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谈判（1 / 1）

慕颜集团会议室。

空气仿佛凝固了，残留着紧张的气息。

冷白的顶灯照亮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几滴尚未干涸的暗红血迹分外刺眼，几张被撞歪的椅子无声诉说着片刻前的混乱。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一如既往地繁华，更衬得室内一片压抑的死寂。

赵天鼻青脸肿，高档白西装上沾着泥脚印和血污，坐在椭圆会议桌的一端，没了之前的嚣张，收回翘在桌上的脚。捂着脸低低呻吟。

他身边，黑人保镖皮埃尔托着被断拇指的手腕，脸色惨白，冷汗岑岑，另一个白人保镖，也如临大敌，警惕地盯着不远处那道穿着洗得发白旧衬衣的干瘦身影——黄老。

就在这片紧绷到极点的氛围中，顾城站了出来。

他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站再妈妈身侧，却自然而然地将会议室的主位气场凝聚于身。

他没有理会对面的狼狈赵天，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惊魂未定、神情各异的全球顶尖投行代表们。

“诸位！”

顾城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瞬间打破了沉寂：“本人，顾城。”

他微微停顿，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目前，以官方身份，全权负责督导慕颜集团关于‘抗病毒性死精症’特效药品的开发工作。”

他语速沉稳，字字清晰：“本着对国家公共卫生事业、对患者福社认真负责、实事求是的原则——”他举起手中那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正式文件，向众人展示。

“——本次慕颜集团关于该药品的国际融资洽谈，以及后续所有核心开发环节，所有重大决策，均在省督导生育工作专项小组的统一部署和监督下进行。”

顾城向前迈了半步，目光更加深邃，强大的气场扩散开来：“而本人，作为本市市长，兼任该工作小组组长。”

最后一句话落地有声，如同在凝固的空气里投入了一块巨石，那份红头任命文件上的皇家印章，在灯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泽，无声地宣告着官方意志与规则的重申。

顾城突然发现，坐在对面的赵天虽然脸上还带着青肿，但那双充血发红的眼睛如同黏腻的毒蛇般，正直勾勾锁定在妈妈起伏的大奶子上，怨毒与淫邪在肿胀的嘴角拧成扭曲的淫笑。

“啪——！”

一声爆响炸裂在沉寂的会议室！

顾城的手掌带着雷霆般的愤怒，狠狠拍在坚硬的会议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

他双眼赤红，死死瞪着赵天，从牙缝里挤出冰冷刺骨的字眼：“姓赵的！不想谈就他妈立刻给我滚出去！”

赵天的目光这才慢悠悠地从妈妈身上挪开，轻蔑地撇了撇嘴，仿佛驱赶一只苍蝇。

他漫不经心地朝身边的白人保镖勾了勾手指。

保镖立刻躬身，将一副宽大的墨镜递到他手里。

赵天不紧不慢地戴上墨镜，遮住半边青肿的脸，却遮不住嘴角那抹令人作呕的淫邪笑意，他抬手指向主位上的妈妈，赤裸裸的戏谑：“嘿，陈总，该您了。先说说您的三围呗？这事儿……可很重要啊……”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啪——！”顾城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他抓起面前还冒着热气的瓷杯，重重砸在桌面上，猛得站起来。

“小城！坐下！！！”

妈妈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顾城发现一只玉手正用尽全力死死拽住他扬起的路膊，硬生生把他按回椅子上，严厉的瞪了他一眼。

“想谈，就把嘴巴放净！”

顾城“当！”一声脆响，怒拍桌按，褐色的茶渍溅了一桌。

顾城盯着赵天，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呼味喘着粗气。

刚才还是太冲动了，差点坏了大事！

可赵天这王八蛋，一次又一次，专挑他的逆鳞戳，肆无忌惮！

再一想到这畜生对自己妻子和馆缩作的那些下作事……那股焚心的怒火就像泼了油的干柴，根本压不住！

他猛地偏过头，撞上妈妈焦急又严厉的目光。

“小城！别急！”

