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好意思,妈妈拉肚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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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桦绕开人群往教师的临时住宅方向走去,那里是一排紧贴在一块的瓦式屋顶小房,再往边缘过去就是学校公厕。

两人勾肩搭背散步在树荫跑道上,偶尔看到有同学在晚会和厕所方向来回,也有少数三两成群的在校园里闲逛,李承义估计他们也是后面才上台的或者有特别事情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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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着,李荣桦忽然转向跑道旁边的健身场地,特意选了一个看起来腐蚀比较严重的器材,器材拢共只有一根支撑的柱子和一个圆盘,他把手搭在圆盘凸起的地方缓缓旋转着。

老旧器材顿时发出一连串嘎吱嘎吱尖锐的噪音。

“不着急,咱们先等演员就位热好身子,然后再出发。”

李承义看着李荣桦略显无聊的表情,心想这家伙估计干过这类事情好多回了,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他这个摄影师要怎么与演员联系,况且演员要是正在热身,怎么还有心思想起来联系别人。

除了小电影里演绎的内容。

电影与现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在等他们的来电么?”

“什么来电?哦~,不用,我已经给他们发过信号了,等个几分钟我们就可以过去了。”,李荣桦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手掌𠳐𠳐𠳐敲在圆盘上。

“你什么时候…呃,你该不会指望这个噪声给他们传递信号吧,我还以为你脑汁坏掉了突然想听点特别的声音,看来我想叉了。”,李承义只是想安静地跟在后面,亲眼瞧上一瞧男女实战画面,而不是来让耳朵来受罪的。

“哈哈,你真幽默,我们确实商量过了……你说,他们的热身时间要几分钟?”,李荣桦表情有些不自然,骂不能还口,还得逆来顺受,有求于人的感觉确实不太好受。

“我又没做过,顶多看过几部视频而已,显然你比我有经验。”

“你说的也对,要我看那两个人都是老手了,特别是杨小益,她根本不需要热身,江直数有一套挑逗女生的技巧,估计需要三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在这里大概有三分钟了,走过去需要一分钟左右,现在过去也差不多了。”

商议已定,两人直借前往事发地。

路上,李荣桦解释这次任务是杨小益私下提出的偷拍,不过他转头就把事情告诉了江直数,江直数听完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有个条件,拍完也要给他发一份视频,计划才得以进行。

小情侣之间也是各有心思。

始作俑者杨小益反而被蒙在鼓里,还以为只有她和李荣桦知情,想想今晚原本只是两个人的狂欢,却有第三着在场偷偷拍下过程,而且她早先强调过要李荣桦自由发挥偷拍的角度,最好连她也不能发现。

此刻的她除了兴奋,竟然冒出了久违的羞耻感。

当下,她与江直数正在两排绿植中间靠墙的位置,两人脚下本来有一颗绿植,不知为何,现在只剩下一个小坑,这里是他们前几天找地方亲热时偶然发现的,当时枝桠乱长,并不合适亲热,就商量着先把杂枝摘掉过几天准备些东西再来。

杨小益带来四件衣服,三件衣服把三面树墙隔开,避免枝条刺人的身上,最后一件铺在带来的硬质折叠椅子上。

刚把场地布置完毕,她就急不可耐地缠上江直数的脖子,嘴巴在他的锁骨、脸颊、耳朵上游走,品尝够了,两人就熟络地湿吻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两个急躁的喘息声,她和江直数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的身体上,这正合预期,如此,即便李荣桦到来时弄出些许声音,也会被忽略过去。

场间唯一一盏路灯在五步之外的头顶,大部分橙黄色的光散落在球场,到两人这里的光线只能勉强让人看清对方的肤色。

但总比黑灯瞎火的强。

杨小益的校裤和内裤早被挑落到大腿间,上身只剩小小的白色的半件背心,之所以是半件,是因为她特意在昨天把背心从中间裁掉,只留下上面的部分,要是从旁边看,甚至能看到她两个乳房下边的一小部分,这是她从男生那里总结出来备受欢迎的造型。

此刻,她已经蹲在地上,单手握住江直数膨胀了数倍的黑色把柄,嘴巴呼出的热气喷在它的上面,江直数则是用双手粗旷地按摩着她的一对乳房。

也不知道李荣桦来了没有,她都快进行到正戏了。

“姗姗来迟”的两人刚来到目的地,躲在某块墙体的阴影下面,李承义心道一句果然如此,这里是他们日常排练的地方,他之前并没有仔细探究这地方,乍一看没见到任何人影,看来小情侣私底下经常来这里,说不定找见了某个隐蔽的地方,现在正藏在那里。

“你要怎么偷拍,人都藏起来了。”

“别急,我是专业的。”,李荣桦随即从设备上摘下一根可以伸缩的长管配件,三两下的功夫就把配件镶嵌在相机上。

整体上看相机像是长了一个弯弯绕绕的触角。

李承义在心里对这个触角隐约有些猜测。

只听见李荣桦炫耀手里的设备,“这是偷拍神器,叫‘独角兽的尖角’,我这是根据鼎鼎大名的猎魔人私生活起的名,我们之前经常用这东西。”。

“看出来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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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尽量小点声,客户有要求的,他们就在那边!”。

顺着李荣桦的手指望去,李承义只看见到处是破洞的铁丝绿网和后面的植被,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影子在动,心想这两人赤裸着在树丛里做不会发痒么。

搞完装备,摄影师示意李承义跟上,并不说话,脚步越来越轻,李承义有样学样,直到绿网前,两人已是垫步的姿态。

李荣桦轻轻蹲在地上,打开相机转到夜视功能,通过铁网上的某个破洞把长管悄无声地戳进大概的位置,又花了一点时间,调整镜头的位置,然后支起支架放好相机,屏幕上开始出现连续的黑白画面,他一个歪头表示成功了,接着让开位置让旁边的人顶上。

看见李承义沉浸在画面上,李荣桦默默挂起笑意,一只手轻轻拍着李承义的肩膀,心里有些得意,忍不住回忆起第一次看见李承义妈妈的场景,脑补着一些以后可能发生的事。

落叶断断续续飘落在李承义的身上,却完全没引起他的注意。

镜头在一个低视角的位置,椅子占据了大半的画面,江直数坐在椅子上背向镜头,大腿向旁边张开,杨小益正握住他的肉根,舌尖沿着虾线从下到上轻轻舔舐一遍,最后缠绕在冠沟上,嘴巴顺势把龟头包裹起来,吮吸了几次后,重复原来的步骤,直到江直数忍不住用手摁住杨小益的脑袋,两人配合着让杨小益的嘴巴和喉咙容纳进整根阴茎。

气道被占领,杨小益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江直数则是继续摁着,尾椎骨时不时向上抬,他也开始不自觉地发出低沉的呻吟。

整个过程通过镜头一点不差地传到屏幕上,旁边的绿植同步传来两人互动的声音,李承义感觉像是当面观看两人的亲密大戏,他的身体早已被刺激起来,下面的裤子撑得慌,他恨不得杨小益也来为他吞吐几次才干休。

他似乎忘记了旁边还有个李荣桦,手时不时调节着裤裆里的空间,让自己稍微好过点。

“想不想加入?”李荣桦蛊惑的声音在李承义耳边回响,试图入侵他的心理防线。

要说不想,李承义现在不如直接把工具给摘了。

“现在恐怕不行,不过再过几天等他俩玩腻了,一定会追求新的玩法,到时候三P四P都是正常的,界时我再向他们透露,你也是知情者之一,你就有很大概率加入到队伍里,我们这些人都是这样玩的。”,李荣桦铁了心要李承义参与到他们的队伍当中,顺便让他欠自己几个人情,到时候他再想拒绝某些事情就有阻力了。

“什么?!”

