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忘忧解忧唯一念,孽海初探罪骨寒(1 / 1)
夜,已然熟透。
攀城的夜,与襄阳的夜,仿佛分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乾坤。
襄阳的夜,是凝固的,是悲壮的,是枕戈待旦的钢铁之城在短暂喘息,空气中永远弥漫着一股硝烟与铁锈的淡淡腥气,城头的火把连成一条悲壮的长龙,守望着沉睡中的万里河山。
而攀城的夜,却是流动的,是沸腾的,是腐烂的,如同一头被欲望喂养得脑满肠肥的巨兽,在黑暗的掩护下,张开了它那足以吞噬一切的血腥巨口,贪婪地咀嚼着人间的七情六欲,发出满足而又饥饿的嘶吼。
黄蓉独自坐在“聚福客栈”二楼的窗前,任由那穿堂而过的夜风,吹拂着她略显单薄的衣衫。
与“铁血盟”的交易,已然敲定。
第一批军资,三日后便会在城外的“黑水湾”交接。
丐帮弟子已将沿途的接应、伪装、以及应对突发状况的数套方案,都演练得滚瓜烂熟。
从理智上说,她此行的首要目的,已算达成。
襄阳的燃眉之急,暂时得以缓解。
她本该感到欣慰,感到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然而,她的心中,却是一片更加深沉的、难以言喻的空虚。
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数日的旅人,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片海市蜃楼。
在追逐那幻影的过程中,他可以暂时忘却饥渴与疲惫。
可一旦幻影消失,那份被压抑的、深入骨髓的焦渴,便会以十倍的强度反噬而来,足以将他的意志彻底摧毁。
此刻的黄蓉,便是如此。
连日来,她将全副心神都投入到与各大商会的周旋之中,用精密的算计与滴水不漏的伪装,填满了自己思维的每一个角落。
她扮演着“孙老板”,一个精明、果决、唯利是图的商妇。
这个角色,让她暂时忘却了自己是“郭夫人”,忘却了肩上那沉甸甸的家国重担,也忘却了内心深处那片正在疯长的、名为欲望的荒芜。
可如今,当一切尘埃落定,当夜深人-静,当她卸下“孙老板”的面具,重新变回那个独处的“黄蓉”时,那份空虚与渴望,便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
窗外,那属于攀城的喧嚣,如同一只只无形的手,挠动着她的心弦。
远处花街柳巷传来的靡靡之音,赌坊里夹杂着狂喜与绝望的嘶吼,酒楼中醉汉们放肆的笑骂……这一切,都像是在向她展示着一个与襄阳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个没有道德枷锁,没有家国大义,只有最原始、最赤裸的欲望的世界。
永久地址yaolu8.com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丐帮弟子汇报时,那个带着恐惧与忌惮的名字——“无遮坊”。
是的,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丐帮的弟子早已将此地的底细打探得七七八八。
那并非寻常的暗娼窑子,而是一个将“匿名”与“肉体商品化”执行到极致的地下欲望交易所。
弟子们说,那里有“客”,也有“畜”,界限分明,却又可以相互转换。
那里的规则森严,进入者无论身份高低,都必须抛弃自己的一切,化身为最原始的欲望符号。
这与她在襄阳城外所见的暗娼窑子截然不同。
那里的混乱是无序的,危险是外露的,虽然同样是皮肉生意,却终究带着一丝底层挣扎求生的烟火气。
而“无遮坊”,从弟子们的描述中听来,更像是一个冰冷的、精密的、将人性彻底剥离的工厂。
一种工业化的、流水线般的罪恶。
她曾对那暗娼窑子里的“十七号”——那个被药物控制、被家人威胁的江湖烈女,生出过强烈的怜悯与一丝“同类”的悲哀。
可对于“无遮坊”,她心中升起的,却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恐惧、厌恶,以及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病态的好奇。
“据说,那里是攀城最黑暗的地方,是所有欲望的终点。”
“只要你有钱,任何你能想象到的、甚至想象不到的享乐,都可以在那里找到。”
这些话语,如同魔鬼的低语,在她耳边反复回响。
她知道,那是一个罪恶的深渊,是一个吞噬人心的魔窟。
以她的身份,她的立场,她本该对其嗤之以鼻,甚至应想方-设法将其捣毁。
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理智。
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小腹升起,缓缓流遍四肢百骸。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她想起了在襄阳城外窑子里的那次放纵,想起了那种被陌生男子粗暴对待时,灵魂与肉体被撕裂的、混杂着羞耻与刺激的奇异快感。
那种感觉,像一剂毒药,早已在她心中种下了根,此刻正悄然发作。
“我只是去看看。”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响起,“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襄阳城外,亦有此等藏污纳垢之所。我若能摸清此地的运作门道,将来或可将其一举铲除,也算是为民除害。”
这个借口,是如此的冠冕堂皇,如此的……熟悉。
每一次,当她内心的欲望蠢蠢欲动时,她总能为自己找到一个“为国为民”的理由。
她痛恨自己的虚伪,却又无法抗拒这种自我麻痹所带来的短暂安宁。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乱如麻。
理智告诉她,今夜踏出这一步,或许便再也无法回头。
可那源自灵魂深处的空虚,和被唤醒的、对禁忌体验的病态渴望,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她,向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走去。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被药水涂抹得略显憔-悴的脸。镜中的女人,眼神复杂,既有挣扎,又有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她没有再沿用“孙老板”的身份。那个身份,目标太大,且已在攀城的商圈里挂上了号。
她从行囊的夹层中,取出了一套早已备好的、截然不同的行头。
那是一件样式普通、料子却颇为上乘的玄色长裙,裙摆上用暗线绣着几朵不起眼的辛夷花。
她又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些特制的药水,仔细地将脸上属于“孙老板”的憔悴伪装洗去,露出了自己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
然后,她用一种可以暂时改变肤色的草药汁,将自己的皮肤涂抹得略显苍白,仿佛一位久病初愈的贵妇。
她对着镜子,用内力微调着自己的面部肌肉,让原本灵动的双眸,变得有些空洞和忧郁。
她改变了自己的步态,从一个精明干练的商妇,变成了一个体态孱弱、心事重重的寡居夫人。
她甚至从另一个香囊中,取出一种气味幽怨的“忘忧香”,在自己身上淡淡地熏染了一遍,彻底掩盖了自己原本的体香。
这番伪装,精妙绝伦,已然将她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与“郭夫人”和“孙老板”都毫无关联的陌生女人。
一个深夜出门,只为寻求些许麻醉与刺激的、身份不明的富孀。
做完这一切,她从怀中取出一张轻薄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忧郁而空洞的眼睛。
然后,她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如同一缕幽魂,融入了攀城那喧嚣而黑暗的夜色之中。
根据丐帮弟子提供的地图,黄蓉穿过几条灯火辉煌的主街,转入了一片愈发阴暗偏僻的巷弄。
这里的空气,变得浑浊起来,混杂着垃圾的腐臭、劣质酒的酸气和阴沟里的霉味。
偶尔有醉汉在墙角呕吐,或是有衣衫不整的男女在黑暗中进行着廉价的交易。
黄蓉目不斜视,脚步看似虚浮,实则每一步都踏得极为稳健,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了警惕的范围。
终于,在一处毫不起眼的、挂着“米行”招牌的铺面后院,她停下了脚步。
后院的墙角,开着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壮汉,如同一尊铁塔般守在那里。
黄蓉走上前去。
那壮汉并未言语,只是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
他的目光,在黄蓉身上扫过,冰冷而锐利,仿佛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
黄蓉保持着镇定,微微颔首,那壮汉沉默地收回手,侧身让开了路。
看来,只要是敢来之人,这里便一概不拒。真正的门槛,设在里面。
她迈步走入门后,是一间极为简洁的接待室。
房间里只有一张黑漆漆的木桌,和两把同样漆黑的椅子。
桌后,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身形佝偻的账房先生,他戴着一顶能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笠,正低头拨弄着算盘。
黄蓉走上前,还未开口,那账房先生便头也不抬地,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忘忧,或解忧?”