妈妈紧抿着唇，对他极其轻微地、却又无比坚决地摇了摇头。

顾城喉结滚动，狠狠咽下堵在心口的恶气，挣脱妈妈的玉手，双臂死死抱在胸前，像一头被强行锁住的困兽，只能用冰冷刺骨、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恶狠狠了一眼赵天后。

他深吸一口气，转看向妈妈，妈妈以强迫自己挺直脊背，重新坐回主位。

她努力维持着端庄威仪的姿态，那张保养得宜的鹅蛋脸上，试图重新挂起属于集团掌舱舵人的职业微笑，红唇轻启，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欢迎各位投行代表，前来洽谈本次至关重要的融资合作。”

话音落下。

一片死寂。

没有预料中礼貌性的轻微掌声，没有任何代表出声回应或点头致意。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

妈妈脸上那抹强撑出来的、带着一丝僵硬的微笑，如同遭遇了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冻结、凝固，然后一点一点，彻底冷了下去。

“额，说！你瓜怂，有毛病吧！”

黄老干瘦微驼的身子，像根弹簧似的从妈妈左边的座位“增”地弹起来，一只脚“啪”地踩在光洁的椅子上。

他撸起半边洗得发白的旧褂子袖子，露出枯瘦如柴却青筋暴起的胳膊，又顺手把那条踩在椅面上、明显长了一截、皱巴巴的西裤腿往上拽了拽。

“额大妹子的那什么围，跟今天这买卖，有个蛋毛关系！”

他斜着那双浑浊得三角吊梢眼，扫过满桌西装革履的投行精英，满脸不屑。

“刚才，额大妹子说话，你们都聋了？！呱唧唧！”

黄老当先拍起枯瘦的老手，发出干巴巴的响声，铜铃似的眼睛狠狠瞪着刚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赵天。

赵天墨镜下的脸皮抽了抽，不情不愿地跟着拍了两下。

那群投行精英们面面相，最终也只能稀稀拉拉地跟着赵天的节奏，敷衍地鼓起掌来。

“啪啪啪……”妈妈见掌声终于响起，礼貌性地微微点头。

她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眸光却带着一丝无奈，警向正从怀里掏出两盒劣质自卷烟卷的黄老。

“管了，管了！”

黄老操着浓重的陕地口音，旁若无人地开始往每个人面前亮的会议桌上扔烟卷。那粗糙、一看就廉价得掉渣的烟卷滚落在文件旁、水杯边。

“来，来，吃烟！吃烟！”

他干的嘴唇吧嗒着，自己先叼上一根儿，划了根火柴点上，劣质烟草的呛人味道立刻在昂贵的空气里弥漫开来。

众人看着面前那粗陋的烟卷，眉头都皱成了疙瘩，谁也没动。

黄老深吸一口，喷出一股浓烟，手指隔空点了点戴着墨镜的赵天，粗声粗气地问：

“哎！那个谁！你刚说的‘三围’，到底是个啥意思？”

“就是奶子、小腰、屁股的尺寸啊！”

赵天扯着肿胀的嘴角，双手极其下流地在自己胸前、腰跨和臀部比划着，淫邪的目光像黏腻的在妈妈身上爬行。

黄老盯着赵天那不堪入目的手势，浑浊的老眼眨了眨，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哦——！弄半天是这！”

随即，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堆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对着赵天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呸！你瞎吗？！额大妹子啥样，你狗眼珠子是出气用的？！”

他猛地转向主位上的妈妈，拍着干的胸脯，声音洪亮得震人耳朵：“大妹子，你面皮薄，害臊！额替你说！咱……”

“黄老，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顾城双眼赤红得几乎滴血，伸出的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直直戳向黄老，从喉咙深处挤出狂暴的嘶吼：“老棺材子！你给老子闭嘴！闭嘴！！！”