空旷的球场,有凉风,有丝丝淫靡之音,也有令李承义感到匪夷所思的组合句。

玩腻?多P?加入?我们?

青春期的浪漫,不是单纯、唯一且私人的东西吗,为什么可以廉价到随便让一个不熟的人参与进去?

李承义感到某些东西正在扭曲着他以往的价值观,心理上对这些东西感到排斥,却本能地没有拒绝李荣桦的邀请。

即便没有今晚的事情,他也很想痛痛快快地把身体里的欲望发泄出来。

李荣桦坐在旁边的场地,拿出手机玩起了贪吃蛇,每过一段时间就去改变相机的偷拍视角,偶尔有人结对来到这边,看到两男的在地上干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就直接走开。

李承义还在专心地盯着相机屏幕,里面只有两个黑白两色的轮廓,他们的动作显得“生疏”“业余”,体位也是随性而起,但比起小电影带给他的刺激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心思忍不住开始扩散开。

明天国庆正好星期六放假回家,可以把刘老师约出来,不过两个人出来顶多牵牵手而已,要是他再撒个娇,说不定能亲嘴,想再深入接触一点那是绝无可能,何况他也不会撒娇,以老师那个性格,直接说想亲亲可能性反而更大些。

似乎对象之间流行送一些东西给对方聊表心意,或许他可以趁机送某种东西,暗示一下需求。

屏幕里,杨小益正在侧头弯腰翘臀,双手向两边扒拉着自己的屁股,喉咙里挤出娇软的哼哼声,而江直数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只用龟头上下杵磨着那条缝隙,两人正准备第三个回合。

在李承义看来,杨小益这状态更符合她私底下的性格,这点和李画很相似,相比而言,李画更显得知行合一,毕竟黑长直在外人面前时也挺浪的,与私底下没什么不同。

一想到黑长直那股骚浪劲儿,李承义脑袋里又生出一些想法。

假如老师拥有李画那种一样的性格,他和老师十有八九已经就成正果了,但要是那样,两个人根本就不会有后续。

他心里乱糟糟的,今晚的刺激够多了,再看下去只是徒增压力,不如先回去好好准备等下的戏份。

李荣桦正埋头玩着游戏,旁边的人影忽然起身急匆匆往外走,他随口说了一句“上厕所快点回来”,回应他的是“我该回去准备了。”,人就没影了。

嗯?才半个小时,这就看够了?还是说来反应了?

算了,只要没拒绝他的“邀请”就行。

两家李氏分道扬镳,各自做回自己的本分。

球场这边,靡靡之音已经隐隐掩盖了周围的风声虫鸣;食堂里,还没上场的一群人正在抓紧排练着节目,场间大多是背台词的的声音。

李承义回来,把“醒木”的节拍复习了几遍,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江直数也匆匆而回,相声团队到此才聚集到一起,三个人急忙演练一番,一直持续到上台前几分钟才稍作休息。

终于轮到三人上场,整个相声节目一共十分钟,李承义中间漏了几个地方要打板子,倒也还好,台下的人都看不出来,而另外一个捧哏的直接忘词了,江直数发挥了他的天赋型口才,硬是把忘词融成节目里的一个笑点,最后才不致于尴尬收场。

李承义原以为同桌只是偶发兴趣,没想到是人家的技能,出乎他的意料。

看来杨小益也并非完全主动的那方。

晚会在十一点之前结束,李承义回宿舍洗澡出来发现李荣桦在等他,说是假期回来几个人聚一次,没说哪几个人就走了。

晚上收拾了几件衣服,第二天李承义早已迫不及待,恨不得直接飞到小镇刘老师的家里,一大早提着书包坐上了公交车,中间转回家的班车,这次坐车竟然没有头晕的感觉。

回到家里九点出头,怪老头依然坐在自家门口旁边的石墩上,趁他专心遛鸟时李承义才溜进家门。

家里还是熟悉的布局,意外的是客厅的电视在开着,电视那堵墙后面是厨房,里面传来铁锅铛铛的锅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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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义心里一阵排斥,他有点不想回来就跟老登照面,这还是看在这个家还健全的情况。

抬头不见低头见,随便打个招呼就算了。

穿过客厅与厨房的门,果然看见一只突出来的脚,穿着蓝色的男性拖鞋,在左右踢踏,像是在跳舞,从脚上看,好像穿了件宽大的…裙子?!

李承义耳边彷佛响起一道惊雷。

艹你耐耐,老登竟然还有这等异装癖!

等他意识到这点,已经来不及刹车,一头撞进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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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艾梅莉有些意外,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回到家,以往至少推迟到中午。

“妈?!”,李承义缩起脖子,声音整整提高了八度,“不是,我爸呢,你干嘛穿他的拖鞋?”,他刚才还在想老登是不是太懒,脚才变白了许多。

感情是妈妈穿了老登的鞋。

这不能怪他认错,妈妈说过一般只有必要的时候才叫人去替补看摊,不然一天的利润会少很多,鬼里鬼气地调侃:“你爸就是例子。”,所以她轻易不会在上午九点的时候出在家里。

“我拖鞋坏了,随便穿一双,你爸在镇里守着…你怎么不在学校多睡会儿?难得有时间赖床。”,艾梅莉没有注意到儿子的表情立回,拿起锅铲,另一只手抹在围裙上,想要给个拥抱却发现围裙上满是油渍,呵呵一笑,只好作罢。

灶台冒着蓝火,锅里是炒得金黄的隔夜饭,慢火轻炒,撒上少量葱花,她手腕一个借力,在惯力和重力的作用下,炒饭整团被抛到半空,翻面,又井然有序地落回锅里,过程显得轻描淡写,又重复了几次,直到有香味飘出。

“太阳还挂在树上呢,这么早我可没给你准备早饭哦。”,艾梅莉熄火端碗,炒饭下锅,正好一个人的分量,她似乎完全没打算把早饭分出去。

“你吃,我在市里买了两包子填过肚子了,而且我还有事呢。”

“哦~,原来还有事,怪不得,路上骑自行车小心点,最近一段时间,大路上总是有货车经过,记得。”

“妈,我都还没说什么事呢。”

“怎么,还有别的事能让你大早上的赶回家么,你们两个一个月没见了,不趁假期腻歪在一起还能干什么,最好弄点动静,回家告诉你老妈听听,唉,年轻人就是好,还能谈恋爱…”

艾梅莉解下厚实的黑色胶质围裙,伸起懒腰。

咖啡色轻质束腰儒裙,窄边肩带把细腻的肩膀和锁骨展露无疑,精致的曲线透过衣料散射在油腻的厨房里,头顶随意盘起秀发,红润的脸颊梨涡浅笑。

初妆清面,深锁春光。

她踩着42码的凉鞋,拖嗒拖嗒走到饭桌前坐下就开始品尝自己的作品。

李承义看到妈妈的模样忽然没那么急躁了,慢悠悠坐在旁边的椅子杵着下巴。

“又想干嘛呢,不赶紧去约会,还是说你只想吃个午饭就回来?”,艾梅莉用勺子吃的满嘴油,时不时用舌头清理一下嘴唇。

李承义咽下口水,谎话在这一刻自动生成,他说得很自然:“不急,吃完饭下午再逛嘛,其实我还没吃饱呢,看你吃得这么香,肚子又饿了。”

趁着说话的空档艾梅莉又舀了满满一勺,塞得满嘴都是,“都在鹅碗里尼怎么吃?”