这四个字,问得突兀,却又仿佛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魔力。黄蓉一怔,她不明白这两个词在此处的具体含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迟疑,那账房先生终于抬起了头。斗笠的阴影下,只能看到他干瘪的嘴唇在微微蠕动:“初次来?”
黄蓉缓缓地点了点头。
“忘忧者,以金银换须臾之乐,为客。”
账房先生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如同在背诵一段烂熟于心的条文。
“解忧者,以肉身承他人之忧,为畜。夫人,您是想忘却烦忧,还是想替人解去烦忧?”
这番解释,冷酷而直白,瞬间将这欲望交易所的本质,血淋淋地剖开在了黄蓉面前。
收藏永久地址yaolu8.com“客”,与“畜”。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黄蓉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来此,本是抱着“侦查”的念头,自然是要以“客”的身份进入。
可不知为何,当“畜”这个字从那账房先生口中吐出时,她的身体深处,竟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奇异的战栗。
那是一种混杂着极致羞耻与病态向往的冲动。
就在她犹豫的这片刻,门帘一动,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那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身着华贵的锦袍,虽然用面纱遮着脸,但那股养尊处优的气度却难以掩盖。
他身边的女子则要年轻许多,看身形约莫二十五六,体态婀娜,一身绫罗绸缎,显然也是富贵人家的女眷,或许是妻,或许是妾。
脸上同样戴着面纱,但那份不安与羞怯,却从她紧抓着男人手臂的动作中暴露无遗。
“夫君,我……我还是怕……”女子的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战栗。
“别怕,”男子的声音愈发温柔,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残忍,“只是玩玩而已。你想想,那些平日里对你毕恭毕敬的男人,待会儿会如何……‘品鉴’你,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把你当成一件东西,翻来覆去地把玩……那种滋味,难道不比在家里,要刺激得多?”
他顿了顿,凑到女人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又说了些什么。
那女人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但最终,她还是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好,好!这才是我的人儿!”李公子满意地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转向账房先生,语气恢复了平静,“忘忧,一位。解忧,一位。”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倒出二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
账房先生点点头,收了钱,从桌下取出一块白色的骨牌递给男人,又取出一块黑色的木牌递给那女子。
账房先生指了指房间两侧的两扇小门:“忘忧者,左行。解忧者,右行。”
男子接过骨牌,在那女子额上轻轻一吻,笑道:“去吧,我的宝贝。为夫……在里面等你。”
说罢,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向了左侧的门。
而那女子,则捏着那块冰冷的黑色木牌,像是捏着自己即将被宣判的命运,脸颊绯红,呼吸急促,被一名从阴影中走出的、沉默的老妪,引向了右侧的门。
黄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终于明白,这里的规则,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也……要残酷得多。
花钱进来的,是寻欢作乐的“忘忧客”。
而那些不花钱,甚至可能还能挣钱的,则是……自愿来此,供人玩乐的“解忧奴”。
这对男女,显然是她认知中的“上层人士”。他们来此,并非为了生计,而纯粹是为了寻求一种……她暂时还无法理解的、病态的刺激。
这荒诞而残酷的景象,非但没有让她退缩,反而像一剂催化剂,让她那颗本已蠢蠢欲动的心,彻底沸腾了起来。
她想看看,那扇“忘忧”之门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她更想知道,那个被迫“解忧”的女子,将会遭遇怎样的命运。
“忘忧。”她终于开口,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沙哑。
账房先生没有任何意外,伸手示意。
黄蓉压下心头的波澜,依样取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账房先生收过银票,同样给了她一块白色的骨牌,和一袋沉甸甸的、用兽骨打磨成的圆形筹码。
筹码上,刻着一个篆体的“忘”字。
“忘忧筹,坊内唯一通货。”账房先生重复着那句冰冷的话,“概不退换。”
随后,他指了指左侧的门,以及门边挂着的一排排各式各样的面具。
有牛、马、猪、羊等兽头面具,制作粗糙,只留出眼、鼻、口的孔洞,透着一股原始的兽性。
黄蓉沉默地从中挑选了一张最不起眼的、没有任何表情的白色素面女相面具,戴在了脸上。
面具戴上的那一刻,她感到自己的世界,被彻底割裂了。
面具冰冷的边缘,紧贴着她的肌肤,带着前一个使用者的、淡淡的汗味。
她的视野,变得狭窄。
她的身份,在这一刻被彻底剥离。
“郭夫人”、“黄帮主”、“孙老板”……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匿名的、戴着面具的访客。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却又夹杂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她攥紧了手中的骨牌和那袋冰冷的筹码,推开了左侧那扇厚重的铁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那颗早已见惯了风浪的心,也为之剧烈地一震。
这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地下洞窟,穹顶高耸,四周的岩壁上,凿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穴。
洞窟的正中央,是一个宽阔的大厅。
空气中一股令她不适的混合气味,在这里达到了顶峰。
那是一种混杂着汗臭、精液的腥气、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熏香、以及恐惧发酵后的酸腐气味。
光线昏暗,数十盏巨大的牛油灯,被特意布置在地面,光束从下方或侧面向上照射,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影,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传说中的阿鼻地狱。
而地狱中,是一片由赤裸的、活生生的人类肉体,组成的“森林”。
大厅的中央和四周,悬挂或固定着一排排、数十具如同屠宰场里白条肉般的赤裸肉体。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的身体,被涂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散发着淡淡异香的油脂,在从下方照射上来的火光中,反射着病态的光泽,每一寸肌肉的纹理,每一处身体的细节,都被暴露无遗。
他们的姿态,惊人地一致,仿佛经过了某种标准化的流程。
所有人都被迫将双脚踩在离地约半尺、间隔极宽的两根横木上,膝盖被皮带向两侧最大限度地拉开,形成一种半蹲式的劈叉状态,将他们的下体,以一种极度羞耻的方式,彻底敞开,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
他们的双手,则被麻绳高高吊起,分别固定在头顶上方的横木两端,迫使整个上半身向前、向上挺出,胸膛与腋下,毫无遮掩。
