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基因•回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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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性琉璃宫三层经理室的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倒悬。

林姝坐在那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指尖划过平板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客户预约表。

米白色丝质衬衫的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新鲜的、泛着紫红的齿痕——昨晚那位有施虐癖的银行家留下的“纪念”。

她不以为意,甚至在那位银行家颤抖着道歉时,主动吻了那道伤痕,说“谢谢先生标记”。

门被轻轻叩响。

“进。”

推门而入的,是三层新来的“生活助理”——一个职位名称,实质是苏曼安排来协助(也是监视)林姝日常工作的贴身眼线。

但当林姝抬起头,看清来人的脸时,捏着平板边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李薇薇。

两年不见,她变了,也没变。

头发染成了时下流行的茶棕色,烫着精致的波浪,妆容比以前更成熟艳丽,穿着琉璃宫统一配备的藏青色制服套裙,裙摆恰到好处地停在膝盖上方三寸。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林姝惯喝的玫瑰花茶。

但那双眼睛,看向林姝时,瞬间涌起的复杂情绪——震惊、难以置信、贪婪、好奇,还有一丝被压抑的、几乎可以说是“心疼”的东西——让林姝立刻明白,苏曼的这一手,绝非随意安排。

“林……林经理。”李薇薇的声音有些干涩,努力维持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神却像钉子一样钉在林姝身上,从上到下,从那张过分精致柔和的脸,到衬衫领口的齿痕,再到办公桌下那双穿着透明丝袜、优雅交叠的腿。

“您的茶。”

林姝脸上完美的、温顺而略带疲惫的“林经理”表情没有丝毫裂痕。

她甚至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带着距离感的微笑:“放下吧。你是新来的助理?叫什么名字?”

“李薇薇。”李薇薇将茶杯轻轻放在办公桌一角,手指微微颤抖,“今天刚入职,苏夫人让我先来熟悉您的习惯。”

“薇薇。”林姝重复这个名字,语气平淡,像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代号,“好,我知道了。先去整理一下上周三层的客户反馈报告,按紧急程度分类,下班前给我。”

“是。”李薇薇应着,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林姝,尤其在锁骨那道齿痕上停留了一瞬,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林姝已经低下头,重新看向平板,手指滑动,切换到了下一周的“特殊项目排期表”。

姿态自然,仿佛眼前的人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新员工。

李薇薇终于转身,踩着不太适应的高跟鞋,有些踉跄地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林姝才缓缓抬起眼,看向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冻结。

苏曼把李薇薇弄来了。

放在她身边。

什么意思?试探?警告?还是……又一个“调教”环节?

她端起那杯玫瑰花茶,温度透过骨瓷杯壁传来,暖得有些烫手。她抿了一口,花香清甜,却莫名尝出了一丝铁锈般的腥气。

父亲死后,李薇薇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曾用最粗鄙的方式“唤醒”过他某种真实感受的人。

那双袜子,那些污渍,那些不堪的回忆……某种意义上,李薇薇是他堕落的“启蒙者”。

而现在,她以这种方式,重新闯入他精心构筑的、在污秽中保持清醒的畸形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李薇薇的存在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林姝看似无懈可击的表演盔甲缝隙里。

她笨手笨脚,经常弄错文件顺序,泡茶不是太烫就是太凉,记录客户要求时抓不住重点。

但她那双眼睛,总是在林姝不注意的时候,死死盯着她——看她如何用甜腻又卑微的语气在电话里安抚难缠的客人;看她如何面不改色地审核那些令人作呕的特殊项目申请;看她如何在那些衣冠楚楚的客人面前,熟练地跪下,仰起脸,露出渴求又驯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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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林姝在为一个有轻度暴力倾向的客人提供“安抚服务”(即被动承受一定的击打和辱骂)后,回到经理室补妆。

李薇薇拿着冰袋进来,看见她嘴角破裂渗血,手臂上也有几处淤青。

“你……”李薇薇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就这么让他们打?”