“没关系,妈,我又不嫌你脏,给我勺几口对付对付就行了。”

“…你小子,故意激将是不是!来来来,反正我也不算饿,我吃一口你就吃一口好吧,我吃完这口先好好把勺子舔一遍,再舀给你吃,我说你可不能吐出来,不然就从你屁股灌进去…”

“呃,妈,你至于嘛。”

“你吃不吃?”

“吃!谁抢我跟谁急。”,李承义假装清嗓子,实则掩盖脸上得逞的表情,那番话只是故意把妈妈的关注点放在“他竟然开始嫌弃我的口水”上面。

走到身后,他半蹲下来,顺其自然地用手环住妈妈的腰肢,身体挨在她的后背,下巴顶在她光滑的肩膀轻轻磨蹭着。

他忽然发现自己那名为“依赖”的过敏性遗传病去而复返,待在妈妈身边随时会发作。

“那你把勺子给我,我自己来。”。

“别废话,我喂,你吃!”

果然,妈妈在这时候不会采纳他的任何建议。

不过,目的达到了。

实际上炒饭确实香,但也没到让他夺人口食的地步,他只是脑子一抽想尽量靠近妈妈一点。

李承义继续他拙劣的“表演”,先闻一下,再吃一小口,一小勺炒饭被他吃了三次,故意让妈妈看出来他有点磨叽。

“你!”,艾梅莉啪地一声拍想儿子的后脑勺,本来儿子假期回家,她心里高兴,特意在假期第一天叫他爸去顶位子,晚上再多准备几个菜,一起看午夜的电影,没想到这小子突然开始嫌弃起她了。

这哪能受的了!

有了媳妇忘了娘是吧。

“这碗饭一人一半,吃不完你就别走了,我儿媳妇叫也没用。”,艾梅莉快速吃掉刚舀的那勺饭,真真当着李承义的面把工具舔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她的口水粘在上面,接着重新扒了一勺递到旁边。

李承义有些哭笑不得,戏份演得过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把脖子伸过去,啊唔一口,把整勺饭咬掉,又把脖子重新缩回来,嘴巴慢慢嚼,眉头微皱。

艾梅莉看见儿子便秘的表情,胸口的气更堵了,空出双手,转身直接把他的猪头掰向自己,在他的侧脸“mua~~~~”重重一嘴亲上去,还故意把口水留在上面,然后宣示领土的自主权:“想嫌弃你老娘,没一点可能!吃饭!”。

一顿饭下来,艾梅莉亲了李承义十次八次,完全没注意到李承义稳稳抱在她腰肢上的双手。

“接下来一个星期,早上先让我亲一个,才能去约会,晚上陪我看电影,知道么,你小子?”

“妈~”

“知道我是你妈了?走吧,带你去镇里,我得去买些食材回来,你去了最好弄点动静出来,晚上搭你爸的车回家……”

一辆崭新的电车缓缓发动,李承义在后,等车子驶离村子,他的手从原来环在妈妈衣服外面变成钻进她的衣服里,抱在软滑的肚皮上。

在家的时候,他可不能这样抱,不然会直接暴露他的意图。

现在在车上,也出了村子,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占便宜,以前两个人就是这样来回家与镇之间,已经默认下来。

但这次,李承义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舒服,感觉也是非同往易。

“还是那么喜欢摸妈妈的肚子,都十几岁大的人了……”

“你的肚子暖和呗,嘿嘿。”

车子疾驰而过,只留下一路的飞尘与一声轻微绵长的叹息。

街道在十一点钟还狠热闹,人流熙攘往来,明显是节假日的关系。

李承义跟着艾梅莉,一路上挑选各种食材,再去自家的摊子拿些当季的蔬菜,之后他就独自前往刘清宜的住房。

上楼凑到门前,敲了三声,有脚步声由远到近传来。

李承义略有紧张地酝酿着接下来和老师的相处方式,准备在开门市就给她一个甜腻的微笑。

门板顺势打开,刚想打招呼,脸上的微笑就僵化在原地,门口是一个看起来与他同年纪的男生,面容有些俊朗,比他高出差不多一个头。

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暴怒,试问不到两个月,他甚至连嘴都没亲到,就被绿了,而且是毫无预兆无声无息地被绿了,当即大吼:“班主任!刘清宜,你在干什么,如果你看不起我,想掐段这点关系,你至少发个信息给我啊,你有点担当,出来解释一下行不行!”。

里面的电视声音在一瞬间就安静下来。

门口的男生开口了:“姐,有个男的找你,说要根你解释。”。

语音未落,刘清宜就来到门口,三个人面面相觑。

“你弟弟?”

“我弟弟。”

“…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的问题,不过,你也有点问题……”

随后李承义和刘清宜不约而同地抿起嘴巴,一副憋不住表情的样子,还是刘清宜“噗”的一声脱口而出,接着两个人哼哧哧笑起来。

只有一个不明真相的弟弟站在旁边。

刘清宜接过袋子,李承义紧随其后,两人直接进厨房捣鼓起午饭来,一个负责洗,一个负责切,五个不同的菜,在两人配合之下,仅仅不到五十分钟就全部上桌了。

李承义留在厨房把东西收拾赶紧,刘清宜先出来给弟弟解释来人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一起入座,开始闲聊着。

李承义跟小舅子通了名字,原来他叫刘青山,是家里唯一的儿子。

“…哈哈哈,所以你把我弟认做我新的对象么,”,刘清宜今天真的很开心,很多情绪也不像平时那样藏着,“你确实应该生气,回村的时候经常听人说我弟跟我有七分的相似,我也觉得,”。

她把弟弟的头跟她的硬生生贴到一块,“你看,我弟帅气吧!”。

通常一个男人听到女人在他面前夸其他男的帅气,他会在心里默默地啐一嘴,李承义就是这种人,不过今天的情况有点特别,看在刘老师的面子上,他承认这位小舅子确实很帅气,十足的高富。

“自然,他在班里肯定是鹤立鸡群的那个。”

这是心里话。

刘青山在一旁只是尴尬地消化食物,耳根发烫脸颊也麻麻的,插不上话。

“我们今天要去玩吗,还是…”,李承义不着痕迹地给刘清宜递了一个眼神。

“呃,不如在家里看电影吧,我昨天刚租的碟片,DVD正好用得上,你看…”

“你们也喜欢看电影么?”

“也?”

“对,从家里有电视那会儿,我一回家就喜欢和我妈一起看电影,好些年了。”

“原来如此,我还怕你不乐意呢。”,刘清宜闪过一丝明悟,怪不得他们母子关系比一般的家庭要和谐,两个人同一个爱好,自然有很多共同语言,相比见面就开骂的家人简直好出几个层次。

电影是新出的哈利波特系列。

面对新鲜的魔法世界,三个人看得入迷。

李承义不知不觉把自己带入罗恩,右手下意识摸到刘清宜的手背,浑然没有平日的拘谨,他悄悄说道:“你说我某些方面的处境是不是跟罗恩很像?”

