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私怀身弱花方知命 正门风王氏竟失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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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前批:侍妾若得子,地位自是不同。惜袭卿有孕方早,况又为贼人所知。纵王氏甚爱袭卿,亦不得已而堕之。】

话说宝玉送黛玉回潇湘馆后,独自一人踏着月色返回。方才席间的欢声笑语犹在耳畔,此刻独行,更觉寂寥。

他踏进怡红院时,只觉得脚步虚浮,头脑混沌。

适才在蘅芜苑,他饮了不少宝钗拿来的惠泉酒,此刻酒意上涌,脚步踉跄。

【批:上回大醉,致使晴雯受害,此回恐亦不得已。】

院内灯火昏暗,唯有里间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

他掀帘而入,只见晴雯正坐在床边,就着床头小几上的一盏油灯,低头做着针线。

她穿着一件半旧的桃红绫袄,领口微敞,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灯光下,她专注的侧脸显得格外沉静,与平日的泼辣判若两人。

听到动静,晴雯抬起头来。

她的目光与宝玉相触的一刹那,那日醉酒后的记忆碎片般涌上心头——那双曾在他身下颤抖的腿,那压抑的呜咽,还有那抹刺目的殷红……

宝玉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批:浊玉竟能念此旧事,亦见长】

“二爷回来了。”晴雯的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她手中的针线并未停下,依旧不疾不徐地穿梭。

宝玉站在当地,望着晴雯的侧影,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走到床边,在晴雯身边坐下。

晴雯立刻往远离他的一侧挪了挪身子,虽然动作不大,但那刻意拉开的距离,却比言语更伤人。

晴雯放下手中的活计,冷冷道:“二爷若是吃多了酒,且去里间歇着罢。袭人姐姐方才说身上不大爽利,已经躺下了。”

她的声音很冷,眼神里更是结了一层薄冰,带着显而易见的鄙夷,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却挥之不去的幽怨。

她被这目光刺得心头一痛。

借着未散的酒意,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

“晴雯…”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我…我知道你心里恨我…”

晴雯闻言,手中的针微微一顿,却没有抬头。

“那日…那日我实在是醉得糊涂了…”宝玉的声音低了下去,“才会…才会那样对你…”

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日的景象——晴雯抗拒的手臂,被他压在锦被中的身躯,还有他探入她腿间的手指…

“我不是…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与自责!

“我…”他的声音哽咽了,“我对不住你…”

他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手背。

晴雯却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二爷说这些做什么。”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宝玉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定是厌极了我…”他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晴雯终于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他。

“二爷既然知道对不住,又何必再提。”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

宝玉却固执地继续说道:

“可是…可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他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那日…那日我虽然醉了…可心里…心里是明白的…”

“我是…是真的喜欢你…晴雯…”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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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的身体微微一颤,虽然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漠,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波动,却没能逃过宝玉的眼睛。

“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说这些话…”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晴雯的嘴唇微微颤抖,但很快又抿紧了。

“二爷若是真觉得对不住,”晴雯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不如…不如去看看袭人姐姐罢…”【批:弱嬛惺惺相惜也】

她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袭人…她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晴雯别过脸去:“二爷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袭人姐姐从昨儿夜里就说身上不自在,今日更是连床都起不来了。”

宝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里屋。

里屋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光线昏暗。

袭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她的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白。

她的眉头微微蹙着,似乎连呼吸都带着疲惫。

宝玉快步走到床边,俯下身。

“袭人…”他轻声唤道,声音里满是担忧。

袭人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温柔神采。

“二爷…”她的声音很微弱。

宝玉连忙握住她的手。那手,冰凉冰凉的,仿佛没有一丝热气。

“你这是怎么了?”宝玉焦急地问道,“哪里不舒服?”

袭人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她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担心。

“没什么…就是…就是身上乏得很…”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批:袭卿至此仍不愿令宝兄担忧,贤也,哭杀】

宝玉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更加不安。

“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实话。”他的声音带着恳求。

袭人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宝玉的手中抽了出来。

她的手,缓缓地、颤抖着,伸向了自己的下身。

她的手指,轻轻地探入了自己的亵裤之内。

宝玉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手!

袭人慢慢地、将手指抽了出来。

只见她的指尖上,赫然带着几缕鲜红的血丝!

