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i弗?i漂TV开播!婚礼现场疑似太喜庆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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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头舔上礁石,像无数把无形的利刃,把两人的思绪彻底摧毁,男漂赤脚踩在盐霜里,指缝间还沾着女漂的体液,黏得发腻。

女漂站在对面,指尖抹着胸前的巧克力酱,汗珠顺着乳沟滚进肚脐,留下一道闪光的轨迹。

“别急嘛,弟弟。”她舔掉唇边的薄荷巧克力,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先让姐姐验收一下你今天的学习‘成果’?”

“——操。”男漂低骂,刚想扑过去,脚下整片海岸忽然塌陷成漩涡。

两人同时失重。

他跌入一条被擦掉颜色的长廊,墙壁渗出“遗忘”本身——像干涸的牛奶,又像剥落的墙壁,远处,无数无脸人影齐声呢喃:“尤诺……是谁?”

声音重叠成潮,把他推向更深处——那里,一柄断剑插在地面,剑身刻着最后一行可辨的文字:“——她是被世界删除的锚点。”男漂伸手,指尖才触到剑柄,整个人便被白光吞没。

她重重摔进一片漆黑海崖,天幕低垂,像被黑潮缝死的棺材盖。空气稠得能掐出汁,呼吸一次,肺里便灌满铁锈与糖浆的甜味。

“弟弟——听得到吗?”她只来得及抛出一句——尾音便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

黑潮倒灌进耳道,世界瞬间静音,只剩心跳在鼓膜里疯狂弹跳着求救信号。

她爬起身,膝盖擦过岩面,留下一串被腐蚀的血点。

风里,有哭声,极轻,极远,像一根头发丝悬在悬崖外,随时会断。

——那是,弗洛洛的频段?

女漂循着那缕几乎散成碎屑的频率,在黑潮里跌跌撞撞。紫黑色的黏液爬满视野,像一整块被反复揉搓的胶片,偶尔闪出旧日残影。

她撞进一条被淹没的街道,水没至腰,每一步都拖出腐烂的星芒。

街尽头,孤零零立着一栋小屋——和失亡彼岸里的那件房一模一样,像被谁从时间里整块剜下来,随手扔进了末日——那是弗洛洛的家,也是当年“祂们”留宿的客房。

女漂推门,门轴发出一声呜咽,像被掐住脖子的猫。

屋内干燥得荒谬,仿佛黑潮被某种执念挡在门槛外。

窗口上开着一排排细小的彼岸花。

赤红如血,无风自摇,花蕊深处闪着幽微的频段光,楼梯口,弗洛洛赤足站着。

她穿一条被黑潮侵蚀至泛白的睡裙,皮肤透明得能看见骨骼的淡蓝,眼眶里空空的,只剩两簇彼岸花,根茎顺着泪管爬进颅内,一呼一吸地亮。

“……你来了。”她声音轻得像花蕊擦过玻璃,却带着惊喜的颤音——不是幻觉,不是回声,是祂的频率,她伸出双臂,脚尖探路,整个人扑进女漂怀里。

指尖碰到女漂胸口的瞬间,彼岸花火似地炸亮——画面涌入她的“视觉”:男漂站在纯白长廊,手执断剑,剑尖挑着一缕被世界遗忘的白光;他面前,一个少女的影子正被无数无名之人拖向空白。

——那是,谁?

弗洛洛的指尖顿住,她“看”见了男漂,却也“看”见女漂。

两道频率,一半重叠,一半错位,像被撕开的唱片,A面与B面同时播放。

“……原来,”她喃喃,嘴角勾起一抹恍然的苦笑,“你把自己也劈成两半,就为了多救一个人?”

女漂没接话,只把她抱得更紧,掌心覆在她后心,挡住彼岸花根须的继续蔓延,她比弗洛洛更清楚另一个自己做了什么。

弗洛洛却把脸埋进女漂颈窝,声音低而软,带着久违的撒娇:“那间房……我还给你留着。”

她抬手,指向走廊尽头——门虚掩,透出当年漂泊者睡过的床、叠得方正的毛毯、床头没喝完的巧克力奶。

“床单我每三天换一套,怕你哪天突然回来,嫌我懒。”她笑,笑得眼眶里的彼岸花簌簌掉瓣,落在女漂肩头,烫出细小的焦痕。

“现在,”弗洛洛指尖摸索着攀上女漂的脸,声音轻得像要断气,“你只有一半,却还来救我……是不是代表,我在你心里,比命还重一点?”她不等回答,忽地踮脚,吻落在女漂唇角——不是巧克力,是黑潮与花汁混合的苦甜。

唇瓣离开唇瓣,一缕黑红色的花汁在两人之间拉成断续的线,像被掐断的琴弦。

女漂的指尖抖得厉害,悬空片刻,终于贴上弗洛洛的眼眶——那里没有泪,也没有光,只剩两簇彼岸花幽暗地亮着,根茎在皮肤下蜿蜒,像要把她整张脸都缠成标本。

女漂不敢用力,只用指腹轻轻摩挲,喉咙里滚出一句无声的“疼吗?”

“挡黑潮的时候没觉得,”弗洛洛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花瓣跟着簌簌掉落,“就是一瞬间的事——轰的一声,像有人把整片海砸到我头上。然后……就黑了。”

她抬手,精准地扣住女漂的手腕,把那只颤抖的掌心压在自己颈侧,那里脉搏虚弱,却还在跳,“别这副表情,我又没怪他。”话锋一转,她忽然啧了一声,语气像旧日在索诺拉里调侃跑调的琴手。

“不过,另一条时间线的他可真够疯的。全世界都忘了的人,他居然硬是把名字从空白里抠出来。尤诺——是叫这个吧?啧啧,我‘看’到他把断剑插进遗忘的缝隙,拿自己的存在当钉子,一下一下敲……敲得真响,我在这边都听见了。”

她侧过脸,用空洞的眼“望”向女漂,嘴角勾着,却带着苦意,“他记性可真好,好到……让我嫉妒。”

女漂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只能把弗洛洛搂得更紧,像要把对方嵌进自己肋骨。怀里的身体轻得可怕,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黑潮蒸成烟。

弗洛洛却还有心思开玩笑,指尖在女漂胸口画圈,隔着衣料留下潮湿的花汁痕迹,“别抱这么用力,我……咳……我现在脆得很,一捏就碎。”她被迫停了下来,胸腔里传出破风箱似的喘息,彼岸花的亮度骤然暗了一分,“大概……到时间了。黑潮感知到了新的情绪,正往心脏爬,路线我熟——下一站,死亡。”

女漂猛地收紧手臂,声音终于撕破喉咙,“不会的,我带你回去——”

“回哪?”弗洛洛轻声反问,血从唇角溢出,颜色深得像熬化的巧克力,“回那座山?还是回他刚救回来的……没有遗忘的新世界?”

她抬手,摸索着捧住女漂的脸,指根沾满自己的血与花汁,在对方肌肤上留下一道温热而腥甜的印记,“别救我了……一半的你,救不回一个完整的我。能再听见你的频率……已经够了。”

话落,窗口的彼岸花齐齐枯萎,像被谁吹熄的最后一排蜡烛。

怀里重量骤然一轻,黑潮顺着弗洛洛的脚踝往上爬,所过之处,皮肤透明、骨骼销蚀——她正在变成一朵巨大的、枯萎的彼岸花。

女漂跪在地上,双臂仍维持环抱的姿势,却只剩满襟红花,与一缕渐冷的余香。

黑潮在脚底翻涌,像饿极的兽群嗅到伤口,一寸寸爬上她的脚踝。

女漂低头,吻住弗洛洛额心那朵将熄的彼岸花——唇瓣沾到的是冰凉的夜露与铁锈味的花汁,苦得舌根发麻。

“我不允许…”她咬破舌尖,血珠混着薄荷巧克力的残甜,在齿间炸开。

最后一缕时序之力从胸腔被生生抽出,银白如裂隙闪电,顺着唇舌灌进弗洛洛体内。

“咔——”

空气里传来玻璃碎裂的轻响。弗洛洛的脉搏停在将断未断的一瞬,胸口的黑潮凝成暗红琥珀,把半朵彼岸花封存在心跳与心之间的真空。

女漂松开唇,指尖抚过对方眼角,声音低哑却带着笑:“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让那家伙把欠你的命,一分不少地赔给你。”

话音落地,她体内“咔嚓”一声空响——时序之核彻底停转。

世界瞬间安静,只剩黑潮饥饿的吞咽声,失去最后一层庇护,紫黑黏液蜂拥而上,顺着小腿、大腿、腰窝……一路舔舐,所过之处皮肤泛起腐败的甜香。

女漂呼出一口浊气,仰起脖颈,瞳孔里倒映出滔天巨浪。“来吧。”她轻声说,声音竟带着解脱似的懒倦,“想吃我,你们够资格嘛?”