黄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狂暴吼声震得一缩脖子，倒真愣了一下。

可转眼，那张老脸上又挤出混不吝的嬉笑，甚至冲着顾城招了招手，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

“嘿嘿，急啥眼嘛？那……那你自个儿说？”

顾城气得眼前发黑，胸膛剧烈起伏，呼味作响。

他猛地偏头看向身边的妈妈，那张端丽明艳的脸庞此刻血色尽褪，紧抿的红唇微微发白，细长的柳叶眉灯紧，眸子里是极力压抑也无法完全遮掩的难堪与羞愤。

身为儿子瞬间读懂了妈妈眼中那份巨大的耻辱！

这股认知如同滚油浇进火堆！

顾城猛地扭回头，冲着还在嬉皮笑脸的黄老发出一声炸雷般的咆哮，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焚烧一切的怒火：“说个屁！你给我坐下！立刻！马上！！！”

“这烟……”赵天两根手指起黄老扔过来的那根皱巴巴的自卷烟，带着一丝玩味凑到鼻尖嗅了嗅。

突然，他眉头猛地一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精光，语气瞬间拔高：“老叔！你这烟……味儿不对啊！好东西！”

“喊！”

黄老叼着自己那根，笑一声，浑浊的老眼警过赵天，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额这土方子，壮阳提神，独一份！今儿要不是看额大妹子的脸面，你们？跪地上把头磕烂额也得看心情赏不赏脸！”

赵天哪还顾得上他的语气，急不可耐地示意保镖点上火。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肺里滚了一圈，缓缓吐出。

那烟味儿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让他肿胀的脸上瞬间浮起一种近乎陶醉的神情。

他又贪婪地猛嘬一大口，脸上所有的阴鹭、轻浮都被一种狂热的兴奋取代！

“啪！”

他猛地把墨镜摔在桌上，眼睛死死盯住黄老，像饿狼发现了猎物：“老叔！这烟的配方！咱们合作！马上！！！”

“啪嗒！啪嗒！啪嗒……”

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刚才还皱眉嫌弃的投行精英们，眼见赵天这副如获至宝、欣喜若狂的模样，瞬间争先恐后地抓起面前那粗陋的烟卷，互相借火点上。

一口烟雾入喉，紧接着——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纷纷看向自己的裤裆。

一双双眼睛骤然亮起贪婪的精光！刚才那点矜持和高雅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老先生！我是亚洲投资银行高级代表，鄙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猛地站起，语速飞快。

“夹住勾子！”

黄老不耐烦地摆摆手，像驱赶苍蝇，粗糙的手指直接指向主位上面沉如水的妈妈，又指了指自己微驼的背脊，声音斩钉截铁：“今天！先把刚才那买卖事儿谈好啦！白纸黑字落定了！”

“别的？都得跟额大妹子谈！”

“她点头！那就是额点头！她摇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赵天闻言，立刻冲那亚行代表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闭嘴坐下。

他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美美地又吸了一大口烟，烟雾缭绕中，那双重新聚焦在顾城身上的眼睛，充满了小人得志的挑畔：“听见没？顾大市长？你可以闭嘴装哑巴。”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用烟头点了点黄老，“但我老叔——今天必须‘说’！”

他猛地坐直身体，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威胁：

“不然，这场谈判，现在就到此为止！你们，抱着那‘抗病毒’的方子，自己玩儿去吧！”

顾城被赵天这无耻变脸的嘴脸气得浑身血液直冲头顶，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

他强压着几乎要炸裂的胸膛，猛地转向妈妈，声音嘶哑：“妈！不跟他们谈了！配方在我们手里，核心技术在我们这里！还怕找不到识货的？！”

“小城……”妈妈轻轻唤了一声，那声音里有着丝丝的颤抖。

顾城看到妈妈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不再是平日的威严与冷静，而是盈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与恳求，像蒙上了一层水雾。

