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啊——”一声夹杂着惊骇与羞愤的尖叫声响起,妈妈的脸上露出了近乎崩溃的神色,我看到她那清冷的眼中染上了极为浓烈的感情,似是恐惧,又好像憎恨。
我从未见过妈妈有过这样的情绪,以往的她,只会流露出淡淡的反应和表情,即使对我发火,也都有种镇定自若的感觉,但现在,她脆弱得好像一只困在笼里拼命挣扎的麻雀,如此弱小,又如此无力。
妈妈下意识地要抬起手去遮住裸露的身体,可眉头和嘴角间一闪而过的痛苦,还有那迟迟抬不起来的胳膊,都让我明白,她现在疼到几乎动弹不得。
我想去帮她,可她那死死瞪着我的双眼,又让我的脚步始终踯躅不前。
“滚出去!王文立,你给我滚出去!”她嘶吼得大声,带着无助的哭腔。
那羞愤交加的小脸全无可怕的感觉,反而像是傲娇大小姐在与我置气,又给我心头上撩了一把火。
我的脸不知什么时候烫得厉害,虽然很想继续欣赏妈妈这难得一见的模样,但为了不让她继续生气,也为了遮一下裤裆处蠢蠢欲动的生理反应,我赶紧转身,不敢再看那令我呼吸困难的香艳画面,脑内却不听话地反复播放着她完美的赤裸胴体。
“对不起妈…我,我不是故意的,听你这里这么大声音我还以为…” 我拼命地想要解释,只是嘴没能跟上意识,声音出口的瞬间,能听到每一个字都在抖动。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和肉体都已分离,像是这句身体的控制权都不再 属于我。
“赶紧,去给我拿一条干净的浴巾来,去…去我房间。快点!”妈妈的声音也颤得厉害,但仍是忍耐着疼痛与羞愤,挤出一丝威严和命令。
我连连应声,连滚带爬地冲进妈妈的卧室,刹那间,独属于她的气味就将我包裹。
可我无暇享受私密空间中荡漾着的女人香,赶紧打开衣柜门翻找,从中抽出一条浴巾,又匆忙回到浴室,递给了她。
我全程背身,只能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或许是因为看不到,导致听觉变得尤为敏锐。
我听见柔软的布料摩擦身体,毛绒绒的浴巾蹭在欺霜胜雪的肌肤上,拂过挺拔的乳丘,前后滑擦着挺拔迷人的长腿…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想象力逼迫我不断模拟着身后发生的场景,腿间的那根东西更是半抬起了头,正在挺得越来越厉害。
我没有说话,妈妈也什么都没有说,浴室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妈妈会赶我走时,忽然,她那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又在浴室内不断回荡。
那声音中,既含无奈又有屈辱,最多的还是不情愿,听得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过来,扶我一下…我,我起不来…” 我听得浑身一怔,喉头更是忍不住滚动了两次,接着缓缓转过身来。
我看到,妈妈半低着头,臀部着地,大腿与小腿贴紧并拢,双腿往外翻,这柔弱的坐姿偏 偏极有女人味,看得我浑身燥热。
她的身上紧紧裹着一条黑灰色的浴巾,浴巾并不长,也就刚足够盖住胸部下半部至大腿的上半部。
四肢与锁骨敞在外,肌肤经濯洗后又由乳液润滑,更显白皙细腻,宛若乳酪微熟,奶霜凝固。
那深邃的乳沟与腿缝,恰好被浴巾的边缘遮住,只有意无意隐约露出一小半,明明妈妈并无此意,可此情此景却饱含性暗示,惹得人遐想和躁动。
我只觉口干舌燥,多想剥开那层湿漉漉的毛巾,一窥底下究竟。
妈妈微微颤抖着,连并那曲线柔美的小腿肚也在打颤,纤弱的脚踝已经迅速肿起,胀成肉眼可见的淡红色。
妈妈努力想要抬身,却又因踝部隐痛站也站不起来,那漂亮小脸上挂着仍然未干的泪痕,眼神里满是委屈与凄楚,柔弱得,像是一朵遭暴雨摧残后附在枝上还未落下的梨花。
她无力地坠在地上,不复从前的高冷与倔犟。
失去血色的薄唇紧抿,似是下一秒,美目间就会闪烁出水光,看得我揪心不已,恨不得立即掏出自己的一切,来守护这楚楚可怜的女人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小心翼翼伸出胳膊,穿过她的腋下,将她半抱半扶地从地上拉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却不经意蹭到了她那还带水汽的温热手臂,摸到那光滑得似是绸缎般的皮肤,在这一霎那,我感觉到,不管是我还是妈妈,我们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压制着悸动不止的心脏,我暗暗发力,将她从地上拉起。
这个过程避免不了身 体碰撞,若是以前,这种母子间的亲密接触还算正常,可自从我对性有了好奇,将妈妈作为意淫对象之后,就不再有保持纯粹念想的可能。
