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内衣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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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起开,你压得我大腿有些麻了。”

“对不起啊,妈,我刚才有点累,迷糊了。”

“我看你不是累,是困了,你那丑东西一直在我下面就没软过,还不赶紧拔出来!待会儿帮我去把浴缸放满水,再把我背过去,身上有点脏。”

“嗯,我再躺一会儿。”

“听你说明天想去初中一趟?”

“也不全是,卫生间电路有点问题,我买点器材回来修一修,顺便去初中看一眼,就怕您不方便!”

“去吧,我只是双脚废了,又不是全身瘫痪,去一趟也好……”

李承义在被白光吞噬之前,突然闪过昨天和妈妈的对话,紧接着他的周围像是按了倒退键一样,眼前的画面从大学肄业之后开始,顺着他的人生轨迹快速回退,从大学退回高中,再退到初中,一直回退到他刚出生的那个手术室里。

画面才停止倒退,又像被按了播放键,不徐不慢地在“银幕”上演绎着他的人生。

李家迎来了家里的第一个新成员,刚结婚一年就添丁加口,对李富贵来说实在是一件喜事,要是个带把的更是喜上加囍,这样,他家就不用再生了,也不想再生,家里人多会出现很多矛盾,他原生家庭四兄弟矛盾就很多。

回去的时候也能狠狠地在孙寡妇面前出气,,谁叫她经常贬损自己,说生不出个带把的。

李富贵在手术室门前来回踱步,门上的玻璃口对他来说有点高,得踮起脚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只要看见医生护士还在忙前忙后,他就忍不住抓耳挠腮,一脸焦躁。

“没有一个小时出不来的,你急也没用,还不如拿张报纸坐旁边安静地看着,说不定还能减少医护人员的麻烦,看你毛毛躁躁的成什么样子!”,说话的男人,五十多岁样貌,比李富贵高出半个头,穿戴整肃,抱臂而立眉头微皱,一副严肃认真的知识分子模样。

一个年纪相仿的妇人紧靠在他旁边。

妇人轻笑一声,说道:“别听他的,你岳父在我生小艾的时候,说不定比你更急呢,不过,富贵啊,你准备给我外孙起什么名字?”。

眼前的两人便是李富贵的岳父岳母,两人都是下乡的知识分子,在文革时期愣是凭着自身过硬的品行撑了下来,所以李富贵每次面对二老都会莫名发怵,“我粗人一个,哪会取名,妈,不如你们来取呗,嘿嘿”。

他自然早就暗暗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了,不过一想到取的名字可能很俗,正好今天二老也到场了,读书人取的名字至少要比他这个小学勉强毕业的人来的强吧。

“嗯,也好,到哪个字辈了?”。

“承字…”。

“李承义吧,有情义有正义…”

转眼间便过去一年。

“李承义,你叫李~承~义”,听到声音,李承义艰难地抬起眼皮,打扰他睡觉,他表示很不舒服,除非有乃乃吃。

眼前温柔又熟悉的女性生物一边呼唤他的名字,用鼻子摩搓着他的小脸,一边用手指挠他的肚皮。

不给乃乃吃还占便宜,哪有这种好事,不过由于自己小手小脚还无法抵抗女人的侵犯,李承义只能出声反抗:“哇!哇~~哇哇!”。

“妈~妈~,我是妈妈,妈~~~~,不是哇,宝贝是不是饿了”,艾梅莉完成日常的守摊,又去地里帮忙翻了几块地,傍晚才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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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出什么汗,她顺手撩起碎花涤纶衬衫,把小背心往上推。

一个白花花丰硕的乳房立时跳脱出来,小指大小的乳尖盎然翘立,像一颗紫红色葡萄。

李承义的眼睛顿时发出水灵灵的光芒,本能地用两只小手包住眼前的“饭碗”,嘴巴张开,等舌头卷在尖尖上又合上嘴巴,严丝合缝,轻轻吮吸,一股清甜的滋味便涌入口中,今天的晚饭便有了着落。

“晚饭”一直很好吃,既然如此,叫一声又怎样呢,那个字怎么发声来着,李承义暂停进食,“w~a,m~a,麻!”。

“ha!宝贝你说什么,哈哈,他叫我妈了,他叫我妈了…我是妈妈,妈妈…”,艾梅莉大喜过望,索性把另一边乳房也放出来,把怀里的儿子换个边,把奶头凑到他的嘴边,怀里的小人自顾自含吮起来。

“宝贝和妈妈,妈妈,我是妈妈…”,生下儿子一年有余,此刻的艾梅莉才觉得自己真正成为了一位母亲,她不自觉轻摇起身姿,嘴里轻哼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两个白里透红的乳房便跟着晃动起来,灰暗的屋里隐隐发出温暖柔和的白光。

“你怎么不亮灯?”,李富贵放下手中的锄头,找来煤油灯顺手点上,青砖瓦房登时亮了大半。

其时的电网还没连通到各个村落。

李富贵分明听到了艾梅莉欢快的哼哼,有些好奇:“怎么,今天的生意很好么?”。

艾梅莉似乎没有听到李富贵的声音,自顾自喂奶。

“这小子,挺享受的嘛,一边睡觉一边填肚子…”。

“什么小子,这是我儿子,刚才叫我妈妈了。”。

“啥?!那他有没有叫爸,喂,小子,叫爸爸”,李富贵凑到跟前,把那张黑黝黝的大脸贴上去。

正吃得香气四溢的李承义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肯定又是那个黑皮大汉来逗他了。

“哎呀,你吓到我儿子了,你赶紧起开,哦~~~~~,宝贝不哭,吃乃乃…”。

“嘿嘿,行,我先去做饭。”。

……

李承义很喜欢“义哥”这个称呼,每次那些叔伯姨婶叫他义哥时,他总是叉腰昂立,尽管他只长到他们膝盖的高度,但不妨碍他享受这个称谓,因为他们经常跟他说,义哥你妈叫你回家吃奶了,义哥妈妈的乃乃好吃么,等等,尽管他有几个月没吃了,但是妈妈的乃乃确实好吃,他们说的没错。

他知道妈妈的乃乃只属于他一个人,因为妈妈的乃乃上只有他和妈妈的气味。

李承义有一个讨厌的人,是隔了好几家的孙寡妇,叔伯们叫她孙寡妇,他也叫孙寡妇。

孙寡妇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说一样的话,只是每次说话,她总喜欢凑上来用她的手揉捏他的脸,还揉的很疼,他经常闻到孙寡妇的身上带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李承义偶尔在傍晚和小伙伴玩泥巴的时候,瞧见老爸和孙寡妇从碾米场旁边的玉米地里走出来,每次老爸跟孙寡妇从地里分开回家,他就会从老爸身上闻到和孙寡妇一样的气味。

