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圣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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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清晨,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斜切进来,在书房地板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

林弈坐在电脑前,屏幕上铺展开《泡沫》的数据曲线——那几条线近乎垂直地向上攀升,牢牢钉在各音乐平台的榜首。

热搜前五的位置,三条都和这首歌有关:“#泡沫原唱是谁#”、“#泡沫制作人神秘身份#”、“#璇光娱乐股价暴涨#”。

他滑动鼠标,点开一篇财经报道。

标题是《一曲引爆股市:璇光娱乐市值单日增长超20%》。

文章里,分析师把股价飙升归功于《泡沫》现象级的成功,以及市场对璇光娱乐后续造星能力的乐观预期。

评论区里,不少网友在猜测这首歌背后的制作团队,甚至有人提到了那个尘封了十八年的名字。

“林弈……会是那个林弈吗?”

“不可能吧,都退圈这么多年了。”

“但你们不觉得这歌的旋律和编曲风格,真的很像他巅峰时期那种……”

男人关掉页面,靠进椅背。

这些猜测都在意料之中,但欧阳璇的公关团队确实做得滴水不漏。

所有指向他身份的直接线索都被巧妙地模糊或转移,媒体挖到的永远是“神秘制作人”、“天才新人歌手”这类标签。

这正是当初他把“三色堇”的优先签约权交给璇光娱乐时,向欧阳璇提出的条件之一——在他准备好之前,不能让闪光灯过早地聚焦到他身上。

手机轻轻震动。他拿起来,是女儿发来的消息。

【爸爸!我们社团的学姐都在单曲循环《泡沫》!她们都说这歌绝了!】

林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想了想,直接拨通了电话。

“喂,爸爸?”林展妍的声音里带着雀跃,“怎么突然打电话啦?”

“想问问你明天圣诞的安排。”男人的声音温和,“明天下午,你和然然、阿瑾一起来璇姨家过圣诞吧。我准备了不少好吃的。”

“真的吗?”少女的音调立刻拔高,“太好啦!我本来还愁明天宿舍就剩我们三个,该去哪儿过节呢!外婆家肯定超棒!”

“嗯,璇姨那边已经布置好了。”林弈顿了顿,“你最近期末复习怎么样?别太累。”

“还好啦,就是声乐课要背的谱子有点多……”女儿嘟囔着,随即又兴奋起来,“对了爸爸,明天我可以带我们社团自己烤的饼干过去吗?虽然可能没你做的好吃……”

“当然可以。”男人笑了,“你做的我都喜欢。”

电话那头传来女儿咯咯的笑声,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学校里的事——哪个老师讲课特别逗,社团排练时谁又忘词了,食堂最近新出的甜品还不错。

林弈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心里那片因为复杂关系而绷紧的角落,在这个时刻松弛下来。

挂断电话后,他手指在通讯录里滑动,停在“上官嫣然”的名字上。拨通。

“叔叔!”少女的声音清脆而雀跃,“怎么突然找我?想我啦?”

“明天下午,来璇姨家过圣诞。”林弈开门见山,“妍妍和旖瑾也来。”

“知道啦,妍妍刚才在宿舍群里说了。”上官嫣然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不过叔叔,你打电话就只是为了通知这个呀?没有别的想对我说?”

林弈沉默了两秒。他脑海里浮现出系统界面——昨晚入睡前,新的任务提示已经弹出:

【阶段任务:找一位合适演唱者演唱歌曲】

【任务要求:从以下三首DEMO中选择一首进行完整制作,歌曲发布后72小时内达成3亿传唱度。】

【可选DEMO:1《第一次爱的人》 2《爱你》 3《睫毛弯弯》】

【任务奖励:大师级声乐指导能力、随机技能一个。】

“有。”林弈说,“我手上有三首歌的DEMO,想让你选一首,作为你的第一首个人单曲。”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喜尖叫:“真的?!有三首demo?!”

“算是。”男人没有解释系统的存在,“一首忧郁青春风格,一首偏甜系恋爱风,还有一首是俏皮可爱风格。晚点我把DEMO发你,你听听看喜欢哪首。”

“叔叔你对我太好了……”少女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明显的雀跃,“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比阿瑾重要!她只有一首《泡沫》,我居然有三首可以选!”

林弈没有接这句话。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翻书页的声音,还有隐约的键盘敲击声。

“不过叔叔……”上官嫣然的语气忽然变得郁闷,“最近真的好忙啊,社团要筹备元旦晚会节目,期末考也快到了,天天泡图书馆……我都好久没和你单独相处了。”

她的声音压低,带上了某种危险的甜腻:“等忙完这阵,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叔叔‘吃、掉’。”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又慢又清晰,林弈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定微微眯着,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先好好准备考试。”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知道啦知道啦。”上官嫣然笑嘻嘻地应着,“那明天见,叔叔。记得想我哦。”

通话结束。林弈放下手机,目光落在通讯录里“陈旖瑾”的名字上。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点下去。

要不要打给她?

这几天陈旖瑾的表现确实如她所说——在努力“放下”。

录音室里那次激烈的性爱之后,她恢复了最初的礼貌与距离,见面时恭敬地喊“叔叔”,聊天时话题永远围绕着学业、歌曲,或者林展妍。

那双曾经在情动时直呼他名字、在质问时闪着泪光的眼睛,现在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也许她真的做到了。也许那首《泡沫》真的成了她情感的句号,那些拥抱、亲吻、进入,都随着歌曲的发布被封存在过去。

林弈最终收回了手。算了,既然她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他也没有必要再去打扰。明天聚会,她自然会来。

周四下午三点,林弈开车抵达城西半山腰的别墅。

欧阳璇已经提前让人将整栋房子布置妥当——门口挂着冬青和槲寄生编织的花环,客厅里立着一棵近三米高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彩灯、玻璃球和小巧的装饰品。

壁炉里燃着仿真火焰,温暖的橙光映在深色木地板上。

他提着两袋食材走进厨房,欧阳璇已经系着围裙在里面忙碌了。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绒毛衣,下身是深灰色的修身长裤,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脸上漾开温柔的笑意。

“来啦?”她接过林弈手里的袋子,“东西我都备得差不多了,就等你来掌勺。”

“不是说好一起做吗?”男人脱下外套挂好,挽起袖子走到水槽边洗手。

“是呀,所以姨只处理了前期。”欧阳璇站到他身边,从袋子里拿出新鲜的蔬菜,“你切菜,姨来调酱汁。”

厨房里很快响起规律的切菜声。

林弈的刀工很稳,胡萝卜被切成均匀的细丝,洋葱在刀下变成整齐的丁。

欧阳璇在一旁准备烤鸡的腌料,将迷迭香、百里香、蒜末、橄榄油和柠檬汁混合在一起,动作娴熟而优雅。

两人偶尔交谈几句,话题琐碎而日常——这道菜火候该怎么掌握,那种香料是不是放多了,冰箱里的红酒要不要提前拿出来醒。

有时候欧阳璇会凑过来看林弈切菜的进度,她的身体会轻轻擦过他的手臂,带来一阵温暖的触感和淡淡的香水味。

林弈没有避开。

这种氛围很奇妙。

他们既是母子——欧阳璇会自然地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垂下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又像夫妻——她递调料瓶时,他会顺手接过,指尖相触的瞬间有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灶台上炖着的牛肉汤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逐渐弥漫开来,混合着烤面包的焦香和肉桂的热甜。

“记得你小时候,”欧阳璇忽然开口,声音很轻,“第一次在家过圣诞,也是这么站在厨房里看姨做饭。那时候你才这么高——”她比划了一个到胸口的高度,“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林弈切菜的动作顿了顿。