浴巾太过单薄,我能够清晰感受到,她那柔软而丰满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不留一丝缝隙。
永久地址yaolu8.com我身上的睡衣也不过薄薄一层,火热而僵硬的胸膛就这样抵住她那富有弹性的双乳,挺拔的奶子沉甸甸挤压在我的胸前,软腻柔润的触感几乎要让人发疯。
她那因疼痛而变得急促的温热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我的脖颈上,像一根最轻柔的羽毛,撩染着我那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有着沐浴露的清香,有着她妩媚的体香,还有一股身体乳的高级香水味。
混合了精浆的乳液并没有产生奇怪的气味,但一想到妈妈的肌肤上涂满乳液,像是用我的精液做面膜,我那充斥着淫念的大脑就不可控地震颤,连带着裤裆里的阴茎也不合时宜地猛一昂头,变得异常坚挺。
滚烫的肉棍隔着睡裤,贴上了妈妈柔软平坦的小腹,只是头部的一小段,感觉并不是那么明显,即使如此,妈妈的身体依旧猛地僵硬了片刻。
我明白,自己的生理反应被妈妈察觉到了,脸上忍不住开始一阵阵地发烫,尴尬到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敢乱动,也不敢看她,只能克制着自己邪恶的冲动,用尽全身的力气,半是扶着,半是抱着,将她往房间送。
从浴室到卧室短短的几步路,对我来说,却像马拉松那么漫长。
更要命的是,我既希望这段时间赶紧结束,又贪恋着怀里的体温和香味,想要此般旖旎能一直持续下去,这种复杂的情绪在脑子里聒噪着, 搅得我始终静不下心来。
“妈,要不要去医院?”将她扶到床上后,我低头看向妈妈那肿得吓人的踝部,声音干涩地问道。
妈妈坐在大床边,动了动自己的脚,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单是看着她的表情,都能想象得到得有多疼。
“再说吧,你先出去。”她蹙起秀眉,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虽然我还想再关心她一下,但看到她那冷若凝冰的眼神,再联想到刚才身体触碰时出现的生理反应,怕她怪罪下来,就赶紧逃走出了房间,把卧室的门关好后,躲在门外偷听。
妈妈坐在床上,她伸手试着碰了碰脚踝,伴随着指尖传来发烫的感觉,撕裂般的痛觉闪过,疼得她忍不住咬牙,随后,一股充斥着郁闷和烦躁的怨气,一下子涌上心头。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
她拿起手机,开到免提,深吸一口气,给李凌拨去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喂喂?晓莉,怎么了?”李凌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但妈妈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保持缄默,久久不作答。
收不到回应的男人嗓音逐渐失控,急促中,满是关切和焦虑。
他很清楚,按妈妈的行事风格,如果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的。
“喂?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摔了一跤,脚踝扭伤了,不确定有没有骨裂,现在我一个人动不了,你过来,带我去医院拍个片……” 妈妈还在努力维持克制与冷静,而语气里又透出一丝虚弱,她拼命压抑着痛感的影响,想要像平常一样。
但李凌对她的性子再熟悉不过,轻而易举地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勉强。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什么?你在哪?在家是吗,你别动,我马上过来!”还不及妈妈再说些什么,话筒那头就传来了嘟的挂断声。
妈妈垂下手,将手机丢在床上,头埋进手臂里。
不知为何,听到李凌声音的那刻,她有点忍不住想要掉眼泪,埋在心底的委屈,像是因为男友的关心找到了释放的出口,她轻轻抽动鼻子,强压住鼻尖发酸的感觉,才好容易不让温热的水珠掉出眼眶。
没过多久,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我才躲在妈妈卧室外听完全程,晓得来的人是李凌,可我不太想给他开门。
我总觉得,让他进来,就好像妈妈被别的男人给抢走,心里难受到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可不让他进来,凭我自己又没法把妈妈送去医院。