林姝对着镜子,仔细地用遮瑕膏盖住嘴角的伤,闻言,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眼神平淡无波:“客人需要释放压力。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可……可是……”李薇薇走近几步,看着镜中林姝那张完美却冰冷的脸,突然压低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林晚,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姝涂口红的手停住了。

空气瞬间凝固。

几秒后,她放下口红,转过身,正面看着李薇薇。

脸上没有任何被触怒的表情,反而带着一丝困惑的、近乎天真的不解:“薇薇,你在叫谁?这里只有林姝。”

李薇薇张了张嘴,看着她平静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真的已经完全变成了“林姝”,那个琉璃宫最下贱也最耀头的头牌,那个苏曼最得意的“作品”。

“对……对不起,林经理。”李薇薇后退半步,低下头,“我……我弄错了。”

“出去吧。”林姝重新转向镜子,拿起粉饼,声音恢复了温和,“下次记得,在这里,没有林晚。”

李薇薇仓皇离开。

林姝看着镜中自己补好妆后毫无瑕疵的脸,眼底深处,冰层裂开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纹路。

周五晚上,苏曼罕见地亲自来到三层经理室。

“今晚没什么安排吧?”苏曼穿着酒红色的丝绒长裙,气质雍容,与琉璃宫隐秘的氛围既融合又格格不入。

“没有,母亲。”林姝立刻从办公桌后起身,姿态恭顺,“正准备整理下周的财务预估。”

“那个不急。”苏曼走到沙发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有样东西,我觉得是时候给你看看了。”

林姝心中警铃微响,但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和温顺,依言走过去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侧身朝向苏曼,像一个聆听教诲的乖女儿。

苏曼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一个扁平的银色金属盒,看起来像老式的移动硬盘。她将盒子放在茶几上,推向林姝。

“打开看看。”苏曼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里有一种审视的、近乎残酷的期待。

林姝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金属表面。她按下侧面的开关,盒子顶部滑开,露出一块小小的液晶屏幕和一个简单的播放键。

“这是……”她看向苏曼。

“你父亲。”苏曼缓缓吐出三个字,嘴角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笑意,“最后那段时间,我偶尔会记录一些……他的状态。我觉得,你有必要看看。毕竟,你们血脉相连。”

林姝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像坠入冰窟。她似乎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但真正要面对时,指尖还是无法控制地变得冰凉。

她按下了播放键。

屏幕亮起,画面晃动了几下,稳定下来。背景似乎是一间书房,很像现在苏曼的书房,但装饰略有不同。画面中央,一个男人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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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

林姝的呼吸屏住了。

画面中的父亲林正浩,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嘴里赫然叼着一只深灰色的、看起来肮脏不堪的袜子。

袜尖几乎塞满了他的嘴,边缘还露出一些可疑的深色污渍。

他的下半身,穿着一条肉色的、已经多处勾丝破洞、布满可疑黄白色污迹的连裤袜。

连裤袜紧绷在他不再年轻的身体上,勾勒出滑稽又悲惨的轮廓。

他对着镜头——或者说,对着镜头后的苏曼——不断地磕头。

额头撞击地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像狗一样的呜咽,眼神里充满了乞求、恐惧和一种病态的依恋。

画面外,传来苏曼带着笑意的、冰冷的声音:“正浩,说,你是什么?”

父亲停下磕头,仰起脸,袜子还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带着哭腔说:“我……我是狗……是妈妈的狗……下贱的狗……”

“那该做什么?”苏曼的声音继续。

父亲立刻转过身,手脚并用地爬到画面边缘——那里似乎放着一个小碗。

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去舔食碗里的东西。

画面拉近,能看清那碗里是某种糊状物,颜色可疑,混杂着一些固体块。

他舔得很卖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吞咽声,甚至尾巴骨的位置还下意识地拱动了几下,仿佛真的有一条尾巴在摇。

视频不长,只有三分钟。

但对林姝而言,像过了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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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结束时,最后定格的,是父亲叼着脏袜子、满脸谄媚和卑微的扭曲笑容。

寂静。

经理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微弱的送风声。

林姝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死死盯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戴上了一张完美的空白面具。

但她的身体内部,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又在灰烬中迅速重组。

原来如此。

原来父亲不是突发心脏病那么简单。

原来他生命的最后时光,是这样度过的。

原来……这种下贱,真的会遗传吗?