就在黑潮即将合拢成棺的瞬间——“轰!!”被封存在时序琥珀里的弗洛洛忽然炸开一道猩红裂隙。

无数彼岸花从她胸腔疯长而出,带着尖锐的倒刺与馥郁的腥香,反向扎进黑潮深处。

花蕊中央,弗洛洛的声音缥缈却清晰,像从遥远的索诺拉琴房传来——“喂,漂泊者……别忘了,我的世界——只剩你了。”

花茎卷住女漂的腰,把她狠狠抛向小屋门口。

黑潮被花香激怒,转头扑向弗洛洛,一瞬间把她裹成一颗跳动的紫黑心脏。

最后一瓣彼岸花在她唇边绽开,她“望”向女漂所在的方向,声音轻得像给琴调最后一根弦——

“如果我也拯救了世界……”

“——漂泊者,会喜欢我吗?”

花蕊枯萎,黑潮合拢。

原地只剩一枚暗红琥珀,静静悬浮在废墟中央,里面封存着半朵彼岸花,和一句来不及听见的回答。

“从来都会…”女漂指尖的幻痛尚未消散,那是时序之核彻底湮灭后的余震。

她用自我崩解换来的力量,在黑潮中强行撑开了一个脆弱的泡沫。

紫黑色的黏液在透明屏障外疯狂涌动、啃噬,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安全地带内的光线随之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破碎。

“大概还能撑三天。”女漂的声音沙哑,带着竭力后的虚脱。她评估着屏障上不断漾开的涟漪,做出了冷静到残酷的判断。

她的目光落在弗洛洛脸上,尤其是那双空洞的眼眶。迟疑片刻,她抬起冰冷的手指,极轻地抚过那片失去光明的皮肤,触感细腻,却再无生机。

“抱歉,”女漂的声音低沉,“只能做到这样……没能把你的眼睛带回来。”

这句道歉像是一个开关。

弗洛洛一直强撑的镇定瞬间瓦解,她呜咽一声,整个身体软了下来,额头重重抵在女漂的肩窝,仿佛找到了唯一的依靠。

女漂被她撞得微微一晃,体内残存的寒意似乎都被这具温热的、颤抖的身体驱散了些许。

她没有推开,反而用空着的那只手,笨拙却坚定地环住了弗洛洛的后背。

“为什么……”弗洛洛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委屈和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怨愤,“为什么他那样对我……却对另一个被全世界忘了的人,拼了命也要拉回来?”

女漂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掌心在她背后缓慢地、安抚性地摩挲着。

“我送他的那根指挥棒……他说很喜欢,总是带在身边……”弗洛洛开始控诉,语速越来越快,像是要将沉积的苦水全部倾倒出来,“可就是那根指挥棒,帮他挡了一次黑潮的攻击后……我就被拉进了这个世界!”

她的身体在女漂怀里微微发抖。

“一开始,这里的黑潮还很微弱……可我受伤的眼睛,好疼,流出来的不是泪,是……是黑色的东西……它们好像成了黑潮的源头,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女漂的下巴轻轻抵着弗洛洛的头顶,无声地传递着“我在听”。

“我守着这间屋子,等着你们来救我,我不知道等了多久,几年?几十年?黑潮吞掉了所有,只剩下我拼命保护的这片小屋……”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充满了绝望的疲惫,“我等到眼睛彻底看不见,等到世界都快没了……他还是没来。”

“可尤诺呢?”弗洛洛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女漂,看向某个遥远的存在,“那个被世界忘记的人,他却记得!他记性这么好,可惜就是记不得我,凭什么……凭什么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破碎的哽咽。

女漂将她重新按回自己怀里,手指插入她微凉的发丝,一遍遍梳理着,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庇护。

她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另一条时间线上男漂的抉择,此刻她能提供的,仅仅是一个可以哭泣和控诉的怀抱,以及仅剩三天的、脆弱的安宁,屏障之外,黑潮的咆哮似乎更加迫近了。

与此同时,混沌之间的男漂,在即将稳固尤诺存在的刹那,心口毫无征兆地一悸,仿佛某种至关重要的连接骤然变得稀薄,一股难以言喻的空洞感掠过灵魂,让他险些失神。

弗洛洛的哭泣不是无声的,她的每一滴泪都仿佛带着重量,砸在女漂的颈窝,也砸在周围脆弱的屏障上。

女漂原本只是沉默地承受着这份悲伤,用手掌一遍遍抚过她颤抖的脊背,试图给予最原始的安慰。

但很快,她察觉到了异样。

随着弗洛洛泪水的涌出,屏障外原本就汹涌的黑潮,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变得更加粘稠、更加狂躁。

那紫黑色的浪潮拍打在透明障壁上,发出的不再是简单的“滋滋”声,而是某种近似饥渴低吼的闷响。

安全地带内的光线急剧暗淡,仿佛黄昏提前降临,压迫感骤增。

女漂环顾四周,又猛地看向怀中哭泣的弗洛洛,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弗洛洛的情绪,尤其是这悲伤的泪水,正在成为黑潮的养料,加速着保护罩的崩溃。

三天?恐怕连一天都未必能撑到!不能再让她哭下去了。

这个念头一起,行动快过了思考。女漂没有用手去擦那些眼泪,而是低下头,用一个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吻,复上了弗洛洛空洞的眼眶。

弗洛洛的哭泣戛然而止,身体猛地一僵。

女漂没有停止,她的唇瓣温热,带着薄荷与血的淡淡气息,极其耐心地、一点点吻去那些不断溢出的、冰凉的泪滴。

她的舌尖轻轻掠过那片失去光明的皮肤,尝到的不仅是咸涩,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与外部黑潮同源的腐败甜味。

这个认知让女漂的心沉了下去,但她的动作却越发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

“别哭了,”女漂的声音贴着她的皮肤响起,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的眼泪,会让那些东西变得更凶。”

弗洛洛怔住了,下意识地想要仰头“看”向女漂,却被女漂轻轻按回怀里。

“听着,”女漂捧住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这个罩子,撑不了三天了。可能很快,比我们想的都要快。”

她停顿了一下,直视着那双看不见她的眼睛,仿佛要透过那片黑暗,将决心传递进去。

“所以,在它碎掉之前……这最后的时间,不是用来哭的。告诉我,你还有什么遗憾?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我陪着你,一件一件,把它们都实现。”

弗洛洛的肩膀开始止不住地抽动,她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压抑那些即将夺眶而出的情绪。

黑潮在屏障之外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饥饿的野兽嗅到了鲜血的气息。

每一滴未干的眼泪都在催促着末日的到来,这让弗洛洛陷入了更深的自我厌恶。

“对不起…对不起…我忍不住…”她哽咽着重复,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女漂的手臂,赤裸的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轻微颤抖。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女漂却突然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轻松而愉快,完全不符合当前的紧张局势。

“说到忍不住,”女漂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弗洛洛凌乱的长发,“你知道男漂现在是什么样子吗?自从跟我分离后,那家伙的技术简直是直线下降。上次碰面的时候,看他那副窘迫的样子,估计见到你现在这样子,当场就会缴械投降了。”

“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女漂的手臂收紧了些,将弗洛洛完全圈在怀里,“不久前男漂试图壁咚我的时候,结果呢?还没碰到我就自己滑倒了,被我按在地上整整榨了两个小时,最后连站着都站不稳。”

弗洛洛再次睁大了空洞洞的眼睛。

女漂的笑声更加欢快了:“还有,我自己告诉他我最敏感的地方其实是凹陷的乳头,结果那个笨蛋兴奋得不行,想偷袭我结果最后失败了,又被我按在地上狠狠玩弄了一顿。”

热气喷洒在耳边,让弗洛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说起来,”女漂的手指轻轻抚过弗洛洛的脸颊,“他现在估计也就只能找你了。毕竟,看不到他的窘态,才勉强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掌握着主动权呢。可怜的家伙,明明技术那么差,还要死撑面子。”

弗洛洛的哭泣声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笑。外面的黑潮也安静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地拍打着屏障。

“所以,”女漂轻轻捏住弗洛洛的下巴,让她转向自己的方向,“别哭了。想想他那副模样,怎么可能撑得住?与其在这里浪费眼泪养肥那些怪物,不如想想待会儿屏障破了,怎么给那个笨蛋一个惊喜。”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女漂能感觉到怀中人呼吸的变化。

弗洛洛在黑暗中小声嘀咕着:“如果…如果他想要的话,我可以让他随便玩弄的…”

“你还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啊。”女漂扶额叹息,语气中带着无奈又好笑的情绪,“难怪那时候,你没怎么反抗就成了我们的专属性奴。”

弗洛洛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赤裸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女漂怀里缩了缩。

女漂低笑了一声:“其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男漂其实更喜欢大一点的。”说着,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弗洛洛胸前娇嫩的凸起,那里立刻挺立起来,敏感地回应着触碰。

“诶?可是…”弗洛洛支吾了半天,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困惑。黑暗让她无法看见,只能依靠其他感官去理解女漂话中的含义。

“你看,一提到这种事你就来劲了。”女漂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语气温柔却带着调侃,“我们没多少时间了,三天而已。与其纠结男漂的喜好,不如想想你自己还有什么想做的?”