这种姿势,让他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遮挡或反抗,只能像献祭的祭品一样,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完全呈现。
这种标准化的、流水线般的姿态,彻底抹杀了他们作为“人”的特征,让他们变成了一件件可供挑选、估价的“活体商品”。
数十具油光锃亮的肉体,就这么静静地、或微微颤抖地,悬挂在那里,构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肉林”景象。
大厅里,有许多和黄蓉一样,戴着各式各样面具的“顾客”。
他们在这片“肉林”间穿行,像挑选牲口一样,仔细地打量着那些被固定在架子上的“商品”。
他们低声议论着,发出或贪婪、或猥琐的笑声。
整个大厅,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病态的兴奋。
黄蓉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她见识过战场的残酷,见识过江湖的险恶,但眼前的这一幕,却超出了她所有的认知。
这是一种纯粹的、不掺杂任何仇恨与利益的、对人性的极致践踏与物化。
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她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她那颗属于“黄蓉”的、无比强大的、善于分析与观察的心,却强迫她留了下来。
她的目光,如同一柄冰冷的手术刀,开始解剖眼前这地狱般的一切。
她强迫自己忽略那股直冲脑门的恶心感,开始仔细观察这些被称为“畜”的人。
她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差异。
大部分的“肉畜”,皮肤都较为粗糙,带着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
有的男子,肩背宽厚,肌肉虬结,手掌和脚底布满老茧,一看便是码头的苦力或是乡间的农夫。
他们的身体被油脂涂抹后,肌肉线条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分明,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吸引了不少同样身材魁梧的男性顾客和一些眼神大胆的女性顾客驻足。
而一些年长的女性肉畜,则大多身材走样,乳房下垂,小腹上带着生育留下的妊娠纹,她们的眼神大多麻木不仁,仿佛早已被生活榨干了最后一丝灵魂,如今只是将这具残破的肉身,当作换取生存资源的最后工具。
然而,在这片以“普通人”为主的肉林中,却夹杂着一些格格不入的存在。
她听到身边,几个女顾客正围着一具丰腴的女体,窃窃私语。
“瞧她那对奶子,又大又白,跟两只大馒头似的。”一个戴着鹦鹉面具的女子,语气里满是嫉妒,“想必平时就是个不检点的,不然哪能养出这副模样?”
“她这副身子,若是在外面,怕是能迷死不少男人。可在这里,也只能当一件货色,任人玩弄。”另一个戴着孔雀面具的女子,声音刻薄而高傲。
黄蓉的目光,从那群女顾客身上,又回到了那具丰腴的女体上。
她注意到,那女体的皮肤,果然如那女子所言,白皙细腻,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不曾日晒劳作的富贵身。
她的腹部微微有些赘肉,但胸脯和臀部却异常饱满,确实是那种在外面能轻易勾引男人的体态。
她的腋下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细软的黑色茸毛。
同样,在她双腿之间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也有一片浓密的、卷曲的黑色森林,在油光之下,显得格外醒目。
这个时代的女子,无论贵贱,皆不剃毛,这反而为她们的身体,增添了一种原始而野性的美感。
然而,此刻,这具身体却被固定在架子上,如同一件任人评头论足的“艺术品”。
这,分明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贵妇人!
黄蓉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缩。她下意识地走近了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只见那具“贵妇”身体的周围,正围着七八个顾客,有男有女,他们正在兴致勃勃地对着这件“极品”评头论足。
“啧啧,瞧这身皮肉,平日里怕是连重活都没干过吧?”戴着孔雀面具的女人又开口了,她的声音尖锐,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嫉妒,“这奶子,也不知是喂过几个孩子的,还这么挺。怕不是哪家大人的夫人,在家里伺候腻了男人,跑出来找乐子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戴着蔻丹的手指,在那贵妇雪白的乳房上,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
那贵妇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压抑的、细微的呜咽。
“哈哈,这位夫人,你这是嫉妒了吧?”旁边一个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大笑道,“依我看,你若是也挂上去,身价比她只高不低!”
“呸!我才不跟这些下贱的‘货色’比!”那孔雀面具下的夫人啐了一口,但目光却依旧贪婪地在那贵妇身上流连,“不过说真的,你们瞧她这大腿根儿,嫩得能掐出水来。我倒想试试,若是狠狠掐上一把,她会不会哭出声来。”
旁边一个戴着猴头面具的瘦小男人则嘿嘿笑道:“何止是皮肉。你看这身段,平日里定是骚得不行,才跑到这里来寻刺激。”
他说着,竟大胆地伸手,顺着肚皮滑下,在那被油脂覆盖的、浓密的黑色芳草上揉了一把,两根手指探向那湿润的缝隙。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颤,一阵剧烈的痉挛,小腹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发出细碎的、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的呜咽。
“你看这毛发,又黑又亮,说明气血足得很。这种货色,水多,玩起来才够味!”
那贵妇的身体,因为这极致的羞辱而剧烈地扭动起来,双腿徒劳地想要并拢,却被皮带死死地固定着,无法动弹分毫。
她的腰腹,拼命地向后躲闪,试图避开那只在她私密处探索的手,但这本能的抗拒,反而激起了围观者们更加兴奋的哄笑。
黄蓉冷眼旁观,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她注意到,那贵妇的身体虽然因为羞耻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小腹急剧起伏,汗珠从她光洁的胸前和腋下不断渗出,顺着涂抹了油脂的皮肤滑落,但她嘴里那只露出嘴唇和鼻孔的头套下,却始终没有发出求饶或哭喊的声音。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是已经麻木,还是……正在享受这种被彻底支配和羞辱的、病态的快感?
就在此时,一个戴着夜叉面具的管理者,手持一根长长的竹竿,走了过来。
他用竹竿的末端,敲了敲那具被公羊和瘦猴面具男人围观的丰腴女体旁边的编号木牌,大声吆喝道:“编号柒拾贰!新到的上等货!瞧这身段,瞧这对奶子,保证还是热乎的!有懂行的爷,想不想上来‘验验货’?”
“怎么个验法?”公羊面具的男人问道。
夜叉面具的管理者嘿嘿一笑:“自然是验验里面紧不紧,水够不够足。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上手验货,得加钱。要是把她玩出了水,甚至玩到失禁,那价钱可就更高了。当然,那场面,也更刺激,不是吗?”
这番对话,让黄蓉彻底明白了此地的规则。
在这里,抚摸、把玩、羞辱,都是免费的“品鉴”环节。
但若想获得更进一步的、实质性的发泄,则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
这套规则,将人性中最阴暗的窥私欲与占有欲,利用到了极致。
“哈哈哈,小意思!”瘦猴面具的男人大笑起来,他从怀里掏出几枚“忘忧筹”,扔进了编号牌下的一个小竹筐里,“老子今天就想看看,这贵妇尿裤子的骚样!”