他直觉上感觉他们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新账旧账都让他不喜欢孙寡妇。

妈妈几乎每天都在镇里的菜摊前守着,肯定很辛苦,李承义自然不能说实话,不然妈妈可能会哭得很伤心。

他记得妈妈也喜欢他来吃乃乃,偶尔用力吮吸的时候,妈妈的脸上全是享受的模样,所以,尽管现在几乎没吃奶了,但为了妈妈能开心一点,只好委屈他自己,多吃点乃了。

李富贵和艾梅莉早已经分床睡。

这天晚上,李承义提前跟小伙伴分开,吃完晚饭来到他和妈妈的床上,毛手毛脚,总算把床单勉强铺好。

等了好久,妈妈才洗完澡回到房里刚要躺下,他立马挨到妈妈的身边,接着跨坐在妈妈的腰上,说道:“妈妈,我要吃奶!”。

声音清脆又显得奶声奶气。

“呃…哈哈,宝贝是肚子饿了么,明天多吃点饭就行了,你现在四岁了,可不能再吃妈妈的奶了,让别人知道要羞羞的,睡吧。”,艾梅莉惊讶于儿子的行为,想了想,很可能是白天有人怂恿儿子,毕竟她偶尔也会听到他们调侃儿子的对话。

李承义有点烦恼,不过不怪妈妈,她还没了解到自己的心意,随后嘟起嘴巴:“不是的,我不饿,妈妈,我想让你开心!”。

听到儿子的话,艾梅莉脸上出现一丝不自然,很明显之前儿子就注意到了她喂奶时的表现,只不过,为什么儿子说要让她开心呢,难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是儿子才几岁,能知道什么。

艾梅莉撑起上半身,靠在床栏上,带着疑问说道:“义哥,是不是有人说妈妈的坏话,或者有小伙伴欺负你了?你说,妈妈听着。”。

“不是不是,妈妈,没人说你坏话,也没人欺负我,我看你每天都去卖菜,我怕你辛苦…”,李承义摇着小胖手,说到最后声音小了,头也低了下来,满是委屈。

“原来是这样,不过妈妈不辛苦,有义哥在,妈妈一点都不苦…”,艾梅莉欣慰地呼了一口气,儿子不仅没有事,反而还懂得关心起她来了,不管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现在总亏是好的。

她把儿子抱在怀中,右手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思绪飘散,她心里倏(shu)然间萌生异样的心思,儿子还小,或许他真的只是想吃奶而已,还记得医生跟她提过,最好在孩子不想吃奶的时候,才断奶,喂了几年反正已经习惯了,何况,她的两个乳房不知为何这两年有变大的趋势,说不定是喂奶的次数减少了,奶水太多无处释放的缘故。

“宝贝,你还想吃奶么?”。

“我想让妈妈开心…”。

闻言,艾梅莉直接退下肩带,看了一眼相比四年前又大了一圈的乳房,像初为人母那时,把着儿子的腰,像以前一样把试图乳房顶到儿子稚嫩的小嘴巴里,没成想,她重心不稳,把儿子举起来时,她上半身顿时往下滑落,一瞬间,她有些失重的感觉。

只听得“咚”的一声,李承义的小脑袋撞在床栏上,下一秒,他脸色煞白,黑溜溜的眼睛嗪起一汪秋水,上下嘴唇开始打颤,无辜又委屈。

艾梅莉急忙让儿子在床上坐下,把那个泛红的小脑袋环过来,一边吹气一边用手轻柔着,“义哥没事吧,疼不疼啊,哦~~,乖宝宝,都是妈妈的错,妈妈是个坏妈妈…”。

她满是焦急,吓得脸色比三四岁的孩子更白,生怕自己又酿出什么大祸。

李承义涌到嘴边的哭喊声被妈妈一系列的动作给憋回去了,他哽咽一声,原本应该奔涌而出的泪水变成一个大大的鼻泡。

“妈,我,我,没事儿!”,声音在哽咽中带着一丝倔强。

艾梅莉看着儿子满脸“失禁”的滑稽样子,才放下心来,随后“噗呲”笑了出来,“没事就好,不然妈妈要伤心了,对了,义哥还要吃乃乃么?”,说话间还故意左右摇晃着自己丰满的乳房。

李承义心里咕咚一跳,他挑起一边眼睛看向妈妈,“我吃乃乃要撞脑袋才行么?”。

“呃,哈哈,当然不是,刚才妈妈只是摔倒了,连累了我家宝贝而已。而且宝贝刚才不是说怕妈妈辛苦么,妈妈的乃乃好涨,你帮妈妈吃出来,妈妈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对么?”。

李承义小小的脑袋若有所思,接着点点头,“那,妈妈,以后每天上床我就帮你吃,好不好?”。

“好好好,妈妈会很开心的…”。

不一会儿,柔嫩的舌头卷过紫红色的乳尖,伴随着乳房上传来一股熟悉的吸力,艾梅莉靠在床栏边,眼皮微微跳动,鼻腔不自觉轻轻哼起来。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已是开年。

自从李承义能跟上小伙伴的脚步,便不再局限于村里的过道,村外的池塘和小溪也成为他的游玩场。

摸鱼捉虾,弹弓崩子,他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有样学样,对一切都充满好奇,自然逐渐忘记了对妈妈的承诺。

正值过年,还有一种更刺激的玩物,响炮,去年李承义还只能听个响干瞪眼,今年他不再是那个淌鼻涕的三岁小孩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他便早早和小伙伴的会合,去到各家各户的门前,地毯式地搜罗那些没响的炮仗,没一会,炮仗就塞满了他们的口袋,紧接着又各自回家点上一根线香又急忙出门。

一连几天,那些瓮罐、小昆虫甚至牛粪便成了他们祸害的对象,村外时不时传来炮响和欢快的笑声,为新年增添了不可或缺的的气氛。

初四一大早,李富贵一家三口骑上家里的二八大杠,前往镇里的婆家过节。

李富贵和岳父两个男人一起开灶,岳母和艾梅莉在旁边打手,一家人忙得不亦乐乎。

李承义早早拿着兜里的五块钱红包,大街小巷的胡串。

他来到一处街道,街上两边全是小摊贩,贩卖各式各样的玩具零食,没一会就挑了一辆玩具车和一把手枪,买了几串烧烤填下肚子,在人少的地方自顾自的玩起来。

玩具被他摸透之后,又买了摔炮和划炮,去霍霍旁边的水沟,直到中午肚子咕咕叫起才想起回姥姥家吃饭。

刚回到家,李承义就听见了妈妈和其他妇人的谈笑声。

来到主厅,几个妇人一见到他,眼睛顿时亮起来,直接开口调笑于他:“义哥肚子饿了吧,叫妈妈给你乃吃!”,话没说完几个妇人捧腹大笑,连妈妈也笑着配合话头,作势准备把衣服撩起来。