妈妈冰凉的手指，带着安抚，轻轻覆在他紧握的拳头上，拍了拍。

下一秒，妈妈深吸一口气，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缓缓地、艰难地扭过头，望向身旁那个叼着烟卷、一脸混不吝的黄老，红唇微启，压抑着巨大的屈辱：“跃进哥……你……”轰——！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顾城的脚底直窜头顶，像是有人拿冰水从头浇下来，冻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顾城坐在会议室的长桌边，瞪大了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妈妈那双平日里温柔的眼睛，此刻却带着一种让我心如刀割的决然，她刚才那声低低的呼唤，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藏着一种他无法承受的牺牲。

为了集团为了我的前途妈妈竟然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承受这种让人血脉喷张的羞辱！

“大妹子，咋回事儿啊？”

黄老的声音粗得像砂纸刮过，叼着根快烧到头的烟卷，歪着脑袋，浑浊的三角眼斜着主位上妈妈那张苍白的脸。

他嗓门大得能震掉天花板上的灰，带着一股子劣质烟草的呛人味儿，冲得我鼻腔发麻。

“恁要是不乐意，咱就轰这帮孙子滚蛋！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

他粗糙的大手一挥，枯瘦的手臂在空气里划拉了一下，像是能把满屋子的人都扫出去。

“再说！”

黄老猛地拔高了调门，唾沫星子喷得满桌子都是，瞪着那群西装革履的投行精英眼神里满是赤裸裸的鄙夷。

“这帮续子玩意儿！仗着兜里有俩臭钱，搁这儿耍嘴皮子，过过干！还真能把你咋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嘴里叼着烟，双手大大咧咧地抱在干的胸前，摆出一副“全听大妹子你做主”的架势，可那双吊梢眼里，却闪着一种看热闹的促狭光芒，黏腻得让人恶心。

妈妈被屋子里那股呛人的烟雾熏得偏过了头，掩着唇，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咳，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听不见的颤抖：“跃进哥……这场谈判……对集团很重要……”她的话轻得像是随时会断，可那语气里的隐忍却像刀子一样扎进顾城心口。

他感觉妈妈的手，冰凉得像块玉，轻轻搭在他手背上，指尖微微发颤，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压进他的心里。

“管他娘的！”

黄老不耐烦地打断，烟头差点戳到他自己的鼻尖，灰烬抖落了一地。

他那双三角眼像两把钩子，肆无忌惮地刮过妈妈被职业套装裹得紧实的身子，从胸口G罩杯的肥熟大奶子，滑到性感的水蛇腰，再从蜜桃肥臀，溜到丝袜美腿，黏得像是要把妈妈剥光了看。

他的干老嘴咧开，露出满口焦黄的牙，笑得猥琐至极：“大妹子！就你这身段儿，这‘本钱’！有啥抹不开脸的？藏着掖着多可惜！”

老家伙越说越来劲，干脆把烟从嘴里扯下来，夹在枯瘦的手指间，唾沫横飞，眉飞色舞，枯瘦的手臂在空中夸张地比划：“嘿！这帮瓜怂！都他妈竖起耳朵听好了！”

他先是两手在胸前虚托着，做出一个沉甸甸下坠的姿势，眯着老眼，眼神亮得跟饿狼似的：“额大妹子这对大奶坨子！喷喷！个顶个的跟熟透的大西瓜似的！又圆又沉，鼓得那套装都快绷开了！走路一颠一颤，晃得老子眼珠子都掉下来了！那叫一个带劲！”

“奶头子，还是俊的枣红色，像两个小烟囱。”

黄老又用一手的拇指，掐在小指顶端三分之一处，众人面前比划：“呢！大概这么长，就是嘬过……”