苏曼静静地看着她,观察着她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良久,林姝缓缓抬起手,关上了金属盒子。她的动作很慢,很稳,仿佛只是在收拾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

然后,她转过头,看向苏曼。

脸上,慢慢绽开一个笑容。

一个无比温顺、无比驯服、甚至带着一丝恍然大悟和“本该如此”的释然的笑容。

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眼眶里滑落。不是悲伤的泪,更像是终于找到归属、解开困惑的“喜悦”之泪。

“原来……是这样……”林姝的声音很轻,带着颤抖,却异常清晰,“原来我和爸爸……是一样的。”

她抬起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感受着那冰凉的泪痕,眼神变得迷离而虔诚。

“爸爸心脏不好,不配伺候您,所以早早走了。”她说着,语气里甚至有一丝对父亲的“遗憾”和“羡慕”,“但我身体好,我年轻,我能熬得住……”

她慢慢从沙发上滑下来,像视频里的父亲一样,跪在了苏曼脚边的地毯上。

仰起脸,泪水还在流淌,眼神却亮得惊人,充满了某种扭曲的狂热和认命般的解脱。

“妈妈……”她轻声唤着,抓住了苏曼的裙摆,将脸贴了上去,“我和爸爸一样,是天生的贱种。骨子里流着的,就是下贱的血。爸爸没福气,没能一直伺候您……但我可以。”

她抬起另一只手,颤抖着,却又无比坚定地,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露出更多白皙皮肤上新鲜的、陈旧的痕迹。

“您看,我的身体……早就习惯了。它喜欢这样,它需要这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献祭般的兴奋,“爸爸只是叼着袜子……我可以做更多,更下贱,更彻底……只要您不嫌弃,只要您还愿意要我这条贱命……”

苏曼低头看着她,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脚边、泪流满面却笑容灿烂、主动袒露伤痕以示忠诚的“女儿”。

那双总是深邃难测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满意,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林姝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真正的母亲。

“好孩子。”苏曼的声音也柔和下来,“妈妈就知道,你会懂的。你们林家的男人啊……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你爸爸没撑住,但你比他强,你懂得怎么『活』下去,怎么让自己……更有用。”

林姝将脸更深地埋进苏曼的裙摆,肩膀耸动,像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耸动里,有多少是恶心,有多少是愤怒,又有多少是计划终于推进到关键一步的、冰冷的战栗。

她成功了。

用最彻底的自我羞辱和“认祖归宗”般的奴性表演,换取了苏曼更深的信任和……或许是一丝真正的放松警惕。

“起来吧。”苏曼拍了拍她的头,“明天,我会把琉璃宫另外20% 的干股转到你名下。从下周开始,你也正式进入林氏集团的董事会,作为我的特别助理,出席一些会议。”

林姝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睛却亮得吓人,充满了受宠若惊的狂喜:“真……真的吗?妈妈!我……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知道你不会。”苏曼微笑,“毕竟,你和你爸爸不一样。你更……识时务。”

苏曼离开了。

林姝独自跪在地毯上,很久没有起来。

窗外夜色浓重,琉璃宫的霓虹招牌在远处闪烁,像一只窥视的、色彩斑斓的眼睛。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然后,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渗出血丝。

疼。

但疼得清醒。

父亲视频里那卑微下贱的模样,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烫在她的灵魂里。

但那不是她的结局。

那只会是她复仇路上,最新添注的一笔血债。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璀璨又肮脏的城市。

李薇薇看见了,苏曼更信任了,父亲最不堪的秘密也知晓了。

所有的牌,都在朝她预料的方向翻转。

下一步,该正式收网了。

但在那之前……

她需要再见一次李薇薇。

那个贪财、愚蠢、却可能成为变数的女人。

冰核般的心脏深处,那个名叫林晚的少年残影,对着父亲视频里扭曲的脸,无声地说:

“爸,你看好了。”

“我会让她,付出比你惨痛一万倍的代价。”

夜色,吞没了窗边那个纤细却挺得笔直的背影。

获得林氏集团董事会“特别助理”身份后的第一周,林姝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近乎贪婪地吸收着苏曼商业帝国的运作细节。

她跟在苏曼身边,出席各种会议。

从地产开发到医疗器械进口,从艺术品投资到海外离岸公司架构,苏曼的网络比她想象的更庞大、更错综复杂。

林姝扮演着最称职的影子:永远落后半步,微微躬身,适时递上文件,低声提醒行程,在苏曼需要时,用那双被无数客人赞美过的、善于“抚慰”的手,为她按摩紧绷的太阳穴。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看,这就是苏曼最完美、最驯服、最能干的“作品”,连林正浩的亲生儿子(女儿)都如此臣服。