那血丝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袭人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二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奴婢…奴婢怕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宝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他的声音发颤,“这是…怎么会…”

袭人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边。

“已经…已经有些日子了…”她的声音低不可闻,“月事…一直没来…”

“起初还以为…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

“可是…可是这几日…总觉得…这里…”她的手轻轻复上自己的小腹,“…有些不舒服…”

宝玉的手,颤抖着,轻轻抚上她的小腹。

他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原本平坦的小腹,此刻确实有了微微的、但确实存在的隆起!

虽然还很不明显,但对于日夜伺候他、对他身体每一寸变化都了如指掌的袭人,她的身体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他之前未曾留意,此刻仔细触摸,才发现那不同于往日柔软的、带着一种紧实感的弧度!

那种触感,绝非寻常的丰腴,而是一种充满了生命力的饱满!

这个认知,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你…”宝玉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是不是…”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袭人点了点头,泪水不停地流下。

“奴婢…奴婢已经…让麝月…想办法…去找些…药来…”

“若是…若是真的…”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那可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宝玉闻言,如遭五雷轰顶!

他猛地站起身!

一阵剧烈的晕眩感袭来!他踉跄了一下,扶住了床柱才站稳。

“你…你糊涂啊!”宝玉的声音带着痛苦,“这种事…怎么能乱吃药!”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他重新跪倒在床边,紧紧抓住袭人的手。

“别怕…别怕…”他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却不知是在安慰袭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这就去请大夫!”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袭人却拉住了他的手。

“二爷…现在…现在去请大夫…万一…万一真的…”【批:袭卿畏何物?堕胎之苦?亦或是失子之痛?望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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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被哭泣打断。

“二爷…奴婢…奴婢好怕…”

她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宝玉看着她痛哭的样子,心如刀绞!

他俯下身,将自己的脸埋在袭人的手边,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他抚摸着袭人的小腹!

在那微微隆起的部位!

他能感觉到那里可能正在孕育的那个小小的生命!

那个…可能会毁掉他们所有人的生命!

这个认知,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哭声,压抑而悲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抬起头来。

袭人已经哭得几乎脱力。

宝玉为她掖好被角,轻声道:

“你好生歇着,我这就去。”

他的声音嘶哑。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袭人,才转身匆匆离去!

袭人躺在床上,泪水依旧不停地流淌!

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感再次翻涌上来!但她已经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绝望!

次日,天刚蒙蒙亮,怡红院里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宝玉一夜未眠,眼底布满血丝,却在天亮的第一时间就命小厮速请太医来。

他一夜都在焦灼中度过,那丝丝血迹如同寒针,刺得他坐立难安。

他亲自在二门上等着,远远看见太医的身影,立刻快步迎上去。

“老先生,”他压低声音,神情恳切,“此番请您来,实在是不得已。还望您…务必守口如瓶。”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恳求与不安。

太医看了看他凝重的神色,心下了然,点了点头,并不多言。

宝玉引着太医来到里屋。

袭人依旧躺在床上,脸色比昨日更苍白了几分。她听到脚步声,艰难地睁开眼,看见太医,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下意识地想把身子缩进被褥里。

宝玉轻轻按住她的肩,低声道:“莫怕,让老先生瞧瞧。”

袭人怯怯地伸出手腕,指尖冰凉。

太医在床前的绣墩上坐下,三根手指轻轻搭在袭人的腕脉上。

室内一片沉寂,只闻得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太医的眉头渐渐蹙紧,手指在袭人的腕上按了许久,不时变换着力度。

宝玉站在一旁,紧握着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终于,太医缓缓收回手。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方才开口:

“恭喜二爷,”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这是喜脉。”【批:大夫尚不知情】

宝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的身形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老先生…”他的声音嘶哑,“您…您确定?”

太医点了点头,神色却依旧凝重:

“脉象往来流利,如珠走盘,确是滑脉无疑。”他的语气肯定。

宝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

太医却又缓缓道:“只是…”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格外严肃。

“这胎气…甚是不稳。”他的目光直视宝玉,“只怕…”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会伤及母体根本,甚至有性命之忧啊。”【批:伏下文】

宝玉听到这话,如遭雷击!

他猛地跪倒在太医面前!