顾城脑子‘嗡’的一声，血直往头上涌，拳头紧，恨不得一拳砸在黄老那张咂吧着嘴，略带失望的老脸上！

可他却被妈妈的手死死按着，冰凉的指尖像是在求他别动。

顾城咬着牙，牙关咯咯作响，额角的青筋跳得像蚯蚓在爬，眼睛赤红得像要滴血，狠狠着黄老那张眉飞色舞、满嘴喷粪的老脸。

黄老对浑然不觉，枯瘦的手指并拢，在腰侧老远的地方下流地比划了一个极细的弧度，又咂着嘴，喷喷有声：“再看这小腰！细得哟……老汉我两手一合，就能掐过来！扭起来，骚得能把你们这帮续子的魂儿都勾走！”

老家伙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象是馋得不行，干的老脸满是陶醉：“那腰一扭，奶子一晃，喷喷，光想想老汉我，大鸡巴就硬得不行！”

顾城胸口像被火烧着，呼味呼味地喘着粗气，胸膛起伏得像个破风箱，整个人像一座随时要喷发的火山，血管里全是沸腾的岩浆！

可妈妈的手按得更紧了，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妈妈的眼神低垂，睫毛颤得像是随时会掉泪。

顾城的心像被撕开了一样，疼得我连呼吸都困难。

黄老越说越亢奋，起干的屁股，双手在身后夸张地画着浑圆的弧线，声音里带着一种恶心的迷醉：“还有这大！嘿！又肥又翘！圆滚滚、紧绷绷！套裙裹得那叫一个紧，起来，活脱脱就是个熟透了的大水蜜桃！一掐一兜蜜汁儿，馋得老子口水直流！”

老家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妈妈肥美的蜜桃大屁股，不合身西裤下那坨明显的鼓包更显眼了，硬得顶着布料，出现一个硕大的帐篷。

“跃进哥……别说了”妈妈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带着一丝颤抖，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

她偏着头，掩着唇，像是想挡住那股子羞耻，可她那双裹着烟灰色丝袜的长腿却在桌下不自觉地并紧了，丝袜绷得更紧，腿肉白得晃眼，像是能掐出水来，美艳端庄又大气的鹅蛋脸，又被满屋子呛人的烟雾，更加绯红一片。

“嘿！大妹子，害啥臊啊！”

黄老咧嘴一笑，烟头夹在手里，指着妈妈的腿，语气更下流：“你这腿子！虽说没我那大侄媳妇儿那么长，可够味儿啊！又白又润，肉乎乎的，摸着指定滑不溜手！再套上这滑溜溜的丝袜……喷喷，老子光想想，鸡巴都硬得顶裤子了！”

老家伙盯着妈妈的腿，眼神黏得像胶，吸溜着口水，裤裆里的鼓包跳了两下，明显得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能看见。

“特别是这丝袜脚……”黄老眯着眼，干的老脸露出一种痴迷的笑，像是沉浸在什么下流的幻想里。

“那味儿……嘿嘿，滑得跟抹了油似的，脚掌嫩得跟豆腐似的，脚趾隔着丝袜一夹，喷喷，老子鸡巴都能让她夹射了！”

老家伙舔了舔嘴唇，眼神死死黏在妈妈10cm黑色漆皮系带高跟里的丝袜肉脚上，猥琐下流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扑上去舔。

顾城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声音都在抖：“黄老！你他妈闭嘴！”

他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胸口像炸开了，拳头得骨头咯吱响，恨不得当场把这老混蛋撕了！

可陈悦琳的玉手猛地一紧，按住顾城，低声说“城儿……别……”

顾城听着他妈妈的哀求，气闷的坐下，看着妈妈脸颊红得像是烧起来，眼角湿润，睫毛颤得让人心碎。

妈妈咬着下唇，强撑着抬起头，对黄老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跃进哥……你说够了……我们……继续谈正事吧。”

“哎哟！大妹子！恁瞧额这臭嘴！”

黄老瞅着主位上脸色紧绷的妈妈，吊梢眼里硬挤出几分“懊恼”，抢起巴掌就朝自己那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啪”地来了一下，随即又堆起那副混不吝的嬉皮笑脸：“嘿嘿额这张破嘴，该抽！该抽！”