“去开门!”就在我犹豫两难的时候,妈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给我下达了无法违逆的命令。
饶是再不情愿,我也只得领命。
防盗门打开的瞬间,李凌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手里甚至还提着一张折叠轮椅,我都不知道他从哪拿来的。
他的脸色苍白得好似涂了石灰,浑身上下透着一眼就能看得出的急躁,他先是往屋里左右打量,随后问道。
“小文,你妈妈呢?”与其说是问话,倒不如说是客气。
因为不待我回答,他已把我丢在一旁,急匆匆往妈妈的卧室跑去,好像我是游戏里阻拦他进入剧情的路人角色。
我错愕地呆在房门口,眼见他的身影没入妈妈的卧室,又眼见他推着妈妈从屋里出来。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似乎他是这个家的成员,而我才是那个外来人。
李凌推着轮椅,眼睛完全钉在了妈妈的脚踝上,他眉毛拧成一团,表情中藏着说不尽的心疼。
他没再和我打招呼,好像除了妈妈,已经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了。
两个人就这样往外走,一并匆匆消失在电梯间,只有空旷的走廊回声响起,带过来几句嘘寒问暖。
我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听见电梯叮的一声响起,又看着外面走廊的感应灯变暗,心里五味杂陈。
有嫉妒,有怨恨,有怅然,有苦涩,但更多的,是种无奈,是局外人一般被排斥的悲哀。
我就像是不存在,像是透明的空气。
他们俩什么也没有说,可这却比言语上的羞辱更让我难堪。
收藏永久地址yaolu8.com抬头,望向妈妈的卧室,我知道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回来,但也没心情再去拿妈妈的衣服自慰了。
最新地址yaolu8.com我回到房间,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住,仿佛这样,就能让我逃避现实,回到那个,妈妈只属于我的过去。
窗外,夜深邃得让人心慌,连人行道边的路灯都已经关闭。
马路上漆黑一片,白光与红光流淌得湍急,李凌的跑车第一次展现出怪物般的马力,引擎轰鸣,轮毂飞旋,从慢吞吞行驶着的轿车旁掠过,直奔市一院而去。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tv.com车内没开氛围灯,两个人都被暗色笼罩着,只有霓虹光偶尔透过车窗玻璃,洒在李凌和妈妈的脸上。
“你开慢点。”妈妈忍不住出声提醒,李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答应,他只是全神贯注看着路况,油门踩到底,打着方向盘的两手不时转动。
妈妈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主驾上的男人,她很少看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清秀的脸颊在流光映衬下,显出雕塑般 刀刻斧凿的俊朗,妈妈内心微动,阖上嘴唇,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微妙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不过几分钟后,两人就抵达了停车场。
李凌下了车,后备箱里取出轮椅展开推到副驾,又将妈妈横抱出来安置在轮椅上。
他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一举一动中,无不显出成熟男人才有的可靠与雄威。
两人都在院里工作,也没必要再跑窗口流程,直接从自助机打了张单子,又给骨科的急诊大夫拨去电话。
医生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休息室出来,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妈妈,整个人吓得一精神:“徐主任,你这是怎么了?”,“洗澡时没站稳,摔了一跤。”妈妈冷冷说道,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她坐在轮椅上明明矮别人许多,压迫感却十足,李凌恍惚间感觉妈妈不像病人,好像她才是问诊的医生。
“那也算无妄之灾了,哪儿疼?我看脚踝肿了是吧,这里摔到了吧。”骨科的大夫蹲下身,拿了根小短棍戳了下红肿处,抬头看向妈妈,“能活动吗?”妈妈紧咬着牙,摇了摇头。