“老先生!求您…求您想个法子!”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哀求,“她还这么年轻…这要是传出去…”

他的声音哽咽,无法继续。

太医沉默良久。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袭人——她紧闭双眼,泪水却不停地从眼角渗出。

“二爷…”太医轻叹一声,“非是老夫不肯相助…实在是此胎…情况特殊…”【批:胎不可保,遂堕乎?】

太医的话如同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

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太医:

“老先生…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太医望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他提起笔,却又停顿片刻,才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那字迹很是潦草,看得出下笔时的犹豫。

太医将药方递给宝玉,沉声道:

“此方…务必谨慎。”他的目光中带着警示,“若见血色加重…必须立刻停用…”

宝玉颤抖着接过药方,如同接过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疼。

“多谢老先生…”他声音艰涩。

太医收拾好药箱,低声道:“二爷好自为之。”

说罢,太医便告辞离去。

宝玉站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药方,那些药材的名字此刻看起来如此刺眼——红花、桃仁、牛膝…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宣判着什么。

他快步走到院外,立即吩咐茗烟:

“速去照方抓药,”他将药方递给茗烟,又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要快!要谨慎!”【批:此为探春伏线也】

茗烟接过药方和银子,看着宝玉悲痛的神情,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地往外跑。

宝玉回到里屋,在袭人床边缓缓跪下。

他把太医的话,一字一句地告诉了袭人。

袭人听完,没有言语。她的目光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壳。

她的手,轻轻地、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那里…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日子以来,那种莫名的疲惫感,时不时的恶心,还有…这小腹日渐明显的…变化…

原来…这一切的征兆…

她轻轻地摇着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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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寝衣,轻轻抚摸着那道已然清晰可辨的圆润弧度!

与昨日那依稀可辨的隆起不同,此刻在晨光中,那弧线显得格外清晰。这绝不是一个尚未显怀的女子应有的腹部。

袭人终于崩溃了!

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宝玉看着她痛哭的样子,心如刀绞!

他俯下身,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有我在…”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他将脸埋在袭人的颈窝处,温热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领。

他哭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袭人的哭声更加凄楚。

茗烟接过药方和银子,片刻不敢耽搁,转身就往府外跑。

他一路小跑,心里只记着二爷焦急的神情,脚下生风。

谁知就在穿过穿堂时,迎面撞见了邢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正往这边走来。

茗烟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想躲开,却已来不及。

邢夫人早已看见了他。

“站住!”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茗烟立刻停下脚步,垂手侍立。

邢夫人走到他面前,目光在他脸上逡巡:

“这般慌张做什么去?”

茗烟支支吾吾:

“是…是二爷吩咐小的出去办点事…”

邢夫人的目光落在他紧攥着的手上。

“手里拿的什么?”她的声音依旧平稳。

茗烟的心跳得更快了。

“是…是二爷要吃的药…”

邢夫人伸出手:

“拿来我瞧瞧。”

茗烟不敢违抗,只得将药方递了过去。

邢夫人接过药方,凝神细看。

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她久居深宅,虽不理事,却也听说过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她的目光在那几味药材上停留片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但她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去吧。”她淡淡地说道,仿佛刚才的询问只是随口一提。

茗烟如蒙大赦,急忙行礼告退。

待茗烟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外,邢夫人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不动声色地将药方递回给茗烟。

“快去快回。”

茗烟连忙应了声,快步离去。

邢夫人站在原地,望着茗烟离去的方向,眼神变得幽深。

她立刻转身,改了方向,径直往王夫人的上房走去。【批:何故为之?欲戕害宝兄也】

王夫人正在佛前诵经,听到丫鬟通报邢夫人来了,便放下经卷迎了出来。

“弟妹今日怎么得空过来?”王夫人笑着问道。

邢夫人的神色却很是凝重。

她屏退左右,待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这才将方才遇见茗烟的事说了一遍。

王夫人的脸色骤变!

她猛地站起身,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她扶住桌沿,稳了稳心神,立刻吩咐周瑞家的:

“去把宝玉给我叫来!”

她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这…这还了得!”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去把他给我叫来!立刻!马上!”