在董事会那些老狐狸意味深长的目光里,林姝只是垂着眼,脸上带着温顺的、近乎透明的微笑。

没有人敢轻视她,不仅仅因为她是苏曼的“女儿”,更因为琉璃宫的头牌名声早已在特定的圈子里成为某种隐秘的传说。

那些投向她的目光,混杂着鄙夷、好奇、觊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谁知道这个能在污秽中取乐的怪物,在商场上会是什么样子?

私下里,林姝的工作量翻了数倍。

除了琉璃宫三层的日常管理,她开始接触到林氏集团核心的财务流水、合同副本、以及与某些“特殊”合作伙伴(往往是琉璃宫的大客户)的秘密往来账目。

苏曼似乎真的在把她当继承人培养,或者说,当一把更顺手、更了解黑暗面的刀来打磨。

李薇薇依然笨拙地履行着助理职责,但眼神里的探究和某种焦躁越来越明显。

她似乎无法接受林晚真的变成了眼前这个温顺下贱、却手握实权的“林经理”。

她看着林姝每天在不同身份间无缝切换:白天是精明干练的特别助理,夜晚是琉璃宫最放浪形骸的头牌,而独处时……

那天深夜,李薇薇因为一份需要紧急签字的文件,敲响了林姝休息室的门。里面没有回应。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门缝。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林姝穿着丝绸睡袍,背对着门,坐在梳妆台前。

她的面前,摊开放着几个透明的密封袋——李薇薇一眼就认出,那是从那个叫V 姐的女人那里买来的东西。

其中一双深蓝色的袜子被取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林姝微微俯身,拿起那双袜子,凑到鼻尖,深深地、近乎贪婪地嗅闻着。

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睫毛垂下,表情是一种沉浸在某种浓烈气味中的、近乎陶醉的迷离。

她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下方,隔着睡袍轻轻揉按。

李薇薇僵在门口,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她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为了钱,把穿过的袜子扔给林晚时,他脸上那种混合着羞耻和渴望的表情。

那时的她只觉得好玩、刺激,甚至有种掌控的快感。

但现在,看着林姝如此自然、如此沉浸地嗅闻那些陌生男人的肮脏袜子,看着她脸上那毫不作伪的享受,李薇薇突然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的反胃,和一种更深层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后悔。

林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作顿住,缓缓转过头。

看到门口的薇薇,她脸上没有丝毫被撞破的窘迫或惊慌,反而露出一个很淡的、甚至带着点慵懒餍足的笑意。

“薇薇啊,还没走?”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迷蒙,像是刚从某种愉悦的梦境中醒来。

李薇薇喉咙发干,下意识地想退出去,脚却像钉在了地上。

她看到林姝手边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白色小瓷杯,里面有小半杯乳白色的、粘稠的液体。

林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笑一声,拿起那个小瓷杯,像品鉴美酒一样晃了晃。

“这个啊……是今天一位客人赏的『牛奶』。他说是特意为我留的,最新鲜的。”她说着,将杯子递到唇边,仰头,慢慢啜饮。

喉结(那个微小的凸起)轻轻滚动,将那些液体吞咽下去。

喝完,她还伸出舌尖,仔细舔了舔杯沿,眼神满足得像只偷到腥的猫。

李薇薇的脸色彻底白了。

她胃里一阵抽搐,差点当场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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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纯粹因为恶心,而是因为她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这个曾经叫林晚的少年,是真的……喜欢这些东西。

甚至依赖它们。

“你……你就这么……”李薇薇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就这么喜欢?不觉得……脏吗?不觉得……恶心吗?”

林姝放下杯子,歪着头看她,眼神清澈得像在讨论天气:“脏?恶心?”她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种天真的残忍,“薇薇,你忘了?最早让我知道我喜欢这些的,不就是你吗?”