妈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翻涌。

她抬手，纤长的手指在挺翘精致的鼻尖前轻轻扇了扇，驱散那直冲面门、整个会议室弥漫的劣质烟味。

随既，她挺直了脊背，瞬间恢复了集团掌舵人的冷冽气场。

那傲人的峰峦随着挺身的动作，将修身黑西服下的白色衬衫顶出惊心动魄的饱满弧度，在√字领口处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涂着浓郁车厘子色唇釉的丰润红唇轻启，清晰而有力地宣布：“基于合作诚意，慕颜集团决定，出让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

妈妈的目光扫过在座众投行代表，声音果断：“欢迎各位，竞价。”

“不行！”

先前那名亚投行代表，几乎是立刻嘴笑出声，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声音拔高，带着浓浓的轻蔑：“这也叫诚意？35%？打发叫花子呢？你打算一股卖多少钱？”

另一名投行代表，他身体前倾，目光像锥子一样钉在妈妈身上，斩钉截铁地甩出条件：“最少！我们要联合控股51%！没得商量！”

旁边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投行代表立刻帮腔，语气看似客气实则充满威胁：“陈总，顾市长，请认清现实。我们代表的不仅是资金，更是慕颜通向海外市场的唯一钥匙！没有我们的渠道和背书，你们的产品，休想走出国门半步！”

看着对面那群人趾高气扬、吃定自己的嘴脸，再想到妈妈刚才被迫承受的屈辱，顾城胸腔里压抑了一整晚的怒火如同火山般轰然喷发！

“砰——！”

顾城猛地一掌拍在厚重的实木会议桌上，震得杯碟乱颤！巨大的声响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

顾城‘嚯’地站起，眼神锐利如刀，扫过脸色骤变的赵天和那群投行精英，声音冰冷而清晰地砸向全场：“诸位，我看你们是搞错了一件事——”

他刻意停顿，让每一个字都像冰珠一样砸进对方耳朵里：“不是我们慕颜集团，哭着喊着求你们给钱救命！”

“是你们！拿着大把的钱，求着我们！让你们参与进来分一杯羹！”

不等对方反驳，他立刻甩出重磅炸弹：

“还有！某位官方背景的战略投资人，已经提前认购了10%的股份！这代表着什么，在座的各位心里比我清楚！”

顾城目光如炬，逼视着脸色开始变得难看的赵天：“我们能拿出35%的股权放到这个桌子上，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和诚意！如果各位还觉得不满意……”

顾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那就请便！大门在那边！我们慕颜，不愁找不到识货的伙伴！”掷地有声的话语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回荡。

顾城清晰看到，对面那群方才还气焰嚣张、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投行代表们，包括赵天在内，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赵天那副胜券在握的痞笑僵在脸上，眉头紧紧锁起，眼神里第一次闪过一丝措手不及的阴霾和凝重。

看着他们这副吃的模样，又想到自己终于为妈妈扳回一城，顾城原本因妈妈受辱而阴沉无比的面色，终于稍稍缓和了几分，胸中那口憋屈的恶气，也畅快了不少！

“那就是没得谈咯？”

赵天随手掐灭那还剩半截的卷烟，色眯眯的眼睛却像钩子一样在妈妈微红的俏脸上刮蹭。

他忽然嘴角一咧，扯出个假笑，对着黄老扬扬下巴：“老叔，再来一根儿呗。”

黄老咂吧咂吧嘴，慢悠悠又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摸出一根，在油腻的桌面上“笃笃”敲了两下。

他警了眼主位上俏脸含霜的妈妈，那张老脸立刻板了起来，回头等着赵天：“你个瓜怂，要烟？管够！但额大妹子刚才拍板的事儿，恁们总得给个痛快话吧！”

他浑浊的三角眼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自己干枯的手指上，带着点庄稼汉的实诚劲儿嘟囊：“额是个粗人，不懂啥谈判弯弯绕绕可就一样，额那土方子，贼值钱，对不？！”