宝玉在怡红院中正自心乱如麻,忽听外间小丫鬟慌张来报:“二爷,太太屋里的玉钏姐姐来了,说太太让你即刻过去。”

这一声通报犹如惊雷,在宝玉耳边炸响。他的心跳骤然停止,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这个时刻终究还是来了,比他预想的还要快,还要猛烈。

他缓缓站起身,整了整衣冠,只觉得手脚冰凉。袭人那张苍白的脸、太医凝重的神色、药方上刺目的字迹,都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

“可知是为了什么事?”他强作镇定地问道。

玉钏垂着眼,低声道:“太太只说让二爷快去,不曾说缘由。”

宝玉的心直往下沉。他看了一眼里屋方向——袭人正昏睡着,对即将降临的灾祸浑然不觉。

他的脚步从未如此沉重。

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刑场。

穿过熟悉的回廊,绕过假山池塘,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刀山火海。

昨日太医的话语还萦绕在耳际,那“性命之忧”四个字,此刻显得如此沉重而真实。

王夫人的上房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今日却格外刺鼻。宝玉一踏进门槛,就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王夫人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面沉如水。她手中捻着一串佛珠,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

“母亲。”宝玉垂手侍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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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抬起眼,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刺向宝玉。

“你可知我唤你来所为何事?”她的声音平稳,却暗藏汹涌。

宝玉只觉得喉咙发紧,勉强答道:“儿子不知。”

王夫人猛地将佛珠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问你,”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让茗烟去买的是什么药?”

宝玉的脸色瞬间惨白。

“是…是袭人身子不适…”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儿子请太医开了方子…”

王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身子不适?”她的声音尖锐起来,“什么病症需要用上红花、牛膝这些药材?”

宝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药方…邢夫人…他全都明白了。

“母亲…那只是…”他语无伦次,冷汗已经浸透了里衣。

王夫人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宝玉。

“我再问你一遍,”她的声音冰冷刺骨,“袭人到底怎么了?”

宝玉的双腿开始发软。

“她…她只是染了风寒…”

“放肆!”王夫人怒喝一声,吓得宝玉浑身一颤。

王夫人直视着宝玉的眼睛:“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她不等宝玉回答,立刻对玉钏吩咐道:“去把袭人给我带来。”

宝玉猛地抬头:“母亲!不可!袭人她…”

“住口!”王夫人厉声打断他,“你还想护着她?”

宝玉跪倒在地:“母亲明鉴,袭人真的只是病了…”

王夫人根本不理会他的辩解。

“玉钏,你去!立刻把袭人带来!若她走不动,就是抬也要抬来!”

玉钏应声而去。

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每一刻都像是在油锅中煎熬。

终于,帘子掀开,玉钏扶着袭人走了进来。

袭人的脸色比昨日更加苍白,连走路都需人搀扶。她的眼神惊恐不安,像是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厄运。

王夫人冷冷地打量着袭人。

她注意到袭人行走时,手下意识地护着小腹。那是一个本能的、保护性的动作。

王夫人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袭人怯生生地行礼:“太太…”

王夫人走到她面前,冷冷地问道:“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身子?”

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袭人心底最深的恐惧。

“太太!奴婢…奴婢不敢…”袭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王夫人的目光落在袭人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她伸出手,不容拒绝地抚上袭人的腹部。

那触感…

袭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太太饶命!奴婢…奴婢真的只是病了…”她的声音几近哭腔。

王夫人根本不理会她的否认。

她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夏衣,能清晰感受到那异常的饱满与紧实!

这绝不是寻常的体态!这是一个已经显怀的孕妇才有的腹部!绝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尚未坐稳\'的状态!

这是一个至少已经四个月的胎儿!才能达到的程度!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王夫人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这般信任你,让你照顾宝玉…你…你竟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批:纵然王氏甚宠袭卿,亦不可容之。】

“母亲!”宝玉膝行上前,“求您别为难袭人…都是儿子的错…”

王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死死盯着袭人。

袭人已经完全崩溃,泪如雨下。

“太太…奴婢…奴婢知错了…”

但这认错已经来得太迟。

王夫人转身,对着门外厉声喝道:“来人!取药来!”

宝玉闻言,如遭五雷轰顶!

他抱住王夫人的腿:“母亲!求您了!太医说…现在用药…会有性命之忧…”

“一派胡言!”王夫人怒不可遏,“你这是要气死我!”

她对着进来的婆子吩咐道:“把二爷带出去!”

宝玉还想说什么,却被两个粗壮的婆子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母亲!不要!”

他奋力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把这个贱人给我捆起来!”【批:本心乎?望明鉴】

袭人被两个婆子粗暴地拖到屋子中央,她的哭求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厉。

“太太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她的声音已经嘶哑。

但王夫人根本不为所动。【批:果真?】

她看着袭人,眼神复杂:“这是你自作自受!”