记忆被勾起来——福利院的圣诞餐永远是标准份量的土豆泥和烤鸡腿,没有这样复杂的香料,没有这样温馨的灯光,也没有人会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那时候姨就想,”欧阳璇继续说,手里搅拌酱汁的动作没有停,“一定要让你以后每个圣诞,都能吃到最好吃的饭菜。”

男人放下刀,转过身看着她。

暖黄的灯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浅的阴影。

驻颜术的效果已经彻底稳定——此刻的她看起来完全是三十五六岁的模样,而当年三十五岁时的欧阳璇,实际面貌却在二十六七岁左右,轻熟女的御姐风扑面而来,皮肤紧致光滑,脖颈和手臂的线条流畅饱满,连那双总是带着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也浸润着某种柔软的光。

他伸手,用指背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欧阳璇抬眼看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偏头,将脸颊更贴近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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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太自然,自然到林弈心里某个角落轻轻塌陷了一块。他收回手,重新拿起刀:“汤好像快好了。”

“嗯,姨去看看。”欧阳璇转身走向灶台,围裙的系带在腰后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晚上六点,门铃响起。

林弈去开门。门外站着三个女孩,手里都提着东西,脸上带着节日的笑容。

林展妍穿了一件红色的针织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上方,领口缀着白色的毛绒边。

她长发披散,发梢微微卷曲,脸上化了淡妆,唇色是亮晶晶的草莓红。

一见到林弈,她就扑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爸爸!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男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看向后面两人。

上官嫣然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

她穿了件墨绿色的丝绒吊带裙,裙身紧紧包裹着身体,勾勒出饱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线。

外面罩了件短款的白色皮草外套,但进门就脱了下来,露出光滑的肩膀和锁骨。

她脚上是一双同色系的高跟短靴,让本就修长的腿显得更加笔直。

见到林弈,她眨了眨眼,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长:“叔叔,晚上好呀。”

陈旖瑾的装扮相对含蓄,但同样用心。

她选择了深蓝色的天鹅绒长袖连衣裙,领口做成复古的方领,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口。

裙子长度到小腿,腰身收得恰到好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她长发梳成优雅的半扎发,几缕碎发垂在耳侧,脸上妆容清淡,只有唇上抹了一层淡淡的豆沙色。

她对林弈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叔叔,打扰了。”

“都进来吧。”林弈侧身让开,“璇姨在客厅。”

三人换上拖鞋走进屋里。欧阳璇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烤好的杏仁饼干。当她出现在灯光下时,三个女孩都愣住了。

林展妍最先反应过来:“外婆……你今天好漂亮!”

这不是客套话。

欧阳璇今晚穿了一条酒红色的丝质长裙,裙身是修身的剪裁,从肩膀到腰臀的线条流畅得像一笔勾勒而成。

领口做成一字肩,露出光滑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裙子侧面开了高衩,行走时隐约能看到白皙的腿。

她的长发烫成了蓬松的大波浪,松散地披在肩头,发间别了一枚小巧的水晶发夹。

但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的脸和身体状态。

那张脸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岁——皮肤紧致饱满,没有一丝皱纹或松弛,像一块完美无缺的美玉。

眼角微微上挑,眼神明亮而深邃,唇上涂着和裙子同色系的口红,饱满丰润。

她的脖颈修长,肩膀线条优美,手臂和胸口裸露的肌肤光滑细腻,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就连身材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胸部的曲线更加挺拔饱满,将丝质长裙的前襟撑出诱人的弧度。

腰肢显得更细,臀部的线条圆润紧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介于成熟女性与轻熟女之间的、极具冲击力的美。

上官嫣然盯着欧阳璇看了好几秒,才喃喃道:“璇姨……您是不是去做了医美?这效果也太好了……”

陈旖瑾没有说话,但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讶异。她的目光在欧阳璇脸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落向别处。

欧阳璇笑了笑,将饼干盘放在茶几上:“就是最近休息得好。来,先吃点东西,晚餐马上就好。”

晚餐很丰盛。

烤得金黄酥脆的整鸡,炖得软烂入味的红酒牛肉,奶油焗龙虾,烤蔬菜沙拉,还有林弈亲手做的苹果派。

长桌上点了蜡烛,暖黄的光晕笼罩着每个人。

林展妍兴致最高,不停地讲着学校里的趣事,还拿出手机给大家看她社团排练的视频。

上官嫣然配合地笑着,但林弈注意到,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欧阳璇,带着某种审视和好奇。

陈旖瑾话不多,只是安静地吃东西,偶尔在林展妍说到好笑处时弯弯嘴角。

酒喝了不少。欧阳璇开了两瓶珍藏的红酒,又准备了热红酒和香槟。几轮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对了,”林展妍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外婆,这是我和然然、阿瑾一起给你挑的圣诞礼物!”

欧阳璇接过,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都圆润饱满,泛着温润的光泽。

“谢谢你们。”她眼睛微微发亮,当即戴上项链。珍珠贴在她锁骨下方的肌肤上,更衬得皮肤白皙。

“爸爸也有!”林展妍又拿出另一个盒子,递给林弈。

是一条深蓝色的羊绒围巾。林弈接过,围在脖子上。羊毛柔软温暖,带着女儿身上那种熟悉的、甜甜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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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礼物给叔叔哦。”上官嫣然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推到林弈面前,“不过要等没人的时候再拆。”

她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弈,眼里闪着某种暗示的光。林弈能感觉到桌下,她穿着丝袜的脚轻轻蹭过他的小腿。

他面不改色地收下盒子:“谢谢。”

陈旖瑾也准备了礼物——是一本精装的乐谱集,里面收录了不少经典歌曲的原始编曲手稿影印版。

“知道叔叔喜欢这些。”她轻声说,将礼物推过来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林弈的手背。

那触感很轻,很快,但林弈还是感觉到了。他抬眼看向陈旖瑾,她正低头抿着红酒,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晚餐在九点左右结束。每个人都喝得微醺,脸上带着放松的笑意。林展妍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眼睛半眯着,显然有些困了。

欧阳璇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了,该安排房间了。妍妍,你和然然、旖瑾怎么睡?客房有两间,一间大床房,一间是两张单人床。”

林展妍迷迷糊糊地说:“我和阿瑾一起睡大床吧,然然你睡单人床?”

“不要。”上官嫣然立刻拒绝,声音因为酒精而有些软糯,“我想自己睡一间。大床房给我嘛。”

陈旖瑾抬起眼,看向上官嫣然。她的眼神很平静,但林弈注意到她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然然,”陈旖瑾开口,声音轻柔,“我们三个好久没一起睡过了。”

上官嫣然皱了皱眉:“可是……”

“难道你现在不愿意和我们当‘好闺蜜’了?”陈旖瑾打断她,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玩笑意味,“有了叔叔送的新歌,就不要我们啦?”