他上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两根粗壮的手指,粗暴地拨开那女人被劈开的花瓣,将手指探了进去。
“啊——!”那贵妇的身体猛地向前弓起,形成一个惊人的弧度,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
她的双腿,本能地想要合拢,却被皮带死死地固定着,只能徒劳地剧烈颤抖。
她的腰腹,疯狂地扭动着,想要摆脱那侵入自己身体的手指。
“嗯……还真他娘的紧!”瘦猴面具的男人发出一声赞叹,他的手指在里面搅动着,同时对围观的人炫耀道,“你们看,你们看!还会吸呢!一等一的极品!”
更多的人围了过来,发出阵阵兴奋的哄笑。
黄蓉看到,那个贵妇微微有些赘肉的腹部,在剧烈地起伏,汗珠如同雨点般从她光洁的皮肤上滚落,滴在地上。
她的身体,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挣扎着,充满了绝望的美感。
突然,一股水流,从她双腿间喷射而出。
“哈哈哈哈!尿了!真的尿了!”
“看这骚货,被玩得尿出来了!”
人群爆发出更加热烈的、充满羞辱意味的狂笑。
那夜叉面具的管理者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那早已瘫软如泥、身体还在不停抽搐的贵妇说道:“不错,不错,是个好货色。来人,记上,柒拾贰号,今日‘开门红’,赏钱加倍!”
这番污言秽语,让那具白皙丰满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黄蓉从她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绷紧的腹部,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与屈辱。
黄蓉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具男性肉体。
那男子身材修长,肌肉不像苦力那般贲张,而是匀称而流畅,皮肤也是少见的白皙。
他的阳具软软地垂着,被浓密的黑色阴毛覆盖,随着身体的轻微晃动而摇摆。
一个戴着母狼面具的女客,正伸出戴着金戒指的手,在那男子的胸肌上抚摸,甚至还用指甲轻轻刮弄着他胸前的两点茱萸。
“这小白脸长得倒是不错。”母狼面具的女客声音沙哑,带着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就是不知道,下面那话儿,中不中用。”
说着,她竟毫不避讳地伸出手,握住了那男子的阳具,在手里掂了掂,又捏了捏那两颗睾丸。
那男子身体一僵,胯下的物事,竟似有抬头的迹象。
“哟,还挺有反应。”母狼面具的女客发出一阵浪笑,“看来是个不经逗的。小哥,告诉姐姐,你是什么人啊?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莫不是哪个书院里偷跑出来的俊俏书生?”
那男肉畜没有回答,只是身体的颤抖暴露了他的紧张。
“别是个哑巴吧?”旁边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男客凑了过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客的动作,“大姐,让我来试试他的成色?”
说罢,他竟然也伸出手,在那男子逐渐抬头的阳具上撸动了两下,感受着那物事在自己掌心跳动、变大、变硬。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嗯,不错,尺寸和硬度都还可以。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能撑多久。”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那男子的腹部开始剧烈地起伏,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汗水,顺着他紧绷的腹肌线条滑落,滴在下方的地板上。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戴着夜叉面具的坊丁走了过来,他手中持着一根手臂粗的竹竿,用竹竿的末端,不轻不重地在那兔子面具男客的手腕上敲了一下。
“这位客官,”坊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带丝毫感情,“‘品鉴’可以,但若要在此处‘开闸’,需额外加付三枚‘忘忧筹’。”
那兔子面具的男客悻悻地收回了手,骂了一句:“妈的,规矩真多。”
坊丁却不理他,只是指了指那男肉畜胯下已经完全勃起的阳具,对着周围的客人道:“编号七十,成色上佳,已验货。有哪位客官,想买他今夜的‘头筹’?”
“快来看这个!编号二十三!屁股真他娘的翘!让我来验验货!”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一声清脆的“啪”响,和一声压抑的痛呼。
而在另一边,几个戴着不同面具的女人,正围着另一具身形娇弱、皮肤雪白的女体评头论足。
“你们看她这腋下的毛发,还挺浓密的,闻着有股子味儿。”一个声音说道。
“这算什么,你看她腿根那儿,更是黑压压的一片呢。不过,她这屄唇倒是挺嫩的,颜色也浅,怕是没怎么被男人用过。”另一个声音带着几分专家的口吻。
“姐姐,你怎么知道?”
“嗨,这都看不出来?你看她被这么开腿吊着,那两片唇还能合得那么紧,中间连条缝都看不到。不像那边那个,编号四十二的,一看就是个烂裤裆,那缝儿宽得都能跑马了!”
她们的对话,充满了对同性身体的、最刻薄的审视与最恶毒的揣测,让黄蓉听得不寒而栗。
大厅中,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
男女顾客的关注点,各有不同。
女顾客多聚在女畜前,评价身材,带着嫉妒或刻薄:“哼,我的身子比她紧实多了,若我来做,男人准抢着加钱!”
男顾客则分看男畜和女畜:对男畜,注重肌肉与阳具,“这小子阳具粗长,毛密得像丛林,撸起来带劲!”;对女畜,则盯住乳臀私处,“奶子挺翘,芳草稀疏,里面准紧!”
黄蓉一面强认着恶心在大厅游走,一面暗暗观察着顾客们的言行,分析着众人言语中透露的信息。
就在这时,大厅深处的一扇小门被打开,两个同样戴着夜叉面具的坊丁,推着一个绑在活动架子上的,身上涂了一层薄薄油的新“货品”走了出来。
大厅里的光线,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向那具新的身体汇聚而去。
那是一具保养得极好的女性肉体。
她的皮肤,是一种在富贵人家才能养出的、细腻的乳白色,身材丰腴饱满,胸前那对豪乳随着坊丁的走动而颤巍巍地晃动着,臀部浑圆挺翘,腰腹间虽然有些许软肉,却更添了几分成熟妇人的风韵。
黄蓉的心,猛地一跳。她几乎可以肯定,这具肉体,就是刚才在入口处,那个被自己丈夫强迫选择“解忧”的年轻夫人!
坊丁们熟练地将夫人抬下来,固定在一个空着的架子上,调整好皮带的松紧,将她的双腿拉至最大的开度,又将她的双手高高吊起。
整个过程,那具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被压抑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
但很快,当她被彻底固定好之后,她便不动了,仿佛认命了一般,只剩下胸膛在绝望地剧烈起伏。
“新货!刚到的新货!”一个管事模样的坊丁,用竹竿敲了敲她旁边的木牌,高声吆喝起来,“编号玖拾肆!瞧这身段,瞧这对大白奶子,还有这屁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今儿个刚被她家男人送进来,让各位爷们儿开开荤!保证还是头一回!”
这番极具煽动性的话,瞬间引燃了在场所有男客的欲望。一大群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将那具新的肉体围得水泄不通。
“我看看!我看看!”
“啧啧,真是极品!这皮肤,比我家的黄脸婆可嫩多了!”
“快,让我摸摸这对奶子,看是不是真的!”