妈妈心头一跳，猛地转头看他：“跃进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炸锅了！

“老先生！慕颜出多少钱？我们亚行给双倍！”

“三倍！我们给三倍！”

“算我们欧投行！四倍！”

“花旗大盛！直接七倍！至少十亿美金！”

“我们几家凑一起！十倍！！！”

价格像脱缰的野马，瞬间被疯狂的投行精英们抬到了令人室息的天文数字！会议室里只剩下贪婪的嘶吼！

赵天重新戴上墨镜，双手枕在脑后，身体惬意地后仰，下巴冲黄老一扬，声音带着施舍般的傲慢：“老叔，你自己说个数！爷们儿们再加五倍！十亿变十五亿！嘿，够你，连你家的小黑蛋，享福几辈子了！”

妈妈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顾城死死盯着黄老，那老家伙正皱着眉头，着枯树枝般的手指头，嘴里念念有词，抬头望着天花板，仿佛在跟老天爷算账！

巨大的不安像冰水浇头！

顾城再也坐不住，“腾”地站起，声音压抑得像即将爆发的火山：“黄老！你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

黄老被打断了思路，布满褶子的老脸上写满了货真价实的迷茫：“哈？吞……吞啥象？蛇咋吞象咧？”

顾城气得眼前发黑，刚要怒吼——

“跃进哥！”

妈妈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深吸一口气，那双美丽的丹凤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孤注一掷：

“慕颜集团，让出剩余的30%股份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经营权必须留在我手里！”

嘶——！！！

整个会议室死寂一片，只剩下此起彼伏倒抽冷气的声音！所有投行代表都像被扼住了喉咙，眼珠子瞪得溜圆！

顾城更是如遭雷击！

在一片死寂中，黄老终于停下了手指和望天的动作。

他像是被那些天文数字绕晕了头，苦恼地挠了挠花白的头发，那张老脸转向陈悦琳，露出了一个近乎笨拙的、憨厚的笑容：“大妹子啊……”他声音不大，却像炸雷一样清晰：“额这人吧，笨，但实诚。实在算不清那些几倍几倍的钱”

他顿了顿，干枯的手指随意地指了指那群呆若木鸡、眼神狂热的投行精英：“要不这样？让他们进货就成！货款嘛……”

他咧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笑得像个刚占了便宜的老农：“就按你刚才说的那多少股份，直接折算成钱搭给咱！你说……咋样？”

轰！

所有人脑子里都炸开了！整个会议室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黄老浑然不觉，只是舔着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咧着嘴，憨憨地瞅着妈妈那张因极度震惊而渐渐张开、写满难以置信的绝美俏脸。

“跃进哥，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妈妈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她主动抓起黄老粗糙黑、满是老茧的大手，黑白分明的俏丽丹凤眸，眼眶微微泛红。

“嘿嘿……嘿嘿……啥钱不钱的……”黄老反手握住妈妈的瓷白莹润柔，另一只老手摸上妈妈的手背，轻轻摸，吸溜着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大妹子……只要一句话，额着脑袋都可以给恁……嘿嘿……”

“老先生，你想要女人，那还不简单，我们……”

亚投行代表看着黄老被妈妈的美色迷住，一脸无语的大声提醒，话到一半儿，一只乌暗的黑皮鞋，飞到他的脸上。

黄老松开妈妈的玉手，干的老嘴不屑的哼了一声：“别恁类狗嘴，额妹子，是额心中的仙子，恁说那些女人，连额妹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给额把鞋捡过来！”

黄老瞅着那代表脸上肌肉抽搐，下意识警向赵天来，后者脸色铁青。

代表喉结滚动，终究弯下腰，捡起那只沾着灰的皮鞋，灰溜溜地送到黄老脚边。

老家伙眼皮都没抬，黑脚丫子往皮鞋里一塞，黑的脚后跟还露在外面。他再次拿起那盒皱巴巴的香烟，挨个散给众人。

一个投行代表殷勤地凑上前，“啪嗒”一声替他点燃。

黄老美美地嘬了一大口，呛人的烟雾从他咧开的嘴里喷出来，弥漫开一股劣质烟草的辛辣。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烟熏的沙哑：

