安静地跪坐在角落里,她知道是官府传讯后,很听话地就跟我去了青河县衙。”林恩深深叹了口气,将杯中已经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路上她都很乖,没有任何反抗。她以为我会还她公道。”林恩握着茶杯的手渐渐用力,一道道青筋从手背上浮现。
“青河是个贫穷萧条的地方,当地县令每天眼巴巴地想要离开这里。他根本不信这世间存在一个‘行善救人的狐妖’,准确的说,是他不需要一个行善的狐妖。他的仕途需要一个蛊惑人心、涂炭生灵的妖孽来供他斩杀,来彰显他斩妖除魔,为民除害的功劳,进而让他得到提拔,离开这贫困的山村。”
“于是,一场结局早已注定审讯就此拉开序幕。他们给雪瑶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说那些孩童的失踪必定是她所为,是她想要吸尽小孩的灵气,修炼成仙。哪怕她辩解自己那天在家中帮领居家的大娘织衣,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也无人理睬。”
“为了逼她认罪,他们在大堂上,在所有村民的面前扒掉她的裙裤,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妖女”严刑拷打,直到屈打成招。我看着她的眼神从上堂时的无辜,变到被按倒褪衣时的惶恐,再到百口莫辩的绝望。到最后,衙役们按着她的手画押时,她眼神是空洞的,那种什么也看不到的空洞。”
林恩看向谢辞,谢辞看着他幽幽的眼神,一时间竟有些汗毛直立的感觉。
“阿辞,那些曾受她恩惠,被她治好伤病的那些村民,没有一人敢于为她发声。”
“没有一人。”
谢辞没有再言语。
他终于明白林恩那份近乎冷酷的平静从何而来,那不是简单的麻木,而是一种见惯了生死与不公后,对官场乃至这个世界从骨髓而涌出的厌倦感。
“你看,一样的戏码,一样的看客,一样的结局,这样的事就像无尽的循环一样在这片土地上发生。我们身为内卫,是皇上的刀刃,我们抓人,也是奉命行事。可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该抓的,究竟应不应该被审判,很多时候,我们决定不了,也改变不了。”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眸中的那一丝感怀已经消失不见,回到了平日的冷峻眼神。
“走吧,此地事了,我们也该动身了。”
谢辞默默地点了点头,跟在林恩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街道上,一道纤细敏捷的身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茶楼的屋顶。
是一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她身着一套便于行动的深色劲装,长发高高束成马尾,显得干练而飒爽。
在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女子身形一纵,如一片落叶般悄然飘落,稳稳地站在了林恩与谢辞刚刚离开的那条小巷中。
她刚一落地,林恩和谢辞的身影便从巷口的阴影里转了出来。
“指挥使大人,谢大人。”女子笑嘻嘻行了个抱拳礼,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丝毫没有下属见到上官的拘谨。
“阿颖,你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林恩嘴角微微扬起,佯装不悦地说道。
“哎呀,林大人就别计较这些繁文缛节啦。”阿颖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在外面跑久了,还是直来直去的比较自在。看两位来的方向,莫不是从县衙过来的?特意去看那小女犯受审,两位还真是有雅兴呢。”
林恩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少贫嘴。东西呢?”
“在呢在呢。”阿颖从身后的皮筒中取出一卷用火漆封口的铁筒,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指挥使大人谨启。”
林恩拿起阿颖手中的铁筒,瞥了面前低着头的阿颖一眼。
“这封密信是前日发出的,到我手上却晚了半天。下次做事再这么怠慢,当心你的屁股。”
阿颖吐了吐舌头,识趣地没再多嘴,乖乖地低着头侯在一旁。
林恩在火漆封口上轻轻一触,那坚硬的封蜡便无声地化开,他抽出里面的纸卷,目光在纸卷上一扫而过,原本就没什么温度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位宋县令。”林恩双手轻轻一揉,手中的纸卷顿时化为齑粉。
“这场戏,真是越唱,越让人感到无味。”
“老板。”
一个温婉的女声在嘈杂的茶楼里响起,如同一滴清泉滴入满锅的滚油,让正忙得不可开交的老板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他抬起头,循着这温柔的女声望去。
门口处,逆着傍晚渐斜的阳光,站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同色的宽檐盖头,面容被垂下的青纱遮掩,让人看不真切。
女子的身体虽被宽松的青袍笼罩,却依然能看出那丰满有致的身段,透着一股成熟而温润的气韵。
她的身侧斜靠着一个用厚布包裹的长条物事,看起来沉甸甸的,直觉告诉老板,那是一把分量不轻的武器。
“哎,客官里边请!”老板连忙擦了擦手,堆起笑脸迎了上去,“您一位吗?实在不好意思,今儿人多,大堂里快没位子了。”
女子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地说道:“不必客气,看来茶楼的生意很是兴隆啊。”
“哎呀,也就今天这么热闹。”老板闻言,瞥了一眼旁边热闹的食客,他压低了声音,朝衙门的方向指了指,“姑娘是外地来的吧?县太爷今早在公堂上审了个大案子,这满屋子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刚从衙门口看完热闹回来的。”
女子青纱下的眉毛似乎轻轻动了一下。“哦?是什么样的案子,能让这么多百姓关心?”
