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琉璃碎•血脉承(1 / 1)
琉璃宫宴会厅“琉璃殿”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苏曼一袭宝蓝色天鹅绒长裙,翡翠耳坠在灯下流转着暗沉的光。
她挽着林姝的手臂,如同展示最得意的藏品,穿梭于宾客之间。
林姝穿着珍珠白缎面礼服,颈间系着黑色丝绒choker,恰到好处地遮掩着喉结。
她微微垂着眼,唇边挂着温顺的笑意,为苏曼递酒、低语提醒人名,扮演着无可挑剔的“乖女儿”与“得力助手”。
一切都按苏曼的剧本进行。这是她向核心圈层正式介绍“林姝”、巩固自身地位的高光时刻。
直到林姝走上致辞台。
聚光灯下,她拿起话筒,声音清越:“感谢各位莅临。今晚,除了庆祝琉璃宫的成绩,我更想分享一点……关于『真实』的感悟。”
苏曼在台下微笑颔首,以为是准备好的套话。
“琉璃宫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它容纳人性最不加掩饰的一面。”林姝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在某些面孔上微妙地停顿,“而有些真相,埋藏太久,该见光了。”
她轻轻抬手。
身后巨幅屏幕陡然亮起!
永久地址yaolu8.com出现的不是业绩图表,而是一段清晰度极高的视频。
画面里,苏曼半躺在贵妃榻上,穿着丝绸睡袍,指尖夹着烟。
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她脚边,西装凌乱,正痴迷地捧着她换下的丝袜,深深嗅闻,脸上是毫不作伪的沉醉与乞求。
那男人,是在场不少人都认识的——某银行前任行长,去年刚“因病提前退休”。
宴会厅内,吸气声四起。
苏曼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视频切换。
另一段:还是那个男人,此刻嘴里塞着揉成团的深色袜子,涎水从嘴角流下,眼神涣散却充满渴求,正对着镜头后的苏曼含糊哀求:“妈……再、再赏我一只……求您……我还要……”
这一次,男人的脸更加清晰。有人惊骇地认出来——是林正浩!林姝的父亲!
哗然声轰然炸开!
苏曼猛地起身,脸色煞白,厉声尖叫:“关掉!这是伪造的!恶意剪辑!”
但屏幕不受控制。
第三段视频开始播放:背景是书房,林正浩穿着女式吊带袜和高跟鞋,姿态扭捏,正对着苏曼磕头,声音带着哭腔般的兴奋:“我是贱狗……是妈妈的狗……林家的男人都是贱狗……基因里就写着下贱……”
“关掉音响!切断电源!”苏曼对身边亲信怒吼,但无人响应。
她惊恐地发现,原本安插在宴会厅各处的自己人,此刻要么不见踪影,要么眼神躲闪。
林姝站在台上,冷眼旁观着这混乱。
她拿起话筒,声音穿透嘈杂:“这些视频,来自苏曼女士的私人收藏。她似乎很享受记录下……她口中『林家男人天生的下贱』。”
“你胡说!”苏曼目眦欲裂,指着林姝,“是你!是你这个变态伪造的!你恨我改造了你,你要报复!”
“改造?”林姝轻轻笑了,那笑容空洞又艳丽,“母亲,您忘了?是您告诉我,我和父亲流着一样的血,骨子里是一样的……贱。”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字,目光扫过台下那些脸色剧变的董事和贵宾,“所以,我顺从了。我成了您最满意的作品,琉璃宫最下贱的头牌,帮您赚了最多的钱,握住了最多的把柄——”
她话音未落,屏幕再次变化。
这次不是视频,而是一张张清晰的财务报表、银行流水、加密邮件截图。
都是苏曼通过琉璃宫进行性贿赂、利益输送、洗钱的证据,每一笔都指向在座的某些人。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有人想离席,却发现出口已被不知名的安保人员守住。
“这些资料,”林姝的声音冰冷如铁,“连同我父亲被迫服用的药物记录、被篡改的遗嘱底稿、以及苏曼女士亲口承认诱导并拍摄我父亲……特殊状态的录音,已经在两个小时前,分别送达检察院、经侦总队,以及几家不会被压下去的媒体。”
她看向面如死灰的苏曼:“哦,对了,那份遗嘱。您大概忘了,根据《民法典》,遗腹子或已出生的子女,无论性别,均享有继承权。而我在法律上,依然是男性。”她顿了顿,看着苏曼骤然睁大的眼睛,“手术只切除了睾丸,保留了阴茎主体。所以,我父亲遗嘱中『由我的男性子嗣继承』条款,依然有效。您这些年处心积虑的转移……恐怕要大费周章地追回来了。”
最后一击,彻底粉碎了苏曼强撑的镇定。
她踉跄一步,嘴唇哆嗦,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她亲手塑造的“怪物”,早已挣脱了她的丝线,反手将线织成了绞索。
宴会后的七十二小时,对苏曼而言是缓慢的凌迟。
丑闻以爆炸性的速度传播。
虽然主流媒体尚在斟酌用词,但财经圈、法律界和某些隐秘的社交网络早已沸反盈天。
林正浩那段不堪的视频,摧毁了苏曼精心经营的未亡人形象;而后续流出的贿赂、洗钱证据,则让她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
董事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苏曼被暂时停职。
昔日盟友纷纷切割,电话要么不通,要么传来冰冷的“不方便”。
琉璃宫被无限期停业整顿,贴上封条。
检察院和经侦部门正式立案,约谈函雪片般飞来。
苏曼躲在她最隐秘的一处公寓里,窗帘紧闭。
短短三天,她仿佛老了十岁,眼下的乌青脂粉都盖不住,昂贵的丝绸睡袍裹着微微发抖的身体。
她不停地打电话,找关系,威逼利诱,但回应她的只有越来越明显的推诿和沉默。
她终于想起那个她几乎遗忘的、远在海外的“小叔”周振邦。
电话接通,对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大嫂,证据太扎实了。林家老宅的监控拍到过你安排人换药;刘律师虽然糊涂了,但他女儿手里有他留下的日记副本;还有你那个私人医生,他不想全家陪你死。”
“是林姝……是那个小贱人!”苏曼尖声咒骂,“她陷害我!那些视频……”
“视频是真的。”周振邦打断她,“大哥当年私下找过我,说他……离不开那种羞辱,又痛苦又上瘾。他说你可能给他用了药,但他不敢确定,更不敢反抗。他求我在他万一出事时,保住林晚。”他顿了顿,“我回来晚了,但林晚……林姝,自己做到了。”
电话挂断。苏曼瘫坐在地,最后一线希望破灭。
第四天清晨,门被敲响。不是警察,是林姝。
她独自一人,穿着简单的黑色针织裙,素面朝天,手里只拿着一个文件夹。周振邦的人守在楼道,确保这次会面“私人”且不会被干扰。
苏曼像看鬼一样看着她。
林姝走进客厅,将文件夹放在茶几上。
“转让协议,”她平静地说,“将你名下所有林氏集团股份、不动产、以及海外账户的三分之二,无条件转让到我名下。签字,你可以保留一部分现金和那几处登记在你母亲名下的房产,足够你……在狱中打点,以及出来后基本生活。”
“你做梦!”苏曼嘶吼,“我就算死,也不会便宜你这个——”
“由不得你。”林姝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你安排的几个『关键人物』,昨晚同时收到了更详细的材料,关于他们自己的。他们现在想的,是如何把你推出去顶罪,撇清自己。你签了,我保证这些材料不会继续扩散,他们或许会留点余地给你。你不签……”她抬眼,眼神如冰,“那就一起沉船。看谁先淹死。”
苏曼浑身颤抖,不是怕,是极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失败感。
她死死盯着林姝,这个由她一手从清秀少年“培育”成不男不女头牌的怪物,此刻正用最冷静的姿态,对她进行最后的收割。
“你赢了……”苏曼的声音沙哑破碎,“用你最下贱的样子,赢了我。”
“下贱?”林姝偏了偏头,忽然解开针织裙的领口,拉低,露出锁骨下斑驳的痕迹和更下方手术的疤痕,“母亲,你看,这是你留下的。你说得对,这里……”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可能真的流着下贱的血。看到父亲视频时,我恶心,我恨,但这里……”她的手滑到平坦小腹下方,“居然可耻地兴奋了。”
她说着,脸上竟真的浮起一丝淡淡的、近乎缅怀的红晕。
“所以,我按照你教的,去做了。我享受了,堕落了,然后……用你教我的方式,打败了你。这不是很公平吗?”