弗洛洛咬着下唇思考了一会儿,她的手指紧张地抓着女漂的手臂。赤裸的身体在这末日般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脆弱,却又透着一种奇特的生命力。

屏障外的黑潮安静了许多,不再狂躁地咆哮,只是偶尔发出几声不甘的低吼。

弗洛洛的脸颊持续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这份热度一路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颈。

她赤裸的身体在女漂怀中不安地扭动着,双腿间的湿润感越来越明显,粘稠的液体已经开始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流淌。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既羞耻又恐慌。

“喂,等等…”女漂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弗洛洛的大腿,立刻感受到了那片异常的潮湿,她的眉毛挑了起来,语气里混杂着惊讶和玩味,“你该不会真的在这儿胡思乱想着这些事吧?在这种随时可能完蛋的地方,你之前就没想过自己动手解决一下?”

“怎么可能!”弗洛洛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黑暗中她的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找到什么东西来支撑自己的辩解,“你看外面那些东西,黑压压的一片,谁还有心思想那些!况且我们连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确定,谁会…”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越是解释就越是在自取其辱。身体的反应是如此诚实,那份湿润的证据正在无声地背叛着她的谎言。

最终,所有强装的倔强都土崩瓦解。

弗洛洛放弃了挣扎,她的手指摸索着找到了女漂的手腕,带着哭腔般的恳求:“求你…帮帮我好吗?我真的很难受,唔,还有就是,可以,温柔一点嘛…”她的引导明确而羞怯,将女漂的手牵引到自己最需要抚慰的地方。

在那里,热切的入口正在不停地翕合,渴求着任何形式的接触。

屏障外偶尔传来的黑潮低吼声,与此刻小屋内的喘息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说起来,”女漂的手指在湿润的缝隙间流连,感受着那份火热的邀请,“还是我们把你调教得太好了啊,明明外面就要完蛋了,身体还是会自动发情。”

她的话语还没说完,炙热的唇就已经复上了弗洛洛最脆弱的地方。

柔软的舌尖细致地描绘着每一片柔嫩的花瓣,时而轻轻挑逗敏感的阴蒂,时而深入探索湿润的密径。

“不、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弗洛洛在黑暗中惊呼出声,她的双手无措地抓住女漂的头发,想要推开却又舍不得这份快感。

失去视觉让其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每一次舔舐都如同电流般窜过全身。

“嗯?”女漂暂时停下动作,抬眼看向上方看不见的弗洛洛,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液体,“你不知道吗?就在不久前,我还给男漂口过呢。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算是他在和你间接做爱哦。”

弗洛洛的脸瞬间烧成了熟透的番茄。

即使在黑暗中看不见,她也能想象出那种画面——女漂湿润的口腔刚刚包裹过男漂的勃起,转眼又来品尝自己的私密之处。

“哪、哪有这种说法啊!”她几乎是尖叫着反驳,赤裸的身体因为羞耻而弓了起来,却又因为快感而不自觉地将下身往女漂嘴边送去,“间接做爱什么的…太奇怪了…”

女漂低笑一声,重新埋首于那片湿热之中。

她的舌头模仿着性器的动作,在紧致的入口处浅浅抽插,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之前服侍男漂时的技巧和经验。

小屋内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弗洛洛压抑的呻吟声和水渍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末日前的淫靡乐章。

女漂的舌头依然执着地在湿润的秘境中探索,她深知如何唤醒这具熟悉的身体。

灵活的舌尖挑逗着充血的阴蒂,牙齿轻柔地啃噬着柔软的花瓣,每一次触碰都激起弗洛洛身体的一阵战栗。

“不,不行了…快要…”弗洛洛在黑暗中胡乱地扭动着腰肢,看不见让一切都变得更加敏感。

她能感受到女漂是如何品尝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那炙热的口腔是如何包容自己所有的羞耻和欲望。

就在高潮即将降临的刹那,弗洛洛本能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穴口。

汹涌的快感即将喷薄而出,她却不愿意让它溅在女漂脸上。

女漂抬起头,嘴角还沾着晶莹的液体,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熟奇怪却又熟悉的动作:“怎么了?这个时候害羞什么?”

“我,我不敢喷在你脸上…”弗洛洛支支吾吾地说着,即使没有抬头,女漂也能感觉到她满脸的通红。

她的手掌依然牢牢堵着穴口,阻止着那股即将爆发的洪流。

“你知道吗?”女漂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你不需要为任何人而活。不是为了男漂,也不是为了我,更不是为了这个该死的世界。你就应该为你自己而活。”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弗洛洛湿润的大腿内侧:“所以,不用这么卑微。你的爱意不需要顾忌别人,你值得被好好对待。”她伸手拉开了弗洛洛试图阻挡的手,那个动作不容拒绝却又异常轻柔,失去了最后的屏障,充血的阴唇在空气中微微颤动,随时准备喷薄而出。

“没事的,”女漂重新俯下身,火热的唇再次复上那片秘境,“我们都没多少时间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说完,她对着那颗饱受刺激的阴蒂用力一吸。

“啊!!!”弗洛洛再也忍不住,积蓄已久的快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透明的液体喷溅在女漂的脸上、口中,带着情欲特有的味道。

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失明的眼睛流出快乐的眼泪,整个人沉浸在绝顶的快乐中。

女漂贪婪地吞咽着每一滴喷溅而出的爱液,她的舌头依然没有放过那片悸动的软肉,而是更加卖力地舔弄吮吸。

弗洛洛的潮吹持续了很久,一波接着一波,直到她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女漂怀里,双腿间的密处还在一张一合地吐出透明的汁液。

“哈,哈…”弗洛洛大口喘息着,高潮的余韵让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甚至分不清那些眼泪是因为快感还是因为悲伤。

女漂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液体,看着怀中仍在颤抖的弗洛洛,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在这个末日来临的世界里,她们还能一起多久?

三天之内,他会回来嘛?

高潮的余韵渐渐褪去,弗洛洛的呼吸终于平缓下来。

她蜷缩在女漂怀中,赤裸的身体还带着情事后的潮红。

外面的世界依然危险,黑潮的低吼声时远时近,提醒着她们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

“我…”弗洛洛轻声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最近新编了一首曲子,想弹给你听。”

女漂温柔地看着怀里还在发抖的弗洛洛:“好啊,我们去琴房吧。”

她没有让弗洛洛自己走,而是用公主抱的方式将她打横抱起。

失去视觉的弗洛洛本能地搂住女漂的脖子,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寻求安全感。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琴房里积满灰尘的钢琴静静地立在那里,墙角摆放着一把许久未曾使用的木质小提琴。

女漂小心翼翼地将弗洛洛放在椅子上,从角落取来了那把她珍藏多年的小提琴。

“给。”女漂将琴递到弗洛洛手中。

琴弦因为太久没人触碰而变得松弛,音准早已跑偏。

弗洛洛摸索着找到琴弓,凭着记忆调整着琴弦的位置。

她看不见,只能依靠手指的感觉来判断。

琴声响起来了,却比预想中的更加糟糕。

走调的音符断断续续地飘荡在空气中,即使是对音乐一窍不通的女漂也能听出其中的问题——时高时低的音阶,错位的节拍,还有那些本不该存在的杂音。

弗洛洛艰难地拉完了整首曲子,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挣扎和不甘。

她停下手,在黑暗中呆呆地坐着,手中的琴弓无力地垂下。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残疾带来的限制。