这句话戳中了上官嫣然某个敏感点。她张了张嘴,想反驳,但看到林展妍也投来期待又带点委屈的目光,最终还是泄了气。

“……好吧。”她嘟囔着,“那我们一起睡大床房。”

陈旖瑾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这才对嘛。圣诞快乐,好闺蜜们。”

“圣诞快乐!”林展妍立刻响应,也举起自己那杯还没喝完的热红酒。

上官嫣然勉强笑了笑,碰了碰杯。但林弈看到,她低头喝酒时,眼里闪过一丝烦躁。

……

深夜十一点半,别墅沉入一片被厚重窗帘与昂贵建材过滤后的、近乎真空的静谧。

白日里充盈各个角落的欢声笑语、圣诞颂歌的余韵,此刻已被黑暗吸收殆尽。

二楼客房的门后,女孩们细碎的音乐、学业和朦胧心事的谈笑早已止息,只剩下三道均匀清浅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林弈从一楼的客用浴室出来,擦着头发,正准备沿着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回房,掌心的手机却毫无征兆地轻轻一震。

屏幕亮起,冷白的光刺破昏暗。

璇姨:【来主卧。】

简短,干脆,没有任何标点符号带来的语气余地。那不是询问,甚至不是暗示,而是一个陈述,一个等待履行的约定。

林弈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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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无数画面碎片般闪过:几个小时前,暖黄餐厅吊灯下,她穿着那袭酒红色丝质长裙,笑意温柔地为展妍布菜时的侧脸;众人哄笑间,她“不小心”将沾了奶油的水果递到他唇边,指尖与他嘴唇一触即分的微凉与柔软;还有之前,那些被锁在酒店套房主卧门后的、更为私密大胆的记忆——比如她曾穿着特制的黑色紧身拘束衣,像一件等待被拆封的礼物,被“陈列”在房间中央那张大床的正中……

他按熄屏幕,光亮消失的瞬间,没有犹豫,脚步转向,踏上通往二楼的弧形楼梯。

主卧的门没有反锁,甚至没有完全闭合,虚掩着,留出一道约莫两指宽的、幽深的缝隙。

林弈抬手,指尖触及冰凉的门板,轻轻一推。

门轴润滑,无声滑开。

一股暖流裹挟着熟悉的、淡雅的女性馨香扑面而来。

然后,他的视线穿透这片香气与光晕,落在了房间中央,那片暖黄光圈边缘的、明暗交界的地带上。

欧阳璇站在那里。

晚餐时那袭将她衬托得优雅高贵、颇具女主人风范的酒红色丝质长裙已然不见踪影。

此刻包裹她身体的,是一套极致大胆、甚至带有挑衅意味的圣诞主题情趣内衣。

红与绿,圣诞最经典的色彩,以最轻薄、最具挑逗性的蕾丝形式交织在一起。

胸衣的款式近乎“比基尼”与“绳缚”的混合体,窄幅的蕾丝布料以近乎极限的张力,勉强兜住那对异常饱满丰硕的乳峰,深壑般的乳沟幽邃不见底,大片雪白滑腻的软肉从蕾丝边缘满溢而出,随着她细微的、似乎有些紧张的呼吸,微微颤动着。

下半身是同系列的丁字裤,细得可怜的红色蕾丝带子堪堪遮住最私密的三角地带,边缘缀着一圈蓬松柔软的白色仿毛绒,随着她身体最细微的颤动而轻轻摇曳。

修长匀称、毫无多余赘肉的双腿,被一层透肉的红色渔网袜紧紧包裹,从大腿根部一直延伸到纤细的脚踝,网孔之下,白皙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若隐若现。

脚上蹬着一双高跟的圣诞绿绒面短靴,鞋跟尖细,将她本就优美的腿部线条拉得更加修长。

她头上戴着一对毛茸茸的、顶端缀着迷你金色铃铛的麋鹿角发箍,与她此刻成熟性感的装扮形成一种天真与放荡的诡异融合。

而最关键的,是她纤细却依旧优雅的颈项上,一条红色的、质感柔软的皮质项圈紧紧环着,项圈中央,一枚小巧精致的金色铃铛静静垂坠。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她胸前那对夺人呼吸的点缀。

那对乳峰的顶端,乳晕最中央、最敏感脆弱的位置,各穿了一枚极其精致的细圈银色乳环。

环身极细,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与周围暖白泛粉的乳肉形成刺目的对比。

每个银环下方,都悬着一颗切割完美、在昏黄光线下折射出暗红色火彩的水晶坠子,泪滴形状,随着她身体哪怕最细微的起伏而轻轻晃荡,划出点点细碎的光斑。

欧阳璇看到林弈推门而入,站在光影交界处凝视她,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地飞起两团混合着深切羞耻与强烈兴奋的晕红,那红晕迅速蔓延,染红了她的耳根,甚至向下,侵染了她裸露的脖颈和锁骨区域。

她没有说话,没有用任何语言打破这几乎凝滞的、充满张力的寂静。

只是用那双平日在公司里精明锐利、此刻却蒙上一层水光的眼睛,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然后,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屈下了膝盖。

动作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重与驯顺。

双手向前,掌心向下,撑在柔软昂贵的白色长毛地毯上。

这个姿势让她本就挺翘饱满的臀部因重力与角度,高高地向上翘起,形成一个饱满、浑圆的弧线,几乎要冲破那单薄丁字裤的束缚。

她抬起头,自下而上地仰望他,目光穿过后颈与背脊形成的曲线,那双眼睛里,白日里属于璇光娱乐总裁的强势、冷静、从容与掌控感荡然无存,只剩下全然的、毫不掩饰的臣服。

这个彻底的跪姿,让她胸前那对沉甸甸的丰硕果实更显垂坠,乳环下悬着的红水晶坠子几乎要触及地毯上柔软的长毛。

项圈上的金色铃铛随着她动作最终的落定,发出“叮铃”一声极其清脆、在过分安静房间里被放大到惊人的轻响。

林弈迈步,走向她。

他停在养母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

晚餐时红酒的微醺感、在开放式厨房里一起准备甜点时短暂的温馨默契、女儿展妍举着沾满奶油的叉子朝他笑得毫无阴霾的模样……这些属于“正常家庭圣诞夜”的碎片,还在他神经的末梢轻轻跳跃。

但此刻,另一种更原始、更黑暗、更炽热、也更熟悉的东西,从心底最幽深的角落翻涌而上,带着压倒性的力量,迅速覆盖、吞噬了所有那些浮于表面的温情。

他伸出手,不是抚摸,而是用食指的指节,勾起她颈间红色项圈的前端带子,微微用力,向后一拉。

皮质项圈勒进她细腻的脖颈肌肤,带来轻微的压迫感。

她的身体随着这不算温柔的拉扯轻轻一晃,胸前沉甸甸的乳肉荡漾出更加诱人的、层层叠叠的柔软波纹,乳环上的红水晶晃荡得更急,划出的光斑连成了短线。

“谁允许你,”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压抑、却因此更显危险与压迫的力度,每个字都吐得清晰而缓慢,“穿成这样的?”

欧阳璇因项圈的拉扯,脖颈被迫仰起一个更脆弱的弧度。

她吞咽了一下,喉结在项圈下轻轻滚动。

“主人……”她小声唤道,这个在私密时刻被确认的称呼,此刻依然让林弈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

她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激动与期待,却无比清晰、坚定:“奴……奴想……想让主人高兴。圣诞夜……想给主人……特别的礼物。”

(他会喜欢这样子吗?) 欧阳璇的心跳加速,自从上次“负荆请罪”后,她感觉知道自己更喜欢这个新身份-养子的专属女奴。

于是她精心策划了这一切——从偷偷去打乳环,到此刻这身近乎羞耻的装扮。

她渴望看到他被点燃的眼神,渴望他用行动确认她的归属。

二十年的扭曲关系,早已让她将取悦他、被他彻底占有,视为存在的最高意义。

她献上身体,献上尊严,甚至献上“母亲”这个身份,只为成为他黑暗欲望的唯一容器。

林弈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

他勾着项圈的手指松开,转而顺着项圈坚硬而冰冷的边缘,缓慢地滑到她温热的、裸露的后颈肌肤上。

那里的皮肤细腻光滑,保养得极好,几乎感觉不到年龄的痕迹。

他的指尖在那片温热上缓缓摩挲,带着一种审视与丈量的意味,感受着她因这触摸而起的细微战栗。

然后,他的目光从她低垂的、微微颤抖的眼睫上移开,扫向房间一侧的床头柜。

欧阳璇似乎感应到他的视线,极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朝着床头柜的方向,动了动下巴。

(她知道我要找什么。)林弈的心沉了沉,又泛起一丝更深的黑暗涟漪。

这种默契,这种无需言语的配合,是他们扭曲关系中最牢固的纽带之一。

她不仅准备了这身装扮,甚至预判了他的下一步。

这让他感到一种复杂的、混杂着掌控欲和一丝不安的悸动——他掌控着她,但她又何尝不是在用这种极致的臣服,将他更深地拉入这片背德的泥沼?