对方的动作很轻,但就算这样,那种蚀骨般的痛楚也让她忍不住呲声。
医生见妈妈这个反应,又观察了一阵,朝着她嘱咐道:“先去拍个片子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吧,看你的情况大概率是伤到了,回来再说。”出了诊室,李凌推着妈妈下楼去往室,做完后又回到候诊大厅,等着片子打印出来。
此刻的医院空空荡荡,墙上白得发青的灯光铺满整个等候区,又在远处的转角溃散成影子。
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知从哪传来器械运转的声音,并不嘈杂,却更凸显出一种诡异的寂静,教人后背发凉,忍不住想加快脚步逃离。
妈妈靠在轮椅上,低头望着自己的脚踝,李凌则是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不时抬抬头观察她的脸色。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氛围凝滞得像是暴雨前的低气压。
“晓莉?”李凌试探性开口,但妈妈却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并不回话,仍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理上的疼痛,还是在想什么别的事情,李凌很奇怪一向沉着镇定的妈妈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意外,可妈妈也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他心里虽然急躁,也只能按捺下去,在妈妈身边等候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待着结果出来。
妈妈低垂着眸,她不明白,近来为何总是遇见令人厌恶的意外,这些遭遇无不像是锥子扎在她的心口,又似是绳索将她全身束紧,逃不了,也忘不掉。
她始终无法忘记与王奇运那个混蛋之间发生的不堪。
在诊室里那些荒淫无度的画面,肉体相撞的冲击,炙热的体温与黏腻的声响,自己被他泄欲一般粗暴蹂躏,滚烫的鸡巴捅到花心,精液一股股注入她那除了老公从不准许别人踏足的子宫禁地。
她明明想推走那个男人,想离开那根肉棍,可她的肉体不断地忤逆她的意志,湿滑的膣肉还在裹紧,温润的淫水不断涌出,都像是在配合男人的奸淫。
发疯似的空虚使她失去反抗的力气,激荡的快感让她没办法思考,最终,在反复叠加的高潮中沉沦。
一想到这,妈妈就觉得胃里恶心得不住翻涌,而大腿根处又像那天一样发软,她摇摇头,好不容易把那混蛋从脑海里赶出去,紧接着闯进来的,却是儿子的脸。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她很清楚,却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如此耻辱的模样被儿子看见。
更要命的是,她感觉到,儿子在扶自己的时候起了生理反应。
这事照理来说再正常不过,孩子到了青春期,第二性征发育,开始性成熟,对异性的身体自然会产生好奇与悸动。
而她也见过很多差不多年纪,满脑子下流龌龊想法的小孩,不管是小俊还是杨宇,都对她怀有非分之想,甚至在她面前露出极为丑陋的模样。
可是,唯独她徐晓莉的孩子不应该这样,这是她身为母亲的渎职,是她教育的失败。
AV视频地址www.uxxtv.com她付出那么多心血养大的儿子,怎么可以有着不伦的心思,对她产生性冲动?
自己可是他的妈妈!
她越想越觉得生气。
往常的她还能对这些光怪陆离的怪事保持平静,但近来脱离预期与掌控的情形越来越多,反复不断将她卷入泥潭和潮旋,再加上现在肉体上的疼痛,让她没办法恢复到以前那种理性且克制的状态,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她面对李凌的时候,心绪就更加复杂,被其他男人的鸡巴插入无套中出这件事, 就像是给她的小男友戴了绿帽,虽然这只是意外并非本愿,可事实就是发生了。
她既懊恼又愧疚,脆弱无比的她想要依靠李凌,但却丢掉了底气,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一直都对她言听计从讨她欢心的弟弟,他越是对自己好,她心情就越沉重,想要暂时离开他身边,独处冷静一会。
讽刺的是,她现在偏偏伤到了脚,没办法走开。
李凌看她忧郁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泛酸。
好容易见自己的女友近来心情好了些,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了她,又回到了这副他人勿近的状态。