这比任何控诉都让苏曼崩溃。她塑造了一个真正的怪物,一个连仇恨都带着情欲烙印、将耻辱化为武器的怪物。
僵持了一小时。最终,在接到又一个昔日心腹“劝她识时务”的电话后,苏曼枯坐良久,颤抖着手,在协议上签下了名字。
签字后的第四十八小时,苏曼在其公寓被正式逮捕。涉嫌罪名长长一串: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诈骗、非法经营、行贿、洗钱……
庭审前的最后一次会面,在林姝的要求下安排。隔着厚厚的玻璃,苏曼穿着囚服,鬓边白发刺眼,但眼神依旧淬着毒。
“来看我笑话?”她冷笑。
林姝摇摇头,拿起通话器:“来听你最后想说的话。我知道你还有话没说完。”
苏曼盯着她,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嘶哑难听:“林姝……或者,我该叫你林晚?你以为你赢了?拿回了家产?把我送进来了?”
她的身体前倾,脸几乎贴在玻璃上,压低的声音却带着渗人的寒意:“我告诉你,林家的诅咒没完!你身体里流着林正浩的血,流着那肮脏下贱的基因!你现在觉得自己冷静了?掌控一切了?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在某个角落,对着某个人的臭袜子发情,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这是刻在你骨头里的!你改不掉!”
林姝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苏曼的笑容越发扭曲恶毒:“还有,你别以为你能传宗接代!我查过,你手术前冷冻的那点精子,活性低得可怜!就算李薇薇那蠢货真给你生了孩子,那也是个先天不足的贱种!带着林家祖祖辈辈的奴性!一辈子为人奴仆,任人践踏!林家到此为止了!绝后了!哈哈哈……绝后了!”
她疯狂地笑着,捶打着玻璃,被狱警强行按住。
林姝始终沉默。直到苏曼被拖走,那凄厉的诅咒还在走廊里回荡:“绝后了!林家绝后了!——”
放下通话器,林姝缓缓站起身。
走出看守所,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坐进等候的车里,周振邦坐在驾驶位。
“她的话,别往心里去。”周振邦低声道。
林姝没回答,只是靠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许久,她轻声说:“小叔,送我回琉璃宫吧。查封前,我想再看一眼。”
周振邦叹了口气,打转方向盘。
琉璃宫已被清空,满地狼藉,封条在风中飘动。林姝走上三楼,推开“墨玉轩”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灰尘在光束中飞舞。
她走到那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前(如今只是普通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
黑色针织裙,苍白的脸,平静无波的眼睛。
苏曼的诅咒在耳边回响——“刻在骨头里……发情……像条狗……”
镜中的她,嘴角忽然极其细微地、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不是笑。
更像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战栗。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厌恶的兴奋,如同深水下的暗流,稍纵即逝。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经年累月的奢靡与污浊气味。
手机震动。
是李薇薇发来的信息,附着一张B 超照片,和一句话:“医生说,两个都很健康。还有,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放在老地方。”
林姝盯着那张模糊的B 超图,手指轻轻拂过屏幕。
两个。
试管婴儿。用的是他手术前匆忙冷冻的、质量堪忧的精子。
健康。
但健康之下呢?苏曼的诅咒……会应验吗?
她收起手机,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埋葬了林晚、诞生了林姝、最终也囚禁了苏曼的地方。
门外,城市依旧车水马龙,阳光正好。
她坐进车里,对周振邦说:“走吧。”
车子汇入车流。
后视镜里,琉璃宫的尖顶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都市的天际线。
而前方,是未完的路。
(全文完)
外传
外传•继任者与母狗
一、流言与冠冕
林氏集团的顶层会议室,长桌两侧坐满了神色各异的面孔。
林姝——或者说,在法律文件和大多数公开场合仍需被称为“林晚”——坐在主席位的右手边第一个位置。
这是苏曼倒台、周振邦“暂时”主持大局下的新座次。
她穿着剪裁精良的珍珠灰女士西装套裙,内搭黑色丝质衬衫,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妆容淡雅,唇色是低调的豆沙红。
手上戴着父亲留下的一枚素圈白金戒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首饰。
看起来,像任何一个初入高层、力求沉稳干练的年轻女性职业经理人。
会议内容是关于一块核心地皮的后续开发。
争论激烈,几位元老级董事言辞尖锐,矛头暗指周振邦“外行指导内行”,更隐隐针对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林姝。
“……这个方案风险太大!资金来源呢?林氏现在经不起折腾!”一位姓王的董事拍着桌子。
周振邦面色不变,正欲开口。忽然,林姝微微抬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好奇、审视、鄙夷、忌惮……种种情绪在空气中交织。
她没看那位王董,而是转向负责该项目的执行副总,一位四十多岁、以手腕强硬着称的CEO ,姓陈。
陈总对上她的目光,眉头几不可察地一挑。
“陈总,”林姝开口,声音不高,清晰平稳,带着一种经过刻意训练的、略显中性的音色,“您上周提交的补充报告里,提到了『金晟资本』的潜在意向。我看了他们的背景,在东南亚有类似项目的成功经验,但他们的条款里,对运营主导权要求很高。”
陈总点头,公事公办:“是,这是目前最大的分歧点。但他们的资金实力和渠道……”
“分歧点可以谈。”林姝打断他,声音依旧平稳,但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落在陈总脸上,那专注里似乎掺杂了一丝别的什么,“陈总您和他们徐总私交不错,对吧?我记得去年慈善晚宴,你们聊了很久。”
陈总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林姝连这种细节都清楚。“是有过接触。”
“那或许,”林姝的嘴角弯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不像笑,更像一种若有若无的暗示,“可以安排一次更私人的会面?不限于正式场合。有些底线,在酒桌上、或者……更放松的环境里,反而容易摸清。”她的目光似无意地扫过陈总戴着婚戒的手指,又迅速移开,垂下眼睫,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只是一个寻常的动作,但由她做来,颈项的线条,吞咽时喉结(尽管被高领衬衫和choker巧妙遮掩)极轻微的滑动,以及放下茶杯时指尖无意擦过杯沿的细微触感,都仿佛被放慢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精心计算过的诱惑与驯顺交织的气息。
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诡异的寂静。
几位年纪较大的董事皱紧了眉头,眼神嫌恶。
几位中年男性高管神色复杂,有的挪开视线,有的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在林姝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那位陈总,喉结滚动了一下,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才沉声道:“我……试试安排。”
周振邦深深看了林姝一眼,眼底掠过一丝无奈与了然,接过话头:“那就先这样,陈总去接触。其他问题,下次再议。散会。”
人群陆续离开。林姝整理着面前的文件,动作不疾不徐。
她能清晰地听到门外尚未远去的、压低的议论声:
“看见没?刚才那样子……真不愧是苏曼『调教』出来的。”
“嘘,小声点!不过……啧,为了块地,这也太……”
“什么调教?那是人家林家『祖传』的!老子就那样,儿子能好到哪儿去?不过是换了个皮。”
“现在该叫什么?林总?林小姐?还是……嘿嘿。”
最后那个模糊的“嘿嘿”和几声心照不宣的嗤笑,像针一样刺来,又像羽毛一样拂过。
林姝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不是愤怒,不是羞耻。