他转身走向床头柜。

柜子表面光滑,他拉开最上层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护肤品和安眠的香薰。

他的手指没有停顿,径直探向抽屉内侧一个不起眼的暗格,轻轻一按,一个更隐蔽的薄抽屉弹开。

里面,在柔软的黑色天鹅绒衬垫上,躺着一条东西——一条黑色的、皮质细腻油亮的狗链,链身粗细适中,末端连着一个亮银色、做工精良的金属扣环,在昏黄光线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他取出狗链,金属扣环相碰,发出细微的“咔啦”声。

走回依旧跪伏在地毯上的欧阳璇面前,蹲下身。

这个高度,让他能平视她低垂的、泛红的脸颊和颤抖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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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只是动作不算轻柔,甚至带着一丝果断,将狗链末端的金属扣环,对准她项圈后方那个小小的、同样质地的金属D环,“咔哒”一声,稳稳扣合。

锁扣咬合的声音,在寂静得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清脆。

林弈站起身,手指随意地拎起狗链的一段。

黑色的皮带从他指间垂落,另一端连接着她颈间的项圈,像一条无形的、象征绝对归属与控制的纽带。

“爬过来。”

欧阳璇的眼睛,在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迸发出灼热的光彩。

她没有任何迟疑,真的开始爬行。

膝盖和手掌压在厚软的长毛地毯上,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她一步一步,朝着男人的方向,缓慢而稳定地挪动。

黑色的狗链拖曳在她身后光洁的玉背与臀峰之上,随着爬行的节奏,项圈上的金色铃铛发出断续而规律的“叮铃、叮铃”声响,这清脆的铃声与她身体摩擦地毯的细微窸窣、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混合在一起。

爬行时,她浑圆饱满的臀瓣在丁字裤那根细带的勒缚下,随着动作左右摆动,臀肉紧绷,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腰肢深深塌陷,与高昂的臀部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曲线。

红色渔网袜包裹的大腿根部,在动作间,网孔下的白皙肌肤若隐若现。

(就是这样……)她心中涌起一股卑贱的狂喜。

剥离所有社会身份,像最低等的生物一样爬行,只为靠近他。

身体在地毯上摩擦的感觉,链子拖拽的触感,都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被标记的安心。

白天她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但此刻,她只是他脚边等待指令的宠物。

这种彻底的降格,对她而言不是侮辱,而是极致的自由和解脱。

林弈后退几步,在柔软宽阔的床沿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像一只真正被驯服的宠物,一步一步爬行到自己脚边。

他看着她脖颈上晃动的铃铛,看着她背上蜿蜒的黑色狗链,看着她因爬行而荡漾出肉浪的浑圆翘臀。

一种混合着荒谬、背德、以及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攫住了他。

(这是我女儿的亲外婆,我的养母,我法律上的岳母……) 这个认知让他的下腹一阵发紧。

但他很快将这丝残余的道德拷问压了下去。

(算了,烂人就是烂人。)他对自己说,既然已经烂透了,不如烂得彻底一点,享受这扭曲关系带来的、独一无二的支配快感。

她停在他的皮鞋前,微微仰头,用湿润的眼睛望着他,等待下一个指令。

他抬起一只脚,穿着室内软底皮鞋的脚底,轻轻踏在她光滑裸露的背脊中央,微微施加向下的压力。

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

他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叫。”

“汪……”欧阳璇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带着明显的颤音,却毫不犹豫,甚至在那颤抖之中,能听出一丝讨好的、急于取悦的意味。

“大声点。”靴底加重了力道,不轻不重地碾压着她,带来轻微的压迫与酸胀感,“这么小声,刚才没吃饱饭?还是……忘了规矩?”

“汪!汪汪!”她猛地仰起头,脖颈因此拉伸出极致脆弱的线条,喉结与颈动脉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她湿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脸上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所有面具彻底剥落,只剩下全然的、近乎虔诚的臣服与灼热的渴望。

唾液在她微微张开的嘴角积聚,反射着床头灯晕黄的光。

(他喜欢听我叫。)欧阳璇感到脸颊滚烫,但内心的兴奋远胜于羞耻。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鞋底传来的压力和温度,那是一种充满占有意味的践踏。

每一声犬吠,都像在加固她身上属于他的烙印。

她甚至故意让声音带上讨好和急切的颤音,渴望听到他更进一步的指令,或者……惩罚。

林弈收回脚,仿佛刚才的践踏只是一个随意的测试。

他用手指勾住拖曳在地毯上的狗链,稍稍用力,将她拉得更近,直到她的脸颊几乎贴上他的膝盖。

欧阳璇顺势调整姿势,趴伏在他分开的腿间,侧脸轻轻贴在他休闲裤包裹的、结实的大腿上,温热的呼吸隔着一层棉质布料,持续不断地熨烫着他的皮肤,呼吸有些急促,带着湿意。

短暂的沉默,只有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铃铛偶尔的轻响。

林弈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那对随着趴伏姿势更显垂坠饱满、乳环红水晶几乎触及地毯的丰乳上。

“乳环,”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手指却抬起,带着一丝凉意,抚上其中一枚冰冷的银环。

金属特有的凉与周围乳肉滚烫柔软的触感形成鲜明对比,“什么时候穿的?”

欧阳璇的脸颊在他腿上蹭了蹭,声音因此有些闷,带着情动时的黏腻模糊:“就是这几天……我找了个相熟私人女医生穿的。”她顿了顿,仿佛在回忆,声音更轻,却更清晰:“想着……主人可能会喜欢……就穿了。穿的时候……有点疼……”她又顿了顿,这一次,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混合着羞耻与甜蜜的颤音:“但想着……主人的手……可能会这样碰这里……想着主人可能会看着它们……就不觉得……不那么疼了。”

(她竟然……) 林弈指尖下的冰凉银环仿佛突然变得滚烫。

为了取悦他,她对自己身体的改造毫不犹豫。

这份姿态让他心头震动,也让他内心深处那个黑暗的角落更加膨胀。

他既是她痛苦的施加者,又是她渴望取悦的对象。

这种扭曲的共生关系,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林弈的手指,原本只是抚摸着冰凉的银环,闻言,指腹缓缓下移,捏住了那枚细巧的银环,以及环下悬着的、微凉的红水晶坠子。

然后,微微用力,平稳而坚定地,向外一拉。

“啊嗯——!”欧阳璇的身体猛地绷紧,像一张瞬间被拉满的弓弦,每一寸肌肉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混合着刺痛与强烈刺激的动作而收缩。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呻吟。

疼痛显然切实存在,被拉扯的乳尖周围,娇嫩的乳肉被金属环牵扯得微微发白、变形。

但她没有躲闪,没有退缩,反而更紧地将脸颊贴向他的大腿。

与此同时,她的臀部无意识地、更加用力地向上翘起,腰肢塌陷得更深。

(疼……但是……太清晰了!) 剧烈的刺痛从乳尖传来,但紧随其后的,是一种被强烈标记、被粗暴对待的、直冲大脑皮层的快感。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金属环拉扯着娇嫩的皮肉,仿佛在提醒她——这是为他而做的改变,这是属于他的标记。

疼痛与快感交织,让她近乎晕眩,身体本能地做出更放荡的迎合姿态。

“疼吗?”林弈的声音依旧平静,手指维持着拉扯的力道。

“疼……”欧阳璇的声音带着泣音,却奇异地上扬着,充满了某种受虐般的欢愉,“但是……好舒服……主人……再用力点……璇奴喜欢……喜欢主人这样……确认奴的存在……”她的声音黏腻得像化开的蜜糖,每一个字都裹着情欲。