一只只粗糙的、油腻的、苍老的、年轻的手,在那具刚刚还属于“夫人”的身体上肆意地抚摸、揉捏、拍打。
那具身体,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在无数只手的侵犯下,剧烈地摇晃、颤抖。她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而黄蓉,则敏锐地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戴着普通方巾面具的男人,正是刚才在入口处,亲手将自己妻子送进来的那位“夫君”。
此刻,他就站在人群中,和所有人一样,用一种炽热的、贪婪的、混杂着兴奋与占有欲的目光,欣赏着自己的妻子被众人肆意玩弄的“美景”。
他甚至还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着,仿佛在评价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物品。
“不错,这件货,确实不错。”他身边的一个人说道。
那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骄傲:“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
这一幕,让黄蓉感到一阵发自骨髓的寒冷。
她原以为,是那男人残忍。
可现在她才发现,这对夫妻,或许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们追求的,正是这种将隐私与尊严,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极致的羞耻与刺激。
人群的喧嚣,此起彼伏。有女客在远处嫉妒地撇嘴:“骚狐狸,装什么清纯?到了这种地方,还不是任人玩的货色。”
也有男客在互相试探:“兄台,看你出手阔绰,想必也是场面上的人物。不知在哪家商号发财?”
对方则含糊地打着哈哈:“小本生意,糊口而已。倒是兄台你,这身衣服的料子,可是苏杭那边新出的‘云锦’吧?寻常人家,可穿不起啊。”
在这欲望的深渊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却又在无时无刻地,试图窥探别人面具下的身份。
他们在这里放纵,却又恐惧着自己的放纵被人知晓。
这种矛盾,让整个大厅的气氛,显得愈发诡异。
黄蓉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她感到一阵窒息。
她需要一点空间,来消化这过于骇人的景象。
她缓缓地向大厅的角落走去,试图远离那片喧嚣的中心。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一具悬挂于大厅最深处角落的女性身体上时,她那刻意维持的冷静,瞬间土崩瓦解。
那个角落,比其他地方更加昏暗,却也围着最多的人,男女都有,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
圈子中央,隐约能看到一具被高高悬挂的肉体,以及从人群缝隙中传出的、更加污秽和充满想象力的对话。
黄蓉缓缓地走了过去,拨开外围的人群,挤了进去。当她看清那具身体时,她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滞了。
那具身体,体态极为健美,充满了力量与柔韧的矛盾之美。
皮肤并非周围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妇所拥有的、不见天日的惨白,而是一种习武之人特有的、因气血充盈而显得光润紧致的蜜色。
她的小腹平坦而紧实,汗珠与油脂混合,勾勒出淡淡的马甲线轮廓。
她的大腿修长而有力,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惊人的爆发力,即便是在被皮带强行拉开的姿态下,那股属于武者的力量感也丝毫未减。
她的双手被高高吊起,露出并不算丰满但线条优美的胸膛,以及未经修饰、带着几分狂野气息的腋毛。
最让黄蓉心神剧震的,是她那双被分开固定在横木上的脚。
那是一双属于江湖人的脚,脚型完美,脚弓有力,显示出其主人拥有极高明的轻功造诣。
而在她的右手虎口处,即便隔着几步远,黄蓉也能清晰地看到一层因常年握持兵刃而磨出的、已经与皮肉融为一体的厚茧。
黄蓉的心,沉入了万丈深渊。
她认得这种体态。这绝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这必定是一位内功修为不俗、且将毕生心血都倾注于剑法与轻功之上的江湖侠女!
与暗娼窑子里那个被下了“锁脉散”的十七号不同,眼前这位侠女,体内真气流转不息,显然并未被药物控制。
她没有像其他“肉畜”那样或麻木或崩溃,而是将身体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头颅倔强地昂着,仿佛在用沉默,对抗着这世间最极致的羞辱。
她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滞了。一种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她的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在踏入此地之前,她想过会看到罪恶,看到堕落,看到人性的丑陋。
但她从未想过,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看到自己的“同类”。
一个和她一样,身负武功,行走江湖,本该快意恩仇、受人敬仰的侠女,竟然会沦落至此,像一头牲畜般,被剥光了衣服,涂满了油脂,悬挂在这里,任人观赏、挑选、估价。
这让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襄阳城外的那个“十七号”。
但这里的场景,比那里要残酷百倍。
那里,至少还有一丝反抗的痕迹,有管事的解释,有一种“事出有因”的背景。
而在这里,这位侠女被剥离了一切故事,只剩下一具赤裸的、可供欲望投射的肉体。
人群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入她的耳朵,每一句,都像一根钢针,扎在她的心上。
“嘿,我说什么来着?这‘无遮坊’里,总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惊喜。”一个戴着判官面具的男人,用一种近乎专业的眼光审视着那具身体,啧啧称奇,“你们看她肩胛骨的形状,还有腰腹两侧的肌肉束,这绝对是练上乘内家功夫的底子。还有那双腿,寻常女子哪有这般结实的线条?这要是在床上,双腿一盘,怕是能把人的腰给夹断喽!”
他的话引来一阵猥琐的哄笑。旁边一个戴着山羊面具的瘦高男人,伸出枯瘦的手指,在那匿名侠女紧绷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
侠女的身体,猛地绷紧了。那是一种属于武者的、条件反射般的戒备。她的大腿肌肉,瞬间收缩,变得如铁石般坚硬。
在感受到那惊人的弹性和肌肉的瞬间收缩,瘦高男人满意地点点头:“好货!真是好货!这身板,比那些软趴趴的娘们儿强多了,耐操!就是不知道,这性子烈不烈?我最喜欢干这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浪得不行的江湖侠女了!”
“烈?”一个戴着母蝗面具的矮胖女人尖刻地笑道,“再烈到了这里也得盘着!你看她那头套,怕是脸蛋长得不好看,才用这身段来勾引人吧?江湖女子,风餐露宿的,能有几个好看的?不过是仗着身子紧,会些下贱的功夫罢了。”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这具完美肉体的嫉妒与贬低。
一个看起来颇有身份、戴着玉面书生面具的男子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却透着一股玩味的残忍:“诸位此言差矣。依在下看,这女子或许并非相貌不佳,而是……身份不凡。她不敢露脸,是怕被人认出来。诸位想想,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侠女,为何会自甘堕落,来此‘解忧’?若非走投无路,便是……乐在其中啊。”
“乐在其中”四个字,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引爆了更加肆无忌惮的猜测。
“公子所言极是!说不定,人家白天是名门正派的女侠,晚上就来这里当母狗呢!”
“哈哈哈,有道理!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华山?还是点苍?要是能干上一个名门正派的女弟子,那可真是……嘿嘿嘿,死也值了!”