李薇薇如遭雷击,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

“那时候,你把你的袜子扔给我,看着我闻,看着我兴奋,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林姝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点怀念,“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是你让我发现,原来我骨子里就是这么下贱。原来闻到这种味道,尝到这些东西,会让我这么……开心。”

她站起身,走到李薇薇面前。

睡袍的带子松了,衣襟微敞,露出锁骨下新鲜的吻痕和更下方手术的疤痕。

她拉起李薇薇冰凉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眼神认真地看着她:“薇薇,别摆出那种表情。你没有错,是我天生的。你看我爸,他不也一样吗?这是基因,是命。我能遇到你,能被妈妈『培养』成这样,是我的福气。”

李薇薇的手抖得厉害,她想抽回来,却被林姝轻轻握住。

“你要是觉得愧疚,或者……还想像以前那样,”林姝凑近她,呼吸带着刚才那杯“牛奶”的微腥气息,喷在李薇薇耳边,声音低得像蛊惑,“那就继续『调教』我啊。像以前那样,把你……或者别的男人那里弄来的『好东西』,带给我。我喜欢你给我的,薇薇。”

李薇薇猛地推开她,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恐惧,是恶心,还是那一点迟来的、被她用贪欲掩盖了太久的良知刺痛?

“疯子……你疯了……你们都疯了……”她语无伦次,转身踉跄着跑开了。

林姝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脸上那近乎痴迷的温柔笑容慢慢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冷漠。

她知道,这个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有苏曼的监控。

刚才那一幕,那些“发自肺腑”的话,那些对李薇薇的“感谢”和“邀请”,此刻一定正清晰地呈现在苏曼的屏幕上。

这比任何刻意的表演都更有说服力。

几天后,李薇薇似乎调整好了状态,但眼底深处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郁和挣扎。

她依然尽职地完成助理工作,只是看林姝的眼神更加复杂。

而林姝,也真的开始“拜托”她一些事。

“薇薇,明天能不能帮我带点『牛奶』?要那种……刚出来的,温热的。你找谁都行,我相信你的眼光。”林姝说这话时,正坐在办公桌后审阅一份合同,头也不抬,语气随意得像在吩咐买杯咖啡。

李薇薇的手指捏紧了文件夹边缘,指节泛白。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沉默地站着。

林姝这才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别怕,薇薇。这是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妈妈说了,我最近表现好,她会给我一笔额外的奖金。你帮我这个忙,奖金分你一半,怎么样?”

金钱的诱惑再次摆在了李薇薇面前。

她看着林姝那双看似真诚的眼睛,心脏在恐惧和贪婪之间剧烈拉扯。

最终,她低下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林姝笑了,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仿佛刚才只是敲定了一桩再普通不过的买卖。

为了获得稳定且“可靠”的“货源”,林姝再次来到了城西那栋旧楼。

推开黑色的铁门,走下楼梯,熟悉的霉味和烟味扑面而来。

吧台后还是那个擦杯子的男人,看到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怜悯?

他朝里间扬了扬下巴:“V 姐在等你。”

林姝穿过走廊,敲响了仓库旁边那间小办公室的门。

“进来。”

V 姐坐在一张旧书桌后,正在记账。

她还是老样子,短发,黑色高领毛衣,指间夹着细长的烟。

看到林姝,她没什么表情,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老规矩?”

“嗯。”林姝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过去,“要袜子。和上次差不多的类型,最好是同一个人的,有连贯性。”

V 姐接过信封,掂了掂,没有打开。“那个人搬走了,联系断了。”

林姝沉默了一下,问:“有替代的吗?”

V 姐看着她,目光锐利,像要看穿她平静表皮下的真实。“有。但你确定还要?我以为……你现在『位高权重』,不需要这些了。”

“需要。”林姝回答得很干脆,“比以前更需要。”

V 姐弹了弹烟灰,忽然问:“那个李薇薇,是你弄来的?”

林姝眼神微动:“母亲安排的。”

“呵。”V 姐短促地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苏曼还是那么会玩。”她站起身,打开旁边的铁皮柜,熟练地抽出几个密封袋,放在桌上。

“这几个,新货。主人是个跑长途货运的司机,独居,卫生习惯极差,袜子和内裤经常穿到板结。标签上写着,有脚气和……其他皮肤病。你确定要?”

“要。”林姝的目光落在那些袋子上,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一种熟悉的、冰冷的渴望。

V 姐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那叹息很轻,几乎听不见。“手套还要吗?”