林弈盯着她看了几秒,目光掠过她因疼痛与快感而微微痉挛的身体曲线,掠过她紧闭双眼、长睫剧烈颤抖的模样,掠过她脸上那种全然献祭般、混合着痛苦与极乐的神情。

然后,他松开了捏着乳环的手指。

但并非结束。

他转而抬起手掌,掌心向下,带着刚刚洗浴后残余的微凉和属于男性的粗糙质感,轻轻覆盖在她蓬松微卷的、保养得宜的栗棕色长发上。

动作缓慢而温和,一下,又一下,顺着发丝的走向抚摸,像是在安抚一只经过激烈训练后、终于表现出绝对服从的宠物。

欧阳璇紧绷的身体,在这突如其来的、截然不同的温柔触摸下,肉眼可见地、一点点放松下来。

她甚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近乎呜咽般的悠长叹息,身体更柔软地贴合着他的腿。

(他摸我的头了……像安抚宠物一样……) 她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暖流。

暴烈之后的温柔,往往比持续的粗暴更能击溃她的心防。

这短暂的、充满掌控意味的安抚,让她感到一种被接纳、被“奖励”的满足,仿佛之前的疼痛和屈辱都得到了认可和回报。

她贪婪地汲取着这片刻的温情,几乎要落下泪来。

但这短暂的、几乎算是温情的间隙,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

林弈抚摸她长发的手掌,毫无征兆地,五指猛地收拢,狠狠抓住她后脑勺浓密的发丝,根根用力,迫使她的头向后仰起,脸颊离开他的大腿,嘴唇因这粗暴的动作而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点鲜红的舌尖。

“舔。”他命令道。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利落地、近乎粗暴地扯开自己休闲裤的纽扣,拉下拉链,释放出那早已在半勃状态下等待了许久、此刻因这场景刺激而完全怒张、青筋盘绕的粗长肉棒。

浓烈的雄性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欧阳璇的眼睛,在听到命令、看到那狰狞巨物的瞬间,亮得几乎能灼伤人。

那里没有半分勉强或犹豫,只有被彻底点燃的、熊熊燃烧的欲火。

她没有任何停顿,顺从地低下头,温顺地张开了丰润湿润的唇瓣,精准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将男人粗长肉棒紫红色的、渗出透明前液的硕大龟头,纳入了湿热的口腔之中。

她的舌头湿热、灵巧,且充满了服务的意识。

先是像最乖巧的宠物舔舐主人手指般,讨好地、一圈圈舔舐过顶端最敏感的马眼,品尝着那里微咸的独特气息。

然后,舌尖沿着怒张的柱身上盘踞的凸起脉络,细细地、缓慢地描摹。

接着,她努力地放松自己的咽喉,慢慢地将那粗硬滚烫、尺寸惊人的巨物,一寸一寸,更深地吞入。

喉咙深处传来被强行侵入时本能压抑的吞咽声和细微的咕噜声,唾液无法控制地从她无法完全闭合的嘴角大量溢出,拉出道道晶莹的银丝,断断续续地滴落在她身下深色的长毛地毯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林弈向后靠去,身体陷入柔软蓬松的床头靠垫。

他一只手依旧抓握着她的头发,掌控着她头颅前后起伏的节奏与深度,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

他垂着眸,以一种绝对支配者的视角,冷静地、甚至是带着一丝欣赏地,看着这个白日里在商界叱咤风云、冷静果决的美艳妇人,此刻跪伏在自己敞开的腿间,卖力地、近乎贪婪地吞吐着自己的肉棒。

她那双总是洞悉一切、精于算计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情欲水雾,迷离、失焦,只剩下全然的痴迷、顺从。

她胸前那对饱满沉重的乳肉,随着她头部的前后运动而剧烈晃荡,乳环上的红水晶坠子疯狂摆动,划出道道凌乱的红色光弧。

她因跪姿而高高翘起的臀瓣,在红色丁字裤的勒缚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饱满形态。

这种彻底的、毫无保留的掌控感,危险而迷人。

林弈清楚地知道,欧阳璇在享受这一切——享受被亲手剥去所有社会赋予的身份、地位、尊严与光环,被降低到最原始、最卑贱、也最纯粹的位置;享受这种扭曲的、背德的、充满禁忌感、只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黑暗契约中的亲密与占有。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这种绝对的支配与占有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一种黑暗的、汹涌的、足以暂时吞噬所有理智与道德束缚的满足感。

这是他对自己内心深处那个“烂人”自我的再次确认与纵容,也是对她这番毫无保留、近乎献祭般姿态的、最直接最激烈的回应。

他腰腹微微用力,挺动髋部,配合着她吞吐的节奏,将粗硬的肉棒更深、更重地送入她湿热紧致的口腔深处,直抵喉头。

“呜……嗯……”欧阳璇发出一声被堵在喉咙深处的、含糊而痛苦的呜咽,喉头肌肉因为异物的深度侵入而本能地剧烈收缩、痉挛,带来一阵阵极致紧致的包裹与吸吮。

但她没有试图反抗或后退,反而更加努力地、几乎是强迫自己放松咽喉深处那块紧绷的肌肉,让那粗硬滚烫的巨物进得更深,直到她的鼻尖完全抵上他下腹浓密的毛发,呼吸间全是浓烈的雄性体味。

眼泪被这深喉的刺激生生逼出了眼角,混合着无法控制流淌的唾液,弄花了她精心描绘的眼妆,在脸颊上留下两道狼狈的湿痕。

(窒息感……好深……) 口腔和喉咙被完全填满的饱胀感,混合着轻微的窒息和强烈的被侵犯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生理上的刺激和对他气息的沉迷。

她努力放松喉咙,试图吞咽,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取悦他的同时,也让自己更深地沉浸在这种被彻底使用的状态中。

几分钟后,就在她几乎快要因缺氧和持续的深喉刺激而轻微眩晕时,林弈抓住了她的头发,猛地向上一拉,将她的头从自己胯间扯开。

粗长湿亮的肉棒从她红肿湿润的唇间抽出,带出大量黏连的银亮涎液,在她下巴、胸口甚至锁骨处,拉出数道晶莹的水痕。

她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眼神迷离失焦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汇聚。

丰润的唇瓣被摩擦得红肿不堪,微微张开,呵出灼热的气息。

“转过去。”

欧阳璇依言,没有丝毫迟疑。

她顺从地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双手向前,撑在柔软而有弹性的床垫边缘。

腰肢深深地、驯服地塌陷下去,而臀部则顺应这个姿势,高高地、近乎挑衅般地翘起。

这个姿势让她浑圆饱满的两瓣臀肉完全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之下,丁字裤那根细得可怜的红色蕾丝带子,早已深陷进深深的臀缝之中,几乎看不见,只将两瓣雪白的臀肉勒出更加丰腴鼓胀的形态,边缘泛着被挤压后的淡淡粉红。

红色渔网袜的边缘紧紧勒在大腿根部最丰腴的位置,衬得那未被网袜覆盖的腿根肌肤,愈发白皙细腻。

林弈没有急着进入。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仿佛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任他处置的艺术品。

他先是用整个手掌,覆盖住一片滑腻的臀肉,感受那惊人的弹性、温热与沉甸甸的质感,手指深深陷进柔软而富有生命力的软肉之中,留下短暂的凹痕。

然后,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丁字裤那已经湿透的边缘,向下一拉,单薄得可怜的布料几乎没遇到任何阻力,就被轻易褪到了她的大腿中部,皱成一团。

最隐秘的私处,彻底暴露在温暖而暧昧的空气中和他毫无遮掩的视线下。

粉嫩湿润的花瓣早已因为前戏和极度的兴奋而红肿不堪,泛着晶亮的水光,微微开合,吐露着更多黏腻的蜜液,空气中甜腥的气息陡然浓烈。

他伸出食指,用指腹沿着那道深深的臀缝,缓缓地、充满试探意味地向下滑动,轻易地探入了那个早已湿滑泥泞、温暖紧致、并且正微微收缩吮吸着他手指的嫩穴入口。

“嗯啊……!”欧阳璇的身体随着他手指的进入,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长长的、饱含满足与渴望的呻吟,腰肢塌得更低,臀部本能地、急切地向他手指的方向迎送、摇摆。