“你比他聪明…”

“你说的也是。”

刘清宜感到那只抓在手背的大手握紧了几分,心想他还是对自己的外貌感到自卑,这种来自内部的伤害她暂时也没有办法一起承受,只好用另一只手覆盖到两人交叠的手上面,轻轻拍着。

刘承义意外地看着旁边的刘老师,看见她眼神中的鼓励,心里苦笑,点了点头继续看电影。

因为电视反光的关系,客厅的窗帘早被拉下来,屋里显得有些昏暗。

有两个人的手私下里紧紧交扣合十。

刘清宜偷偷瞧了一眼弟弟的情况,见他看得起劲,悄悄地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在心里下定某个决心。

她身子开始不着痕迹地偏向李承义的位置,贴近他耳朵,引得李承义一个哆嗦,差点叫唤起来,她连忙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量说话:“待会儿,你故意提起家里的菜摊要你过去帮忙,需花点时间,然后我顺势出去送你,不是下楼,懂了么。”。

说完有意在李承义的手心挠了几下。

李承义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刘老师这是要带他出去开“小灶”了,他甚至没准备礼物就达到目标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只是睁大眼睛与老师对视着,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直到令人酥软的声音再次从耳边轻轻响起。

“走啦,再愣可就过时不候了。”

“哦,哦,等下……”

李承义忽然放开喉咙,假装清理嗓子,“呃,我妈发信息过来,说菜摊那边有活要忙,那,我离开一会,你们先看着电影。”,说着,先向刘清宜打个眼神,然后看向刘青山的位置:“你陪刘老师看电影,我先走了。”。

等刘青山做出回应,李承义拔腿就走,三步并两步,瞬间消失在门口,但凡有一丝迟疑,他只能把下面的工具给摘了。

那滑稽的模样倒映在刘清宜清澈的眼眸里,她没忍住笑了一声。

“姐,你怎么了?”

“呃,我没事啊,不对,我有事,嗯,人家好心给我们做一顿好菜,我去送送他,对,就是这样…”

刘青山翻起白眼,像瞧傻孢子一样瞧着自家的三姐,幽幽说道:“他做的菜确实还不错,出去注意安全。”,暗示姐姐他弟弟不是个傻子, 不用刻意找个理由来敷衍,“还有,三姐,你都相了几次了,我觉得只要人品合格能沟通就行,你可别再收敛了。”

“!!!去去去,人小鬼大,这种事能随便吗,人品不用花时间来了解的么,沟通也是建立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才能沟啊;还收敛,我都二十好几了,我有什么好收敛的,至少两个人的感觉对上才行嘛……跟你说你也不懂。”,刘清宜鼓着嘴,小碎步往门口走去。

“我不小了,起码看起来跟‘未来姐夫’一样的年纪。”

听到弟弟的明示,刘清宜再也待不住,嘭的一声,门板砸上,人也不见了。

刘清宜站在过台,心脏扑通直跳,给了自己几秒钟的时间才向楼上迈步。

学校出资建给老师自住的红砖房,有六层楼,第六层往上还有一段通往楼顶的楼梯,出于某些原因,楼顶的铁门常年关闭,门前的楼梯积起厚重的尘埃。

此时有一个人正在用报纸盖住身下几级楼梯。

过了几分钟,另一个声音从六楼哒哒哒自下拾级而上,声音的主人头上简单捥着一个发箍,上身是一件浅绿色的轻薄毛衣,下面是件长长的黑色竖直条纹休闲裤,主灰白色调。

清秀的面庞,文静是她的底色。

“老师!”

“还叫我老师…”

“那,我能叫什么,清~宜?”

“呃,还是叫我老师好了。”

刘清宜款款而上,有点腼腆,有点兴奋,三年前他还是半大的男生,如今脸颊的棱角似乎更加分明了。

两个“热恋中”的对象,只是紧紧地并排而坐,双手互扣,偶尔能感受到对方的脉搏,眼神时不时重合在一条直线上,除此以外,完全没有下一步的迹象。

“我们就这么坐着么?”

“我,我,不知道……”,李承义突然觉得自己太失败了,恨不得把同桌江直数的脑子扣过来,借用一番再还回去。

“不知道,还是不敢?”

宛如魅魔的诱惑,直击他心底的防线。

“我想亲刘老师的嘴唇。”

“除了生孩子以外,这些你都不用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你。”,刘清宜浅笑一声,收回双手,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上半身微微侧开,脑袋向后仰着一个小角度,静静地闭上眼眼。

李承义感到有一股火从心脏烧起来,并且不断向其他器官蔓延,但他还是强行克制自己,琢磨着刘老师的话:

“除了生孩子”,如果往红线上说,是不是不能碰到老师下面的三角区域,那不是意味着其他地方都可碰么!

还有“不用问”“不会回答”,是指在互动的时候老师不希望有人问答么?

他考虑得多一点,也是不希望这段关系止步在某个没有原则的行为上。

李承义终于把双手搭在刘清宜的肩头,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接着伸出脖子,直到唇与唇对应,试探性轻点一下就脱离,看见对方轻微地往前倾,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第二次亲吻与第一次之间只隔了一秒,他不再收敛,只凭感觉,或亲或咬或吮,享受着老师薄唇的温润,而对方的动作完全是懵懂的状态,只市尽量跟着他的节奏,偶尔“嗯”的一声作为回应。

感觉差不多了,李承义开始用舌头老师的皓齿。

“嗯?”

舞台从嘴唇转移到嘴巴里,入侵的舌头彷佛有不可阻挡的趋势,把毫无防备的另一根缠绕拉扯,肆意截取上面那美妙的触感和津液。

刘清宜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只感觉嘴里的东西被不断吸走,甚至影响到了的呼吸,胸口开始堵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溺水,她本能地缩起脖子,想抓开肩膀上的手却被牢牢按住。

她的脸颊和脖子涨得通红,身体开始自救,挣扎着想要推开捂在脸上的男生,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的声音,结果发现又能重新呼吸了。

原来自己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紧张,再加上只顾跟着节奏,直接忘记了鼻子的呼吸功能,直到身体陷入窒息的境地,才从她的大脑里把鼻子的使用权接管过去。

之后她发现每次只要呜呜呜的轻吟着,整个人都会通常许多。

她忽然喜欢上了这感觉。

三分钟过去,才堪堪结束了一个回合。

刘清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体的重心已经挨到曾经的学生身上,双手紧紧箍上他的腰身。

李承义后背靠在铁栏边,年久的尘垢沾满他的外衣。

“你衣服脏了,怎么办。”

“哦~,没事儿,以前小时候,家里有时吃不饱,小伙伴们一起搭土窑烤地瓜,到最后每个人总是搞得一脸黑,但每个人都吃得很开心。”

听着这种不参杂任何欲望的内心直白,刘清宜不知如何回应,她忍不住又把眼前的学生上下打量几番,朴素的穿着,普通的打扮,放到人堆里一眨眼就找不到了。

但相处久了,就能感觉到他不再是一个默默无闻眼神无光的角色,而是一个认真生活,有血有肉的人。

这次似乎不是在浪费时间了。

“噗~,这是哪个语文老师教你的比喻手法,老师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地瓜么?”

“没,我的意思是,老师很好。”

“你是说老师和地瓜一样甜?”