林姝摇摇头:“不用了。”

V 姐没说什么,收好钱,把袋子装进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塑料袋,递给她。

在林姝接过袋子的瞬间,V 姐的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背。

很凉。

“林晚。”V 姐忽然叫出了这个名字,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林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抬起眼。

V 姐的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审视,还有一丝……或许是惋惜?”你爸以前……也来找过我。”她缓缓说道,“不是买这些。是打听一些事,关于苏曼以前的事。”

林姝的心脏猛地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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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告诉他太多。”V 姐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昏暗的天色,“那时候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想想……”她顿了顿,摇了摇头,“算了,都过去了。你走吧。以后要货,直接打电话,不用过来。我给你留着。”

这话里的意味很深。

既是划清界限(减少直接接触的风险),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或者说,是一种对“宿命”的默认——她知道林姝需要这些,也知道劝不了,索性提供,至少保证“货源”相对安全。

林姝深深看了V 姐一眼,点了点头:“谢谢。”

“不用谢我。”V 姐按熄了烟,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淡,“各取所需罢了。只是……别死得太难看。”

最后那句话,轻得像一声叹息。

林姝提着袋子离开了旧楼。走在渐起的晚风中,她想起父亲视频里叼着袜子的模样,想起V 姐那复杂的一瞥。

各取所需。别死得太难看。

是啊,她不会死得难看。

她会活着,看着该死的人,死得足够难看。

回到琉璃宫,李薇薇果然“完成任务”了。她交给林姝一个小巧的保温杯,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一句话也没说。

林姝打开保温杯,里面是尚带余温的乳白色液体。

她当着李薇薇的面,凑到杯口闻了闻,然后仰头,慢慢喝下。

喝完后,她舔了舔嘴唇,对李薇薇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谢谢薇薇,很新鲜,我很喜欢。”

李薇薇看着她脸上真实的愉悦,看着她喉结滚动吞咽的样子,看着她舔去嘴角残液时那自然无比的姿态,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也破灭了。

她突然捂住嘴,冲进了洗手间,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

林姝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她走到洗手间门口,听着里面压抑的呕吐声,眼神里没有嘲讽,也没有同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她知道,李薇薇这个棋子,已经彻底被“炼制”好了。

贪婪、恐惧、愧疚、以及那一丝或许连她自己都没理清的、对“林晚”残存的异样感情,会让她在关键时刻,成为一个不可预测但可能有用的变数。

更重要的是,这一切,都在苏曼的监控之下。

她对李薇薇的“感谢”,她对那些秽物的“享受”,她与V 姐之间看似单纯的买卖关系……所有细节,都将汇聚成苏曼心中“林姝已彻底皈依,再无威胁”的最终定论。

信任的堡垒看似坚不可摧,往往是从内部开始崩塌的。

而林姝,已经把自己变成了那颗最深、最隐蔽的腐蚀剂。

她走到窗边,看着琉璃宫后院。

夜色中,那辆偶尔出现的黑色轿车又悄无声息地驶入了。

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管家的引领下走向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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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距离近了些。林姝看清了那人的侧脸。

很英俊,带着一种冷峻的、久居上位的威严感。但让林姝瞳孔骤缩的,是他眉宇间一丝极淡的、熟悉的轮廓。

像一个人。

像她记忆深处,某张褪色照片上,站在父亲身边的年轻男人。

父亲的弟弟?那个很早就出国、据说在海外生意做得很大、与父亲关系疏远的小叔?

他怎么会出现这里?以“客人”的身份?还是……

林姝的心脏在冰冷的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跳动了一下。

棋盘上的棋子,似乎比她预想的更多,也更复杂。

但无论如何,她的计划不会改变。

她需要更快地拿到刘律师手里的东西。

需要更深入地掌握苏曼的商业罪证。

需要在所有人——包括苏曼,包括可能的小叔,包括薇薇,甚至包括V 姐——都以为她只是一条沉溺于污秽、心甘情愿的狗时……

亮出獠牙。

夜还很长。

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她转身,拿起桌上李薇薇带来的保温杯,将里面最后几滴残液也舔舐干净。

动作虔诚,如同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然后,她打开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她毫无表情的脸上。

加密文件夹里,“复仇计划”的文档,被点开了最后一项,也是即将开始执行的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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