他下身蹲在妈妈身前,仔细地看着受伤的部位,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被妈妈精致的小脚给吸引了去。
他们走得太急,再加上妈妈坐着轮椅,所以一直没穿鞋,光溜溜的小脚就这样悬在踏板上。
李凌已经记不得上次看到妈妈的玉足是什么时候了,但每次看都忍不住为此深深着迷。
据说在以前,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看的,他之前只当是什么野史逸闻,直到看到这双完美无瑕的小脚,才相信这说法的正确性。
一直被鞋袜包裹的足部位置私密,就算是在恋人面前也极少裸露,这种神秘感吸引着人探索和挑逗,又带有一种禁忌被准许的性暗示。
神不知鬼不觉地,李凌伸出了手,大概是潜意识害怕弄痛妈妈,他的指尖并没有触碰受伤的脚踝,而是像是握手般轻轻握住了妈妈的足趾。
“你干嘛?”妈妈刚才还沉浸在阴晦的思考中,直到足尖一痒,注意力才被拉回现实。
她看着李凌蹲在自己面前,手里抓着自己的小脚,顿时羞恼得连质问声都尖得像撒娇。
关键是这家伙趁人之危,自己的脚疼得动不了,想抽也抽不回来,只能任凭他这么抓着。
李凌见妈妈终于有了反应,笑嘻嘻地揉了揉足尖:“这不是看你不理我嘛,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不要!你怎么这么幼稚。”妈妈埋怨了一句,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却不知何时抹上了霞色。
“不让吹,那我在上面亲一口行不行?”,“更不准,脏。”,“哪儿脏了,这不是才洗过嘛,我女朋友的脚当然是香的。”妈妈难得露出少女般的羞赧,看得李凌心痒难耐,多想抱住妈妈吻上去,一尝她唇瓣的诱人滋味。
但没办法,当下情况不允许,也只能像学校里的小情侣调笑那样,你来我回地拌着嘴。
很快就到了时间,打印好片子回到骨科诊室,医生瞧了两眼,又提起座机的话筒和那边的负责医师沟通了几句,操作着电脑对妈妈和李凌说道。
“右足外踝轻微骨裂,周围组织挫伤,其实情况不算很严重,不过最好静养几天。徐主任,我给你开点药膏,你回去抹一抹就行,对消炎止痛有帮助,要是有问题你再来找我。”妈妈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问道:“我感觉会妨碍工作,还有效果更好的药吗?”大夫和李凌两人一愣,随后还是李凌急着说道:“晓莉,受伤了就请假先休息休息吧,骨骼愈合需要时间,你不能太心急了,情况不严重,其实也花不了多久。”,“嗯,你的骨裂症状比较轻微,恢复会很快,只要做好护理不活动,一周左右情况就会缓解,差不多四周就能彻底痊愈。”面对两人的劝诫,妈妈并未顺遂,她表现得很坚定,一定要准时上班。
大夫看说服不了她,叹了口气:“那这样吧,我给你打个石膏,能够促进恢复,不过实际上快不了多久,你自己还是多注意一点。”骨科大夫的手艺很好,很快,妈妈受伤的外踝就被绷带裹住,为了满足她能独立走路的需求,大夫还给她绑上了支具靴,虽然移动起来仍然不算方便,但要比拐杖或者轮椅强些,至少不会对她工作产生太大影响。
等他们两个离开医院时,天已经黑得看不见星星了。
“不用扶我了,我自己能走。你回去吧,不早了,回家休息。”见李凌殷勤地下车迎过来,想要搀着她上楼,妈妈摇了摇头。
她的态度很冷淡,但其实是一种关心,毕竟已经麻烦对方一整晚,现在恢复了自主行动的能力,她觉得,再让人照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行,我不放心,还是留下来陪你吧。”李凌的态度则是很强硬,怎么也不肯走,按下电梯按钮后又迅速抽回手,双手一齐抓着妈妈的胳膊,像是怕她自己跑了,妈妈稍微挣扎了一下,看甩脱不了,也只能被李凌挟持着回到家。
“家里可没地方给你睡。”妈妈抿了抿唇,犹豫着又补了一句,“我打着石膏,床上睡不下两个人。”,“没事,我可以睡沙发,就当模拟以后不小心惹你生气的情况。”李凌嬉笑着跟在她身后,把她送到卧室门口。
妈妈白了他一眼。
本来还想念叨两句,但从医院回来后,整个人就累得打不起精神,连想说话的心力都荡然无存,只好随便他了。
一夜过去。
早上,我是被闹钟叫醒的。
昨晚本来还想等妈妈回家,可是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再睁眼,上学都快迟到了。
我匆匆忙忙洗漱完换好衣服,来到客厅时,视野里却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存在。
李凌正在餐桌旁忙碌,虽说也只是把打包好的早饭倒进盘子和碗里摆上桌,但看起来很是殷勤。