袭人被按在一根支撑房梁的红漆木柱前。

她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粗糙的麻绳勒进她的手腕。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的腹部,此刻在那紧紧的捆绑下,显得更加突出。那圆润的弧线,在绳索的压迫下,甚至能看到更为明显的凸起!

“用药!”王夫人声音冰冷,却有些颤抖。

一个婆子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走来。

袭人惊恐地看着那碗药,如同看着催命的毒药。她的身体在绳索中剧烈地颤抖,像一只落入陷阱的鸟儿,徒劳地挣扎着。

一个身材粗壮的婆子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袭人的眼睛猛地睁大!

她惊恐地摇着头!

“太太!求您…饶了奴婢吧…”她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如同呻吟。

药汁被强行灌入袭人口中。

她剧烈地咳嗽着,黑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流下。

那婆子放下药碗,拿起那根木棍。

她站在袭人面前,举起木棍,朝着她那明显隆起的腹部,狠狠地击打下去!

袭人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如同一把烧红的铁钳,狠狠地夹住了她的五脏六腑!将她的整个身体都撕裂开来!

那种如同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一起的疼痛!让她的意识几乎在瞬间涣散!

她的下身,开始有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出!

浸湿了她的裙裤!

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下流淌!

那鲜红的颜色,在她的眼前晃动!

她能感觉到血,不断地从她的身体最深处涌出!

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更多的血流!

那根手腕粗细的木棍,带着风声,一次又一次地击打在她那明显隆起的腹部。

每一次重击都让她感觉内脏被撕裂,那是一种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令人窒息的痛楚。

她的意识在剧痛与失血的眩晕中沉沉浮浮,如同溺水之人,只剩下本能的挣扎。

她的双腿已经无力支撑身体,全靠绳索的捆绑才勉强站立。

她的头无力地垂着,凌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上,整个人如同被暴风雨摧折的柳枝,无力而残破。

王夫人站在几步开外,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木棍一次次落下,却并没有立刻阻止。

她最初的愤怒和震惊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决断!

她知道,事已至此,不得不下狠心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下令用药,到后来的击打,每一步都像是在执行某种既定的程序,冷酷而精准。

她看到袭人腹部在一次比一次更重的击打下不断地颤抖、变形,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碎裂。

袭人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从内部撕裂开来!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这片血红的视野中!

她低头看去!

在那不断涌出的血液中!

一个已经成形的胎儿!连带着那个孕育它的、原本应该安全地待在她盆腔深处的子宫!正在缓缓地从她的阴道中滑出!

那个小小的、已经有了人形的胎儿,掉在了地上!

而那个曾经包裹着胎儿的、粉红色的、柔软的、布满血管的肌肉器官!此刻正悬挂在她的两腿之间!

那柔韧的、富有弹性的子宫!像一个被强行剥离的器官!在她的身体和地面之间!

由那些尚未完全断裂的韧带和血管牵扯着!在空中微微摇晃!

它的外表是光滑的、带着健康的粉红色泽的肌肉组织!

那个连接着子宫与阴道的宫颈!还在微微张合着!

从那敞开的子宫口!依旧在不断地渗出鲜血!

袭人看着这骇人的景象!

她的眼前骤然一片漆黑!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感觉,都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当那碗浓黑刺鼻的药汁被粗鲁地灌进袭人喉咙时,王夫人的手便已不自觉地握紧了佛珠,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她依旧没有立刻喊停。

【批:为宝兄脱身,王氏亦无所不用其极】或许这种极端的手段是必要的代价,是为了维护某种更重要的秩序。

然而,当那令人触目惊心的、带着生命雏形的小小胎儿,连着那个孕育它的、本应深藏在盆腔最安全位置的子宫,以一种违背所有生理规律的、极其缓慢而恐怖的方式,从袭人双腿之间那个本该是隐秘的通道里滑落出来,伴随着汹涌的、仿佛无穷无尽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她身体深处被强行剥离!

那温热的、带着腥气的液体,顺着她苍白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在她脚下的地面上,迅速积聚成一滩不断扩大的血洼!

那仍在微微搏动的、粉红色的肌肉器官!离开了它本应存在的位置!