而是一股细微的、熟悉的热流,从小腹下方那片沉寂却依然保留着神经末梢的区域窜起,沿着脊柱爬升,让她后颈的汗毛微微立起。
耳朵尖有些发烫。
他们知道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
父亲视频里那不堪的模样,苏曼散布的“林家男人天生贱种”的论调,还有她自己在琉璃宫的“业绩”……这些早已是圈内半公开的秘密。
他们表面恭敬地称她“林总”、“林小姐”,背后不知道用了多少肮脏字眼。
“母狗”。
她不止一次在洗手间隔间,或是在安全通道的角落,听到过这个称呼。伴随着鄙夷的、淫邪的、或是嫉妒的低声议论。
起初是冰冷的恨意和麻木。但现在……
现在,当她在会议上刻意做出那些暧昧姿态,看到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欲念和轻视时;当她听到背后那些不堪的议论,想象着他们在酒酣耳热时如何意淫她、贬低她时……
那股热流就会涌上来。
伴随着一种扭曲的、堕落的安心感。
对,就是这样。
我就是这样的。
你们想的没错。
我不需要伪装成“正常”的继承人了。
我就是用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用这副被调教得善于取悦的姿态,用你们眼里下贱的血脉,来拿到我要的东西。
这比任何商业谈判技巧都让她感到得心应手,甚至……愉悦。
她收拾好文件,站起身。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时,她瞥见自己的倒影:一丝不苟的职业装,冷淡的表情。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西装裙下,大腿根处,今早出门前,她用薇薇“无意”落下的一条穿过的、有些汗湿的丝袜边缘,轻轻摩擦过那里。
粗糙的触感和微弱的气味,足以让她在接下来需要“表演”的时刻,迅速进入状态——眼底泛起生理性的湿润,姿态自然而然地放软,散发出那种混合着脆弱与邀请的气息。
这是她的武器。耻辱淬炼的,欲望驱动的,百试百灵。
三个月后,林氏集团那场权力地震逐渐平息。
周振邦以“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为由退居二线,实则拿到了他最想要的海外资产分割和部分贸易渠道。
林姝(林晚)正式出任集团总裁。
几项关键业务在她的“周旋”下稳定下来,甚至拿到了两个原本希望渺茫的政府合作项目。
代价是,某些高管看她的眼神更加赤裸,某些流言蜚语更加不堪,而她办公室的抽屉里,多了一些写着暧昧时间地点的便签,和一两件“不小心”遗落的男性私人物品。
她一概妥善“处理”。该赴的约,巧妙应对;该收的“礼”,谨慎留存(作为未来的筹码或把柄);该划的界线,模糊中带着暗示,留有余地。
集团看似走上了正轨。至少,财务报表好看了,股价稳住了。
在一个看似寻常的周五傍晚,林姝让司机把车开到城西一个老式小区。她没让司机等,自己上楼,敲响了李薇薇的房门。
李薇薇打开门,看到门外穿着香槟色真丝衬衫和黑色铅笔裙、明显刚从某个商务场合下来的林姝,愣了一下。
林姝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高级香水味,但眼神有些不同以往的涣散,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你怎么来了?”李薇薇侧身让她进来,习惯性地抱怨,“也不打个电话。”
林姝没说话,径直走进客厅,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她环顾四周,李薇薇租住的公寓不大,布置得俗气而凌乱,堆满了各种打折买的奢侈品包装袋和廉价装饰品。
“你喝酒了?”李薇薇闻到更浓的酒气,皱眉。
“一点。应酬。”林姝走到沙发边,却没有坐下,而是转过身,面对着李薇薇。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李薇薇彻底僵住的举动。
她缓缓地,对着李薇薇,跪了下来。
不是那种礼仪性的单膝,而是双膝着地,挺直背脊,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仰起脸,眼神迷离又专注地看着李薇薇。
这个姿势,和她无数次在琉璃宫面对客人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加驯顺。
“薇薇。”她开口,声音因酒精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集团现在……暂时稳住了。”
李薇薇心脏狂跳,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你起来!发什么神经!”
“我没有神经可以发了,薇薇。”林姝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带着醉意的笑,“都烧光了,或者……改造了。现在这里,”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只剩下怎么让公司活下去,怎么拿到我要的东西。还有……”
她向前膝行一步,拉近了和李薇薇的距离,仰视着她:“还有……你。”
李薇薇呼吸一滞,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看着她眼底那熟悉的、混合着渴求与自毁的光芒,看着她因为跪姿而绷紧的衬衫下隐约的曲线和脖颈的线条。
一股复杂的热流猛地冲上李薇薇的大脑——恐惧、恶心、一种被强烈刺激的兴奋,还有……掌控欲。
“我算什么?”李薇薇的声音干涩,试图用嘲讽掩饰慌乱,“你的新玩具?还是下一个苏曼?”
“你是薇薇。”林姝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李薇薇家居服的裙摆,像怕被甩开,“是第一个给我袜子的人。是看着我变成这样的人。是……在我觉得一切都假的时候,唯一让我觉得『真』的人。”她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些董事,那些CEO ……他们看着我,想上我,又看不起我。我应付他们,利用他们,甚至……偶尔会觉得有点意思。但结束后,只有更空。”
她将额头抵在李薇薇的膝盖上,真丝裙料的触感冰凉。
“只有想到你,薇薇。想到你知道我所有最脏的样子,想到你喂我喝那些『牛奶』时嫌弃又兴奋的眼神,想到你可能会骂我『贱货』、『母狗』……我这里,”她抓起李薇薇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才会觉得……是在跳的。是活的。”
李薇薇的手掌下,能感受到那急促而真实的心跳。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触碰到衬衫下柔软的弧度,又像被烫到一样想缩回,却被林姝用力按住。
“我们结婚吧,薇薇。”林姝抬起头,眼底有酒精作用的水光,眼神却亮得骇人,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偏执,“不是协议。是真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公司,钱,这具身体……还有,”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还有……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像以前一样,或者……更过分。只要你别不要我。”
她说着,另一只手竟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香槟色的真丝顺着她的动作滑开,露出更多的皮肤,锁骨,以及下面隐约的疤痕。
“你看,薇薇,我是贱。骨子里,血脉里,都是。苏曼没骂错。我爸那样,我也这样。”她的语气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自豪和认命,“但这是我的『真』。我给你。我只给你。”
李薇薇彻底乱了。
巨大的金钱诱惑再次摆在她面前,而且比上次更彻底——全部。
还有这种……对一个强大又脆弱、富有又下贱的存在的绝对掌控感。
看着这个在外界看来是年轻女总裁、是林氏继承人的家伙,像条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乞求着被占有、被支配、甚至被虐待……这种刺激,远超她过去任何浅薄的虚荣和享乐。
她的呼吸粗重起来,看着林姝敞开的领口,看着她仰视自己的、充满了献祭般渴望的眼神。
内心深处某种阴暗的、一直被压抑的施虐欲,被狠狠地挑动、释放出来。
她猛地抽回被林姝按住的手,在林姝瞬间暗淡的眼神中,却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得更高。
“结婚?”李薇薇的声音因为兴奋和某种扭曲的权力感而发颤,“娶我?你配吗?林晚,或者林姝,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一个被所有人背后叫『母狗』的贱货!”