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环视一圈,看到沙发上多了张毯子,这微微作痛的心脏才稍微安分了些。
还好,看起来他是在沙发上过了一夜,没睡在妈妈的床上。
我也不知为何会冒出这种自我安慰的念头,都听过他们做爱了,现在有没有同床共枕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但不管怎样,这个事实还是让我心里好受了些许。
“小文醒了?来,吃早饭吧,你妈妈脚踝那里有点骨裂,这段时间行动不方便,家里要有什么事,你也多给她帮帮忙。”李凌的态度还是一贯之的热情,看到我出来连忙招呼。
我敷衍着点了头,看着摆了一桌的丰盛早餐,也不知怎的,胃里发苦,没有丝毫食欲。
“我上学快迟到了,得赶紧走,你和我妈先吃吧。”我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家。
其实我以前很希望妈妈找个男朋友,因为她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态度总让我难受,我原本以为,只要她身边多个人替我分担,一切就会好起来,但我没想到的是,事情真发生后,我才发觉自己好像不能接受。
我不能接受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不能接受有人插入我和妈妈之间,从我身边把她夺走。
可是,这些事我都决定不了。
落寞地离开家,恍惚中,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被赶出来的。
李凌抬起身,看着光洁一心的客厅和热气腾腾的餐桌,心想不枉自己那么早起来收拾准备。
他夜里睡得很短,倒不是因为认床,而是放心不下妈妈,另外还有些孩子般的激动——这可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女友家过夜,虽说睡的是沙发,但也算十足的进步,说明妈妈还是向着他、认可他的。
他来到妈妈的卧室门口,拈起手用指节在门板上轻轻敲了几声。
“晓莉,醒了吗?我进来了?”随着房间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嗯”,李凌推门进入房间,径直走到床边,低下身,牵住妈妈的手,柔声问:“还疼不疼,能下床吗?”,“疼,但没什么事,你放手,我要起来,还得去上班。”妈妈昨晚累得不想动弹,也没换衣服,虚弱地躺在床上,她甩了甩手,想从李凌的大掌中挣出,无奈浑身酸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帮咱们俩都请过假了,看你现在这样,去坐诊不是受罪嘛。”李凌双手捧着妈妈的小手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她那因病弱让人生出无限怜意的漂亮小脸,嘱咐着,“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别惦记其他的了。”妈妈眉头一蹙,撅起失去血色的薄唇,埋怨的声音很轻:“谁让你替我请假了,我有说不去吗?”,“你想去也去不了,我跟院领导说了情况,他说,徐主任要是不肯休息,你就按住她,别让她来。你看,我也是奉命行事。”妈妈被李凌耍无赖的模样弄得气不打一处来,她转过头去,不肯看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声音很轻,听不清楚。
李凌则是关切得像是个娴熟的管家,他检查了一下石膏的固定情况,拉着妈妈的小手摇了摇,问道。
“我买了早饭,你要不要吃?”,“不吃。”妈妈拒绝得干脆利落。
李凌也知道她在发小脾气,依旧和容悦色,耐心十足地劝 道:“不想吃饭,要不然喝点汤吧,我特意跑了几条街找的现熬的骨头汤,补钙,对你病情恢复有好处。等着,我给你拿来。”很快,李凌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到床边。
汤碗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可这味道钻进妈妈鼻子里,只让她觉得恶心。
“来,喝吧晓莉,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吧,病了最需要进食恢复的。”妈妈抬眼,首先看到的,是那碗汤上漂浮着一层泛着光的油脂,更是失去了进食欲望,她皱起眉冷冷说道:“拿走,我不想喝。”,“喝一点吧,主要是对你身体好。”李凌还是不死心地劝道。
“我说,我不想喝,太腻了。”妈妈的语气又重了几分,充满了不耐烦。
李凌碰了一鼻子灰,看到妈妈态度如此坚决,也只能无奈放弃,悻悻地将汤端了出去。
不过他倒是没有放弃,不过一会,又端着盘子回到屋内。