那个子宫,它的大小和形状,大约像一个倒置的梨,表面光滑,布满了细微的血管,此刻像一个被遗弃的、仍带有余温的、曾经是一个生命最初的摇篮!

它通过一些尚未完全断裂的、坚韧的韧带组织,仍然与她身体内部的其他组织相连,像是被强行扯断的连接线,勉强地悬挂在袭人的身体和地面之间!

它的底部——那本应连接着阴道的宫颈部分!还能看到那环形的、略微张开的外口,此刻正不断地有新鲜的血液从那里渗出!

王夫人那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脸,在看到这超乎想象的、过于惨烈的景象时!她才仿佛从一场梦魇中惊醒!

她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和控制!【批:王氏不曾欲废袭卿,只欲堕孽胎而已】

她往前迈了一步,但立刻又停了下来!

王夫人的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微微颤抖!

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惊慌!

“住手!快住手!”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甚至带着一丝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恐惧!

“快!把她放下来!”

她的命令下达得有些急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快去请大夫!快!”她对着门外喊道,声音失去了平日的沉稳!

那两个负责击打的婆子也愣住了,她们虽然奉命行事,却也从未见过这等骇人的场面!

“快!把她平放在地上!”王夫人急促地指挥着,“快去找些干净的布来!快去!”

几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找东西。

王夫人看着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袭人,以及那惊心动魄的脱垂物——那个曾经是一个女人最核心的生殖器官!

现在却像一个被丢弃的物事,在冰冷的地面和袭人毫无生气的身体之间!

“去叫两个经验老到的嬷嬷来!立刻!马上!”

王夫人的手紧紧攥着佛珠,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

被紧急唤来的两个老嬷嬷快步走进来,她们显然是府里处理这类棘手事情的老人,见多识广,但眼前这一幕,仍然让她们倒吸一口冷气!

她们立刻蹲下身检查袭人的情况!

其中一个嬷嬷小心翼翼地用手托起那个悬挂着的子宫!

那器官的外壁,是一种健康的、略带粉红的颜色,但此刻因为缺血和创伤,颜色变得有些暗沉!

袭人依旧昏迷不醒,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最触目惊心的是那个子宫颈的部分!

那环形的肌肉组织,因为暴力的牵拉,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撕裂伤!

不断有新鲜的血液,正从那微微张开的外口,持续不断地渗出!

而那个胎儿——那个已经初具人形的、小小的生命!它的四肢已经能够分辨,但此刻它也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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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经验更为丰富的老嬷嬷伸手,极其轻柔地碰触了一下那个悬挂着的子宫!

以及那个胎儿!

都在地面上!

和袭人那不断失血的身体之间!

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连接!

那个小小的胎儿,它的大小,看起来大约有四个月左右的孕龄!

“这…这子宫…怕是保不住了…”那位经验老到的嬷嬷抬起头,语气沉重地对王夫人说:“太太…现在出血太凶了…必须…必须立刻做决断…”

她们简短而迅速地交流了几句!彼此的眼神都很凝重!

王夫人的身体晃了晃,她扶住身旁的桌角,勉强站稳。

她的声音艰涩:“无论如何…先保住她的性命…”

另一个嬷嬷已经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取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极其锋利的、小巧而锋利的剪刀!还有一些针线!

“按住她!”老嬷嬷沉声吩咐道!

虽然袭人已经昏迷,但剧烈的疼痛仍然可能引起她身体本能的痉挛和挣扎!

她的下身,那个原本是完整的、连接着阴道与子宫的关键部位——那个宫颈!以及周围的组织!已经因为暴力脱垂而出现了严重的撕裂和创伤!

血液依旧在汩汩地往外冒!

她的双腿之间,那个曾经是完整的、封闭的盆腔底部!现在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荡的、血肉模糊的区域!

那位负责动手的老嬷嬷,深吸一口气!

她必须立即采取措施来控制这危及生命的大出血!

老嬷嬷的动作非常迅速,但每一步都必须精准!

她小心地避开那些血管和器官!

她用那把锋利的剪刀,精准而快速地剪断了那些仍在连接着脱垂子宫的最后的韧带!

干净利落!

那个器官,彻底地从她的身体上分离了下来!

她将那已经与母体分离的子宫放在一旁!

接着,她转向那个仍然在不断失血的身体!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止血和缝合!

另一位嬷嬷已经准备好针线!

那针,闪着寒光!