一定是妈妈给她们说了什么事,不过看见妈妈笑得老开心了,李承义就没什么脾气,不过其他人可不能幸免,他又不认识她们,凭什么要笑话他。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李承义踩着嘎嘎作响的儿童鞋,走到她们跟前,叉起腰,严声厉词:“你们几个女人太坏了,欺负我先不说,可不要欺负我妈妈!”。

几个大人当天剩下的消遣时间自然被这句“警告”给包圆了。

自此,李承义就结束了长达四年的吃奶历程。

等到开春,小雨不断初雷炸响,正值播种的时候。

艾梅莉和李富贵忙着种各种蔬菜,把李承义丢在家里给老头照顾。

老头名叫李建军,自从李富贵等四个儿子都成家就蹲在家里盘起鸟来,偶尔担负起照顾李承义的责任,毕竟是家里的第一个大孙子,把屎把尿的耐心还是有的,但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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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时候控制不住骂人,尽把嘴里的唾沫喷到李承义的脸上,极个别时候会忍不住拿下挂在墙上的竹鞭,挥舞起残影,势必要在大孙子的屁股上留下几个大红印子。

每次把李承义打到嗷嗷叫,打到失声。

李富贵表示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得,很正常,而艾梅莉有苦难言,看到儿子屁股上鲜红的伤口,她心里也隐隐作痛,次数多了,她不管多忙,都会把儿子带在身边。

小小的李承义最怕的就是那个称之为爷爷的怪老头,还有打雷和夜晚的鬼。

他没见过鬼,不过听说它比村头的大黄狗还凶,想想确实很可怕,晚上不敢一个人走;打雷主要是吓人。

还好有妈妈在,每当发生那些可怕的事情,他只要埋在妈妈的怀里,所有东西都会变得安静柔和,这时候妈妈会给他讲射雕英雄传郭大侠的故事。

“妈妈,我要当郭大侠!”

“那可不容易,首先你脾气要好,有能力,比如说学习好…”

“那,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

“不用着急,还有两年……”

童年不记时光,无非是玩和闹。

年龄到了,就多了两件事,一是上学,二是写作业,这些对于李承义来说不是难事,甚至他还乐于学习,因为每次成绩考得好了,周围的大人包括老师都在夸奖他。

那个怪老头不仅不会打骂自己了,有时候还给零花钱。

简单的夸奖对他小小的虚荣心产生了大大的影响,他越发的喜欢学习,满分100的卷子,他几乎每次都能拿九十分以上,把村里其他小伙伴远远甩在后头,在其他人还在留级的时候,他不仅顺利读完小学,还把家里大厅的墙壁上贴满了学校发下的奖状,村里的人都夸他是小神童。

读完小学,村里也早已通电了几年,菜摊的生意有了起色,艾梅莉给家里配了一台黑白电视。

李承义已经是十三岁的半大少年,少了幼时的些许好奇心,多了些青少年的韵味,他如今偶尔蹲在村里的过道口,听那些大人胡吹海吹。

看见大人们围在一起讨论卖六合彩卖足球,他也会过去凑一下热闹,不过他了解到,唯一中过奖的人是麻杆,麻杆就叫麻秆,整个人像麻秆一样又瘦又难看,好像中了两千多块钱的奖。

李承义早就不是四岁那时懵懂的小孩,知道了老爹和孙寡妇的那些勾当,一男一女光着身子滚在一起,男人们管那叫 干 逼,至于是如何滚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有一次,李承义被隔壁家的李承柱喊去外头,说有个有趣的东西要他一起去看。

两个人来到外面,结果就是男男女女几个大人围在一起大侃日常,正值炽热的天气,男人赤膊,女人薄衫短袖。

李承义听着也没见有多大意思,就准备回去,结果李承柱拽着他走到黄婶的身后。

黄婶年龄不大,也不见老,是妈妈一辈的人,外形和孙寡妇差不多,但性格千差万别,平时说话温和待人和善,算是他比较喜欢的长辈。

黄婶正蹲在地上与其他人说话,两个少年站在黄婶的后面。李承柱便用手指悄摸摸地指向黄婶领口的地方,接着便发出“嘿嘿”猥琐的笑声。

李承义闻声望去,宽松的领口随着女主人的呼吸而左右晃动,没见本该出现的胸衣,转而两颗泛白圆润的乳房便趁机钻入他的眼睛,再也抹不掉。

李承义立马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某种变化,这种变化他很熟悉,因为在看电视剧的时候,看见男女接吻他的鸡鸡就会起反应,变硬变长,这个时候的他可没养成像妈妈他们穿内裤的习惯,一旦有反应,裤子会被支楞起来,尽管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不妨碍他认为这是一个令人羞耻的事情。

自从懂事以来,他就被告知不能随便脱裤子了,不然被人笑话,想来这种情况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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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义赶忙甩开臂膀,在闹出笑话之前,径直回家。

李承义家相比别家,得益于艾梅莉的菜摊,早早地建起了红砖平顶房,一间主卧两间侧卧,窗户一致向北开,大厅和厨房中间隔着半堵墙,进大门右手边是厕所,家里三人,一人一间卧室。

晚上吃完饭,李承义双手枕头躺在床上,他满脑子都是都是今天下午的那抹亮色。

它中等大小,整体白色,上面隐约可见几道淡红色血管,看起来很有弹性;它的“尖尖”不仅不尖,反而有点扁平,是紫红色,像小颗葡萄;左边有一颗痣……

李承义越想越深,口水不自觉往下咽,渐渐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睡去。

隐约之中,他睁开眼睛,发现妈妈正抱着他,一边摇晃着他,口中一边说着宝宝吃乃乃,眼里满是慈爱,随后他本能地吮吸起来,刚一接触,嘴里便传来柔软的触感,紧接着是清甜的味道。

原来是早已遗忘的味道。

李承义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久违的尿床了,还好量不是很大,只是为什么有点黏糊糊的,他想不明白。