林姝被她抓着头发,有些疼,但眼睛却更亮了,甚至舒服地眯了眯,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近乎愉悦的呜咽。
“对……我是……薇薇你说得对……”
这反应彻底点燃了李薇薇。
她另一只手扬起,似乎想打下去,但最终只是用力捏住了林姝的下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你想我答应?可以啊!但你记住,以后,家里我说了算!我让你跪着,你不能站着!我赏你口饭吃,你得摇着尾巴舔干净!你那些恶心癖好,只准对着我!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林姝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声音模糊,却充满了满足,“都听薇薇的……我是薇薇的狗……薇薇一个人的……”
李薇薇盯着她看了几秒,猛地松开手,像是耗尽了力气,后退跌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着依旧跪在地上、头发凌乱、脸颊带着指痕、眼神却异常明亮的林姝,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空虚和一种堕落的充实感交织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踏进去了。踏进了一个比琉璃宫更幽深、更私人、也更危险的欲望泥潭。
但她拒绝不了。钱,掌控感,还有这种极致扭曲的“亲密”……她贫瘠的人生里,从未有过如此“浓烈”的东西。
“……起来吧。”良久,李薇薇沙哑地说,别开了视线,“去洗把脸。像个什么样子。”
林姝却跪着没动,反而膝行过来,伏在李薇薇的腿边,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膝盖,像真正的宠物在讨好主人。“薇薇……你答应了?”
李薇薇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有些粗暴地揉了揉林姝的头发,动作里带着烦躁,也带着一种初步的、生涩的“占有”姿态。
林姝闭上眼,蹭得更欢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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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李薇薇通过试管婴儿技术,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精子来自林姝(林晚)手术前匆忙冷冻的那一批,质量评估原本只是“勉强可用”。
孩子出生时有些瘦小,但检查显示身体健康。
李薇薇抱着孩子,看着摇篮里两个皱巴巴的小脸,心情复杂。
她当然不爱林姝,甚至谈不上多喜欢这两个借助科技而来的孩子,但这是“她的”孩子,是捆绑住林姝和巨额财富最牢固的锁链,也是她“胜利”的证明——看,我这个“正常”女人,给林家“下贱”的血脉续了后。
满月宴没有大办,只请了极少数知道内情且不敢乱说的人。周振邦来了,送了厚礼,看着两个婴儿,眼神复杂难明。
宴席散后,李薇薇抱着孩子坐在卧室,林姝跪坐在她脚边的地毯上,仰头看着孩子,眼神是一种奇异的空洞与温柔交织。
“你看他们,”李薇薇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刻意的尖锐,“这么小,这么弱。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也像他们爸爸,爷爷一样……骨子里就带着那股子贱劲儿?看到脏袜子就走不动道?离了羞辱就活不了?”
林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不是难过,而是一种被说中心事般的激灵。
她抬起头,看向李薇薇,眼睛微微睁大,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收缩,又扩散。
“可能……会吧。”她轻声说,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好奇和认命的坦然,“毕竟是林家的种。”
李薇薇看着她这副样子,那股施虐欲又涌上来。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继续道:“那你说,我该怎么教他们?嗯?教他们像你一样,在外面装得人模狗样,回来就跪着当狗?还是……干脆从小就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省得以后痛苦?”
这些话像刀子,又像最浓烈的春药。
林姝的脸颊泛起潮红,呼吸微微急促,她忍不住更贴近李薇薇的小腿,声音发颤:“都……都听薇薇的。薇薇是他们的妈妈……怎么教……都好。”她甚至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补充道,“如果……如果他们真的也……喜欢那些……薇薇你……你也可以『教』他们……像当年教我一样……”
说出这句话时,一种近乎乱伦的禁忌感和更深的堕落快感,让她浑身过电般战栗起来。
小腹下方那片沉寂的区域,似乎都因此产生了微弱而可耻的反应。
李薇薇也被她的话和反应惊到了,随即是一种更强烈的、混杂着恶心与掌控欲的兴奋。
她抬脚,用穿着拖鞋的脚,不轻不重地踩在林姝跪着的大腿上,碾了碾。
“闭嘴!变态!那是你儿子!”
“是……我是变态……”林姝被踩着,反而更温顺地伏低身体,脸颊贴着李薇薇的脚踝,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扭曲的满足,“薇薇说得对……”
李薇薇看着她,看着这个在外界光鲜亮丽、此刻却像最下贱的奴仆般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丈夫”,再看看怀里懵懂无知的孩子,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般的荒诞和……牢固的掌控感。
是的,这就是她的生活。
用婚姻和孩子,锁住一个怪物,也锁定了泼天的富贵和扭曲的权力。
林姝离不开她,不仅因为情感(如果那算情感)的扭曲依赖,更因为只有她能“安全”地容纳并掌控他/ 她最不堪的一面。
而她李薇薇,需要钱,需要这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刺激感。
他们会这样一直纠缠下去。在巨大的财富和扭曲的欲望中,彼此需索,彼此囚禁。
至于未来,李薇薇会不会像苏曼一样,最终想要彻底毁灭林姝?
可能性有,但不大。
苏曼的毁灭欲源于极端的控制狂和深刻的恨意,她要的是证明自己的绝对权力和林家的绝对卑贱。
李薇薇没有那种深刻的恨,她只有贪婪、虚荣和逐渐被喂养壮大的施虐心。
只要林姝继续提供金钱和这种扭曲的“服务”,只要她自己不陷入彻底的疯狂或遇到更大的诱惑,维持现状对她最有利。
但人心难测,欲望的深渊没有底。
或许有一天,当金钱带来的刺激麻木,当掌控感不再新鲜,当看着林姝那副下贱模样再也激不起她任何波澜时……谁知道呢?