“额刚才说过了，额妹子说杂弄，就杂弄。”

他转向会议桌主位，老脸挤成一朵菊花，嬉皮笑脸：“妹子，心别太善！该怎么宰，就怎么宰！全当他们是圈里待宰的大肥猪！”

烟雾缭绕，青灰色的烟霭沉沉压在会议室上方，空气粘稠得让人呼吸发闷。

顾城抱着胳膊，冷眼旁观，心底笑：

今天倒让这老家伙装到了。

主位上，妈妈轻轻咳嗽了几声。

那咳嗽声不大，却像冰珠砸在凝滞的空气里，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她抬手掩了下唇，美艳大气的鹅蛋脸上，那抹因咳嗽泛起的异样坨红，在冷白的灯光下更显惊心动魄，与她此刻冰封般的眼神形成刺目的对比，她没看任何人，只是用指尖缓慢而有力地压平了面前的文件一角，仿佛在按捺着什么。

然后，她抬起眼。

那目光穿透层层烟雾，扫过一张张或惊、或谄媚、或强作镇定的脸。会议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黄老吧嗒烟嘴的轻响。

“既然……”妈妈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每一个字都像冰棱坠地：“诸位同意我们慕颜的A方案。”她顿了一下，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咳咳……”又一阵压抑的咳嗽袭来，她微微侧过脸，肩头几不可察地轻颤。

再转回头时，那抹病态的妈红更深了些，衬得她眼神愈发锐利逼人。

“那就执行B方案。”

这句话落下，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解释，干脆得像一把快刀斩断了所有侥幸。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黄老悠闲的吐着烟圈。

“妈？”

顾城猛地转头，眉头紧锁，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你没事吧？”

他虽未碰那烟，但小腹处那股莫名的温热感却悄然变得清晰，像暗流涌动。

妈妈置若罔闻，仿佛顾城那声关切的呼唤从未存在。

她冰冷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赵天脸上——此刻他正美美地享受着黄老递上的烟卷，脸上看不出半点端倪。

“小城。”

妈妈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不容置疑：“你来说。”

顾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腾的异样和担忧，整了整挺括的西装领口。

他从容起身，年轻的面庞在缭绕的烟雾中显得格外冷静，目光扫过那群被B方案砸懵、兀自沉浸在呛人烟雾中的投行精英。

“B方案……”顾城开口，声音沉稳，清晰地穿透骤然绷紧的空气。

他心里其实没底——来之前和妈妈就商量过，这个由官方牵头、他主导的方案，这群外国投行多半不会买账。

“由官方牵头，我本人主导，各位出资，最后利润……”

“噗——！”

一个响亮又突兀的屁声，像气球猛地泄气，硬生生截断了他的话。后半句被堵在嗓子眼，噎得难受。

“哎哟！不好意思，憋不住喽！”

黄老拍着大腿哈哈笑，老脸上毫无愧色，干脆认了。

顾城狠狠瞪了他一眼，强压火气，重新整理思路：“由慕颜集团进行统一分配……”

“噗——！！！”

这次的声音更响，更拖长，像炸了个小炮仗。

顾城正观察众人反应，话头再次被无情打断。他猛地扭过头，怒火直冲脑门：“黄老！你有完没完？！”

“完了完了！真没了！”

黄老嘿嘿笑着，满不在乎地挠了挠屁股。

就在这时——“喂？嗯，是我。”

妈妈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何时已经拿起手机，直接接通，边听边站起身。

“小城，你继续。”

她语速很快，人已经快步走向门口。

临出门前，脚步一顿，目光精准地扫向黄老：“跃进哥，你跟我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