家里早已没人,他偷偷摸摸地爬到楼梯转口的衣架旁,随便扯下晾干的裤子换上。

初中前的最后一个暑假,便如此一天一天平淡的走过去。

平水镇(瞎编的)是一个小镇,只有一间初等中学,叫做平水镇初级中学,依山而建,建立在小镇市集街道末端好远的地方,镇周围的小孩小学毕业之后全部来到这里就读。

开学前一天,李承义跟随老爹来到学校,报完名去买各种日用品。

原本老爹想要他住在姥姥家做走读生,但是妈妈坚持让他来寄宿,说是怕麻烦到二老,因为妈妈掌控着家里的钱财,关于住宿的问题就此定下。

寄宿学校的日子并不算好,主要的是晚上的时候,上下左右前后铺的同学,不是呱呱乱叫乱跑,就是随随便便掀开他人的蚊帐,支头支脑胡言乱语,甚至还有个别人大半夜偷偷起来用铁饭盒煮白饭吃。

煮饭这事在李承义看来倒是挺合理的,毕竟几个月下来,学校饭堂早中晚基本是白饭加冬瓜,饭量固定,冬瓜又清淡,几乎没有油水,剩下的就只有一窗提供鱼肉,而大部分学生都是农村的孩子,伙食费也都是用家里不多的粮食换来,自然没有多余的伙食费拿去吃肉,最后就偷偷煮饭了。

伙食和住宿没有难倒李承义,有三件事把控着他的精力,学习,打球,还有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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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对他来说像呼吸一样自然;打球这事小学时几乎没有,主要是设备太少,如今上了初中便有了条件,每天下午约上几个玩伴有啥打啥,偶尔打篮球被高年级的人霸占了,就去打兵乓球,有球拍用球拍,没球拍就用鞋底,总有东西来替代。

至于女生,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而关注她们,看她们打饭,看她们运动,看她们洗衣服。

一旦看到稍微亮眼的女生,当天晚上他大概率会梦到一个面相模糊的女生,两个人直愣愣地抱在一起从这边滚到那边,再滚回来,来来回回,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单纯觉得舒服。

只不过每次梦到女生,早上起来他必定会尿裤子,那种气味和平时的尿骚味又不太一样,很是麻烦。

李承义想了很久,这和村里那些男人说的滚床是不是一样的,结论是,不一样,因为他根本不想 干 逼 ,一旦 干 逼 就会生孩子,就会当爹,刚上初中,他可不想要孩子。

初一寒假回家,李承义跟妈妈说了在学校里宿舍的情况,艾梅莉就不再坚持,而是让儿子下个学期去他姥姥的家里住做个走读生。

上学期他差点瘦成竹竿,下个学期在姥姥家又差点吃成胖子,因为文革的影响,姥姥家只剩他妈妈一个孩子,所以姥姥姥爷对他特别宠爱,零花钱不断。

自从变成走读生,李承义偶尔在中午放学去妈妈的摊子帮忙照看。

去的时候看见老妈的摊子总是比旁边大婶的摊子要热闹一些,大都是大叔摸样的人凑过来,但一轮到他看摊就几乎没人来买菜,心想可能自己是学生的缘故,也可能是中午时间赶集的人都差不多买齐回家了,总之他倒是挺闲的,每当这种时候他便从旁边拿妈妈带来的金庸小说来看。

两个学期下来他发现了自己身上一件糟心的事,那就是身边的同学特别是男生,大部分人都在蹭蹭往高里长,就他和几个同学长得比别人慢半拍,结果就是初二开学的时候,他成了班里最矮的那批人。

按理来说家里的伙食不算差,零食管够,但除了多长瞟,身高方面跟挤牙膏似的慢慢长。

十几岁的青少年虚荣心好奇心都很重,李承义也不例外,女生他不清楚,但男生满足虚荣心的方式,通常是吸烟,翻墙上网,找对象。

他甚至听说有个班的女生和某个男生发生关系,还怀孕退学回家了。

李承义尝试过吸烟,不过吸的时候感觉不到舒服,还影响到口水,导致他总想吐口水,之后便没了兴趣;他也没兴趣去上网,大晚上的晚自习回去都困成猪头了,回去躺床上三十秒就能入睡,哪还有精力和时间去上网。

老实说,李承义心里对那发生关系的同学既好奇又有些羡慕,他想和某个女生处对象,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对自己的身高有点自卑,一张大脸看起来很普通平时也不是很注意形象,因此就掐灭了这方面的幻想。

当然他还有一个隐私,那是之前课间玩的一个游戏,只有男生之间能玩闹的游戏,叫“掏鸟”,字面上的意思,有一次他被偷袭抓了一下,同学感觉手感不对,还以为他偷藏了零食。

平时上厕所他也发现了自己的鸡鸡和大多数都人不一样,下面的毛发也比别人又多黑。

基于这些原因,李承义只能把更多注意力放到学习上。

总算学习带来的褒奖弥补了他的虚荣心,加上他成绩好,经常有女生来问问题,倒也挺好。

初二下学期班级换了一个新的教室,班主任从地中海老头换成了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叫刘清宜。

刘清宜平时喜欢穿束腰长裙帆布鞋白色袜子,乌黑亮堂的头发扎起高高的马尾,在李承义看来不像老师,反而像是邻家的大姐姐,上课方式相比老头更加灵活自由,师生互动多。

她整个人语气轻柔,和蔼可亲,完全符合青少年的性幻想,连平时上课作妖的男生在她的课堂上一反常态的安静。

一开始,李承义对刘老师也有好感,但仅限于此。

英语课是初一才开设的科目,李承义的英语虽然不错,但那只是相对的,刘清宜是英语老师,所以课间一有空他就往教室旁边的教师办公室串,去请教英语语法。

一来二去他了解到刘老师原本有更好的选择,她是自愿来到这小镇教学的,说希望她的到来能给一些人带来多点幸运。

渐渐的李承义又萌生了一些之前的想法,特别是刘老师那句“你自己一定要清楚,学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对你的未来很重要”,李承义短暂的人生不足以完全理解刘老师的意思,但并不妨碍打心里喜欢她,崇拜她。

每次在校园里瞥见那袭长裙,李承义就不由自主地挂上笑容,听说妈妈初中毕业就结婚,如果他未来要组建一个家庭,能找到像刘老师一般的女性,应该是他走大运了。

每学期都有一次家长会,这次是妈妈来。

理所当然,李承义又受到表扬了,刘老师和妈妈两个女人相谈甚欢,除了表扬他的成绩,还聊到了女人间的话题,言语间惺惺相惜的样子。

当天刘老师依旧是长裙高马尾帆布鞋,那种感觉恰似“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妈妈似乎也对老师的装束很感兴趣。