至少现在,李薇薇看着脚边温顺的林姝,和怀里安然入睡的儿子,觉得自己握住了一把锋利又危险的钥匙。
既能打开金库,也能打开牢笼。
而她,暂时还不想松开手。
IF篇•共生牢笼
一、空洞的胜利
苏曼入狱后第七个月,林姝(林晚)正式坐稳了林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周振邦如约退隐,只保留部分海外业务的顾问头衔,带着分割好的资产远走他乡。
临行前,他看着林姝,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小晚……现在该叫你小姝?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好自为之。”
林姝只是点点头,脸上是训练有素的平静:“小叔保重。”
送走周振邦,她回到位于市中心顶层、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豪华公寓。
这里曾经是苏曼最喜欢的一处产业,如今过户到了她名下。
装修极尽奢华,却冰冷得像样板间,没有一丝人气。
她脱下剪裁完美的定制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昂贵的意大利沙发上。
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不加冰,一饮而尽。
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里,却驱不散骨髓深处的寒意。
这七个月,她像一台精密的机器,高效地处理着集团事务。
用她那套混合了商业手腕、性暗示和微妙胁迫的方式,安抚了蠢蠢欲动的元老,摆平了刁难的合作伙伴,甚至让几个原本看她笑话的竞争对手吃了暗亏。
林氏集团的股价稳步回升,几个新项目前景看好。
在外人眼中,她是传奇——少年丧父,卧薪尝胆,从继母魔掌中夺回家业,以不完整的身体和难以言说的手段稳住了局面。
钦佩、忌惮、鄙夷、觊觎的目光交织在她身上。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台“机器”的内核,正在缓慢地、不可逆转地生锈。
她试图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参加慈善晚宴,与名流寒暄;去高级餐厅用餐,品尝珍馐美味;甚至尝试接触过一两个对她表示好感的、不知她底细的青年才俊。
然而,那些精致的食物吃到嘴里味同嚼蜡,那些优雅的对话让她觉得虚伪乏味,那些试图靠近的温暖触碰只会让她生理性反胃,皮肤下的旧伤痕仿佛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这具身体曾被如何“塑造”和“使用”。
更可怕的是欲望——或者说,欲望的扭曲残骸。
她依旧定期去V 姐那里,买回那些肮脏的袜子、内裤。
她将它们锁在公寓的保险柜里,像收藏珍宝。
偶尔夜深人静,她会拿出来,不戴手套,直接触摸,深深嗅闻。
那些混合着汗臭、体味、甚至更不堪气味的东西,依然能让她身体深处产生反应,一种熟悉的、带着羞耻与安心的战栗。
但这种独自进行的“仪式”,越来越像饮鸩止渴。
快感短暂而空洞,结束后是更深的虚无和厌恶。
她开始怀念琉璃宫里那些更极端、更“真实”的互动,怀念被命令、被审视、被强迫吞下污秽时,那种混合着巨大痛苦和扭曲愉悦的极致感受。
最让她恐惧的是,她开始频繁地梦到苏曼。
不是噩梦。梦里没有鞭打,没有羞辱。
梦里的苏曼,穿着她常穿的墨绿色丝绒长裙,坐在书房那张红木椅上,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烟雾缭绕中,用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看着她。
不说话,只是看着。
眼神里有审视,有嘲弄,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窒息的掌控感。
而她,在梦里,总是穿着那套珍珠灰的西装套裙,像个等待老师批阅作业的学生,或者等待主人吩咐的仆从,静静地站在那里。
心里没有恨,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归属感。
醒来后,冷汗浸透睡衣。她瞪着天花板,胸腔里空荡荡的,那颗被冰封的心脏,似乎连跳动的力气都在流失。
她试过找心理医生,最顶尖的,签署了最严格的保密协议。
但当她试图描述那些模糊的感受——对污秽的依赖,对控制的渴望,对那个毁了她一生的女人的复杂情绪——时,医生镜片后的眼神从专业变为困惑,再变为隐隐的惊骇。
开了些稳定情绪的药,建议她“远离刺激源,建立健康社交”。
药吃了,社交尝试了。
但空洞越来越大。
直到那天,她在新闻上看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某女子监狱发生囚犯冲突,一名姓苏的女犯在混乱中受伤。
尽管没有全名,林姝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立刻动用关系去查,确认就是苏曼。
伤势不重,皮肉伤,但被单独关了一段时间禁闭。
那天晚上,林姝破天荒地没有处理任何文件,也没有去碰保险柜里的“收藏”。
她坐在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璀璨如星河的城市灯火,看了整整一夜。
一个清晰的、可怕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藤,缠绕上她的意识:
没有苏曼,这场“胜利”毫无意义。
她打败了一个怪物,却发现那个怪物早已是她灵魂的一部分。
她挣脱了锁链,却失去了行走的方向。
她拿回了一切,却发现内心一片荒芜,只有那个施加锁链的人留下的烙印,在黑暗中灼灼发光。
她需要那个烙印活过来。
需要那双眼睛再次看着她。
需要那个声音再次命令她。
需要那个人……来定义她是谁,她该做什么,她该如何存在。
哪怕那是地狱。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但至少,地狱是熟悉的,是……“家”。
二、探监与谈判
女子监狱的会面室,冰冷,肃杀。
林姝穿着最简单的黑色羊绒大衣,里面是米白色高领毛衣,长发披散,脂粉未施。她安静地坐在探视隔板的一侧,等待着。
铁门打开,苏曼在女狱警的押送下走了出来。
七个月的牢狱生活,显然在她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她瘦了很多,原本合体的囚服显得空荡,鬓边白发更多,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灰白,眼角的皱纹深刻如刀刻。
但当她抬起头,看到隔板对面坐着的林姝时,那双曾经总是盛满算计、冷酷或愉悦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的光芒,却让林姝呼吸一窒。
那不是仇恨,不是愤怒,甚至不是惊讶。
是一种近乎狂喜的、看到失而复得的猎物般的兴奋,混合着极致的嘲讽和一丝……了然。
仿佛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苏曼慢慢坐下,隔着厚厚的玻璃,拿起了通话器。
她没有先开口,只是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上下下地打量着林姝,从她苍白的脸,到微微颤抖的手指,再到她放在膝盖上、下意识握紧又松开的拳头。
“呵。”良久,苏曼发出一声短促的、沙哑的轻笑,“林总裁,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阶下囚?”
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圆润雍容,变得粗粝,却依旧带着那种特有的、穿透人心的冰冷质感。
林姝握着通话器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她强迫自己迎上苏曼的目光,声音有些干涩:“你受伤了?”
苏曼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关心我?还是来看看我死没死?”她凑近玻璃,压低声音,气息仿佛能穿透隔板,“可惜,让你失望了。命硬,死不了。不过,里面日子确实不好过。没有丝绸,没有香水,没有听话的狗……只有一群真正的疯婆娘。”
“我可以让你出来。”林姝打断她,直接抛出了核心。
苏曼的眼神骤然锐利如针,死死盯着林姝,仿佛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和背后的陷阱。
几秒后,她靠回椅背,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混合着讥诮和贪婪的笑容:“条件呢?我的『好女儿』?或者说……我的『小母狗』?”
最后三个字,她刻意放慢了语速,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和试探。
林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电流击中的战栗。
这个久违的、充满鄙夷和掌控意味的称呼,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她心底某个锈死的锁。
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面颊上投下阴影,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没有条件。”
苏曼眯起眼睛:“没有条件?林姝,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蠢货?你费尽心机把我弄进来,现在又要弄我出去?玩我呢?”
“不是玩你。”林姝抬起头,眼神空洞,却异常认真地看着苏曼,“是我需要你出来。”
“需要我?”苏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需要我回去继续折磨你?控制你?还是需要我回去……『伺候』你?”她的语气充满恶意的挑逗。
林姝的呼吸急促了一瞬,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她没有否认,只是更清晰地说:“我需要你在。在我身边。像以前一样。”
收藏永久地址yaolu8.com“像以前一样?”苏曼重复,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以前我是主人,你是狗。现在呢?你是林氏总裁,身家亿万,我是什么?一个刚出狱、一无所有的老女人。你让我怎么『像以前一样』?跪下来舔你的脚,求你赏口饭吃?”