就在她即将被绝望吞没时,一双温暖的手臂环绕过来。

女漂从背后拥住了她,将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口。

“听,”女漂低声说道,“我的心脏在为你打着节拍。不用在意那些音准,用心跳来找寻属于你的旋律。”

弗洛洛闭上眼睛——虽然这动作对于失明的她来说毫无意义,但她还是习惯性地这么做了。

她感受着女漂的心跳节拍,将手缓缓抬起。

微弱的共鸣力从掌心溢出,在空气中勾勒出琴弦的形状。

一把半透明的小提琴逐渐成形,由纯粹的共鸣力构成,没有实体却能真实发声。这是弗洛洛仅存不多的力量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具现化。

琴弓再次扬起,这一次,音符变得准确而流畅。

小提琴发出的声响清澈空灵,如同水晶般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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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洛不再依赖视觉记忆,而是用全身去感受音乐的流动——女漂的心跳是鼓点,她们相拥的体温是低音,连黑潮的咆哮都被巧妙地融入背景,成为了独特的和声。

旋律在空间中流淌,诉说着末日前最后的情愫。

有时激昂如火焰燃烧,有时温柔似春雨绵绵,弗洛洛的技艺并不完美,偶尔还是会有一些生涩的地方,但在女漂听来,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曲终,共鸣小提琴如同梦幻泡影般消散在空气中。

“真好听。”女漂轻声评价道,语气平淡得有些干巴巴的,她并没有继承漂泊者对于乐理的理解。

弗洛洛微微一笑,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女漂对音乐的陌生——那种纯粹的、未经修饰的反应,既不是装懂的附庸风雅,也不是故作深沉的沉默。

这就是最真实的女漂的反应。

“这是现场编给你的曲子,”弗洛洛把头靠在女漂肩膀上,“谢谢你愿意陪我来到这里。在这个时候还能有人陪着,真的很幸运。”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共鸣消散后留下的轨迹,那里还有些微的震动在空气中回荡。

女漂温柔地抚摸着弗洛洛的头发:“别总是这么悲观嘛。我说了会来,他就一定会来的。”

“可是我已经等了太久了…”弗洛洛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她在黑暗中茫然地眨着眼睛,“每天都在盼着他出现,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来。”

“那就相信我好不好?”女漂收紧怀抱,下巴轻轻抵在弗洛洛头顶,“我说他会来,他就一定回来的。一起等,好吗?”

弗洛洛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声问道:“如果男漂真的来了…我该怎么做?”

“哦?”女漂挑眉,语气变得玩味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会来的时候,你打算抛下我去扑他怀里?”

“才、才不会…”弗洛洛的脸瞬间涨红,在黑暗中都能感受到那股热度直冲脑门,“他根本就不会来,就算真的回来了,我也,也不想见他了…”

说到这里,她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失明的眼睛缓缓流出泪水,她咬着嘴唇继续说道:“有你就已经够了…真的…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女漂望着眼前的泪水,沉默了一瞬,随后笑着搂紧了怀中人:“哎呀,这么说我可要好好感谢我的好弟弟才行呢。多亏他迟迟不来,才能让我独占你这么久。”

她故意把话锋转得轻佻,不想让弗洛洛继续陷入悲伤的情绪中。

“到时候要是男漂真的回来了,”女漂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弗洛洛的脸颊,“我和他在那边激烈运动的时候,你可不要偷偷躲着自己扣哦。那样的话,会不会也太败犬了。”

“唔…”弗洛洛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把自己埋进女漂怀里,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说道:“如果,如果男漂真要回来和你做那种事的话…可以把我在旁边绑起来看着嘛…”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女漂心上。

她能清楚感受到怀中人因为羞耻而瑟缩的姿态。

女漂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哪里是什么简单的自虐想法,分明是爱到了骨子里才会有的念头。

把最私密的情事当作惩罚,把心爱之人对别人的温柔当作惩罚,这种扭曲的想法恰恰说明了弗洛洛内心的执念有多深。

她爱漂泊者,即便等不到,即便被抛弃,即便要看着祂和别人欢好,她也愿意承受。

这份感情太过沉重,让女漂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能感受到弗洛洛话语中的悲戚——那是在无数次希望与失望之后,学会的一种自我保护。

与其期待落空,不如提前想象最坏的结果。

“你这个笨蛋…”女漂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抚上弗洛洛的头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

“因为这是事实啊…”弗洛洛闷声回答,“他回来了的话,肯定会和你…”

“就算是这样,也不用把自己绑起来吧?”女漂苦笑,“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让你痛苦的人吗?”

弗洛洛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但是…”她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但是什么呢?

但是她配不上男漂的关注?

但是她应该识相地退开?

还是一旦重逢就会无法自拔?

黑暗给了她勇气说出平时绝对说不出口的话,也给了她逃避详细解释的机会。

女漂静静抱着她,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他这么久还不过来,真的是太过分了,按理说那边的事情他应该已经解决了才对。”

“他不是有意的…”弗洛洛下意识地为男漂辩解,“外面的情况那么糟糕,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也许他已经过来了,也许他被困在哪里了,也许…”

“没有也许!”女漂打断了她,手掌重重拍在弗洛洛柔软的乳房上。

这一下并不算轻,娇嫩的乳肉在掌下剧烈晃动,疼痛伴随着异样的快感袭遍全身。

弗洛洛倒吸一口凉气,被责罚的地方迅速充血肿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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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说这种话。”女漂的语气少见地带上了怒意,“不管有什么理由,把你丢在这里这么久都是他的错。你还在这里为他说话,真是太……”女漂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词语,只好再次轻轻拍上了弗洛洛的娇乳。

弗洛洛想要反驳,却在女漂锐利的话语下找不到借口。

她的乳尖在空气中硬挺着,刚才那一巴掌带来的刺痛还在持续,却又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女漂继续数落着,手指恶劣地揉捏着刚才被打过的地方,“为了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在这里患得患失,连我都快要嫉妒了。”

“唔…漂泊者…”

“叫我什么?”

“主,主人…”

小屋外又传来黑潮的嘶吼声,提醒着她们时间所剩无几。在这个世界即将崩塌的时刻,关于爱与等待的话题显得格外残酷。

女漂继续把玩着怀中的弗洛洛,手指灵巧地挑逗着她敏感的身体。

弗洛洛早已习惯了这种亲密的接触,在女漂怀里蜷缩成一小团,温顺得如同被驯服的小动物。

女漂一边爱抚着弗洛洛的身体,一边若有所思:“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们还没有举办过婚礼呢吧?”

这句话让弗洛洛的动作一顿。

她当然记得,在世界还是原本样子的时候,漂泊者就许诺过要在失亡彼岸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那个美好的约定就这样被无限期搁置了。

“所以我想…”女漂的手指划过弗洛洛的脸颊,感受到那里传来的热度,“我们来补办一场婚礼怎么样?就在这里,在黑潮来临之前,让你们完成这个仪式。”

话音刚落,弗洛洛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不是普通的发抖,而是那种因为过度激动而引发的全身性震颤。

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在黑暗中无声地流淌。

“哦?这是怎么了?”女漂敏锐地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还没举行仪式呢,就这样兴奋了吗?”

弗洛洛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用破碎的音节表达着内心的激动:“真…真的可以吗?”

“当然是真的。”女漂亲吻着她汗湿的额头,“你们等了那么久,总该有个仪式感。我会帮你们准备一切的。”

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想到终于能以妻子的身份站在男漂身边,弗洛洛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她在女漂怀里剧烈地抽搐着,达到了一次纯粹由情绪引发的高潮。

即便没有实质性的刺激,仅仅是这个承诺就足以让她沦陷。

黑暗中,女漂能感受到怀中人剧烈的心跳声。弗洛洛紧紧抓着她的身体,失明的眼睛里流露出少有的光彩,那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让人心疼。

“到时候,我要你穿着最美的婚纱。”女漂低声承诺,手掌轻柔地安抚着还在余韵中的弗洛洛,“不管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这都会是一场完美的婚礼。就我们三个,见证你们的结合。”

弗洛洛把脸深深埋进女漂怀里,肩膀因为激动而不停起伏。这么多世纪的等待,所有的委屈和思念,都将在那一刻得到救赎。

小屋外的世界依然在崩塌,黑潮的吼叫越来越近。可在这一刻,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爱情成为了唯一的支撑。

彼此温存一会儿后,女漂开始翻找储物箱里的材料。

在这个废弃的小屋里,能用的东西并不多——几块白色布料、一些装饰用的亮片、还有一卷不知何时留下的蕾丝边。

弗洛洛虽然看不见,但她的手指异常灵巧。女漂负责裁剪和设计,而她则凭借触觉完成缝纫工作。两个人配合默契,在狭小的空间里忙碌起来。

“这里需要一个褶皱,”女漂把布料递给弗洛洛,“大约三指宽。”