他的话引来一阵猥琐的哄笑。
那侠女的身体,因这极致的言语羞辱,而剧烈地一颤。她绷紧的大腿肌肉,微微松弛了片刻,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别猜了,管她是谁!既然挂在这里,就是让咱们爷们儿乐呵的!”一个粗鲁的汉子吼道,他挤上前去,粗大的手掌毫不客气地在那匿名侠女的臀肉上狠狠拍了一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那具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却被皮带死死地拉住,反而因为肌肉的对抗而绷得更紧,使得腿间的幽谷,更加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本能的抗拒,非但没有让人们收敛,反而激起了他们更强烈的施虐欲。
又有一人挤上前,竟直接蹲下身子,粗暴地掰开那丰润的臀瓣,将脸凑了过去,仔细地端详着那紧闭的菊蕾,甚至还深吸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对着同伴淫笑道:“干净!而且收得极紧!看颜色还是粉嫩的,定然是块没开垦过的宝地!”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则在前方,拨开那片不算太过浓密却也遮得严严实实的黑色芳草,用两根手指捻起那小巧的花核,恶意地揉搓着。
那匿名侠女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小腹不受控制地抽搐,呼吸声透过头套,变得急促而粗重。
她的腰腹本能地向后躲闪,试图逃离那令人发疯的侵犯,但这只是徒劳。
最新地址yaolu8.com她的挣扎,换来的只是人群更加兴奋的狂笑。
黄蓉呆立在原地,如同一尊石像。
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看着一个本该受人尊敬的同类,被一群戴着面具的“人”,用最下流的手段,当众“品鉴”。
她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搅得粉碎。
愤怒、屈辱、怜悯、恐惧……无数种情绪,在她心中翻腾,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想拔出碧玉棒,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将那个可怜的女人救下来。
可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
她一旦暴露身份,不仅自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更会牵连到整个襄阳的军资大计。
这种无力感,像毒药一样,侵蚀着她的意志。
然而,比无力感更让她恐惧的是,在她内心深处,除了这些“正常”的情绪之外,竟然还升起了一丝……嫉妒。
是的,嫉妒。
她嫉妒那个女人,可以如此彻底地,将自己的身份、尊严、乃至一切,都抛弃在这片欲望的泥沼之中。
她可以不必再背负“郭夫人”的盛名,不必再承担“黄帮主”的重任,不必再做一个完美的妻子、慈爱的母亲、受人敬仰的女侠。
她只需在这里,将自己变成一具纯粹的、承受欲望的肉体,去感受那种极致的、撕裂灵魂的羞耻与刺激。
而自己,却还要戴着伪善的面具,在理智与欲望的边缘,苦苦挣扎。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击中了她的灵魂。她被自己内心滋生的这份黑暗,吓得浑身冰冷。
就在这时,那个戴着判官面具的男人,似乎对这具匿名侠女的肉体极为满意,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忘忧筹”,对着旁边的坊丁道:“这件货,爷今晚要让她在我面前喷出来!开个价吧!”像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饿狼,搓着手就要上前。
然而,那坊丁却伸手拦住了他。
就在刚才,他还只是一个麻木的、维持秩序的打手。
但在此时,他却像一个最专业的掌柜,俯下身,在那被头套罩住的侠女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了几句话。
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黄蓉感到了强烈的违和与不解。
在她看来,这里的一切都应该建立在绝对的暴力与支配之上。
“肉畜”就是“肉畜”,是任人宰割的牲口,为何还要征求牲口的意见?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她身旁不远处,一位同样戴着凤凰面具、身段婀娜、气质华贵的妇人,也正向她身边的一位常客模样的男人提出了同样的疑问。
“这位爷,”那贵妇的声音娇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小女子不明,此女既为‘解忧’之畜,为何还要多此一问?难道她还能拒绝不成?”
那男人戴着一张不起眼的羊首面具,闻言发出一声低笑,似乎很享受为这等贵妇解惑的机会。
“夫人是第一次来吧?”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贵妇缓缓点了点头。
“呵,”男人发出一声低笑,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天真,他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一股洞悉此地规则的优越感,“这坊里的‘畜’,可不都是一样的。您瞧远处那些神情麻木、面黄肌瘦的,大多是签了‘死契’的。或是欠了赌债,或是为家人换救命钱,把自己彻底卖断了。他们进了这门,是死是活都由不得自己,那才是真正的‘肉畜’。”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一些身材较为健壮的男女:“还有些,像是码头的壮汉,或是有些姿色的农妇,手头紧想赚快钱,多是为了生计,自愿来此换钱的‘活货’。他们有最低的底线,比如不做会致残或危及性命的玩法。坊里为了保证‘货源’的持续,也会默许他们这点小小的权力。毕竟,弄残一个,就少一个赚钱的工具。他们签的便是‘活契’。不卖断自身,按次取酬,坊里对他们自然也不同些。”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不加掩饰地在那位提问的贵妇身上贪婪地扫过,从她华贵的衣料到那若隐若现的丰腴曲线,他意有所指地笑道:“而像夫人您这般金枝玉叶的人物,若是想来体验一番……那签的,便是‘逸契’了。”
那贵妇的身体微微一僵。
羊首面具男却毫不在意,继续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解释道:能签这‘逸契’的,非富即贵。
大多是些养在深闺、觉得日子无聊,出来寻刺激的夫人、小姐。
“坊里会给予她们最大的选择权。她们可以自己设定‘底线’,比如,不接受男客,只接受女客的品鉴,或是只同意某种程度的羞辱。总之坊里可不敢真当畜生待,一切都以您的意愿为主。您来此,不过是觉得日子无聊,寻一份背德的刺激。坊里只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让您尽兴而归,好盼着您下次再来。当然,若您愿意,偶尔挂出来,享受一下被众人窥探的滋味,对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说,也是难得的艳福啊。”
这番话,让那贵妇的面具微微颤动,不知是羞涩还是愤怒。
而黄蓉,则听得心头发冷。这“无遮坊”,竟将人性的不同需求,划分得如此精细,简直是一门登峰造极的生意。
此时,坊丁与侠女的低语似乎结束了。侠女的身体僵直,正在进行着无声的天人交战。
羊首面具男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他死死盯着那具健美的肉体,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对那贵妇,也像是对黄蓉解释道:
“至于她……这位,签的则是万中无一的——‘心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渴望与兴奋:“能签此契者,无一不是人中龙凤!或是权倾朝野的贵妇,或是像她这般,在外面赫赫有名的江湖侠女!她们来此,既不简单为钱,也不单为刺激。她们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彻底沉沦!”
黄蓉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几乎无法呼吸。
“‘心契’,意味着她们拥有最高的自主权。”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她们可以挑选客人,可以拒绝任何花样。而坊里之所以要当众征求她的同意,这……正是‘心契’的精髓所在!”
他几乎是凑到了那贵妇的耳边,也让黄蓉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夫人,您想啊,只是征服一个普通女人的肉体算什么?对我等而言毫无乐趣!但若是能让一个本该高高在上的女侠,一个我们在外面甚至需要仰望的武林高手,在万众瞩目之下,用她自己的意志,亲口同意、主动选择被当成母狗一样玩弄……那种征服其‘意志’的快感,才是这世间最顶级的享受啊!”
“我们买的,早已不是她的身体。我们买的,是她身为女侠的那份骄傲,被她亲手碾碎时,所绽放出的、最绚烂的‘堕落之美’!是她每一次点头,每一次同意,用自己的手,将自己的骄傲与尊严,亲手碾碎时……那份足以让神佛都为之动容的、极致的背德之美啊!”