“你可以是主人。”林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执拗,“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公司,钱,房子……只要你出来。只要你……继续看着我。”
这句话让苏曼彻底沉默了。
她看着林姝,看着这个她亲手从清秀少年“雕琢”成如今这般美丽又怪诞、强大又脆弱的模样,看着她眼中那近乎绝望的依赖和渴求。
一种巨大的、扭曲的满足感和权力感,如同毒液般在她枯竭的心田里重新蔓延开来。
她输了官司,输了财产,输了自由。
但她好像……并没有输掉最核心的东西。
这个她最“完美”的作品,这个她倾注了最多“心血”去摧毁和重塑的“孩子”,最终,还是回到了她的笼子边,甚至主动为她打开了笼门,邀请她重新执起锁链。
多么讽刺,又多么……美妙。
“你想清楚了?”苏曼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某种冷静的、掌控节奏的腔调,“我出去,可不会感恩戴德。我会拿走你给的一切,我会用更『有效』的方式『管教你』,我会让你知道,背叛主人是什么下场——哪怕只是暂时的背叛。而且,”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幽深,“这次,你别想再有任何翻盘的念头。我会把你彻底……变成我的东西。从里到外,从心到身。”
林姝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宿般,轻轻吁了一口气。她的嘴角,甚至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近乎解脱的弧度。
“好。”她说,只有一个字。
苏曼盯着她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慢慢笑了。那笑容不再扭曲,反而带上了一种久违的、真正的愉悦和……期待。
“那就去做吧,我的小狗。”她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命令语气说,“把我弄出去。然后,准备好……回家。”
三、归巢
动用巨额财富和一些人脉关系(包括周振邦留下的部分暗线),加上苏曼在狱中“表现良好”(部分得益于林姝的打点),复杂的保外就医和后续运作在两个月内完成。
走出监狱大门那天,天色阴沉。
苏曼穿着林姝派人送来的、符合她过去品味的墨绿色羊绒大衣,里面是黑色丝绒长裙,头发仔细打理过,脸上也化了淡妆,遮掩了憔悴。
除了眼神更加阴鸷深沉,她看起来仿佛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林姝亲自开车来接。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没有司机。
苏曼坐进副驾驶,深深吸了一口车内清冷的空气,混合着真皮座椅和林姝身上淡淡的、熟悉的冷香。
她没看林姝,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街景,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
“去老宅。”她忽然说。
林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
林家老宅,充满父亲回忆也是她童年阴影的地方,苏曼接手后曾大肆改造,后来又被查封,如今刚刚解封,空置着。
“那里很久没人住了,需要收拾……”林姝试图建议去市区的公寓。
“就去老宅。”苏曼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那是林家祖宅,也是你的『根』。以后,我们就住那里。”
“……是。”林姝不再反驳,调转方向。
老宅果然积满灰尘,空旷阴冷。但苏曼似乎很满意这种氛围。她径直走向二楼曾经的主卧——那是她和林正浩的卧室,后来是她一个人的。
推开门,灰尘在光线中飞舞。房间里的家具基本保持原样,只是蒙着白布。
苏曼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让晦暗的天光透进来。然后,她转过身,看向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林姝。
“跪下。”
两个字,清晰,冰冷,带着久违的、不容违逆的权威。
林姝的身体像被按下了开关。
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种急切的顺从,她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积满灰尘的地板上。
昂贵的羊绒大衣下摆铺开,像一朵骤然凋谢的黑花。
苏曼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从她低垂的头顶,滑到她紧绷的肩膀,再落到她因为跪姿而更显纤细的腰身和微微发抖的腿。
“知道为什么让你跪吗?”苏曼问。
“因为……我是狗。”林姝低声回答,声音很稳,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因为……我回家了。”
苏曼的嘴角满意地扬起。她抬起脚,穿着精致羊皮短靴的脚尖,轻轻抬起林姝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
“记住今天,林晚,或者林姝,或者随便你叫什么。”苏曼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刺入骨髓,“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从今往后,你没有选择。你的命,你的身体,你的财富,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属于我。我会用这些,好好『照顾』你,直到我们其中一个……再也动不了为止。”
林姝仰视着她,看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充满了绝对掌控欲望的眼睛。灰尘在她们之间飘浮,光线昏黄。
没有恐惧,没有愤怒。
只有一股滚烫的、扭曲的暖流,从冰冷的胸腔深处涌起,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眼眶发热,鼻尖发酸。
一种近乎虔诚的归属感和安宁感,将她彻底淹没。
她终于,落回了她的位置。
回到了她的“家”,她的“主人”身边。
回到了这座用血缘、耻辱、仇恨和扭曲欲望共同铸就的、永世无法挣脱的共生牢笼。
窗外,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老宅里,没有开灯。
只有灰尘,寂静,和一对在黑暗中重新确认了彼此位置、再也无法分离的……怪物。
四、刘律师的病房
“慈安”医院VIP 病房的消毒水味,比记忆里更刺鼻。
苏曼挽着林姝的手臂,姿态优雅如同贵妇探病,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富有韵律的声响。
林姝穿着一身米白色羊绒连衣裙,外罩浅咖色风衣,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脸上化了淡妆,唇色是温柔的珊瑚粉。
看起来,像个陪着母亲探视长辈的、教养良好的富家千金。
只有被她挽着的苏曼能感觉到,那手臂的肌肉绷得有多紧,体温有多低。
病房里,刘律师比上次见到时更加枯槁。
他靠在摇起的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浑浊的眼睛半睁着,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护工刚喂完流食,正在收拾餐具。
听到脚步声,刘律师迟钝地转过头。
当他的目光落在门口的苏曼和林姝身上时,那双近乎死寂的眼睛里,陡然爆发出强烈的情绪——先是惊骇,然后是恐惧,最后凝固成一种深切的、近乎绝望的悲哀。
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枯瘦的手指抓紧了床单。
“刘叔叔,好久不见。”苏曼松开林姝,款步走到床边,声音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小姝一直惦记您,非要来看看。”
林姝站在门口,没有动。
她的目光落在刘律师剧烈起伏的胸膛上,落在他因为恐惧而瞪大的眼睛上,落在他试图抬起却又无力垂下的手指上。
她能感觉到苏曼落在自己背上那若有若无的、充满期待和命令的视线。
刘律师的嘴唇哆嗦着,目光从苏曼移到林姝脸上,似乎在辨认,在困惑,在祈求。
苏曼转过身,对着林姝,轻轻招了招手,像招呼一只宠物。“小姝,过来。让刘叔叔好好看看你。他以前,可是最疼你的。”
林姝的脚像是钉在了地上,但胸腔里那颗冰冷的心脏却狂跳起来,血液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她知道要发生什么。
苏曼带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探病。
是为了展示。
展示她最“完美”的作品,最彻底的“胜利”。
也是对她自己的……终极献祭。
她深吸一口气,那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疾病和衰老的气息,涌入肺腑。
然后,她抬起脚,一步一步,走向病床。
脚步很稳,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从容。
走到床边,在刘律师惊惧的目光和苏曼满意的注视下,林姝停下了。
她没有看刘律师,而是转向苏曼,微微歪头,像一个等待指令的孩子。“母亲?”