盘子里是削好皮码成小块的果切,苹果梨子蜜瓜之类的新鲜水果用牙签插着,李凌戳起一颗,递到妈妈嘴边:“你要嫌那个腻,咱们就吃点清淡的,来吃点水果补充些维生素嘛,也是好的。我刚切完的,替你尝过了,肯定好吃。”这次,妈妈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扭过头去,露骨地表现出抗拒的态度。
李凌举着牙签,追着妈妈的嘴唇继续送过去,妈妈却晃了晃头,很是烦躁,仿佛那块水果是在她唇瓣晃悠的小虫子。
“说了不吃,拿走!”李凌的手僵了一下,叹了口气,将盘子摆在了床头柜边。
要是平常人这么频频遇冷受挫,大概早就放弃了,可李凌毕竟还是不一样,他积极又热情,有着十足的耐心,否则,也不会成为第一个绕过妈妈心防的人。
“不想吃东西那咱么做点别的好吗。躺在床上也很无聊的,要不要看会电视?”,“不要。”,“那看看杂志周刊?你躺着看对眼睛不好,我给你读吧,我大学时候还去过广播台,咳咳……” “不用。”,“那我给你讲个笑话,等下,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嗯,那就讲这个吧……” “……” 不管李凌怎么找话题想要撩起妈妈的兴趣,她始终都是那副爱答不理,冷若冰霜的模样。
一整个上午,李凌都维持着用热脸贴妈妈冷屁股的状态,不过虽然妈妈态度不算很好,对李凌还是有所回应的,只是这回应冷得让人难受就是了。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想哄妈妈开心失败的前提下,李凌的心态似乎也有点变了,他在演绎搞笑故事时,没控制好嗓音,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怪叫。
他整个人都怔住了,尴尬得无所适从,手足无措得像是个在老师面前做错事的 小学生。
妈妈转过头,看着他那可怜又可笑,小鸡仔般呆立的模样,最终还是没忍住。
“噗嗤。”她笑了出来。
随后,又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你啊,真是个幼稚鬼。”天籁般的嗓音中,那坚硬和冰冷的外壳已经悄然融化,这话尾带着的一丝嫌弃,到更像是和恋人亲热时的娇嗔。
李凌的眼睛登时一亮,他知道,妈妈的心情转好了,不生气了,既是为她终于理自己而开心,也是为妈妈从那种低沉的氛围中脱出,为她高兴。
他像是个得到了特赦的宠臣,激动地扑到床边,难以自控地伸出结实的双臂,将妈妈紧紧搂入自己的怀里。
他有注意自己的动作幅度,但妈妈的身体在被他抱住的那一瞬间,还是轻轻颤抖了一下。
“弄疼你了吗?是不是碰到伤处了?”李凌敏锐地察觉到这点变化,立刻紧张起来,连忙想要松开手,去检查妈妈的身体状况。
“没有。”妈妈摇了摇头,小脸自然地埋在了李凌那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从他身上传来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像是被子晒过阳光后散发出来的气味。
她不是疼,她只是害怕。
她怕自己会再次在男人的拥抱中,留下痛苦的,让她难 堪的记忆。
但幸好没有,在李凌怀中,她只感觉到一种久违的被珍视的感觉,抛弃了欲望与垂涎,只剩下爱意的安全。
过了一会,妈妈才缓缓抬头,她看着李凌那双充满血丝,写满担忧的眼睛,知道他大概昨夜没睡好,沉思片刻,轻声说道:“今晚……你……你进屋睡吧。”李凌的脸上刚刚浮现出一抹喜色,但很快,妈妈的话又像一盆冷水,将他心里燃起的火焰浇了个半灭。
“跟小文一起睡!”妈妈挪开了眼神,又重重地强调了一遍。
李凌望着她那张故作镇定的脸,从眼底深处,找到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和娇羞。
他明白了,妈妈并不是拒绝,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慢慢地接受他,向他靠近。
只是现在,她还没有准备好。
李凌笑了,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妈妈那荡漾着幽香的柔顺长发,盯着她不敢与他对视躲闪的眼眸,以及隐约透出一丝羞赧之色的小脸。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心颤得厉害,他忍不住低下头,在妈妈的唇上,温柔地啄了一下。
嘴唇与嘴唇的碰触,浅尝辄止,不带任何情欲,只余化不开的温柔和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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