失明的女人接过布料,修长的手指摸索着边缘,很快找到了准确的位置。

针线在她手中穿梭自如,每一针都恰到好处,多年的黑暗生活让她练就了非凡的手艺。

太阳从东升到西落,两个人几乎没有休息。

女漂的额头渗出汗珠,弗洛洛也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腰酸背痛。

但在她们手中,一件简单却精致的婚纱正在成型。

白色的布料被巧妙地剪裁,在胸前做了特殊的褶皱设计,既能修饰身形,又能遮挡必要的部位。

腰部收紧,裙摆则采用了层层叠叠的设计,每一层都点缀着闪亮的亮片。

虽然材料简陋,但女漂的巧思弥补了物质的匮乏。

最难的部分是头纱的制作,女漂找到了一根细绳,将剩下的蕾丝固定其上。弗洛洛负责在边缘绣上花纹,细密的针脚组成优美的图案。

“差不多了。”当最后一针落下时,女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窗外已是暮色四合,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弗洛洛小心翼翼地摸着婚纱的轮廓,虽然看不见成品的模样,但她能感受到女漂的用心。

这件婚纱也许不如想象中的华贵,但它承载的是两个人在这个末日世界的真诚心意。

小屋里的温度因为一天的劳作而有些闷热,两人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件倾注了心血的作品。

它不算完美,甚至可以说简陋,但在世界即将毁灭的此刻,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夜色渐深,女漂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端详着这件倾注心血的作品。

表面上看,婚纱严丝合缝,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地贴合着弗洛洛的身体曲线。

然而,在设计的时候,她特意在几个关键部位做了特殊处理。

胸前的褶皱看似复杂,实际上只需要轻轻一拉隐藏的暗扣,整片前襟就会如花瓣般展开,露出里面姣好的风光。

腰部的设计更是巧妙,表面上看是普通的收腰款式,实则暗藏玄机——只要从侧面轻轻拉动隐藏的抽绳,整个腰身部分就会如流水般滑落。

裙摆的设计最为别致。

层层叠叠的构造不仅美观,更方便分层解开。

最外层是装饰用的纱幔,接着是主体裙撑,最里面则直接连接着关键部位。

只要按照特定顺序一层层揭开,就像剥开一颗精心包装的糖果。

女漂不禁得意地笑了,这件婚纱与其说是服装,不如说是一个精妙的机关盒。

穿着它的弗洛洛,简直就是一道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只需要按照正确的方式“开启”,就能享用里面的美好。

感受到身旁人长时间的沉默,弗洛洛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女漂收回思绪,神秘地笑了笑,“好了,婚纱完成了,明天我们该布置婚礼现场了。”她起身开始收拾散落的针线和布料残片,步履却是越发轻快。

夜色渐深,弗洛洛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过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漂泊者,你说他真的会来吗?他不会…”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女漂狠狠敲了一下。

“瞎说什么呢!”女漂没好气地打断她,“都已经说好了要办婚礼,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明天还要早起布置现场呢,赶紧睡觉!”

弗洛洛揉着被敲疼的脑袋,委屈地往女漂怀里钻了钻。小屋外黑潮的嘶吼声依旧,但她选择相信女漂的话,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女漂轻轻拍着怀中人的背,感受着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

“你…”弗洛洛有些迟疑地开口,脸颊微微发热,“怎么没穿衣服?”

黑暗中,女漂轻笑了一声:“怎么,怕了?还是担心男漂看见会忍不住?”

这话让弗洛洛更加语塞。

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方面觉得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穿着成这样确实不太合适;另一方面又觉得女漂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或许是在考验男漂?

见她纠结的样子,女漂伸手敲了敲弗洛洛的脑袋:“瞎想什么呢。放心,我心里有数。”

弗洛洛这才安静下来,重新把头埋回女漂怀里。窗外黑潮的咆哮声依旧震耳欲聋,但小屋内的温度却温暖如春。

第二天在忙碌中度过。

小屋里已经被装饰得颇具婚礼氛围,白色的花瓣铺了一地,蜡烛摆成了心形,墙上挂着临时制作的彩带。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主角登场。

夜晚如期而至,两人再次相拥躺在床上。弗洛洛的心跳却格外急促,明天就是保护罩失效的日子,如果男漂赶不来…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即使看不见也忍不住朝着小屋入口的方向张望。一天的忙碌让她筋疲力尽,可在这种时刻,疲惫也无法战胜内心的忐忑。

“他真的会来吗…”弗洛洛喃喃自语,“保护罩明天就要消失了,到时候黑潮就会冲进来…如果婚礼还没有举行完…”

女漂感受到怀里人的焦虑,却没有再敲她的头。她只是轻轻抚摸着弗洛洛的长发,任由她陷入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中。

不知过了多久,弗洛洛终于在担忧中沉沉睡去。

确认怀中人进入深度睡眠后,女漂悄然启动了自己的共鸣能力。

一道无形的能量波纹扩散开来,暂时封住了弗洛洛的感知系统。

这样一来,即使是最激烈的动静也无法吵醒她。

女漂起身,小心地为弗洛洛穿上精心制作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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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布料完美贴合着她的身形,层层叠叠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朵。

接着,她找来绳索,温柔却不容反抗地将弗洛洛绑在了婚礼现场的中央。

被固定的新娘安静地睡在那里,婚纱在烛光下泛着光。女漂看着手里装满晶莹液体的瓶子,露出来一抹狡黠的笑容。

清晨时分,女漂站在被绳索固定的弗洛洛身边,缓缓撤去了保护罩的最后一道屏障。

随着能量场的消失,之前被打碎的时序核心碎片纷纷回归,在她的体内重新聚合。

不仅如此,涌入的能量还带着弗洛洛多年积压的负面情绪——那些思念、焦虑、委屈和不甘,全部转化为了最纯粹的能量填充着女漂的核心。

她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充盈感,甚至比当初完整时更加强大。

黑潮在弗洛洛身边分流的画面证实了女漂的猜测。

这些并非真正的威胁,而是弗洛洛内心的具现。

明白了这点后,一个恶作剧的想法浮现在女漂脑海中。

她调动共鸣能力,模仿着弗洛洛特有的频率波动,开始向外发送求救信号。

做完这一切,女漂得意地看着依旧沉睡的新娘。

洁白婚纱包裹下的弗洛洛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担忧着男漂能否及时赶到。

“让你平时那么担心他,”女漂伸手拨弄着弗洛洛的发梢,“这次就让你体验一下,当你遇险时,他会有什么反应。”

她退后几步,开始布置接下来的场景。

黑潮在她的操控下形成特殊的图案,既不会惊醒弗洛洛,又能营造出足够的危机感。

金色的保护罩也再次显现,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保护罩上多出来明显的倒计时。

阳光像被谁打翻的蜜,淌在七丘蜿蜒小巷。

男漂与尤诺并肩,影子叠成一条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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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刚转到“晚上吃什么”,一股杂糅的尖啸骤然刺进他的颅内——

弗洛洛的频段:惊恐、呼救,仿佛新娘被意外掀开头纱那一瞬的失措;

女漂的频段:急促、隐秘,夹杂着一股奇特的腐甜;

黑潮本身:低伏而贪婪,像无数舌头舔着猎物的边。

三种波混成一条带倒刺的鞭子,抽得他耳膜嗡鸣,胸前枯萎的彼岸花指挥棒瞬间灼烧。

“……糟了。”他指节发白,下意识按住胸口,尤诺只来得及看见他瞳孔骤缩,下一秒,金色涟漪以男漂为中心炸开,空气被撕出蛛网裂痕。

“抱歉,尤诺!”尾音还在原地回荡,人已不见。

为了锁定那团混沌信号,他一次性撕开超远程隧道——时序之力像被拧断的表带,哗啦啦倾泻。

跨越空间的刹那,男漂眼前闪过破碎画面:

弗洛洛被白纱包裹、四肢受缚,黑潮拱成礼坛;

女漂立在阴影里,嘴角勾着他从未见过的狡黠——

“到底……是谁的婚礼?”念头未及展开,隧道尽头已至。

男漂踉跄落地,胸口剧烈起伏,过度抽取的时序之核发出空洞回响,像被掏空一般。

他抬头——前方,黑潮幕墙拱成婚礼甬道,尽头的新娘沉睡未醒;