“主人……求您……”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那是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焦灼。

(里面好空……好想要……)仅仅是手指的探入和搅动,就让她内壁一阵阵空虚地收缩,渴望更充实、更粗暴的填满。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放荡,多么迫不及待,但她不在乎。

在他面前,她早已不需要任何矜持。

“求我什么?”林弈的手指在里面缓慢地转动、搅动,感受着内壁高热、紧致、贪婪的包裹与吸吮,另一只手则依旧按在她的腰臀连接处,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与颤抖。

“求您……进来……”她艰难地回过头,眼神里满是破碎的、近乎崩溃的乞求,泪水涟涟,与汗水、唾液混在一起,“用主人的粗大肉棒……填满璇奴……求您了……主人……奴的小穴好空……里面好痒……”声音带着崩溃边缘的哭腔,却充满了最原始、最赤裸的渴望。

林弈抽出了被蜜液浸得湿亮的手指,带出更多黏腻的透明汁液。

他解开自己身上剩余的衣物,随手扔在地毯上。

早已硬挺灼热、青筋虬结的粗长肉棒,直直地抵在了那个湿滑不堪、微微开合、不断翕张吐露着邀请的粉嫩穴口。

他没有立刻进入,而是用滚烫硕大的紫红色龟头,在那个敏感肿胀的阴蒂上、在湿漉漉的花瓣间,反复地、不紧不慢地磨蹭、碾压、画圈。

“啊……主人……别……别折磨奴了……”欧阳璇的身体在他的折磨下剧烈颤抖,内部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空虚收缩,她几乎要趴伏不住。

(太坏了……明明知道我想要……) 龟头在敏感处研磨带来的酥麻快感,混合着无法被满足的空虚感,让她几乎要发疯。

她扭动着腰肢,试图主动将那滚烫的巨物吞入,却被他牢牢控制着距离。

“说,”他停止了磨蹭,滚烫硕大的龟头就抵在湿滑的穴口,蓄势待发,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最后的审判力度,“你是谁?”

“我是主人的……母狗……”欧阳璇的声音支离破碎,掺杂着痛苦的泣音和极乐的颤音,“是主人的玩具……是主人的所有物……是……是……”她剧烈地喘息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个在背德深渊中代表着终极归属与扭曲关系的字眼,吐露出来,轻得如同一声叹息,却又重得如同最终的烙印:“……妈……”

那个字,像一道裹挟着最黑暗情欲与最复杂情感的惊雷,骤然炸响在两人之间。

林弈的动作,因这个字,彻底停顿了一瞬。

复杂的情绪——背德带来的极致刺激、扭曲关系中滋生的病态爱意、黑暗掌控欲得到终极满足的快感,或许还有一丝极深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于“母亲”这个角色本身的复杂情结——汹涌地交织、翻腾。

(她承认了……在我身下,她不只是我的性奴,还是我的“妈”……) 这最后的身份确认,将他们之间所有禁忌的锁链彻底扣紧。

然后,这短暂的停顿,被更猛烈的情欲海啸所吞没。

他猛地挺动腰身,粗长灼热的肉棒毫无预兆地、凶狠地整根没入那早已准备就绪、湿滑紧致的嫩穴最深处!

“啊——!!”欧阳璇的尖叫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力量的贯穿撞得支离破碎,最终只化作一声短促而高亢的悲鸣。

她的身体被这凶狠的一击撞得向前扑去,差点趴倒在床上,却又被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牢牢箍住了柔软的腰肢,狠狠地拉回,让两人的下体更加紧密、深入地嵌合在一起。

粗大火热的肉棒瞬间填满了所有空虚,直直顶到娇嫩的花芯,带来一阵被彻底撑开、贯穿的极致饱胀感。

她开始抽插,动作从一开始就摒弃了任何温柔与试探,粗暴而用力,充满了占有与征服的力度。

每一次退出,龟头刮蹭着敏感的内壁,带出大量泥泞的、咕啾作响的水声;每一次进入,都直抵花心最深处,撞击着她身体最敏感的核心,撞得她身体不住地向前耸动,胸前那对沉甸甸的乳肉随着撞击剧烈晃荡,乳环上的红水晶疯狂地摆动、旋转。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密集的、富有节奏的肉体碰撞声,“啪啪”作响,混合着欧阳璇再也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时而高亢时而呜咽的呻吟、哭泣、求饶与满足的叹息,以及床垫弹簧承受着激烈动作而发出的吱呀声。

她颈间的金色铃铛,随着每一次有力的撞击,发出急促而杂乱的“叮当、叮当”乱响。

林弈一手抓住从她颈后垂落的狗链,用力向后拉扯,迫使她的上半身向后仰起,头向后仰,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线条紧绷,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这个姿势让她门户大开,也让他进入得更深、角度更刁钻,每一次凶狠的顶撞,都像是要突破最后的屏障,捣进她子宫的深处。

“主人……太深了……啊……不行了……要坏了……真的……”欧阳璇的声音被持续猛烈的顶撞弄得破碎不堪,语无伦次,眼泪汹涌而出,与汗水混合,滴落在床单上。

身体内部被一次次凶狠地开拓、撞击,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她的意识和理智全部冲垮。

“就是要坏掉。”林弈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在自己又敬又爱的养母、是自己女儿外婆的女人身上,毫无顾忌地、放纵地释放着心中所有黑色的、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欲望与阴暗面,“坏掉了……就永远是我的了……再也离不开……骚货……我的贱货……”他一边凶狠地操弄着身下这具成熟丰腴的肉体,一边用最粗俗的语言践踏着她最后的尊严,同时也将自己推向更深的堕落。

(对,就是这样,在她身体里,在她“母亲”的身份里,烂到底吧。)

“璇奴是……是主人的……骚货……贱货……永远都是……啊……!”欧阳璇的声音近乎癫狂的呓语,身体在他凶猛的攻伐下剧烈颤抖,内壁一阵紧过一阵地绞紧、痉挛、吮吸,显然已濒临高潮的极限边缘。

她清晰地感觉到那根粗大火热的肉棒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顶入都带来灭顶般的充实感和被征服的颤栗。

她贪婪地收缩着内壁,试图吸吮得更紧,将他的一切都留在自己身体最深处。

林弈没有停下,反而冲撞得更加凶狠、暴烈。

他松开了狗链,双手转而死死地掐住她柔软腰肢两侧最细嫩的皮肉,十指深深嵌入,将自己牢牢固定在她体内最深处,胯部猛烈地、毫不留情地向前撞击着她丰腴雪白的臀肉,发出响亮而清脆的“啪啪”声。

臀浪在他手下剧烈地起伏,雪白的肌肤上迅速浮现出清晰而深刻的红色指印。

直到感觉到她身体内部那阵天崩地裂般的、剧烈到几乎抽搐的收缩,听到她发出一声近乎崩溃的、撕心裂肺的、拖长了尾音的尖叫,林弈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将滚烫而浓稠的精液,尽数喷射进她身体最深处,滚烫的激流狠狠冲刷着娇嫩敏感的花芯和子宫口。

欧阳璇彻底瘫软下去,像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软软地趴伏在凌乱的床单上,只剩下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高潮余韵中的抽搐与颤抖,鼻腔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满足而虚弱的哼唧声。