“嗨,说来话长了!”老板一边引着她往里走,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一张刚空出来的桌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前些日子,城里有两个匪徒在街上大打出手,砸坏了好多房屋,官府抓了那两个女匪,结果你猜,嘿,人从大牢里跑了!”
“这下可完蛋了,那知县的脸可是气得都绿了。这不,昨天夜里,总算在城外一家小酒馆里,抓住了其中一个同党,也是个小姑娘。”
女子将那长条包裹小心地倚在桌边,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她坐下后,并未急着点茶,而是静静地听着。
“您是没瞧见那场面!”老板说得眉飞色舞,仿佛身临其境一般,“那丫头,叫什么……诺咪,对,诺咪,也是个怪名字。这丫头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可那骨头叫一个硬!宋知县让她跪,她偏不跪,还说自己无罪,随口几句话把县太爷给顶得下不来台。”
邻桌一个正磕着瓜子的汉子也凑了过来,插嘴道:“可不是嘛!宋大人当场就火了,下令先打二十杀威棒,给那小丫头一点颜色看看!”
“杀威棒?”青衣女子一怔,“这还未审具体案情,知县大人为何要急于用刑呢?”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被小姑娘顶嘴了,让大人在百姓面前丢份了呗。”老板拍着大腿说道,“那两个衙役上去,就把那小丫头按在地上,裙子一掀,裤子一扒……啧啧,那小屁股,白花花的,都能拧出水了,就这么当着几百号人的面给露了出来。您说,这一个黄花大闺女受到这等羞辱,谁受得了?”
女子端着茶杯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些。
最新地址yaolu8.com茶楼里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邻桌的食客看到隔壁桌来了位妙龄女子,也纷纷凑了过来,很快便在青衣女子的桌旁围了一圈。
“对对,那丫头开始还挺倔,一声不吭,后来打到七八下的时候,就扛不住了,哭得那叫一个惨哦。”嗑瓜子的大汉啧啧说道。
“是啊,二十板子打完,我瞅着那屁股已经肿得跟发了面的馒头似的。本以为这就完了,谁知道那丫头嘴还是那么硬,愣说自己没罪,也不招供同党在哪!”他旁边一个瘦子也帮腔道。
“宋大人那叫一个气啊,直接就下令对那小丫头用了大刑!”老板接过话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姑娘,您猜是什么?”
女子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嗯……猜不出来,在下不太懂刑律。”
“是番黄!就是内卫审犯人才用的那种毛竹板子,上面全是细细的倒刺!老天爷,那玩意儿一拿出来,把台下的大伙都给吓住了。”老板啧啧地摇着头。
“四十板子啊,一板子下去,那丫头就跟疯了似的惨叫,叫声都变了调,打了不到十下,那小屁股蛋就见红了……”
老板讲得绘声绘色,周围的宾客们听得津津有味,有人听的面色紧绷,有人摇头叹息,芸芸众生的情绪就这样交织在这小小的茶桌旁。
“……到最后,人就直接晕死过去了,那小屁股上就没一处好地。”老板叹着气,摇了摇头。
“真是岂有此理。”
“诶?”这句清冷的女声,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一愣。
青衣女子缓缓说道:“公堂本是明察秋毫之地,竟对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用此等酷刑,妄图屈打成招,着与草菅人命何异?那江城知县真是枉为一方父母官。”
虽说她的声音依旧温婉,但话语的内容却着实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对官府的不满和愤怒毫不掩饰地溢于言表。
满座茶客先是一愣,但却没有被吓住,反而因为她这句极有胆气的话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没想到啊,像姑娘这般柔美的女子,竟能说出如此刚烈的话来!”
“对对,姑娘真是侠义心肠啊!”