那些仍在活跃地搏动着、不断涌出鲜血的创面!

宫颈的部分,因为暴力牵拉,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撕裂!

她的手指,在那血肉模糊的区域,进行着极其细致的缝合工作!

她必须将那个已经失去了子宫的、敞开的盆腔深处!那里原本是子宫所在的位置!现在却空洞地敞开着!并且仍在持续失血!

这里的情况更为复杂!

不仅是宫颈的撕裂,可能还涉及到周围的筋膜和肌肉组织!

她用那极其细密的针脚!一针一针地将那个已经被切除子宫后剩下的、仍在渗血的创面!

老嬷嬷用镊子夹住那些破损的组织,小心翼翼地将其对合,然后用针线将其缝合起来!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而艰难!

针尖穿过娇嫩而脆弱的下体组织!小心地穿过那些破损的组织,然后拉紧,打结!

她的手很稳,但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每一次下针,都必须避开重要的血管和神经!

袭人依旧昏迷!

她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体温正在明显地下降!

她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快!止血药!”王夫人急切地吩咐道!【批:王氏于袭卿,亦有情也】

一个丫鬟急忙将准备好的止血药粉递过去!

老嬷嬷接过药粉,仔细地撒在那个被缝合起来的创口上!

血液暂时被控制住了!但并不是完全止住!仍然有血液在缓慢地渗出!

“现在…必须把剩余的部分…放回原位…”

她的手指,带着一种极为谨慎的力道,轻轻地将那已经被清理过的、残存的阴道顶端!那里本应是宫颈所在的位置!

现在那里是一个刚刚被缝合的、脆弱的创口!以及周围的组织!轻柔地推回她的盆腔内部!恢复到它本应在的位置!

她小心地将那些组织,重新安置回那个空洞的、原本属于子宫的位置!

袭人依旧毫无知觉!

她的身体,像是一个被拆解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娃娃,破碎不堪。

王夫人看着这一幕,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她没想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这远远超出了她最初的预料!

她立刻下达了新的指令!

“让人把她抬到后面那个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去!”

“去叫麝月来!”

很快,麝月被传唤过来。

王夫人看着她,脸色依旧冷峻:“袭人…她如今这般模样,都是她自作自受…”她的声音低沉,“你…你去照看她…等她醒来…”【批:故作态与麝月看也,于心并非如此】

王夫人顿了顿,语气变得似乎不留余地!

王夫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袭人依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下的血泊还在缓慢地扩大。

麝月领命,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她强压下内心的震惊与不安,快步向后院走去。

那个房间阴暗潮湿,常年不见阳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袭人被安置在一张简陋的板床上,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旧棉被。

她的下身,依旧有丝丝缕缕的鲜血,还在不断地从那个刚刚缝合的创口处,依旧在缓缓地渗出血液!

她伸手,轻轻掀开袭人身上的薄被。

当她看到袭人下身那惨不忍睹的景象时!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看着袭人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她开始仔细地为袭人清理伤口。她用温水浸湿的软布,极其轻柔地擦拭着那血肉模糊的区域!

她能看到那个刚刚被缝合的创口,以及周围那些青紫的皮下出血!

那个创口的位置!正是女性盆腔的最深处!那里本应是子宫所在的位置!

现在那里是一个空荡的、令人心悸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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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那个已经被切除的器官所留下的、空荡荡的感觉!

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突然想起,来时看见那两个婆子手中拎着的…那团模糊的血肉…还有那个形状奇特的器官…

她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住那个区域!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继续手上的工作!

她需要把那些仍然在缓慢渗血的创面都清理干净!

然后,她拿起王夫人吩咐准备的止血药,再次仔细地撒在那个依旧在渗出血丝的缝合处!

她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她伏在袭人身上,低声啜泣起来!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直起身。她最后看了一眼袭人那苍白而平静的脸,转身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小房间。

她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二爷。

当她回到怡红院时,宝玉正魂不守舍地在屋内踱步。

麝月快步走到他面前,声音低沉而急促:“二爷…”

宝玉立刻停下脚步,急切地问道:“袭人怎么样了?她…她醒了吗?”

麝月看着宝玉焦急的神情,那些难以启齿的细节!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些画面,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中!

以及那个被切除的子宫的事实!

宝玉听完麝月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的身体晃了晃,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

“二爷!”麝月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瘫软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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