内壁仍在阵阵痉挛,贪婪地吮吸着残留的滚烫液体,全身心都沉浸在极致高潮后的虚脱和满足中。

林弈缓缓退出她依旧微微痉挛的身体,带出大量混合的、白浊的精液和透明的爱液,滴落在深色的床单上,晕开一片湿痕。

他坐在床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从额角、鬓边不断滑落,沿着结实的胸膛和腹肌的沟壑流淌。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粗重、急促、尚未平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息。

然后,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又或许只是几分钟,欧阳璇极其缓慢地、艰难地动了动。

她翻过身,仰躺在凌乱的床单上,胸口依旧剧烈起伏,然后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他的方向,爬蹭过来。

她将满是泪痕、汗水、花掉的妆容和唾液痕迹的脸颊,轻轻地、依恋地贴在他汗湿的、肌肉结实的大腿上。

皮肤相贴,传递着高潮后的余温与疲惫。

“谢谢……主人……”她小声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气若游丝,却充满了某种奇异的、近乎圆满的满足与安宁。

林弈低下头,看着她。

此刻的她,狼狈不堪,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和脸颊,妆容晕染,身上布满欢爱的痕迹、指印和体液,再也没有半分白日里那个精致干练、气场强大的娱乐帝国女总裁的影子。

但偏偏,在这种极致的狼狈与脆弱中,却焕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被彻底占有和征服后的、扭曲而真实的美。

那双总是闪烁着精明与锐利的凤眸,此刻虽然疲惫,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半分后悔、羞耻或勉强,只有全然的、近乎虔诚的依恋,和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归属感。

他伸出手,掌心向下,落在她汗湿的、依旧戴着麋鹿发箍的头顶。

很轻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释放黑色欲望后的疲惫,有对自身堕落的麻木,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对她这番毫无保留姿态的触动——摸了摸。

动作轻柔,与方才的暴烈截然不同。

别墅外,夜色正浓,万籁俱寂。

只有主卧内未曾散去的温热气息、凌乱的床铺、以及两人身上留下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激烈而隐秘的、彻底撕碎伦理纲常的黑暗狂欢。

……

楼下客房。

大床足够宽敞,容纳三个纤细的少女绰绰有余。

林展妍睡在最靠里的位置,早已陷入深眠,呼吸均匀绵长,偶尔发出几声含糊的梦呓,显然沉浸在无忧的梦境里。

陈旖瑾睡在中间,侧躺的姿势,背对着外侧的上官嫣然,薄被盖到肩头,只露出半张白皙安静的侧脸。

而上官嫣然,睡在最外侧,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模糊的阴影。

她试着悄悄翻了个身,面朝陈旖瑾的方向。

但中间少女的身体占去了大部分空间,她的动作显得局促。

刚想再动,试图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溜下床,陈旖瑾就像有心灵感应般,也在睡梦中动了动,一只手臂自然而然地横过来,轻轻搭在了她的腰侧。

“然然,”陈旖瑾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模糊而轻柔,仿佛只是无意识的呢喃,“别乱动……好好睡觉。”

上官嫣然的身体瞬间僵住。

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月光,看着陈旖瑾近在咫尺的容颜。

那张脸在睡眠中显得毫无防备,格外恬静,呼吸清浅,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看起来纯净无害,甚至有些惹人怜爱。

但上官嫣然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

不对劲。

从晚餐时阿瑾主动提出要三个人一起睡大床房开始,就不对劲。

阿瑾的性格她了解,看似温和,实则边界感很强,并不热衷肢体亲近。

方才自己几次三番想找借口离开房间——不是说想去厨房拿水,就是说觉得热想去阳台透透气——都被陈旖瑾用各种轻描淡写却又无法强硬拒绝的理由挡了回来。

“再聊一会儿嘛,难得一起。”

“我脚有点冷,然然你陪我暖暖。”

最后,甚至直接伸手,像现在这样,轻轻抱住了她的腰。

这不像平时那个清冷矜持的陈旖瑾。这更像是一种……不动声色的监视。一种温柔的禁锢。

上官嫣然咬住了下唇,她想起晚餐时,叔叔看向陈旖瑾的眼神。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虽然很快移开,但那目光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有关切,有犹豫,或许还有一丝她不愿深究的、属于男人对女人的审视——她太熟悉了。

因为叔叔看她时,偶尔也会露出类似的神情,只是更加直白,更加滚烫。

还有陈旖瑾回望叔叔时的平静。

那不是真正的平静。

那平静的湖面之下,是不是藏着某种她尚未知晓的暗流?

某种……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她又想起《泡沫》。

那首歌里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悲伤、渴望、绝望与释然交织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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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演唱时的投入,那种仿佛用尽灵魂在倾诉的状态……真的仅仅是对一首歌曲的完美演绎吗?

还是说,那歌声里,本就藏着她自己的故事?

一段……与叔叔有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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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冰冷而尖锐的猜测,如同毒蛇,悄然钻入她的脑海,盘踞不去。

不,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叔叔是她的。

是她先发现的宝藏,是她先主动靠近,是她先一步将那些暧昧的言语和触碰变成现实。

阿瑾那样内敛,甚至有些孤高的性子,怎么会……怎么敢?

可万一是真的呢?

上官嫣然感觉胸口一阵窒闷的绞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心脏。

几个小时前圣诞晚餐的欢乐、收到新歌demo的狂喜、对独处机会的期待,此刻都被一种迅速蔓延的冰冷焦虑所取代。

她看着天花板上光影模糊的纹路,听着身边两个“好闺蜜”平稳的呼吸声,忽然觉得这张柔软温暖的大床,像一个华丽而精致的牢笼,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试图入睡。

梦境却不肯放过她。

在梦里,她回到了叔叔的书房,那个铺着深色地毯、满是书籍和乐器的安静空间。

叔叔坐在那张宽大的皮质沙发上,朝她伸出手,嘴角带着她熟悉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温柔笑意。

她欢快地扑进他怀里,被他结实的臂膀搂住。

他低下头吻她,手掌熟练地探入她的衣襟,抚弄她敏感的胸尖,然后深入裙底……她在梦里呻吟,扭动,感受着那种熟悉的、令她沉迷至死的快感浪潮将自己淹没。

然后,在极乐的眩晕中,她抬起头,望向书房门口。

那里站着一个人。

是陈旖瑾。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边的阴影里,穿着那身深蓝色的天鹅绒连衣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惊讶。

只是静静地看着沙发上纠缠的他们。

那双总是平静如深潭的眼睛,此刻空荡荡的,什么情绪也没有,却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让上官嫣然感到寒意彻骨。

上官嫣然猛地惊醒。

房间里一片浓稠的黑暗。林展妍还在熟睡,发出轻微的鼾声。陈旖瑾依然背对着她,呼吸平稳悠长,仿佛从未离开过梦境。

她颤抖着手,摸到枕边的手机,按亮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五点十七分。

她盯着那串数字,又缓缓移开目光,投向黑暗中陈旖瑾背影的轮廓,很久,很久。

最终,她再次闭上眼睛,将手机紧紧攥在胸前,仿佛那是唯一的热源。

但寒意,已经从四肢百骸,渗透到了心底最深处。

……

翌日清晨,林弈是被楼下隐约的响动唤醒的。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切出一条明亮的线。

他侧过身,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微微凹陷的枕痕和空气中残留的、属于欧阳璇的淡雅香气——混合着昨夜情事后的甜腻与汗水的味道。

他坐起身,床单上大片深色的水渍和干涸的痕迹昭示着昨夜的疯狂。起身时,腰腹传来轻微的酸胀感,但更多的是一种欲望满足后的松弛。

浴室里,他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刷过皮肤,带走黏腻的汗渍和干涸的体液。

镜子被水雾蒙住,模糊地映出他的身影——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小腹平坦,几道旧伤疤在皮肤上留下浅淡的印记。

昨夜那些画面片段式地闪过:欧阳璇跪在地毯上仰起的脸,乳环上晃动的红水晶,臀肉在他掌下剧烈起伏的触感,还有她最后瘫软在他腿边时,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拭身体。

换上一身干净的家居服——深灰色的棉质长裤和一件浅灰色的套头毛衣。

下楼时,厨房里已经飘出咖啡和煎蛋的香气。

“早啊,小弈。”欧阳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轻松自然,听不出半分昨夜的痕迹。

林弈走进厨房。

她背对着他,正在料理台前煎蛋,身上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脖颈上还戴着那条珍珠项链——昨晚三个女孩送的圣诞礼物。

从背影看,她腰肢纤细,臀部在宽松的家居裤下依然能看出圆润饱满的轮廓,随着她翻动平底锅的动作微微晃动。

“早。”林弈应了一声,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妍妍她们还没醒。”欧阳璇将煎好的鸡蛋盛进盘子,转过身来。

晨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她脸上,那张脸确实年轻得惊人——皮肤紧致光洁,眼尾平滑,唇色是自然的淡粉。

如果不是眼神里沉淀着岁月赋予的成熟与从容,说她二十二三岁也毫不违和。

“昨晚睡得还好吧?”