老板却没有跟着起哄,而是连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凑到她跟前,急切地小声说道:“哎哟,这位好姑娘,您可小声点!这话要是被衙门里的人听了去,可是要惹大麻烦的!这妄议官府的罪名,轻则被抓去掌嘴,重则……也是要挨板子的!”
说到这里,老板叹了口气:“别看您是女子,上了公堂,那帮衙役根本不由分说,照样给你扒了裤子打!就跟白天那个丫头一模一样,到那个时候,有多少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了!再说了,这世道不公义的事多了去了,咱们老百姓就管好自己的嘴,安安分分过日子就得了。”
“掌柜的说的是,姑娘您说话可得注意点,当心官老爷打你屁股!”老板身旁的茶客也帮衬道。
青衣女子沉默了片刻,缓缓摘下了头上的盖头,露出一张清丽温婉的面容。
她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冰肌玉骨,眉如远山,眼若秋水,鼻梁秀挺,是个十足的美人。
她这一露脸,周围的茶客们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几个宾客眼睛都看直了。
之前那个凑过来的汉子看得呆了半晌,嘿嘿一笑:“老板劝的着实在理,不过……嘿嘿,就凭这位姑娘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这般蜂腰翘臀的身段,要是真被官府捉去,褪了裤子打板子……那咱们这些看热闹的,可就真是大饱眼福了!”
“哎哟,那我可得抢在第一排!”旁边的瘦子也跟风道。
“哈哈哈哈!……”两人话音一落,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茶馆中充满快活的空气。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tv.com听着满桌的哄笑声,那青衣女子却也不生气,一对柳眉伴着微笑弯成了月牙形状:“几位大哥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要不索性在县衙外面搭个棚子,在下受审时,凡是要近堂观看者,需缴钱一贯,如何?”
说罢,女子伸出自己的玉手,比了个五的手势:“但是呢,在下要收五成。挨完板子,总要寻医上药的不是?”
“好好好!”那汉子不禁为对方如此宽容的回答而惊讶,抚掌大笑道,“没想姑娘心胸如此宽广,哪里需要求医问药,咱给你上药不就好了!”
AV视频地址www.uxxtv.com“姑娘,咱几个这么开你一个姑娘家的玩笑,你不生气?”另一个瘦子也笑着问道。
“无妨,毕竟各位与在下素不相识,非亲非故。”女子摇了摇头,“世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若真有被抓去打板子的一天,也不介意像今日一般,成为各位茶余饭后的笑料。”
“只不过,也请各位想想,若是今日跪在堂上,在那众目睽睽之下被褪去衣裤受刑的,是各位的姐妹,是各位的女儿,大家还能像现在这般闲谈哄笑吗?”
青衣女子话锋一转,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桌上,喧闹的茶馆渐渐安静下来,刚才还在说笑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略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多嘴。
青衣女子抿了口茶,摇头叹道:“你们方才说那女孩倔,说她硬骨头,不懂服软。可在下却觉得,若这天下多几个像她那样的姑娘,怕是这衙门也不敢如今日这般欺压民女,草菅人命。”
“在下愿成为,像诺咪姑娘一般的女子。”
说罢,她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茶楼里一时间有些沉寂,静得可以听到茶壶里咕噜咕噜的沸腾声。过了半晌,带头起哄的汉子涨红着脸,惭愧地对青衣女子拱手道:
“女侠大义,刚才……是我昏了头,说了些不该说的混账话,还请姑娘原谅。”
“我既没有生气,你自然也不必道歉。”青衣女子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哎呀,聊了这么久,腹中有些饿了。老板,您这可有些清淡的素菜?”
“有有有。”老板连忙起身,“姑娘可有什么想吃的?”
“唔……想吃蘑菇,笋干,白菜……”青衣女子歪着头想了一会,莞尔笑道,“劳烦您炒这几个素菜,不要麻油。”
“得嘞!”老板一声吆喝,便转身往后厨走去,“姑娘稍等,好菜马上就来!”
“等等。”那带头的汉子喊住了老板,“再加二斤牛肉,一只肥鸡,额……再来一壶最好的烧酒,这顿饭算我请姑娘的!”
女子浅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大哥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其实我自小便不喜荤腥,也不胜酒力,几道清淡的素菜便好。”
汉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再次抱了抱拳:“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如此深明大义,我等实在佩服。还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姓就不必了。”青衣女子回了个抱拳礼,神色莞尔如春风拂面。
“在下艺馨,初来此地,还请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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