而红毯另一端,女漂提着裙角,冲他眨了个恶作剧得逞的眼。

“欢迎光临,”她微微张口,“新郎官。”

他踉跄着站起身,胸口传来阵阵空洞的回响——过度抽取时序之力的代价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

金色的能量保护罩包裹着他,倒计时正在上面缓缓减少。

“这边什么情况?”男漂稳住身形,目光扫过站在阴影中的女漂。

女漂从黑暗中走出,裙摆轻轻摇曳。

她指向包围着一切的黑潮:“我在保护她,已经三天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三天之后,就轮到你了。”

他这才注意到,保护罩上的倒计时只剩下最后十分钟。

“来都来了,”女漂歪着头看他,神情里满是得意,“不如和弗洛洛补个婚礼吧?这可是你欠人家的。”

男漂看着熟睡的弗洛洛,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确实,在这个世界崩坏之前,他就欠了弗洛洛一场完整的婚礼。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而且,如果他真的拒绝,面前人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好。”他深吸一口气,接受了这个提议。

女漂轻松地甩了甩手腕,示意道:“她就在那里,共鸣封印就在她身上,你自己过去解开吧。”说完这句话,女漂的身影便悄无声息地穿过了保护罩,冲入了黑潮之中。

没有任何指引,也没有更多解释,整个保护罩内顿时只剩下男漂和沉睡的新娘。

男漂深深看了眼消失的方向,大概明白这是女漂想给他们争取的时间。他迈步向前,来到了新娘面前。

弗洛洛静静地躺在那里,女漂特殊的共鸣能量缠绕在她身上。即便在沉睡中,她的眉头依然微微蹙起,似乎梦中还在担忧着什么。

男漂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些看似杂乱实则精密的绳结。每一处打结的地方都有能量波动的痕迹,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封印术式。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其中一处绳结。时序之力与共鸣封印产生了共鸣,绳索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最后一个绳结应声解开,共鸣封印随之消散。

弗洛洛长长的睫毛轻颤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还有些模糊,她揉了揉眼睛,却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

黑色的短发、疲惫的眼眸、还有那熟悉的频率…真的是他。

“是在做梦吗…”弗洛洛喃喃自语,下一秒就扑了上去。

男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拉倒在花瓣铺就的地面上。弗洛洛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毫不犹豫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既温柔又带着些许报复意味。

她一边亲着,一边含糊不清地控诉着:“你知不知道我都做了多少噩梦…天天想着你放着我不管去救别的女人…结果你还真的…”

男漂震惊地瞪大眼睛,在他印象里,弗洛洛从来都是矜持害羞的性格,即使是之前作为自己的性奴的时候都会脸红半天,眼前的主动简直判若两人。

“等等,我不是在做梦吧?”他试图推开弗洛洛确认情况,却被搂得更紧。

“当然是做梦!”弗洛洛理直气壮地说着,趁着男漂发愣的功夫继续进攻,“既然是梦,那就把欠我的都补回来!”

她低下头继续亲吻,仿佛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思念和委屈都在这个吻里宣泄干净。

热烈的亲吻还在继续,男漂试图说点什么,却被弗洛洛用更加激烈的吻堵住了所有话语,她的唇舌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在他口中攻城略地,诉说着日日夜夜的思念。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种久别重逢的激情中时,一个慵懒而戏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私密。

“看来某人的吻技在梦里也没有精进呢。”

是女漂。

即使看不到她的人影,那特有的语调也让人能准确辨认出说话者的身份。

空间的某个角落传来轻微的能量波动,显然她正通过共鸣能力将声音传递到每个角落。

弗洛洛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起来,甚至变本加厉地啃咬起男漂的下唇。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不知是因为刚才太过激烈还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失态。

“咳咳,既然新人已经就位,”女漂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正式起来,“那么这场迟到了许久的婚礼,现在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的氛围都变了,花瓣随着能量波动轻轻飘舞,在两人周围形成了梦幻般的场景。

“首先,请新人保持当前姿势不变,”女漂调侃道,“毕竟你们已经自发选择了最喜欢的体位,我就不再多加干涉了。”

弗洛洛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跨坐在男漂身上,姿势实在太过大胆。

她刚想起身,却被男漂有力的手臂固定在原地,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也索性放开了。

“让我们开始神圣的誓言环节,”女漂的语调变得更加庄重,“在这个末日的世界里,爱情反而显得更加珍贵。因为它证明了,即使面临毁灭,我们依然保留着最初的情感。”

她顿了顿,继续道:“弟弟,看着你的新娘,大声说出你的誓言。”

弗洛洛停止了亲吻,泪眼婆娑地看着身下的男人。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通过相贴的身躯传递过来,快速而有力。

男漂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怀中的弗洛洛:“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无论明天是否到来,我都愿意守护你直到最后一刻。你的喜悦是我的快乐,你的悲伤我会一并承担。在这个即将崩坏的时代,我依然选择爱你,并且永不背叛。”

“很好,很有诚意,”女漂满意地评价,“接下来是新娘的部分。弗洛洛,你是否也愿意接受这份承诺?”

“我…”弗洛洛哽咽了,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多少个夜晚,她在噩梦中惊醒,梦见男漂离开了她,梦见这个世界彻底毁灭。

而现在,他就真真切切地躺在自己身下,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我在梦里答应了无数次,”她抽泣着说道,俯下身子再次吻住男漂,“每一天,每一个梦里,我都在说‘我愿意’。所以我现在也要说,我愿意!比任何时候都愿意!”

她的吻变得近乎疯狂,仿佛要用尽全部力气来表达心中的情感。男漂任由她宣泄着,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

“感人肺腑,”女漂适时地插话,“那么,让我们进行最后一个环节。按照传统,此时应该交换戒指。但由于客观条件限制…”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黑色的能量就凭空出现,在两人头顶凝聚成两枚由黑潮形成的戒指。它们闪烁着神秘的光泽,美丽而又充满力量。

“这是我能提供的替代品,”女漂解释道,“虽然材质特殊了点,但寓意相同。黑潮戒指还会在保护罩消失后保护你们一段时间,声音不要嫌弃。”

弗洛洛松开男漂,看着悬浮在上方的戒指,眼泪流得更凶了。

黑潮凝结的戒指缓缓降落,男漂伸手接住其中一枚。

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一切并非梦境。

他的理智告诉他当前的情况处处透着古怪——弗洛洛反常的主动、女漂诡异的消失、还有这些奇怪的黑潮,这次确实不是巧克力。

然而当他试图集中精神思考时,弗洛洛灼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就在提醒着他另一个事实。

她的手指缠绕在他的发丝间,急切而又眷恋,一个吻结束,紧接着又是下一个。

每一个亲吻都比之前更加深入,仿佛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其中。

男漂放弃了抵抗,将黑潮戒指套在弗洛洛的无名指上,戒指接触到她的皮肤时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与她手腕上的共鸣频率产生奇妙的共振。

“该你了…”他在两次亲吻的间隙轻声说道,同时将另一枚戒指递向她。

弗洛洛接过戒指的动作有些笨拙,她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当冰冷的黑潮戒指触碰到男漂的手指时,同样的光晕亮起,两枚戒指之间产生了无形的能量连接。

趁着弗洛洛为自己戴上戒指的空档,男漂用余光扫了一眼保护罩上的倒计时。金色的数字正无情地跳动着——一分钟。时间不多了。

就在弗洛洛再次俯下身子想要继续她的攻势时,男漂抬起手臂挡住了她。

他的动作很轻柔,却足够坚决。

“等等…”他喘着气说道,额头抵着弗洛洛的额头,“我们得谈谈。”

弗洛洛空洞的眼神让男漂感到一丝恐怖,她的双手还搭在男漂的肩膀上,嘴唇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而略显红肿。

“保护罩只剩一分钟了,”男漂艰难地解释着,“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否则…”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弗洛洛打断了:“这里是天堂,我们不用离开。”她又一次凑近,试图继续他们的“婚礼”。

这一次,男漂不得不用上更大的力气制止她。

“听着,这不是梦。”他握住弗洛洛的手,让她感受到自己急促的脉搏,“这个黑潮戒指,应该只是她在开玩笑而已,外面的黑潮是危险的,我们得想办法。”

弗洛洛迷茫地看着他,显然还在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男漂看着眼前一脸迷茫的新娘,时间正在飞速流逝。保护罩上的倒计时已经不足五十秒。必须让她清醒过来。

他狠下心,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铁锈味瞬间充斥口腔,血腥的气息让人不由得皱眉,不等血液流下,他就捧住弗洛洛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带着血腥味的唾液通过交缠的唇舌渡入弗洛洛口中,疼痛让男漂的动作略显笨拙,但他还是尽量温柔地完成了这个吻。

血液顺着两人相接的唇角流下,在洁白的婚纱上留下暗红色的印记。

血液带来的痛感和铁锈味打破了梦境的迷雾,让她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幻觉。可是预想中的惊慌却没有出现,相反,她反而更加激烈地回应起来。

她的唇舌带着贪婪吮吸着,仿佛要把男漂口中的每一滴血液都品尝干净。这种近乎疯狂的行为让人既心疼又震撼。

“你知道吗…”弗洛洛在深吻中含糊不清地说着,“就算整个世界都遗忘了他们…我都想得起来…”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每句话都要停下来继续亲吻,生怕错过任何一滴带着血腥味的唾液。

“可是你呢?”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幽怨,双手紧紧抓着男漂的衣服,空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男漂,“当我帮你挡下那一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我嘛?”