苏曼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愉悦的弧度。
“刘叔叔以前总说,林家的小晚是个有骨气的孩子,以后一定有大出息。”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让他看看,现在的『小晚』,有多『出息』。”
林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栗了一下,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混合着巨大羞耻和更深层兴奋的痉挛。
她转向刘律师,对上老人那双充满痛苦和不解的眼睛。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刘律师瞳孔骤缩、让旁边收拾东西的护工手一滑、盘子哐当落地的动作。
她向后退了一小步,确保刘律师能从仰视的角度看清她全身。
然后,她猛地张开双臂,不是拥抱,而是一种展露般的姿态。
同时,她分开了穿着丝袜和精致高跟鞋的双腿,微微屈膝,让裙摆向上滑开,露出大腿更多苍白的肌肤。
她仰起头,脖颈拉伸出脆弱而优美的弧线,闭上了眼睛。
用清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颤抖的愉悦的声音,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病房里所有无形的目光,大声说道:
“刘叔叔,您看清楚了。”
“我是林姝,也是林晚。”
“是父亲那个喜欢闻臭袜子、喜欢挨打、喜欢被当狗一样的下贱儿子。”
“也是母亲亲手调教出来的、离了羞辱和命令就活不下去的、不男不女的人妖母狗。”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寂静的病房空气里,烫在刘律师濒死的神经上,也烫在她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上。
护工吓得捂住了嘴,连连后退,撞在墙上。
刘律师的呼吸骤然急促,监控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林姝,那眼神里的悲哀浓得化不开,最终化作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滚落。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啊……啊……”声,手指徒劳地指向她,又无力垂下。
苏曼却笑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餍足而畅快的笑容。
她走上前,伸出手,不是安抚刘律师,而是轻轻拍了拍林姝仰起的脸颊,动作亲昵得像在夸奖一只表演出色的宠物。
“说得好。”她低声赞许,然后转向面如死灰的护工和闻声赶来的护士,恢复了贵妇的从容,“不好意思,孩子情绪有点激动。刘律师需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她自然地挽起依旧保持那个张开姿势、仿佛被定格的林姝,转身,优雅地离开了病房,留下一室死寂和刺耳的警报声。
走廊里,林姝机械地跟着苏曼的步伐。
她能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因为刚才极致的羞辱和暴露,竟然可耻地泛起了湿意。
脸颊滚烫,心脏在狂跳后陷入一种虚脱般的麻木,但深处却有一种灼热的、堕落的安宁在扩散。
她做到了。
她在父亲最信任的人面前,彻底撕碎了自己。
她满足了苏曼,也……满足了自己心底那个黑暗的渴望。
“表现不错。”走进电梯,苏曼按下按钮,看着镜面中林姝苍白恍惚的脸,“接下来,去看看那位……曾经『关心』过你的V 姐。”
五、旧楼深处的“故人”
城西旧楼,比记忆里更加破败。黑漆铁门上的漆剥落得更厉害,像一块块溃烂的皮肤。
推开门的瞬间,熟悉的霉味、烟味和隐约的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
吧台后擦杯子的还是那个男人,看到苏曼和林姝,他明显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林姝那张脸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和复杂的情绪。
“V 姐在吗?”苏曼直接问,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男人沉默地点点头,指了指里间。
走廊依旧昏暗,两侧房间门紧闭,但似乎比以往更安静,少了那些暧昧的声响。尽头仓库旁的小办公室门虚掩着。
苏曼没有敲门,直接推开。
V 姐正坐在那张旧书桌后对账,指间夹着烟。
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门口的两人时,她脸上那惯常的冷淡表情瞬间碎裂,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震惊和警惕。
她的目光飞快地从苏曼脸上掠过,最终死死钉在林姝身上。
林姝今天换了装束。
最新地址yaolu8.com苏曼特意挑选的——一条黑色紧身皮裙,短得几乎包不住臀部,上身是深V 领的红色丝绒上衣,露出大片苍白的胸口和锁骨,长发烫成了大波浪,妆容浓艳,唇色猩红。
脚下是一双极高的黑色细跟长靴。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最廉价的情色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与这阴暗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又诡异地融合。
“苏夫人?什么风把您吹到这破地方来了?”V 姐迅速收敛情绪,按熄烟,站起身,语气带着惯有的沙哑和疏离,但眼神始终警惕。
“带小女来看看老朋友。”苏曼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在房间里唯一的旧沙发上坐下,仿佛这里是她的会客厅。
她指了指僵立在门口的林姝,“V 姐以前没少『关照』她,教她认识了不少『好东西』。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
V 姐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看向林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生硬地说:“不敢当。买卖而已,银货两讫。”
“今天不买卖。”苏曼翘起腿,好整以暇地看着V 姐,“今天,是来『报恩』的。”她转向林姝,声音轻柔却冰冷,“小姝,V 姐以前对你不错,还送过你手套,提醒你小心细菌。今天,你就好好『谢谢』V 姐,让她看看,你现在……有多『懂事』。”
林姝站在门口,感受着V 姐那锐利如刀、充满探究和某种不忍的目光。
这里和医院不同。
V 姐知道她的过去,知道部分真相,甚至可能……曾有过一丝微弱的、类似同情的东西。
在这里表演,意味着将那点微光也彻底踩灭。
但正是这种“不同”,让苏曼的指令,和她自己心底翻涌的黑暗欲望,变得更加刺激。
她缓缓走进房间,皮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在V 姐越来越冷的注视下,她走到房间中央那块略微干净些的空地。
然后,她转过身,背对着V 姐,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苏曼。
她抬起手,不是张开,而是开始解自己上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深V 领敞开到腰际,露出整个苍白单薄的胸膛,和胸口那对由激素催生的、柔软的弧度。
她没有停,手移到背后,拉下皮裙的侧拉链。
紧身皮裙瞬间滑落,堆叠在脚踝。
里面,空无一物。
只有苍白皮肤上斑驳的旧痕,平坦小腹上粉色的手术疤痕,以及疤痕之下,那处被保留的、畸形而沉寂的男性残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暴露在V 姐骤然收缩的瞳孔中。
冷空气激得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林姝没有回头去看V 姐的表情。
她面对着苏曼,慢慢地、极其屈辱地,跪了下来。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tv.com不是笔直地跪,而是俯下身,双手撑地,臀部高高翘起,将身体最私密、最不堪的部位,毫无保留地朝向V 姐的方向。
黑色长靴还穿在脚上,与赤裸的下身形成尖锐对比。
她将脸颊贴在地面冰冷的灰尘里,蹭了蹭,然后侧过头,用那双化了浓重眼妆、此刻却空洞无神的眼睛,看向站在桌后、脸色铁青的V 姐。
用比在医院更加清晰、更加甜腻、更加下贱的语气,开口说道:
“V 姐,您看。”
“您卖给我的那些袜子、内裤,穿在别人身上,再脏再臭,也只是死物。”
“现在,我把我自己……这个用那些东西『喂』大的、真正的『活物』……”
她艰难地扭动腰肢,让那个畸形的部位在V 姐视线中更加突出,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的哭腔和兴奋:
“……献给V 姐看。”