这番话,如同一道黑色的惊雷,在黄蓉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最后的话,如同一道黑色的惊雷,在黄蓉的脑海中炸响。
她瞬间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人性的残存,而是商业的算计!
这所谓的“尊重”和“选择权”,非但不是一种解脱,反而是套在那侠女脖子上,最沉重、最恶毒的精神枷锁!
坊丁此刻的询问,不是在征求她的许可。
他是在向所有顾客,展示这件“商品”最核心的价值——她那颗正在“自愿”堕落的心!
就在黄蓉因为这番话而心神俱裂的瞬间,大厅中央,那场无声的询问,结束了。
大厅里,一时间静得可怕,只剩下那匿名侠女粗重的呼吸声,和远处其他肉畜被玩弄时发出的零星呻吟。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具悬挂的身体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黄蓉看到,那位匿名侠女的身体,停止了颤抖。
她似乎在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
良久,久到所有人都开始不耐烦的时候,她那倔强昂起的头颅,几不可察地,轻轻点了一下。
这一个轻微的动作,却像一记无声的重锤,将黄蓉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击溃。
同意了。
她竟然同意了。
这不是强迫,这是……选择。
判官面具的男人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他将十枚“忘忧筹”扔给坊丁。
而那坊丁接过筹码的瞬间,之前那副略带“恭敬”的姿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而高效的商业口吻。
“这位爷,”坊丁的声音变得像一块磨刀石,又冷又硬,“是想就在此地,让大家伙儿都开开眼,还是请到后头的‘静心阁’里,您独自享用?”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tv.com“就在这儿!”判官面具的男人大手一挥,声音里满是炫耀的快感,“如此绝色,如此烈货,怎能不与众同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好嘞!”坊丁的语调毫无波澜,仿佛在确认一笔屠宰生意,“那您是想直接真刀真枪地入巷,还是先用些小玩意儿助助兴?我们这儿有新到的‘玉髓探’、‘九尾鞭’……或者,可需要小的们替您换个更方便施为的架子?保证让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您够不着的。”
“换!当然要换!”判官面具的男人显得极为内行,“就换那个‘望天阙’,把她给爷亮开了!”
坊丁点点头,转身拍了拍手。
立刻有两名杂役从阴影中走出,推来一个造型奇特的刑架。
那是一个半人高的X形拱架,但与寻常的X架不同,它的四端是朝向天空的,像一只摊开的手掌。
在众人兴奋的注视下,坊丁亲自上前,解开了捆绑匿名侠女手脚的绳索。
在那短暂的、不到一息的自由时间里,那侠女的身体猛地绷紧,似乎想做出反抗,但最终还是软了下来。
她被两个杂役抬起,面朝上地放在了那个X形拱架上。
她的四肢,被重新用皮带固定在拱架的四个顶端,整个人以一个“大”字形,身体被向上拱起,悬在了半空。
这个姿势,比刚才的悬挂更加屈辱,更加具有展示性。
她整个人以一个“大”字形平躺着悬在空中,胸腹和下体被完全向上挺起,毫无遮掩。
而她那被彻底打开的腿间秘境,正好位于一个成年男子站立时脸部的高度,仿佛是特意为了方便“品尝”而设计的祭品。
这个姿势也使得她的身体四周再无任何遮挡,任何人都可以从任何角度,肆意地把玩她身体的任何部位。
判官面具的男人满意地巡视了一圈,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他转过头,对人群中两个一直跃跃欲试的男人说道:“来来来,那边的两位兄台,别干看着,这上半身借你们把玩,这对奶子,这身贱肉,都是你们的!别弄坏了就行!”
那两人大喜过望,立刻挤上前来,一人一边,开始肆无忌惮地揉捏、玩弄着侠女的乳房和腹部。
而判官面具的男人,则狞笑着走到了正位。
他专心致志地,开始了自己的“品鉴”。
他先是用双手拨开萋萋的芳草,伸出舌头,在那片神秘的幽谷地带,仔细地舔舐着,仿佛在品尝一道绝世佳肴。
那匿名侠女的身体,如同被电击一般,剧烈地痉挛起来。
她的十指不停的张开,想要抓住什么,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
她喉咙里发出的,不再是压抑的闷哼,而是一种介于痛苦与极度刺激之间的、变了调的抽泣,双腿的肌肉绷得像铁块,本能极力的想合拢,但皮带却让她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徒劳的痉挛。
“女侠,你这秘境,可比你练的剑法有意思多了。”他一边动作,一边用污言秽语进行着精神上的凌辱,“不知你平日练剑时,这里是不是也会这般湿滑泥泞?”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更加放肆的哄笑。
而那两个被邀请的男人,则揉捏着她的乳房,用指甲刮弄着她那早已挺立的乳头,另一人则在她紧实的腹肌上画着圈,感受着身下女人每一次因刺激而引发的剧烈抽搐。
判官面具男玩弄了几下,似乎觉得还不够尽兴。他直起身,对坊丁道:“可有助兴的物件?”
坊丁立刻从腰间的一个皮囊里,取出一根用某种兽骨打磨而成的、形状粗鄙的“探棒”,还有一个盛着粘稠油脂的小陶罐。
他将探棒在油脂里蘸了蘸,恭敬地递了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判官面具男捏着那根冰冷的骨棒,在那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处缓缓研磨,引发了那具身体一阵又一阵的抽搐。
他似乎极为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每一次在那最敏感的花核上碾过,都能听到那匿名侠女一声濒临失控的尖叫。
终于,在一声凄厉的高喊中,那匿名侠女的身体猛地绷直,一股水液从她那被玩弄得红肿不堪的私处喷射而出,在昏黄的灯光下,划出一道晶亮的弧线。
她整个人如同离水的鱼,在绳索的束缚下疯狂地弹动、痉挛,持续了足-足十几息,才瘫软下来,四肢无力地垂着,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仿佛已经死去。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满足的、病态的喝彩与掌声,仿佛在为一场精彩的杂耍表演叫好。
然而,噩梦并未结束。
那戴着判官面具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杰作”,非但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反而发出一阵残忍的冷笑。
他直起身,环视着周围意犹未尽的看客,用一种炫耀的、充满煽动性的语气高声道:
“诸位!这就完了吗?不!这才只是开胃菜!一头烈马,只让它跑了一圈,怎能算被驯服?真正的乐趣,在于让你们所有人都亲眼看看,它是如何被一寸寸剥掉伪装,露出最下贱的本来面目的!”
他顿了顿,享受着所有人投来的、混杂着期待与贪婪的目光,然后猛地指向那具还在喘息的身体,声音陡然拔高:
“都过来!都凑近些看!别怕!爷今天高兴,让你们都开开眼!你们刚才只看到了这娘们的浪,现在,爷要让你们看看她浪的根源,看看这所谓的江湖侠女,那最隐秘、最羞耻的地方,到底长什么样!”