“对…不对,呃,呵呵~”,李承义挠挠头发,心想像李荣桦江直数那般,是如何把女生逗得心花怒放的,是天赋使然还是单纯习惯应对,如果是经验堆起来的,那他就不能算差了。

“那,我们还来吗?”

“不知道,老师以前最多牵过手而已,相信你们男生肯定有某些途径来学习这方面的内容,这次老师给你当一次学生,你说好不好?”

刘清宜说的很是诚恳,但清纯的教师模样此刻荡然无存,那里只有一个压抑已久的需要发泄的灵魂。

生活的难处在于,找到一个契合的点让自己活得简单些。

“老师~”

“我说了,你现在才是老师,而我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刘清宜只是按内心的感觉来说话,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她的牙齿突然开始打架,后背也时不时惊厥一下,绝不是因为冷,更像是面对突发情况身体引发的防卫机制,恍若大学时期第一次上讲台扮演老师时的处境,但这次是发自心底的紧张、兴奋和一丝的不安。

“老师,哎呀,我……”,李承义实在不擅长把心里的东西表达出来,干脆把眼前的妙人拽到怀里,又一次索吻,他发现亲吻除了可以拉近彼此的关系,还可以让自己更好地了解对方对自己感觉。

他能捕捉到刘老师在渴求他的触摸。

李承义这次不再把双手浪费在肩膀,而是从那件绿色毛衣的下摆伸进去,毫无顾忌地在老师的腰肢上左右前后轻柔地抚摸,享受着期待已久的肢体接触。

触碰的那刻妙人颤动了一下,随后捥住对方的脖子,控制不住扭起腰胯,笨拙地配合他的动作,只是她的笑穴好巧不巧,就在肋骨和腰周围那部分皮肤上。

“呜呜,哈哈哈,等一下,等,一下,你这是在给我挠痒痒呐!”

两张粘住的嘴巴被突兀地分离开,中间拉出一根细细的水丝。

“那我换别的地方?”

“今天我只是个学生而已,你来教我。”,刘清宜的眼睛泛起些许迷蒙,她尽量地睁着双眼,眼皮也不听话,时不时眨巴着。

她现下有点舒服有点慵懒,只想找个地方闭上双眼好好靠着。

“抱我。”

李承义依言抱住,双手换了一个解题思路,先是隔着老师薄薄的裤子裹住两瓣屁股,确认老师的身体适应后才慢慢揉捏起来。

空荡荡的楼梯,压制着两个急喘不休的声音。

两个人不再局限于嘴巴,对方的锁骨、脖子还有脸上的五官都被好好地照顾到,刘清宜积极发挥刚刚习到的技巧,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确保不让自己窒息。

这些娇软的轻吟击打在李承义的耳膜上,只会让他对自我的克制松懈下来,忍不住去扮演一个“物理老师”。

“清宜同学,老师能测量一下你屁股表面的摩擦力吗。”

“嗯?!李老师不用说了,实验数据需要客观的实物测量,你就好好用你的‘工具‘来实践,只是千万不要往最下面的三角地方测,那里暂时是‘不可观测‘状态。”

恋人之间默契地扮演“今日角色”,再次相对而视,痴痴地笑着,互相暴露了心底很多的东西,但却没有哪个感到不安。

李承义突破刘清宜居家裤子的障碍,手掌扶过纱质内裤,掌心传来一阵滑腻的触感,轻薄的布料完全无法隔止屁股的弹性。

感受着手心的温热,他的心脏在一瞬间陷入迟滞中。

出乎他的意料,刘老师的屁股看起来不算大,比普通高中女生要圆润些,比妈妈的要小,有肉能弹,想来她的骨架属于偏小的那种。

他没有真的突破最后的内裤直接按压在老师的屁股上,并非不想,而是一旦按住,他的心态会发生变化,从“这样就不错了”变成“不如再深入一点”,只要还在亲密,他一定会突破老师规定的红线。

到时候别说红线,脸都要红了,被扇导致的,男女朋友的关系也得全面叫红。

除非两个人的心态发生同样的变化。

“那,清宜同学,你想不想也帮老师测个什么的?”

“贪多嚼不烂,我还是先实时监控李老师你口腔的温度吧。”,刘清宜一边享受着陌生而又刺激的触碰,一边琢磨,刚才李承义是不是想要她做点什么。

这些年包括更早的大学时期,为了避免自己陷入家里那个泥潭,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事业当中,很少主动接触周围的男性,也对男性的示好敬而远之;唯一了解男女之事的渠道,是在大学住宿时同窗说的一些荤话,比如手活、口活,她还天真的以为是牵手和亲嘴,也跟着起哄,而且是最大声的那个。

难怪之后,同班的女生都喜欢叫她大姐,感情都以为她是最开放的那个。

直到当上班主任,手下管理着一帮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有个别跳脱的不安分子把黄色书籍或者漫画带回班里,被她在课间当场抓到就没收过去,在休息日,她会拿出来仔细研修。

当然,不是突然起兴,只是她村里那位老师曾私下里跟她提起,想做老师教书育人,育人才是第一位,既育身也育心,身心是基石,知识只占了未来生活的一部分……

想要了解一类人,首先要知晓他们平时在做什么。

事实证明,青少年正处于身体最敏感的时期,无论性别,外貌,性格,都会对异性产生极大的好奇心,本能地想和异性产生身体上的接触。

为了不扫李承义假期的兴致,刘清宜娇躯轻移,嘴唇故意在他的耳垂厮磨着,嘴里鼻子呼出温润的湿气,等有人受不住,才用她低柔的嗓音拨动他的耳膜:“别着急,很多理论知识我都忘了,等我回去重新研究一下那些捣蛋生的’小资料‘,再给你实践,行么?”。

几句轻微的词语对李承义来说彷佛自渎时那最后一撸,酸爽之极,但此时酸胀的不是龟头,而是他整个人,沸腾的也不是睾丸里的精液,却是体内的血液。

他整个身体重重一颤,连带刘清宜双双滑落到满是灰尘的下面两级楼梯去,活像两个滚下的果冻,两个人脑子几秒钟里都是蒙圈的状态。

索性两个人只是衣服脏了,没有外伤。

楼梯间陷入短暂的安静当中。

“刘老师,你没事吧?”

“无碍,只是衣服脏了,回去了不好解释。”

“呃…”

“你干嘛那么激动,难道就没想过哪天跟某个女生做些亲密的动作么?”

“…没有,我和她们做的最多的事只有解题,我能感觉到从来没有哪个女生会带着那种心思靠近我的,所以,确实没想过…”

在李承义陷入自我怀疑的境地之前,刘清宜“啵”的一下堵住了他的嘴,强行把话题中止。

场面又沉默下来。

“时间有点久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怕我弟弟在家里闲得慌……”

“应该的,应该的……我也要回去了。”

两个人安静地收拾现场,之后肩并肩拾级而下,每下一级楼梯就像解一道题目,缓慢而用心。

“我到了。”

“嗯。”

“…谢谢…”

“我也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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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承义转进楼下的拐角不见,刘清宜才回到屋里。

刘青山看见三姐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模样,“哇~”的一声。

“闭嘴吧你!”