保护罩上的倒计时跳到了三十秒。黑潮察觉到时间临近,开始不安分地涌动起来。它们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如同饥饿的野兽闻到了血腥味。

鲜血通过唇齿间的缝隙流入弗洛洛口中,原本甜美的接吻变成了带着血腥味道的纠缠。

弗洛洛的眼睛猛地睁开——这不是梦中的铁锈味,而是真实的、带着温度的血液。

然而这份清醒并没有让她羞涩或者退缩。相反,她更加疯狂地吮吸起来,仿佛要把男漂口中的每一滴血都榨干。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她在激烈的拥吻间隙喃喃道,唇角还挂着血珠,“那个尤诺…被全世界遗忘了的人…你都能记得住…”

保护罩上的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二十秒的时间所剩无几。

弗洛洛的手指再次插入男漂的发间,固定住他的头部不让他逃避这个血腥的吻:“你说你要拯救每一个人…结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黑潮感受到了活物的气息,变得更加狂躁。它们撞击着逐渐变薄的金色护罩,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我们本来早就应该有个婚礼的…”弗洛洛继续控诉着,眼泪混着血液流下,“你答应过的…”

十秒,护罩开始出现裂痕,金色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失。

她的吻变得更加狂野,舌尖反复划过男漂伤口处,每一次都带来更多鲜血:“你记得住被遗忘的人…唯独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五秒,第一波黑潮撞击在护罩边缘,蛛网状的裂缝迅速蔓延。

“现在你满意了吗?”弗洛洛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都是因为你!”

三秒,护罩彻底碎裂,金色的能量如雪花般飘散。

最后的保护消失不见,狂暴的黑潮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来。

黑潮如同活物般扑向两人,它们带着腐朽和绝望的气息,张牙舞爪地吞噬着一切光明。

弗洛洛却像什么都感知不到一样,双手死死环住男漂的脖子,她的吻依旧炽热而疯狂,舌头贪婪地探索着他的口腔,就连那些涌入口中的黑潮都被她当作甘露般吞咽下去。

男漂几乎是本能地翻转身体,将弗洛洛压在身下护住,黑潮立刻找到了目标,如同嗜血的恶犬般扑向他的背部。

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衣物。

黑潮中的负面情绪开始侵蚀他的皮肤,每一寸接触都在撕裂他的血肉,男漂咬紧牙关,舌尖尝到更多血腥味——伤口又扩大了。

他低头看了弗洛洛一眼,新娘依旧闭着眼睛深吻着他,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液的痕迹,她的神情近乎虔诚,仿佛正在品尝世间最甜美的甘露。

黑潮越来越猛烈地冲击着男漂的身体,它们在他的背部啃噬着,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温热的鲜血顺着脊柱流下,滴落在身下的婚纱裙摆上,如同盛开的红梅。

洁白的婚纱逐渐被染成深红色。

血液浸透布料,让轻盈的裙摆变得沉重。

弗洛洛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紧密地搂住男漂,生怕失去这最后的温存。

为什么?

男漂在剧痛中艰难思考。

为什么她感受不到黑潮的存在?

明明这些由负面情绪构成的能量就在侵蚀着他们,可弗洛洛的表情却是如此安详,甚至带着一丝幸福。

黑潮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它们顺着血液逆流而上,试图从伤口钻入男漂体内。这种被活生生撕裂的感觉让人几近疯癫,男漂却始终没有松手。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力对抗着这个世界的黑暗。

弗洛洛的吻变得更加深情,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男漂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而在她的婚纱上,血迹还在不断扩大,将这件圣洁的礼服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红嫁衣。

黑潮咆哮着扑向这个敢于反抗的猎物,在他的身上留下更多伤痕。

黑潮的行为模式引起了男漂的注意。

它们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血肉,每一次冲击都在制造新的伤口,仿佛纯粹为了欣赏痛苦本身。

这不是简单的侵蚀或同化——它们在施虐。

血液已经在两人身下汇成了小小的血泊。弗洛洛的婚纱完全被染成了猩红色,原本纯洁神圣的婚礼礼服此刻如同地狱的新娘装束。

渐渐地,浓重的血腥味渗透进弗洛洛的意识。

她虽然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却能通过其他感官察觉到事情的发展。

耳边是黑潮疯狂的咆哮声,鼻腔充斥着铁锈味,身下的地面变得湿滑黏腻。

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松开了双臂。当嘴唇分开的那一刻,她嗅到了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弗洛洛惊慌地用手摸索着男漂的脸:“怎么…怎么回事?这么多血…”

男漂强撑起身体,黑潮立刻填补了他留下的空隙,扑向暴露在外的弗洛洛。他连忙重新覆盖上去,将她严实地护在身下。

“对不起…”他的声音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虚弱,却依然充满真诚,“我来晚了。”

简单的四个字,承载着太多情绪。对于让弗洛洛独自面对这一切的愧疚,对于没能及时赶到的自责,对于让她承受这些苦难的痛心…

鲜血还在不断从伤口涌出,在地面蜿蜒成暗红色的溪流。

弗洛洛颤抖着双手抚上男漂的后背,指尖触碰到深可见骨的创口时,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为什么不推开我?”她哽咽着问道,手指轻轻描绘着他背部恐怖的伤痕,“明明那么痛…”

黑潮因为男漂的虚弱而变得更加猖狂。

它们如同嗜血的鲨群,围绕着这对新人疯狂撕咬。

鲜血染红了整个空间,连空气都变成了血腥的颜色。

然而即便在这种时刻,男漂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紧弗洛洛,宁愿自己成为黑潮的所有目标。

“这是,我欠你的…”男漂艰难地说道,每个字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只要你不受伤就好…”

弗洛洛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你这个笨蛋!漂泊者都是笨蛋!”

她的骂声中带着浓重的哭腔,双手死死抓着男漂破损的衣料:“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不推开我逃走?你知不知道自己快要…”话没说完,她就被汹涌的情绪淹没。

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笨蛋”这个词,仿佛除了这个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语言。

隐藏在暗处的女漂叹了口气,时机差不多了,这场残酷的“婚礼”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黑色的能量波动从虚空中浮现,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女漂缓缓走出阴影,手中凝聚着控制黑潮的力量。“好了,闹剧该结束了。”

她轻挥手臂,所有黑潮如同接到命令般停止攻击。它们驯服地汇聚成河流,在地面蜿蜒流淌,最终没入女漂的手心。

失去了黑潮的撕咬,男漂重重地跌落在地。弗洛洛立刻翻身扶住他,轻轻抚摸着他背部恐怖的伤势。

女漂走到两人面前,语气少见的认真:“弟弟,你误会了。这些黑潮不会真的杀死你。”

她蹲下身,伸手触摸着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因为它们本就是弗洛洛的负面情绪具现化而成。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到她,只会攻击其他人。”

弗洛洛瞪大了眼睛,泪痕未干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我的…负面情绪?”