这番话,如同一滴滚油滴入沸水,瞬间点燃了人群中所有人的窥私欲。
他们“呼啦”一下,争先恐后地向前挤去,将那具悬空的身体围得更加水泄不通,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目光如炬,仿佛要将那具身体的每一寸皮肉都看穿。
黄蓉被人群推挤着,身不由己地也向前了两步。
她想退,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
一种病态的好奇心,驱使着她,让她留在了原地,成为了这场极致凌辱的见证者。
在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判官面具男伸出手,他的动作不再是寻求快感的揉搓,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外科大夫的、冰冷的精准。
他粗暴地拨开那些被体液浸湿、黏成一绺绺的芳草,用两根手指,像对待一件死物般的分开了那对早已红肿不堪的花瓣。
然后,他用拇指和食指的指甲,以一种熟练而残忍的技巧,掐住那片包裹着花核的娇嫩皮肉向上一剥!
“都看清楚了!”他高声喝道,如同一个在市集上展示稀奇货物的摊贩,“就是这个东西!这颗不知廉耻的小肉豆!这就是她们所有骚浪的根源!你们看,它现在还在抖!还在怕!白天里装得人五人六,说什么行侠仗义,到了晚上,还不是被这玩意儿牵着鼻子走,变成一条只会发情的母狗!”
他的言语,比任何实质的侵犯都更加恶毒。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更加污秽的哄笑。
“红红的,真够丑的!”
“你看它还在跳呢!啧啧,真是天生的贱骨头,嘴上说不要,身子却骚得很!”
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客,更是用一种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妹妹,你这颗‘还魂丹’,怕是被不少江湖上的‘大侠’品尝过了吧?怎么还这么怕见人呢?还是说,这是你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看你这最宝贵的地方呀?”
这些话,如同一万根淬了毒的钢针,齐齐扎进了那匿名侠女的心里。
她的身体,刚刚从高潮的余波中稍稍平复,此刻却因为这极致的精神羞辱,而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剧烈的颤抖。
这不是因为快感,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与崩溃。
她能感觉到,数十道目光,如同实质的烙铁,灼烧着自己最私密、最脆弱的一点。
她那属于江湖人的、千锤百炼的骄傲与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地、公开地、精细地碾成了粉末。
AV视频地址www.uxxtv.com“不……不要看……”
她喉咙里,终于挤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那声音,不再有丝毫倔强,只剩下小兽般的、濒死的哀鸣。
她的哀求,非但没有换来同情,反而激起了判官面具男更加变态的施虐欲。
他狂笑着,对着那颗被他强行剥离出来的、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的肉粒,开始了新一轮的、酷刑般的玩弄。
“求饶了?哈哈哈!爷就喜欢听你求饶的声音!你叫得越大声,爷就越兴奋!”
他不再追求让她快速抵达高潮,而是用指甲、用指腹,时而轻刮,时而重捻,时而快速弹拨,时而又缓缓研磨。
每一次的动作,都精准地避开了让她能迅速解脱的顶点,却又将那种酸麻、憋涨、难以忍受的刺激,一遍又一遍地在她体内累积。
“啊——!”
那匿名侠女的身体,彻底失控了。
她的腰肢在空中疯狂地扭动,试图逃离那如同附骨之疽的折磨。
她绷紧的双腿,肌肉线条因极度的绷紧而根根暴起,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拼命地想要合拢,想要夹紧,想要夺回那最后一丝属于自己的隐秘。
但那特制的绳索,是用某种兽筋混合金丝搓成,坚韧无比,任凭她如何发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反而让她那羞耻的姿态,显得更加绝望。
“停下……求你停下……让我缓缓”她的求饶,已经语无伦次,混杂着压抑不住的、变了调的呻吟。
可那判官面具男,却像是铁了心要将她彻底摧毁。在将她的欲望吊至顶点,又让她堪堪落下,反复数次之后,他终于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随着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那具早已被汗水与体液浸透的身体,在半空中爆发了比第一次更加猛烈的痉挛。
她的身体剧烈地弹射,仿佛要将束缚她的绳索挣断。
一股股的淫液,不受控制地从那被玩弄得红肿不堪的穴口射出,顺着她绷紧的臀缝,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肮脏的水渍。
高潮的余波还未平息,那判官面具男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揉搓……
“不……不要了……我不要了……”
绝望的哭喊,回荡在喧嚣而淫靡的大厅里。
而黄蓉,就站在这片地狱的边缘,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匿名侠女的每一次被迫高潮时的痉挛,都仿佛一道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侠女的每一声绝望的求饶,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口。
黄蓉再也无法站立。
她踉跄着后退,撞在身后的人墙上,却毫无感觉。她抬头,透过人群的缝隙,最后看了一眼。
从那个角度,她仿佛能从天空俯瞰。
那个曾经英姿飒爽的匿名侠女,如今赤裸地、毫无尊严地被绑在X形架上,仰头看着那昏暗的、看不见希望的洞窟穹顶。
她的肉体被一群面目狰狞的顾客围得严严实实,像被一群豺狗包围的猎物,只能无助地抽搐着身子,在一波又一波永无止境的浪潮中,被迫迎来一轮又一轮高潮,而侠女强健的肉体,又让她每一次都能射出淫液,人群中不断传来轰然的嘲笑声……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水直冲喉咙。
耳边,那些猥琐的笑声、男人得意的炫耀、侠女变了调的呻吟,仿佛都已远去。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那具在欲望中挣扎沉沦的、倔强的身体,和自己那颗正在被恐惧与那份病态的嫉妒,彻底撕裂的心。
她在这位不知名的匿名侠女身上,看到了自己最黑暗的倒影。
那个高高在上的、聪慧绝伦的、受万人敬仰的郭夫人,与眼前这个被彻底物化、毫无尊严、甚至主动选择沉沦的“女货”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面具,和一道随时可能踏错的、名为“欲望”的深渊。
不,那不是深渊。
那只是一步的距离。
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向那个账房先生说出“解忧”二字,她也可以像她一样,被绑在这里,抛弃一切,承受一切,也……享受一切。
这个想法,是如此的诱人,又是如此的恐怖。
她踉跄着转过身,拨开那些已经麻木、沉浸在感官刺激中的人群,像一个溺水者,拼命地向出口逃去。
她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她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彻底失去控制,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那扇厚重的铁门,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那相对“新鲜”的、带着霉味的空气。
冰冷的面具,似乎还带着里面的温度,和她脸上冰冷的汗水。
她呆立在原地,如同一尊石像。
她知道,从她踏入“无遮坊”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输了。
她来此,本以为自己是猎人,是观察者,是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义”前来刺探敌情的旁观者。
可直到此刻,她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早已是这魔窟的……猎物。
而那扇她亲手推开的、通往地狱的大门,虽然此刻就在她的身后,但她心中清楚,它已经,再也无法真正地关上了。
至于这“无遮坊”中,是否还有其他更骇人听闻的玩法,她此刻已无力去想,也不敢去想。
今夜所见,已足以在她心中种下最深的魔障。
它将在她未来的每一个空虚的、寂寞的夜晚,向她发出无声的、致命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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