“我可还没说话呢,姐姐。”

“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是如果你见过梅莉姐他们母子俩平日里相处的情景,你肯定体会到我的选择。”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有个好妈妈……我就不一样了,我得找个理由来你这里避难…”

艾梅莉从熟人那里买了一块猪头肉几包香料,带上其他的食材就径直回家,家里先支起一锅热水,接着去家畜棚里抓来各一只成熟的鸡鸭,找来两个“尿素”的袋子垫在家门口的地上,再将两小碗一把锋利的菜刀一个砧板准备齐全。

踩脚,按住翅膀,脖子拔毛,菜刀拉脖子倒立放血,两只牲畜一气呵成被艾梅莉干翻在地,等锅里的水沸腾,装满两桶热水来到门口,一只一只把带毛的半生食材浸没在热水中,等上几分钟,丢到袋子上开始拔毛。

羽毛拔除干净直接放砧板上开膛破肚,清理内脏,丢掉黄白的东西,剩下的东西过一遍热水,至此才完成第一步“杀生”。

第二步,把清理好的鸡鸭分别丢在沸腾的铁锅里,直到肉里的残余血液基本凝结,表明肉质基本煮熟了,捞起来过一遍凉水,装盘。

最后一步将鸡鸭切成小块,各自放进调料盘里添加各种香料蚝油料酒盐块调配成色,加入香姜等候锅炒。

单是将“小三牲”从活的处理成细块就花了艾梅莉两个多小时。

菜刀钉在案板,她随手在灶台上拿根黄瓜,简单冲洗一遍就蹲在地上嘎嘎嘎“吞噬”,顺便欣赏自己的杰作,宛如一个事业上升期的地痞青年。

之后小憩一会,等到下午五点继续忙活。

太阳西斜,几朵厚重的云层在距离地表两千米的上空劫掠而过,刮起清凉的风,正是农忙的时候。

村里的小巷里鸡鸣狗吠,几无人声,只有远处的田里偶尔响起水牛疲惫的哞叫声。

这份恬静没有持续多久,被由远及近的摩托引擎打破。

艾梅莉侧耳倾听,那是听习惯了才能分辨的声音,她脸上的表情几番变化,手上的动作似乎有意慢下来,等摩托推进家里,两个熟悉又明显不同的脚步声向厨房走来,她的脑袋骨碌碌一转,临时想出一个主意,刚挥到半空的菜刀顿时失去托举之力,菜刀在重力的加持下从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

铛。

刀尖在水泥地上弹将而起。

艾梅莉捏起嗓子假装尖叫一声,声音多少有点不自然,但效果达到了,还在慢悠悠的两人果然一同冲进厨房里。

只是“算计”赶不上变化,菜刀弹起两层鞋底的高度,在空中完成半个转体,刀柄携带着剩余的能量好巧不巧砸在某个人的脚拇趾上。

尖叫变成狼嚎,假意变成真情,原本楚楚可怜令人爱惜的面庞,一瞬间变得龇牙咧嘴。

“我***!”,艾梅莉顾不得面子,踉踉跄跄蹲下来,结果又牵扯到痛点,嘶叫不停,只好把重心放在另一条腿上。

“妈,你没事吧!”,李承义见状,立刻跑到妈妈的跟前。

“你看不见啊,那么大个刀柄掉在脚上,变紫了都!嘶~”

“要不你先歇着,我来炒菜?”

“你可拉倒吧,平时让你练练几道家常菜还可以,今天这活你还干不来。”

李富贵还在想刀子为什么能掉下来,忽然,两道视线齐刷刷睨向他,两个人的眉头也出奇的一致,似乎在诉说你怎么不过来帮忙,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妈被砸脚嗷嗷直叫,李富贵都怀疑自己被针对了。

眼看力气活已经差不多干完,就剩些菜蔬的细活,有点麻烦,不过今天算是比较特别的节日,没有干什么活,把厨房接管过来倒没什么。

“还是我来吧。”,李富贵撸起袖子就干。

艾梅莉拒绝儿子的搀扶,又从菜篮子抓走一根青瓜,一瘸一拐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过来,给我捏捏手臂。”,咔的一嘴,咬下一大口瓜补充点能量。

她的原计划是假装手软好让李富贵顶替她的活,没想到手是软了,却也砸到自己,等于是自作自受。

明明可以直接叫李富贵来干活,他没有那个胆子拒绝。

真是平白给自己增添烦恼。

三秒钟,半个手臂长短的青瓜就被她消灭大半。

“来了…”,李承义甩飞鞋子,蹲在沙发上,双手并成鸡爪的模样在妈妈的肩膀上按摩。

他能感觉出妈妈是故意的,试问一个与厨房打交道十几年的人,怎么会在切蔬菜的时候掉刀子呢,不过后面那一下的牺牲也是够大的。

“妈,你演得有点粗糙,前面有些做作,不过后面部分确实把人唬住了…”

李承义的大白话刺破艾梅莉的耳膜,她嘴角忍不住抽搐,反手将李承义的腮帮子捏成嘟嘴,她现在可不想听到有人撮破她的事情,特别是儿子。

“谁跟你说是故意的,我弄了两个多小时不能手软么,不能歇会儿么,”,两人的嘴巴差一个刀柄的宽度就能贴上,鼻子散出的热气熏在对方的脸上,李承义些许情不自已,而艾梅莉浑然不觉,微微挑起下巴,瞥了一眼厨房的位置,声音刻意收敛,继续说道:

“我不想管你爸那些恶心的事,并不代表我对他没有任何意见,懂么,他既然去外面找乐子,那我让他多付出些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长大了,也该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有收获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有得有失。

还是说你喜欢看你爸在外面胡搞?”

李承义嘴巴说不出话,只好摇摇头表示他的态度。

“嗯,这次做得不错,下次也只管好好配合妈妈就行了。”,艾梅莉坐回原来的样子,啃着手里的食物,兴致缺缺看着电视,李承义接着按摩。

“话说今天和你的刘老师有什么进展么?”

“…也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刘老师之前还只让我牵手,可是今天差点就让我本垒打了。”

“本垒打又是什么?!”

“就是…”,李承义感觉不好意思,挨近妈妈的耳边才扭捏地嘀咕:“就是那个嘛。”。

“哪个?亲嘴?”

“就,男女之间那种事儿嘛。”

“嗯?!”,艾梅莉自己刚刚才说儿子长大了,却潜意识里还把李承义当成小孩,惊讶地转过头来,结果两人的脸贴得比刚才还近,随便嘟个嘴就能亲到对方。

她这次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远离,“…不用再按,我歇会儿就行…”,手里的青瓜顿时不香了,但又不想浪费,只好用两颗大门牙一点点地咬。她松了松喉咙,心里重新酝酿要说话,“我了解刘老师算久了,别听她课堂上很活跃,可私底下有点传统、呆板还谨慎,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也不见墨迹。

照你说,她不久前心里才认同你,所以让你感觉有如此大的反差。既然心底有了你的位置,人家也早过了懵懂的年纪,有需求很正常…吧。”

李承义听完分析,一下子豁然开膛,咧嘴傻笑,“还是妈你有道理,嘿嘿~”,坐立难耐的身体止不住往妈妈的方向靠过去,从侧边扣住她的腰,脸颊紧贴在乳房与腋窝之间轻轻磨蹭。