当时李承义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刘老师有没有处对象。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没有让李承义等太久,刘老师有对象了,至少可以确定她正在谈对象,因为他在某天看见她和某个男性走在一起,两个人走得很近,她手里还拿着男人送给的花束。

尽管两个人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但李承义看在眼里,脑子和心脏像被绞肉机绞了一遍,又乱又痛,之后一段时间,他的心里完全是空了一块,他想沉浸在学习里好逃避那种刺痛的感觉,只是学多少就忘多少。

这就是同学口中失恋么,可他并没有和刘老师谈起恋爱,又何谈失恋。

六月份,台风登陆中国国沿海地区,小镇一连几天被笼罩在雷暴大雨天气之中。

所有学生的活动区域被限制在自己的教室里,外面雷声大作,好几次在学校周围炸响,天上的雨势正在酝酿。

李承义从姥姥家一路小跑,终于赶在早上第一节课之前跑到校门口。

骤然间,咔的一声炸响,两道白光挣脱开云层的束缚,其中一道劈在几公里外的地方;另外一道劈在旁边的山顶,随后向四周炸裂开几十道闪电。

一头银白色的雷电龙王就在几百米开外张牙舞爪肆意咆哮,让人心神为之震撼。

李承义下意识蹲下抱头,感觉有强大的电流在周围狂涌,他后背腰子的地方隐隐发麻。

等声音堪堪消逝,才想起赶去教室,上课铃声已经响了一会儿了。

由于刚上课,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到李承义的身上,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想找个同学上台解题,看预习的怎样,有同学“自告奋勇”当然是欢迎的,李承义还沉浸在雷电的威亚之下,身体有些麻痹,只好随便编个理由才摆脱“上台”的命运。

课间,李承义才缓过神来,随后才回味起昨夜的梦,梦里他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吻在一块,两瓣舌头只是不停在缠绕搅拌,嘴里充斥着对方的口水。

女人的身形和穿着都有点像班主任,但不是平常的高马尾,而是随意绑了一个麻花辫,脸色似乎有些憔悴。

梦里的人物总是模糊不清的,他心里已经认定那个人是刘老师,这足够让他兴奋几天了。

上了初三,转到了另一个只有初三年级的校区,李承义被分到了其中一个重点班,班主任换成了有经验的老教师,刘清宜则是继续当普通班的班主任。

重点班的课程时长比普通班多了一个周六的大白天,周六晚上和周日白天才有时间自由活动。

学校食堂有一台彩色电视机,为了排遣重点班学生的压力,年级主任在周六的晚上开放彩电电视供学生观看,这算是紧凑的学习生活中少有的娱乐方式。

每到周六晚上,几十号人拿来食堂的椅子或者干脆带上几张作业纸席地而坐,专门挑放电影的节目观看,基本上是周星驰和成龙的电影,一个滑稽搞笑,一个热血正义,看得不亦乐乎。

偶尔切到【倩女幽魂】的片子,每当看到宁采臣和聂小倩亲吻缠绵的时候,大多数同学都不由自主地把头转向一边,又用余光偷瞄回来,李承义亦是如此。

男女之间肢体接触这种,在大部分同学包括他自己的观点里被认为是私密羞耻的,是不能再“大庭广众”之下做的事。

王祖贤扮演的聂小倩一身古装古色的装扮。

白色轻纱裙子,领口是唐装的抹胸样式,上边三分之一的乳房盈盈而现;袖子只到手肘的位置,露出碧藕般的小臂;聂小倩在屋顶上下飘荡的时候,身下的裙摆跟着翩翩飞舞,洁白玉润的两条长腿时隐时现。

在一人一鬼缠绵的时候,镜头还刻意对准聂小倩褪去衣物时清瘦无暇的背部。

可以说,这是李承义看过的最“露骨”的片子,看得他血气上涌,一瞬间在脑海里浮现出了刘老师的模样,倒不是王祖贤和刘老师很像,只是两个人的样子在他看来都格外令人怜爱。

电影还没看完,李承义就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他想立刻见到刘老师,想牵她手,想与她亲吻缠绵,满脑子都是和刘老师进行身体上的接触。

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李承义现在身体上的本能。

干 逼。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对刘老师最深刻的情感和崇拜。

半夜一点多,食堂里只剩零星的影迷,李承义独自走在寂静的校园里。

初三的男女宿舍分别在同一栋楼的两侧,中间没有隔层,两侧都有楼梯,平时打饭打水男女生都会从两侧楼梯走动,并没有多少忌讳。

李承义选了一条最近的路线,从女生那侧楼梯回去,刚走到二楼拐角,就看见不远处楼道尽头飘荡着一件淡粉色小小的女生内裤,那边是普通班的女生宿舍,正好周末没有人在。

就在那一瞬间李承义萌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他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动静,确定没人之后,猫着腰走到衣架的底下,拿起撩衣杆将内裤顶下来,内裤迅速揣进口袋,一气呵成,他便迅速走向自己宿舍的方向。

整个过程李承义感觉心脏的跳动比平时要快两倍,有种被掐脖子的窒息感,还好周围很安静,只听到他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

内裤是拿到了,小小的一件,质地轻薄柔软,弹性十足。

但几天下来李承义把它藏在私人木柜的底部,偶尔偷偷拿出来闻一下气味就放回去,丝毫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单单这样无法满足他的心思,更何况偷内裤这事实际上风险非常大,一旦被人发现揭发,“小偷”“色狼”“内裤癖”等等的恐怕要挂在头上一辈子摘不掉了,他还是别人眼中能叫上名字的学霸,别说学校,连家里他都没脸再呆下去。

要不穿上试试?