“我是林晚,也是林姝。是父亲那条没用的贱狗下的崽,是母亲最听话的母狗。”
“我离不开脏,离不开臭,离不开被人看,被人骂,被人当最下贱的东西踩在脚下。”
“V 姐,您也来……羞辱我吧。”
“像我母亲那样……骂我是人妖,是母狗,是只配活在阴沟里的烂货。”
“求您了……”
说完,她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地面上厚厚的灰尘,然后发出一声呜咽般的、满足的叹息。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旧空调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声。
V 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看着地上那具以最耻辱姿态展开的年轻躯体,看着那上面新旧交错的伤痕和手术印记,看着那张曾经苍白清秀、如今浓妆艳抹却写满自我毁灭快意的脸。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桌沿,指节泛白,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良久,她猛地转开视线,看向沙发上笑容愉悦的苏曼,声音嘶哑得可怕:
“苏曼……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苏曼轻笑:“不,V 姐。我只是帮她……认清了自我。”她站起身,走到林姝身边,用靴尖轻轻踢了踢她高高翘起的臀部,“好了,小姝,V 姐大概没兴趣。我们该去下一个地方了。起来。”
林姝顺从地、慢吞吞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皮裙,也不穿,就这么拿在手里,赤身裸体地站在房间中央,仿佛一尊刚刚完成献祭的、污秽的祭品。
她甚至对着依旧没有看她的V 姐,微微弯了弯腰,像个谢幕的演员。
V 姐背对着她们,肩膀微微耸动,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滚出去。”
AV视频地址www.uxxtv.com苏曼毫不在意,挽起只穿着长靴和敞开上衣的林姝,像牵着一条打扮怪异的狗,悠然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走出旧楼,傍晚的风吹在身上,林姝打了个寒颤。
皮裙还拿在手里,上身敞开着,下身赤裸着,就这么站在脏乱的街边。
偶尔有路人经过,投来惊骇、鄙夷或淫邪的目光。
苏曼却似乎很享受这种围观。她甚至故意放慢脚步,让更多人看清林姝的模样。
“冷吗?”苏曼问,语气像是关心。
林姝摇头,牙齿却在打颤。不是因为冷,是因为兴奋还未完全褪去,以及更深层的、虚脱般的平静。“不冷……母亲。”
“很好。”苏曼满意地点头,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
那是林家的老房子。真正意义上的老房子,林晚童年住过的地方,父亲发家前的老宅,后来一直空置。
六、老宅•终极烙印
老房子在一片即将拆迁的旧城区深处,孤零零的一栋小楼,墙壁爬满枯藤,窗户破损,像个被遗忘的幽灵。
苏曼有钥匙。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灰尘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家具大多还在,蒙着厚厚的白布,地上积着厚厚的灰。
苏曼打开手机电筒,照亮昏暗的室内。她没有去别处,径直带着林姝,穿过客厅,走向一楼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
那是……林晚小时候的卧室。
推开门,房间里更小,更暗。一张旧木床,一个掉漆的书桌,一个破旧的书架。墙上还贴着褪色的卡通贴纸,书架上有几本蒙尘的童书。
这里的一切,都凝固在“林晚”还只是个普通小男孩的时光里。
苏曼关上门,将手机电筒的光,打在房间中央的空地上。光柱中,灰尘飞舞。
“跪下。”她命令,声音在这个充满童年记忆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冷酷。
林姝没有丝毫犹豫,将手里的皮裙扔在积灰的地上,然后,再次跪了下去。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冰冷肮脏的地面,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但这一次,她的心跳得格外厉害。不是因为羞耻或兴奋,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宿命感。
苏曼慢慢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电筒的光从下往上,照亮苏曼的脸,让她看起来像某种审判的神祇,或者恶魔。
“看看这里,林晚。”苏曼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这是你开始的地方。一个普通的、有点内向的小男孩。梦想着长大,变得强大,保护家人。”
她的脚尖,轻轻抬起林姝的下巴,迫使她环顾这个小小的、充满回忆的房间。
“现在,再看看你自己。”苏曼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磁性,像在念诵某种邪恶的咒语,“跪在你童年房间的灰尘里,赤身裸体,身上满是改造的痕迹和欲望的伤疤。刚刚在病床前,在肮脏的地下交易所,对着知道你过去的人,主动张开腿,露出你最不堪的部位,承认自己是下贱的人妖母狗。”
林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一次,不仅仅是兴奋,还有某种尖锐的、贯穿灵魂的痛楚和明悟。
她看着周围熟悉的、布满灰尘的童年痕迹,再看看自己此刻耻辱的姿态,两种截然相反的影像在脑中疯狂碰撞,几乎要将她撕裂。
“这就是你。”苏曼的脚尖微微用力,几乎要戳进她的下颌,“从『林晚』到『林姝』,从『人』到『狗』,从『干净』到『污秽』……这条路上,每一个脚印,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是你骨子里的东西,引导你走到了今天。”
“不……不是……”林姝下意识地想反驳,声音却微弱得如同呻吟。
“不是吗?”苏曼收回脚,蹲下身,平视着林姝泪流满面的脸,眼神锐利如刀,“问问你自己。当我第一次给你看那些脏袜子时,你只是恶心,还是……偷偷兴奋?当我逼你穿上女装时,你只是抗拒,还是……感到某种释放?当你跪在琉璃宫的客人面前时,你只是屈辱,还是……享受着被彻底支配、无需思考的轻松?”
每一个问题,都像重锤,敲打着林姝早已脆弱不堪的防线。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浓妆,变成肮脏的污迹。
“承认吧,我的小狗。”苏曼伸出手,用指尖沾了一点林姝脸上的泪痕和污迹,然后,缓缓地,抹在了她赤裸的胸口,那道粉色的手术疤痕上。
动作轻柔,却带着亵渎神圣般的残忍。
“你身体里流着的,就是下贱的血。你渴望的就是污泥,是捆绑,是彻底的否定和羞辱。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别的事,把你引向这条路。我只是……帮你走得更快,更彻底而已。”
林姝呆呆地跪在那里,任由苏曼将污秽抹在自己身上。苏曼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终于打开了她心底那扇一直紧闭的、最黑暗的门。
是的。
她恨苏曼,但她也需要苏曼。
她厌恶自己的欲望,但也沉溺其中。
她想要变回“林晚”,但也恐惧那个需要承担责任、面对复杂世界的“林晚”。
“林姝”这个身份,这种下贱的姿态,这种被完全掌控的状态……虽然痛苦,虽然耻辱,但何尝不是一种逃避?一种……归宿?
“我……”她哽咽着,抬起头,看着苏曼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终于,从灵魂深处,挤出了那句终极的供认:
“……我是下贱的。”
“从里到外,都是。”
“我离不开您……母亲。”
“离不开羞辱……离不开当狗……”
她向前爬了一步,不顾地上厚厚的灰尘,将额头紧紧抵在苏曼的鞋尖上,像一个最虔诚的教徒在亲吻神祇的脚趾。
“求您……永远看着我……永远……别放开我……”
“我就是您的……人妖母狗……”
“一辈子都是……”
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崩溃的哭泣和呜咽。但那哭泣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彻底放弃挣扎后的、扭曲的解脱和归属。
苏曼静静地听着,看着她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躯体。手机电筒的光柱里,灰尘依旧飞舞,像一场无声的庆典。
许久,她伸出手,轻轻放在林姝沾满灰尘和泪水的头顶。
“好。”
她说。
“如你所愿。”
老宅重归死寂。
只有灰尘,见证了这一场在童年废墟上完成的、终极的堕落与献祭。
从此,锁链入骨。
再无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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