她的语气太过平常,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但林弈注意到,她说话时,耳根微微泛红,端着盘子的手指也轻轻收紧了些。

“嗯。”林弈应道,目光在她颈侧停留了一瞬——那里有一小片淡红的痕迹,被珍珠项链的链子半遮半掩。是他昨晚留下的吻痕。

欧阳璇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项链,指尖碰到那片皮肤时,动作顿了顿。

然后她若无其事地将盘子放到餐桌上:“先吃吧,等她们醒了我再做。”

两人在餐桌旁坐下。早餐很简单,煎蛋、烤面包片、水果沙拉和咖啡。窗外的阳光很好,客厅里那棵巨大的圣诞树在日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今天有什么安排?”欧阳璇问,用小叉子叉起一块水果。

“没什么特别的。”林弈喝了口咖啡,“下午我送她们回学校。”

“嗯。”欧阳璇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昨晚……谢谢小弈。”

林弈抬眼看她。她的脸颊又泛起淡淡的红晕,但眼神很坦然,甚至带着某种满足的笑意。

“谢什么?”他问。

“谢谢你……愿意陪我。”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把手,“每次和你……之后,我都觉得特别安心。好像……好像又活过来了。”

这话说得有点没头没尾,但林弈听懂了。他放下咖啡杯,伸手过去,握住她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掌心温热,手指纤细,皮肤光滑。

“璇姨。”他叫了一声,然后顿了顿,“……妈。”

这个称呼让欧阳璇的身体轻轻一颤。

她抬起眼看他,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但嘴角却弯了起来。

“嗯。”她应道,反手握住他的手,手指轻轻扣进他的指缝,“小弈。”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厨房里只有咖啡机偶尔发出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打破这份静谧的是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林弈松开手,欧阳璇也迅速收回手,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脸上恢复了平日那种温和从容的神情。

第一个下楼的是林展妍。

她穿着粉色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眼睛还半眯着,显然没完全清醒。

“早啊爸爸,外婆……”她打着哈欠走进厨房,“好香啊……有咖啡吗?”

“有,刚煮好。”欧阳璇站起身,去给她倒咖啡,“嫣然和旖瑾呢?”

“还在睡呢。”林展妍在餐桌旁坐下,托着下巴,整个人还处于迷糊状态,“昨晚我们聊到好晚……然然好像做噩梦了,半夜醒了一次,后来又睡着了。”

林弈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做噩梦?”

“嗯,我也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她好像在说什么……‘不要看’之类的。”林展妍揉了揉眼睛,“不过可能是我听错啦,后来她又睡得很沉。”

正说着,楼梯上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上官嫣然和陈旖瑾一起下来了。

上官嫣然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针织衫和浅色的牛仔裤,长发梳成高马尾,脸上化了淡妆,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没睡好。

她看到林弈,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收敛了情绪,规规矩矩地打招呼:“叔叔早,璇姨早。”

陈旖瑾则是一身简单的白色棉质长裙,长发披散,脸上没有化妆,皮肤在晨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干净。

她的神情很平静,甚至比平时更平静,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感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格外清澈。

“叔叔早,璇姨早。”她的声音也很平静,听不出任何异常。

“早。”林弈点点头,“坐下吃早餐吧。”

欧阳璇给两人也倒了咖啡,又去煎了新的鸡蛋。

餐桌上很快又恢复了热闹——林展妍叽叽喳喳地说着昨晚做的梦,上官嫣然偶尔附和几句,陈旖瑾安静地吃东西,偶尔抬头看看窗外。

林弈的视线在三个女孩之间游移。

上官嫣然虽然强打精神,但那种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偶尔飘向他的、带着某种焦躁的眼神,逃不过他的眼睛。

而陈旖瑾……她太平静了。

平静得像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封进了某个深不见底的容器里,连一丝涟漪都不肯泄露。

早餐后,三个女孩帮忙收拾了餐具,然后各自回房间换衣服、收拾行李。林弈和欧阳璇在客厅里,一个看报纸,一个处理手机上的邮件。

“嫣然那孩子,”欧阳璇忽然开口,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昨晚没睡好?”

“嗯。”林弈翻过一页报纸,“可能是太兴奋了。”

“是吗?”欧阳璇抬起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某种深意,“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可不止是兴奋。”

林弈没有接话。

他知道欧阳璇在说什么——作为璇光娱乐的总裁,作为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她太擅长观察和解读人心。

上官嫣然那些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感,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小弈。”欧阳璇放下手机,走到他身边坐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

“我知道。”林弈合上报纸。

“你知道就好。”欧阳璇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我只是不希望你……太为难自己。”

这话说得含糊,但林弈听懂了。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不会的。”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下午两点,林弈开车送三个女孩回学校。

林展妍坐在副驾驶,一路上都在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样子。

上官嫣然和陈旖瑾坐在后座,一个靠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一个低头玩手机,谁也没说话。

车开到学校门口,林展妍解开安全带,凑过来在林弈脸上亲了一下:“爸爸再见!路上小心!”

“嗯,到宿舍给我发消息。”林弈揉了揉她的头发。

“知道啦!”林展妍打开车门跳下去,又回头对后座两人说,“然然,阿瑾,快点啦!”

上官嫣然打开车门,下车前,她忽然俯身过来,在林弈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叔叔,礼物……记得拆。”说完,她直起身,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转身追上林展妍。

陈旖瑾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她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座窗边。林弈降下车窗。

“叔叔。”她看着他,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昨天……谢谢你邀请我来。”

“不客气。”林弈说。

“还有……”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背包的带子,“《泡沫》……谢谢你。”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林弈听懂了。

他看着她,晨光下,她的脸干净得近乎透明,眼神里有某种复杂的东西在涌动——感激,释然,或许还有一丝尚未完全放下的执念。

“不客气。”他不敢和眼前被自己伤害的女孩说太多额外的话。

“嗯。”陈旖瑾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叔叔再见。”

“再见。”

她转身,快步追上前面两个女孩。三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校园的林荫道尽头。

林弈坐在车里,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许久才发动车子。

红灯。他停下车,目光落在副驾驶座上那个小巧的丝绒盒子上——上官嫣然昨晚送的“礼物”。

打开盒子,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而是一条手链。

银色的链子,上面串着一颗小小的、心形的红色水晶。

链子下面压着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

他展开纸条。上面是上官嫣然清秀的字迹:

【叔叔,这颗水晶和我耳朵上的耳钉是一对的。戴着它,就像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等忙完这阵,我一定要兑现我的“诺言”。——然然】

林弈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几秒,又看了看那条手链。红色水晶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确实和她平时戴的那对耳钉是同一种材质。

他将手链放回盒子,合上盖子,郑重地放进储物格里。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车子重新汇入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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