李承义一想到这里就特别来劲,之前闻一下就发现自己在学习上的精力更多了。

心想,既然是内裤男穿女穿不都一样么,而且穿上了是不是意味着距离和刘老师的亲密接触是不是“更进一步”了。

当天洗澡完,李承义就套上偷来的女生内裤,说是套上,因为内裤看起来小小的一件,布料很少,穿起来弹性十足,没三秒就被他的鸡鸡撑起一个颇具规模的帐篷,根本没有穿上内裤的感觉,穿上裤子后感觉更奇怪。

这是在上学不是耍流氓。

李承义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就换成自己的内裤,考虑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再穿。

那件内裤足够弥补了十几岁的李承义没能谈上对象的遗憾,只是好景不长,几个星期之后,他胯下得了一种皮肤病,那种病就一个症状,特 别 痒 !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李承义有机会就挠,一直挠,把大腿内侧的皮肤都挠烂了也不见一丝缓解,在不断破皮和愈合之间反复,一般的止痒膏用了个遍也不堪大用。

初三第一个学期李承义被这病折磨得不堪忍受,才将情况偷偷告诉老爸,但李富贵这老登一副嫌弃麻烦的样子,转头就把事情告诉妈妈。

老登不愧是老登,没看出来他就是不想让妈妈知道吗。

趁着寒假,李承义跟随妈妈去镇医院看病。

李承义刚把把情况告诉医生,医生就知晓了原因,直接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又说你们十几岁的学生不宜做些超前的事,现在国家提倡优生优育晚生晚育,不正当的关系要及时中止,平时要勤洗澡洗衣服balabalbala……

把旁边的艾梅莉母子两个说得一愣一愣的,艾梅莉主要是一脸好奇,还有不嫌事大的玩闹心,她也是初中毕业十几岁就结婚生子了,这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承义也是感到很奇怪,不过医生说到衣服的事情时,他想起来宿舍的一个同学也是有这种皮肤病,那个同学平时倒是没有顾忌,一回宿舍他就挠,宿舍的人都知道。

平时宿舍里的人晒衣服都在同一个架子,不管是校服还是内裤都很相似,很可能是在哪天李承义拿错了那个同学的内裤穿上了,才得了这个病。

毕竟他偶尔回到学校小住一段时间,这件事的始末大概率是这样子了。

从医院出来,艾梅莉调侃身边的儿子,什么时候有空把儿媳妇带回家看看,李承义脸色立马变黑,心里一团火气就发泄出来,他这种身高,又五大三粗的样子,洗完头发勉强有六分的相貌,哪有女生瞎了眼给他递情书,更何况他其他还有顾虑,真有女生瞎眼他也不敢要啊。

儿子的小心思艾梅莉从小看在眼里,这个时候能看出来儿子是真的很在意他自己的外貌 ,不过她也不好安慰,只是说他爸身高也不高,她当年也没在意过身高,嫁过来主要是看他爸人是个实在人,两个人结婚还是要看彼此性格品行的,等等。

艾梅莉轻叹一声,心想儿子身上有她一半的基因,又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那她自然有一大半的责任。

看完病出来,太阳挂在十点多的位置。街道两边尽是各种货摊,夹杂着吆喝声,中间过道人挤人。

艾梅莉左手搭载李承义的左肩上,但明显感到有一股力道在试图挣开她的手掌,如果不是街上太挤,恐怕两个人就不会这样并排走了。

看着身边情绪低落的儿子,清了清嗓子,艾梅莉说道:“两个人在组成家庭之前,第一眼确实看外表,就像吃饭的本能一样,妈妈也没什么法子,但在妈妈这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过日子还得看两个人之间的性格怎样。

就说你爸,刚开始认识那会,我看他,很干净的一个人,又实在,看起来也比较乐观,但跟他生活几年之后,就发现他很多小毛病,爱面子,有点小气,有点懒,兄弟间不对付等等。

要不是妈妈有自己的一份小生意,估计现在在地里顶着太阳受着他的骂呢,你平时在家没有听到村里时不时传来打骂声么?

所以,你说外表重要么?

重要,但那也只在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有用。

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往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你是想每天和另一半骂街呢,还是你和她两个人互相迁就互相扶持呢?”。

艾梅莉说完,两个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互相回望。

看见儿子脸色逐渐松弛,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儿子接下来的疑问,让暂时稳和的关系又变得“岌岌可危”。

“妈,你咋知道这种道理,你不是才初中毕业么?”李承义歪着脑袋,妈妈这副侃侃而谈的样子有点熟悉,他一时间没联想过来。

艾梅莉一记棉掌敲在左手边的脑壳上,“你小子,忘记了你姥姥姥爷都是知青?他们家有一墙的刊物,还时不时更新,妈妈那时没事干就喜欢看书,看小说,古龙小说金庸小说每部都看,还有,妈妈把你养这么大,难道就不能有点自己的道理?”

“是是是,妈妈确实很厉害。”。

李承义言语中满是赤诚,艾梅莉刚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行了,给你买几件内裤就回家,听医生的话,勤洗衣服。”

“哦……还不行,您得给我赔偿!”

“什么?!行,你小子想要什么?”

“等我想好了再说…”

“你这哪里学来的,想开空投支票么?看起来憨憨的,难道你不是郭大侠了吗?”

“我当然是郭大侠,那妈妈你就是李萍了。”

“不是,我是黄蓉!”

“啊!?那我不是亏了!”

“晚上回家不许吃饭!”

“妈!”

寒假结束,初三的学生便投入了紧张的复习当中,重点班的学生更是三四个星期才回家一次。

自从病好之后,李承义少了一个负担,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跟“谈恋爱”这事有关的,最多是帮前后桌的同学递小情书,至于最后递到谁的手中他不关心。

英语一直是他的薄弱项,平时除了看笔记本,就是去办公室问问题,重点班的英语不是刘老师上的,但他却习惯性的凑到刘老师的身边,引得自个班的英语老师侧眼看他,只是他李承义完全没注意到罢了。

刘老师在学生的眼中平时一直是形象好气质佳好脾气有耐心,只有一次,李承义去请教语法的时候,发现她前边的刘海有些乱糟糟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佳。

这变化在李承义看来非常明显,因为课间时间经常和刘老师相处在一块谈论问题,他不明白怎么回事,说不定初三老师得压力挺大的,更何况刘老师还是第一次教导初三的学生,状态不好是正常的,但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一句:“刘老师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么?”。

话一出口,办公室在一瞬间像静止了一般,所有老师都转头过来,看着他们两个,眼里还有一丝错愕感,冷了几秒又都转回去备课去了。

正常来说学生关心老师无可厚非,甚至天经地义,但哪有学生询问老师的心事的,还是一个青春期男学生和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之间。

刘清宜错愕非常,每周一学校召开集体大会,一再告诫学生之间禁止谈恋爱,平时有老师抓到传递情书的,也要传唤到办公室劝诫一番,她哪里听不出来旁边这个小男生的心思。

只是,一来今天她的心情不好,二来,自己二十出头的年纪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出奇不意间听到自己的学生“暗暗”向自己“表白”,心里咯噔一下,尽管她早已明白那些男学生的心思,但是一个朝夕相处的学生突然赤诚地表露心意,她就立马紧张起来,还有一丝窃喜。