心里的激动一丝都藏不住。

尽管只是平常的拥抱,可突如其来的亲昵让艾梅莉措手不及。

自从知道李富贵和孙寡妇搞上之后,她就把心思从家转移到儿子身上,每天醒来脑子里全是:儿子、儿子和儿媳、狗男女,其他的全部归到“不急”的事项里。

要说最近一两年,与儿子有关的无一例外都涉及到第二性征,在接触的过程中,自己身体里沉浸多年的“性”,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潜移默化着她的意识,直到酒店那次意外,她才被迫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正常的女性,只是一个和刘老师一样有需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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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没有和孙寡妇撕破脸皮的原因,不是可怜孙寡妇,恰恰相反,她在可怜自己罢了。

这种情况下,李富贵并不是她的选择,也不可能是她的选择,当初就是这个男人亲口对她说,他们家生一个为好,为了避免意外要开始分床睡;而且听儿子提起过,李富贵在很早的时候就与孙寡妇勾搭上直到如今,听别人家夫妻都是七年之痒,这男人恐怕三年都没到,连跟她商量的勇气都没有。

至于儿子的那个同学,不过是砸钱办事追求刺激的半大小伙,看他毛躁地打电话过来,其性格与儿子相比私以为不可同日而语,且不说没有可能跟他发生点牵连,就算有,两个人背景和年龄差太多,最后结果对她只会百害而无一益。

摆摊占了艾梅莉大部分的时间。

有时候和镇里的妇人私底下聊天,谈到如何发泄的问题。

超过半数的人会开玩笑说,随便加个群聊看对眼就直接去开房大家都是成年人,开没开玩笑她自然能分辨出来,有的人甚至明目张胆给她亮出那些群聊中露骨的内容;小部分人或明或暗地建议她去市里的情趣商店买小玩具;剩下的,不是说苦一苦自己的老公或者干脆尴尬笑过闭口不谈。

第一种直接无视,毕竟她的家人不止包括他爸和李承义,至少还得算上镇里的爸妈,这种毫无原则的事相信在某些群体里不用几天就传起来,再由某个人泄露出去,她的下场就跟孙寡妇无异,到时候哪也呆不下,更严重点染上艾滋,那当真是“闲人退散”。

原本她暂时也不打算考虑买小玩具,只是那次市区四人行,两个妇人找了个私人时间相伴而行,就在那点时间里,她被怂恿一起购买了几款按摩器,没过多犹豫她就买了下来。

不为别的,经过那场意外,她了解到身体里的欲望不是想抑制就能抑制住的,她自认为不是古板的人,既然说有效果,自然自己得试一试才算。

只是买了一段时间,一个月也不见得用上一次。

今天国庆节,她突然来了兴致,戴上一个静音小巧的粉色跳蛋,从早上开始就戴着,除了换电池还没摘下来过,效果还不错,但可能是第一次使用跳蛋,她能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会随时变得躁动。

那种感觉具体来说,跳蛋的震动震碎了她部分情欲,但同时又加快了情欲的产生,在某个节点达到动态平衡,让她时刻处在想要又不想要的状态。

儿子突然的亲昵毫无意外地打破了她身体里的平衡。

“妈,你怎么在发呆啊?”,李承义的脸颊还在某个位置磨蹭着,只希望妈妈能够分享到他心里那份喜悦。

“你属狗吗,还在蹭,知道你现在很高兴,怎么在镇里的时候不往你刘老师身上多蹭会儿。”

李承义还以为妈妈在跟他说着闹,肢体动作变得更大,简直要把自己挂在妈妈的身上,“那不一样,刘老师那里我会出现悸动的感觉;而妈妈这里,只有熟悉感和满满的安全感。”。

“你!”,倏然间,艾梅莉嘴里发出一长串嘶嘶的吸气声,闭上双眼收住脖子,两只手搭在腿上紧紧攥着,整个身体崩得紧紧的,嘴唇开始泛白。

“妈,你脚又痛了?让我看看。”

“你不要乱动!”,像是恳求又像是命令。

“为什么?我帮你按一按嘛。”,李承义蹲到地上,刚刚捧起妈妈受伤的脚准备按摩,就看见妈妈从肚子的位置遍及全身抽搐起来,吓得他还以为自己碰到了淤青,灰溜溜站在旁边,等妈妈自己调节过来。

等了几分钟只看见妈妈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最后才慢慢恢复过来。

艾梅莉才回过神来,直接对旁边战战兢兢的人翻个白眼,“叫你不要乱动,这下好了,赶紧去我房里内裤长裤各拿一件出来,我去卫生间换个衣服。”

“啊?”

“啊什么,我干活出汗太多,现在感觉黏糊糊的,我想换件裤子不行吗。”

李承义在卧室里笨拙地挑选裤子,艾梅莉幽怨的眼光一直缠在他上面,心里啐了一嘴:你当真有出息了让你妈高潮了一波。

她在考虑这儿子还能不能要,干脆读完高中让他出去半工半读算了,省得回家又出现什么意外。

“妈!”

“又干什么?”

“我的内裤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完蛋,艾梅莉用习惯了忘记归还原主。

“那什么,你内裤积灰了,怕你回来没得穿,就给你一起洗了,收衣服时忘记放回去了…”

“这样啊,我在学校买了好几件,这几件应该是用不到了…你内裤要哪个色的,黑色可以吗?”

“随便啦,把东西放到卫生间衣架上就可以出来了。”

艾梅莉最后在腰胯的地方裹上一件外衣,才迈起小碎步向卫生间走去,哐的一声,门板被砸得结实。窸窸窣窣,几分钟就换上了一身新造型。

上衣不变,下面换成半身碎花儒裙,让人感觉整个人变得安静许多。

等李富贵炒完全部的菜,时针已经走过晚上七点,村里到处是热锅炒锅的声音,还有家长训斥孩子的嘶吼声,各家的狗子不堪寂寞也参合进去,一时间村子热闹无比。

农村没什么娱乐设施,家里电视的使用权归艾梅莉所有,李富贵吃完饭只能去外边扎堆聊天。

他现在已经把孙寡妇的邀约推掉大半,试图挽回村里的一些谣言,谣言这东西是经不起传播的,而且看艾梅莉对他的态度已经有点厌离的意味,可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趁着旁晚干活的空隙搞一炮。

几大家主在村子过道围在一起,从六合彩谈到足球,从篮球谈到新式摩托车,再从智能手机谈到大屏电脑,聊的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点,用到钱,但都没钱用;偶尔挑起某家小孩的话题,然后秉持着优良传统贬损一番。

李富贵在偏后的位置抱腿坐,右手夹着半截点燃的中华,每当说得口干舌燥就含上烟嘴,眯着眼舒舒服服吸一口提神,别人说到精彩的地方他会跟着叫喝,尽管有时候听不懂。

这时他旁边会习惯性出现一个人,来人尖嘴猴腮骨瘦如材,地区常见的肝病患者,正是喜欢买六合彩的麻杆,年纪与李富贵相仿,讨了十来年的老婆一个没留下,与他相过的都说这人的性格不行,也不会存钱,而且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体质。

最后落得比孙寡妇还惨,两个人是附近村子有名的鳏寡。

“富贵,你怎么还在这里,孙氏那边这段时间都在抱怨你越来越少上门,都怀疑你跟嫂子和好了,到底怎么个情况?”

“哪有情况,每天吃同一种青菜,会腻的嘛,隔段时间吃一次才有那种滋味儿,懂么!”