“没错,”女漂点头,目光复杂地看着这对新人,“你所有的怨恨、悲伤、愤怒都凝聚成了黑潮。而它之所以如此疯狂地攻击男漂…”

她顿了顿,指向男漂:“因为他就是你所有负面情绪的根源。”

这句话如同雷击般劈在两人之间。弗洛洛看看怀中虚弱的男人,又看看自己染血的双手,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些年来,”女漂继续说道,“你在梦中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离别。每一次醒来,怨恨就会加深一分。你恨他的不辞而别,恨他的无能为力,更恨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你们的约定…”

黑潮在女漂手中翻涌着,散发着浓重的负面能量。

她伸出手,精准地从男漂怀中取出那支已经枯萎的彼岸花指挥棒。

花朵的颜色褪成了灰白,花瓣干枯蜷曲,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她握紧指挥棒,另一只手摊开掌心。在那里,晶莹剔透的眼泪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滩,每一滴都承载着弗洛洛这些年的思念和悲伤。

“来赌一把?”女漂轻声说道。

她将指挥棒浸入泪水中,奇异的变化发生了。

枯萎的彼岸花吸收了眼泪后重新绽放,灰白的花瓣逐渐染上血色,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女漂举起恢复生机的指挥棒,对准弗洛洛的眼睛轻轻一点:“愿你的视线所及之处,皆能看见他。”

金色的光芒如同温暖的流水般流入弗洛洛的眼眶。长久以来的黑暗如潮水般退去,光明重新降临在这双美丽的眼睛中。

弗洛洛眨了眨眼,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当视力完全恢复的那一刻,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令人心碎的画面。

男漂躺在一片血泊中,背部那些可怖的伤口还在渗血,在地面形成小小的血洼。原本俊朗的面容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果然没错,”女漂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彼岸花吸收的不是普通眼泪,而是因爱人而流的泪。弗洛洛,你的执念给了它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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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洛什么都听不见,她的眼中只剩下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泪水再次模糊了刚恢复的视力,这次却是出于完全不同的情绪。

她扑到男漂身边,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背部的伤口:“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弗洛洛撕下婚纱的一部分,想要帮男漂包扎伤口,鲜血立刻渗透洁白的布料,触目惊心。她的动作笨拙而焦急,生怕碰疼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流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些都是因为我…”

每一个伤口都在提醒她刚刚犯下的错误。如果不是她的怨恨凝聚成黑潮,如果不是她的负面情绪如此强烈,男漂就不会遭受这样的折磨。

而他为了保护她,宁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对抗所有的黑暗。

女漂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对新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血色的婚礼现场,染红的新娘,浴血的新郎——这幅画面实在太过刺激。

“真是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啊。”女漂慢悠悠地说道,同时悄悄移动到弗洛洛身后。

就在这时,她毫无预警地扑向前,伸手拽住了隐藏在婚纱褶皱中的红色缎带。

“让我们给这场婚礼添点料吧!”缎带被扯动的瞬间,精心设计的机关立即生效。

原本就已经被血液浸透变得沉重的婚纱如同绽放的花朵般层层剥落,白色的蕾丝和薄纱在空中飘散,最终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空中。

弗洛洛赤裸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失去了婚纱的遮挡,她那白皙无瑕的肌肤在血泊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如同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男漂和弗洛洛同时瞪大了眼睛,保持着处理伤口的姿势僵在那里。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震惊的情绪。

女漂欣赏着两人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男漂,该不会看到自家老婆的身体都硬不起来吧?难不成比起鲜血,你更喜欢巧克力酱的味道?”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四周散落的血迹,又瞥了眼男漂:“可别怪我狠心,我提前三天过来可是帮你做了不少事。”

弗洛洛这才反应过来,本能地想要用手遮挡,却又舍不得放开怀中的男漂。

她涨红了脸,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

鲜血依旧从伤口渗出,在三人的脚下汇成小小的河流。

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开什么玩笑!”男漂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因为疼痛而略显扭曲,“谁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思考虑那种事情!”鲜血依旧从他的伤口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背部那些深可见骨的创伤触目惊心,根本不是能有任何旖旎想法的状态。

女漂眼睛一亮,立即抓住机会断章取义:“哎呀,弗洛洛你听听,你老公可是亲口承认了——对着你赤裸的身体都起不来性欲呢。”

她故作同情地拍了拍弗洛洛的肩膀:“啧啧啧,新婚之夜就被这样对待,真是可怜。”

弗洛洛的脸涨得通红,一方面是为男漂抱不平,另一方面又被女漂的话戳中了羞愤点。她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漂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伤口因此撕裂得更大,鲜血喷涌而出。他瞪着女漂,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现在!马上!”

“哇,好凶哦。”女漂装模作样地后退一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亏我还帮你们解决了黑潮问题,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弗洛洛拉了拉男漂的手臂,小声附和道:“也,也不用这样子啦…”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反而有种撒娇的感觉。

尽管如此,她还是坚定地站在了男漂这边。

赤裸的身体下意识地靠向男漂,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一点安慰。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血腥的新婚现场,遍体鳞伤的新郎,赤身裸体的新娘,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漂。

女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站在同一阵线的两人,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你们俩还真是夫唱妇随啊。”她慢慢踱步到弗洛洛身边,伸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忘了说,这场婚礼本来就是我这个主人给你的任务之一。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还有你,弟弟。”女漂转向重伤的男人,语气中满是戏谑,“技术虽然不行,但好歹也是新婚之夜。总不能让新娘子失望吧?至少要努努力满足人家,毕竟以后能不能行就不知道了。”

弗洛洛羞愤地想要反驳,却被男漂抢先一步,他的手艰难地撑在地上,准备起身教训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女漂见状连忙后退几步,双手抱胸做出防御姿态:“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们俩现在是一条心了。不过弟弟,你现在的样子真的不适合打斗哦。”

她瞥了眼那些还在渗血的伤口,故作同情地摇头:“要是在动怒过程中大出血死掉了,弗洛洛可就要守活寡了。唔,虽然之前也差不多?”

“够了!”弗洛洛羞恼地喊道,赤裸的身体因为激动而泛起淡淡的粉色,“他不是故意的!”

女漂耸耸肩,转身准备离开:“哎呀哎呀,不过就是来看看你们的新婚之夜过得怎么样。既然某人都下逐客令了,我也该识趣点。”

她走到婚礼现场边缘,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这对新人:“祝你们新婚快乐。记得要好好‘表现’哦,毕竟这可是弗洛洛等了很久的新婚之夜呢。”

黑色的能量在女漂周身旋转,下一刻她的身影便消失在虚空中,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记住啊,弟弟,你要好好满足新娘子才行。”

现场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和血液滴落的声音。

弗洛洛凝视着男漂遍布伤痕的身体,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每一处伤口都是为了保护她而留下的印记,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男漂勉强抬起手臂,想要帮她拭去眼泪,却在动作牵扯到背部伤口时倒吸一口冷气。

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简单的动作,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别哭了…我不疼。”他强忍着剧痛,露出安慰的笑容。

“骗子…”弗洛洛哽咽着,伸手想要触碰伤口又怕弄疼他,只能焦急地在原地徘徊。

就在这时,一道炫目的光芒撕裂空间。女漂的面孔在光幕中一闪而过,伴随着她戏谑的声音:“贴心的新婚礼物,请查收~”

两个箱子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第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类药物、消毒用品和医用绷带。弗洛洛松了口气,正要取出物品,第二个箱子不小心被撞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令人脸红心跳的物品——各式各样的情趣玩具、造型奇特的道具、还有整整一盒的避孕套。

弗洛洛“砰”的一声盖上箱子,整张脸红到了耳根。

她飞快地把箱子踢到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是什么?”男漂虚弱地问道。

“没…没什么!”弗洛洛慌乱地否认,手脚更加麻利地取出医疗用品,“我们先处理伤口吧!”她迅速撕开消毒棉的包装,小心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酒精接触到伤口时,男漂忍不住闷哼一声。弗洛洛立即放轻了力道:“对不起…我会再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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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散开的云层洒落下来,照在忙碌的新娘和重伤的新郎身上。

云层之上,女漂悠闲地坐在云端,如同观赏舞台剧的观众般俯视着下方的新婚夫妇。

“嗯…好像做得有点过分了?”她托着下巴自语道,手指轻轻点着膝盖,“往绷带和药物里加催情药这种事情…”

她的视线落在弗洛洛手中拿着的纱布上。那些看似普通的医疗用品早已被她动了手脚,每一寸布料、每一片药片都浸润着特殊的药剂。

“算了算了,”女漂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当给某个技术不行的弟弟一点特殊训练吧。毕竟总是那么迟钝可不行哦。”

她慵懒地躺倒在云朵上,双手枕在脑后:“弗洛洛等了这么久的新婚之夜,总得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才行。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结果应该会很有趣的。”

远处传来的微弱呻吟声让她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药效开始发作了呢。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女漂翻了个身,看着漫天繁星:“希望他们别怪我太恶趣味。谁让我家亲爱的弟弟是个薄情的负心人呢?”

云朵随风飘荡,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话语飘散在风里:

“好好享受你们的新婚之夜吧,我可爱的弟弟和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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