刘清宜不自觉把刘海撩到耳边,只希望没人注意到她脸色发烫的样子。

总归她还能勉强维持老师的身份。

“谢谢,老师今天确实有点事,你心思这么细腻,你未来的对象有福了,不过现在重点放在学习上知道么…”。

李承义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已被人知晓,从办公室出来他心里暖洋洋的。

今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说的就是刚才刘老师的模样,恰似月光染上了红妆,冰雪里初升的朝阳。

初三的生活似乎一眨眼就逝去,中考迎来了结果,李承义考上市重点了,理所当然,但他从来没关心过结果,中考仿佛只是他一次普通的月考,也成为了初中最后一次考试,他多希望初三的生活再长一些,有些面孔他还想多看一段时间。

两年前她才来,两年后的今天他得走了。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中考这结果免不了把街坊邻居聚在一块庆祝一番,至少李富贵是这么想的,倍有面子,艾梅莉倒是无所谓,但是李承义不想搞这种场面,学习成绩这种比较私人的事情,自家人乐一乐就行了,之后便不了了之。

暑假难得空暇,艾梅莉打算叫上几个堂嫂去隔壁的县城逛一逛,家里条件比几年前要好很多,趁机为自己添置几件新衣服,儿子九月份去市里上高中也要备置新的衣服,镇里的二老负责那天的菜摊生意。

李承义母子加两个堂婶一个堂妹一行五人一大早便乘上仅有的一路班车前往巴水县(编的)。

堂妹刚上小学一年级,半大的小人,车票半价,其余四人全价票。

限载二十人的班车最后硬是塞了三十个人,李承义他们上车的时候还算幸运,剩下两个相邻的座位,堂妹坐她妈膝盖上坐靠窗的位置,艾梅莉独占一座,剩下两人只能人挤人站着。

马路依河道而建,弯弯绕绕,坑坑洼洼,加上车速还不算慢,车上的人被颠得七荤八素。

上车前原本一脸兴奋的堂妹,此时脸色惨白,一个劲地说难受,车窗打开也不急于事。

车程才到一半,堂妹已经晕头转向,胃里翻腾,下一个转弯,她毫无预警地把一部分早饭给吐了出来,流了她妈一裤子,由于车子的惯性,艾梅莉也被波及到一些,眼看堂妹又想吐一波更大的,她妈赶紧翻出包里的塑料袋,撑到堂妹的嘴边,下一秒咕噜噜一阵狂吐,车里顿时弥漫一股酸馊的气味。

七岁的小姑娘估计是第一次坐班车,车里的人也理解,没人恶言相向。

车子终于开到站点,三十几个人挤着下车。

由于三个当事人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渍,稍微清理了一下,李承义就提议先去买衣服,把脏衣服换下才好置办各种生活用品,不然一整天下来身上的气味可不好忍受。

几个大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这边,穿过马路,旁边就是最大的集市,由一圈平顶屋围绕而成,其中大多是粉店,场地中间是一栋四层高的楼,专卖各种生活用品,大楼的周边是菜市场。

正逢暑假,集市热闹非常。

此行的首个目的地就是大楼里卖衣服的楼层,在二楼。

三个妇人轻车熟路,拐上楼便沿着衣摊津津有味地挑起衣服来,价格款式一摊一摊对比过去,堂妹也恢复了气色,四个女性试来试去,乐在其中。

李承义倒是挺无聊的,偶尔艾梅莉叫他去试衣服,他不肯,“试衣间”就角落里一块长布料围起来的小片地方,叫他怎么敢试,更何况他也不挑,码式颜色合眼就可以了。

艾梅莉白了儿子一眼,让他随便挑了两套衣服就买了,顺便把大包小包塞到他的怀里拿着,转头继续在衣服摊里乱串,又逛了一会,她眼睛一亮,拉着人走到一个买卖裙子的摊子。

两个堂嫂看了几眼都表示自己不适合穿裙子,艾梅莉只好自顾自挑选起来。

这一次艾梅莉挑试了很久,其余四个人蹲在旁边,两个大人闲聊起来。

“这些裙子感觉有点暴露呢,小腿都露出大半了,要不就是没有袖子,要是我都不敢穿出去给人看。”

“就是,也就承义妈敢穿了,别说,她穿起来挺合适的,看起来像个城里人,我看见过镇里学校的女老师也是这样穿的。”

“她娘家本来就是镇里的,听说家里都是读书人,穿条裙子说是城里人也没差……”

李承义本来垫个塑料袋坐地上,把下巴埋在膝盖,数着时间,听到闲话里提到老师的事,他无聊之中歪起头瞟了一眼妈妈,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束腰长裙露出一截小腿,下面是帆布鞋白色袜子,只可惜黑色的长发卷成一圈圈盘在头上,不是高马尾。

仿佛在回应儿子的心思,艾梅莉松开发绳,轻轻甩了甩头发,等头发蓬松出来,又快速把一头长发向中间挽起来,三两下间就绑起一个高高亮亮的马尾辫,整理完成去到长镜子前,捏着两边的裙摆,转几圈审视这身穿搭。

艾梅莉整个人似乎亮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点点头,表示很满意,嘴里喃喃自语:“不愧是老师,品味就是不一样…”。

“刘老师!”。

李承义下意识叫了出来,在学校时除了学习,他脑子最多的就是那道身影。

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李承义强自镇定,恢复刚才无聊的样子,实则心里突突停不下。

“是呀,妈妈就是按照刘老师的模样搭配的,和老师相比,怎样,好看么?”,艾梅莉走了一个脚花,又对自家的儿子摆了一个姿势。

完全没有自己是一个三十多岁有一个十几岁大孩子妈妈的自觉。

这让李承义怎么评价,整体来看两个人一样穿搭,相差不到十岁,应该差不多吧,他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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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硬要说出一个区别,刘老师就像冬日八九点的太阳,充满朝气,静谧无暇,而妈妈就像十一点钟的太阳,热气融融,生机勃勃。

两个人说白了除了气质,没有多大的差别。

这么说妈妈其实也是挺好看的了?