“也对……呃,我先找嫂子谈事,等会再把你的话转告给那边。”,麻杆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因为性格的问题,根本改不掉这坏习惯。

“少来这套,你找梅莉能有什么事,收起那点心思,不如直接去孙寡妇那边,你随便找个理由说我不能去,再说点好话,今晚还怕没人陪你睡?

别跟我说你没和孙寡妇好过,不然你怎么会乐意来回跑腿。”

麻杆嘿嘿嘿笑着,一身猥琐的气质彷佛刻在骨子里,“怎么会,我找嫂子真有事,你家摊子不是缺点土豆嘛,我这里正好熟了一批,正寻思拿去卖钱呢,我让嫂子帮个忙……至于孙氏那边你说的也准。”

李富贵上下仔细打量麻杆一番,才将信将疑把人放走。

“嫂子,嫂子,在吗?”,麻杆仗着这次有正当理由,仰起鼻息走进富贵的家门,而不像平时偷偷摸摸生怕被别人知道他又上门了。

他来到客厅,看见两人抱膝团坐一模一样的姿势。

见人进来,母子俩默契地抬眼瞧过,两双眼睛里只有同一种疑惑的眼神。

麻杆心里泛起嘀咕:这是两位是挂上了同一条链子连轴转么,动作一毛一样。

“嘿嘿,嫂子刚吃完饭呐,我正好有件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

麻杆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哦,这事,我要先看看成色,才好分类出卖,你有空就随便拿一小袋过来,不用挑。”

“那感情好啊,我现在就拿过来,等我几分钟。”

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却挂上了二十来斤的土豆,小碎步走起,三两下又重新回到李富贵的家。

“嫂子你看看成不成?”,麻杆的语气有些激动,似乎在邀功一般。

李承义瞥了一眼,继续看贝爷的荒野求生。

艾梅莉走到前厅,收紧裙子半蹲下来,一只手摸来摸去在估量着土豆的品质,时不时点头表示肯定,麻杆趁机也蹲在旁边,一边夸赞自家的东西,一边“不经意”把腿慢慢挪动,直致微微接触到艾梅莉裸露的膝盖。

单是这下就让他心脏剧跳,不敢再乱动。

摸了一会,艾梅莉站起来给麻杆交代几句,看着人离开家门,她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抱膝团坐着。

“妈,下次他再拿来,你别让他靠近你。”,李承义忽然来了一句,除了张嘴,他姿势没一点改变,视线还在盯着电视。

“哦,怎么了?”,艾梅莉同样没任何动作。

母子俩好似在虚空交流。

“他在占你便宜。”

“是么,我知道啊。”

“……”,李承义终于转头过来,眉间拧成川字,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我不喜欢他那些坏心思。”。

“什么坏心思,又没有真的碰到我,他穿着裤子呢,况且人家那也是欣赏我,我难道还不乐意。”,看着儿子吃瘪的恶心表情,艾梅莉抿着嘴,用尽全身的力气来阻止自己笑出声来。

“高潮”的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李承义长送一口怨气,“我去洗澡。”,没等人回应,他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一条内裤一条裤衩直奔卫生间,不一会儿就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

按理来说老登出轨在先,妈妈想找个人来发泄自己的欲望也无可厚非,但为什么他心里这么难受,如同刘老师给他带绿帽一样。

平心而论,他仰慕妈妈顺便仰慕她的身体而已,平日里占点便宜贪点美色就知足了,要是妈妈主动送上门他也接受,但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像喜欢刘老师一样喜欢着妈妈。

还是说他只是希望妈妈保持着纯洁的肉体,好让自己时不时能享受那份殊荣。

可这不是在心里把自己妈妈当成禁脔的变态而已吗。

唉,算了,想多了脑子会乱,不如顺其自然,不过是一个年轻的肉体对美好肉体的渴求罢了,有什么好自责的。

没有人规定因为那副身体印上了妈妈的身份,作为儿子就不能渴求和触碰的。

关紧门,门里都是自家事。

他决定了,今天开始要大大方方地对自己说:

我喜欢妈妈的嘴巴,喜欢妈妈的奶子,喜欢妈妈的屁股,喜欢妈妈的腰也喜欢妈妈的胯,总之妈妈的身体我都喜欢,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

李承义闭上眼睛仰起脑袋,挺立着身体,任凭水流从额头自上流下,脑子里不断回放妈妈的片段,下面的阴茎开始在直竖而起,龟头向上微微弯起一个角度。

他很喜欢这种满胀的感觉,很舒服。

浴室六平见方2*3的样式,天花板只有两米高,门口从一处角落开启,进门先是单独放置洗漱用品的架子,往里一点是李承义洗澡用的莲蓬头所在,下面一米高的地方为平时接水用的水龙头,再往里,简单的蹲式马桶,最后有一面半身镜在墙上,旁边几排架子用来摆放衣服毛巾。

等浴室里响起水流的声音,艾梅莉忍不住立马躺倒在沙发上,把旁边的抱枕抱在胸口的位置,嘴巴也埋在抱枕上,才放肆地笑出来,传出一阵咯咯咯闷声闷响,两条腿在半空挥舞,对裙子滑到股间露出内裤浑不在意。

从旁边看去,像是某个病症发作正在抽搐的病人。

很可惜,她没能笑太久,青瓜大王在她的肚子里酝酿了大半天,就等着在某一刻爆发出它无可抵挡的潜力。

一开始,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艾梅莉还以为可能是吃多的缘故,等两三分钟就没事了,下一秒肠胃突然剧烈疼痛而起,像是有人从两边故意使劲绷扯她的肠子,里面的食物渣子争抢着往出口的方向拥挤而去。

隔壁也有家庭厕所,要快点赶过去。

这个想法刚冒头,她冷汗直流,别说跑去隔壁,恐怕连自家的厕所很可能都来不及,她能感觉到下面的括约肌已经拉扯不住了。

艾梅莉捂着肚子,两步飞出客厅,两步飘到浴室门口,门板被她连肘带关,某根眼熟的黑长翘被一个手掌撸动着,这也仅仅占用了她零点二秒的时间,在李承义无比震惊的表情下,夺步到马桶上,撩裙脱裤抱膝一步到位,小玩具被她粗暴地扯出来攥在手里,脸色上憋,布满了青筋,整个人蓄势待发。

在长达十秒的噼里啪啦之后,浴室里的人才想起说点什么的。

李承义粗着脖子,耳根红得发烫,身体转到没人的一边才慌慌张张回过头解释:“妈!你怎么又来,就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么,我跟你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刚才我用沐浴露才把沫子冲洗掉,不是在撸管……”。

艾梅莉还在憋着气,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我拉肚子了……”,话音未落,又被迫用括约肌使力。

“唉,我拿个毛巾先到外面去吧。”,李承义倒着走,屁股不自觉收紧,直到屁股墩差点擦过妈妈脸,他才拿到毛巾,勉强裹住下面的腰胯后,不情不愿地出门,关门,躲在大门门板后面。

大门的门缝吹进一丝冷风,他只觉得周围些许的萧瑟。

“哟,李少爷晚上有兴致出来溜鸟?这资本有点夸张啊。”

“老爸!你可别挖苦我了。”,李承义歪个头,苦着脸,示意浴室被强制占用了。

李富贵轻轻拍着儿子的肩膀,点点头表示理解并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毫无留恋之心。

李承义偷偷啐一嘴。

一幅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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