李承义在心底打上一个疑问,至于为什么是疑问,因为那张脸他看了十几年都习惯了。

一头长发,皮肤有点白,额头不高不低,眼睛有点大,炯炯有神,睫毛有点长,鼻子娟秀,脸有点圆,下巴有点尖。

李承义一再把妈妈对比初中时候那些“好看”的女生和刘老师的模样,发现令他觉得好看的地方妈妈也大差不差。

想到这里,李承义没来由的一阵窒息,脑子嗡嗡作响,他急忙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来。

“都好看吧…”,李承义有些心虚,妈妈应该说的是她穿得好不好看,而不是人看起来好不好看,干脆都说好算了。

“是吧!嘿嘿~”,艾梅莉以为儿子说她和刘老师穿同样的造型都好看,心里美滋滋的,又选了两件颜色款式都不同的裙子,和老板砍半天价,最后老板“忍痛”给她买走。

买完衣服,衣服脏的几人顺便把新的换上,艾梅莉换了一套普通的。

之后就是买买买,中午吃粉,吃完接着买,一直耗到下午三四点才坐上回家的班车。

……

艾梅莉的菜摊的生意确实很好,与其他家庭不一样,她家里把精力都放在摊子上,起了几个棚子,拿来种蔬菜。

暑假回家几天,李承义偶尔被叫去帮忙,主要是采摘和搬运,闲下来时,想找小伙伴打牌或者玩军旗跳棋等,但是农村四季都有的忙,有时间也没精力,几个学生崽少有机会聚在一起。

大部分时间,李承义在家里看电视打发时间,以前刚有电视机那会,电视节目很少,广告也是公益广告,不然直接就是黑白条纹的界面,如今家里换上了彩电,节目多了起来,广告变多时间也变长了,有的广告还重复几次。

原本李承义对这些广告是不屑一顾的,但回家这几天他发现了一个“新的”广告,广告一开始,是一个只穿红色内衣的上半身的女人,接着从正面从俯视角展示着女人身上的商品,顺便念出广告词。

广告词李承义是一句没记住,注意力完全被那美白的肌肤和红色的内衣给吸引了,当然最重要的地方是那两个被包裹起来,裸露出一小片V形的乳房。

这是李承义第一次看到如此“赤裸”的女人,久违的心思立马占领了智商的高地,一股强烈的欲望充斥着他的内心,下面的帐篷轻车熟路地支楞起来,初二的生理课让他明白,男生都有的这东西叫做阴茎,女生的那里不一样,叫阴道。

只是在学校,这些生理构造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之间都晦莫如深,因此他对自己这“自然反应”一头露水。

以前李承义只会尴尬,但现今,他发现当阴茎硬邦邦顶到裤子上的时候,有点刺激舒服的感觉,要是走起路来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每当这广告出来,李承义自觉地把大门闩上,一般这种时候大人们在地里忙着,他主要是防一手小伙伴的“突然袭击”,总之他不想让人看到他在看这种广告,看完再开门。

事实证明他做对了,隔壁的李承柱有一次从窗口突然叫他,直接把他吓了一大跳,还问他为什么关门,李承义直接不解释。

广告是看了,但李承义的内里某种道不明的冲动一直在炽烤着内心。

要是电视里那个女人的内衣脱下来给他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生出来再也无法遏制,李承义又起了偷内衣的决定。

暑假一天天的过去,村里上学的都陆陆续续地回来,包括大几届不怎么熟悉的大姐姐。

说实话,大姐姐没几个,但是李承义觉得其中有一两个是真的好看,他决定把目标放在那两个人身上 。

上午和下午这时间段是村中各个家人最少的时候,得亏妈妈的菜摊子,李承义的闲时和村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看完电视,他就往那两家的周围巷道走动,上下午各一次,听到有动静就回家,如此“巡逻”几天也没找到机会,他没有气馁,反而感到很刺激,看着大姐姐的样子,比起无聊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

总算李承义比别人太闲了,某天下午他逮住一个机会,快速溜进其中一位大姐姐的院子里,眼疾手快,拿起撑衣杆把“显眼”的两件白色小背心和一件彩色小内裤挑下来,急忙揣进兜里,快步走出来,一如在学校的那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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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人家白天一般不会关门,因此李承义几乎没搞出什么动静就弄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出门之后,他若无其事慢慢走回家,中间遇到人就正常打招呼,扯几句闲话。

回到家里,趁没人,李承义直奔洗浴间,邦~地关上门,拿出其中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像一件宝贝一般捧在手心,反反复复仔仔细细观察上面的纹理起毛,看过瘾了鼻子贴上去深深吸上几口,除了洗衣粉的香,他隐约还闻到了一些道不明的气味。

香气过肺,李承义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感受着其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两个模糊的圆形物体在脑中隐隐浮现,再进一步他就无法想象出来了,有些可惜,但已经足够了。

裤子本身没什么弹性,下面被撑得荒,李承义赶紧扒下裤头。

仿佛弹簧一般,一根黝黑的东西邦~的跳脱出来,东西不是直的,有些上挑的角度,在初中的时候他看到过其他男生的,没见过像他这样有点弯曲的,都是直的。

这便是李承义的秘密,他一直认为只有他的东西长那样,也是他自卑不敢和女生处对象的最大原因。

李承义把小背心上下颠倒,当成内裤一样套在胯间,再穿上裤子。

在家里走几个来回,让小背心与阴茎的头头尽力摩擦。

这件曾经和大姐姐“不可直视”的乳房亲密接触的小件,正在以另一种形式与李承义的胯合在一处。

两个人,两个不同的隐私部位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以同一件背心间接地触碰到一块。

这样想着,李承义那炽热的心思终于得到了解放。

此后几天,李承义进出洗浴间的次数多了几倍,搞得李富贵问他是不是又扯上了什么毛病。

不知道是不是毛病,但李承义确实找到了解决的方式。

玩具总会有变坏变旧,也会变得无聊。

李承义从小就体会到了这个道理,等他玩遍了三件小衣,就搁置在自己房间的长方体木衣柜底下,柜子在初中时用来放各种杂物的,毕业了他拿回家当衣柜用,家里自然没人乐意来乱翻他的衣柜。

没几天,李承义又开始忍不住,在大姐姐院子周围走动,物色新的“猎物”,羞耻感与刺激感并存,他乐在其中。

有时候不只那两位姐姐,连带刚嫁过来没几年有点姿色的“新”妇人,也成为了他的目标。

偷了好几次,柜子底堆积了不少“珍藏品”。

渐渐的,村头巷尾个别妇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谈论内衣丢失的话题,已经怀疑到是村里某个人偷的了。

一开始,李承义还有些慌张,但他自认为没被人看见过,就恢复了正常的心态,当然他收敛了很多。

只是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某天下午,可能因为天气的原因,李承义偷回来一件甜系小巧粉色的内衣,但是没干,他寻思等傍晚天色黑下来再挂到自家的晾衣架上,他也这么做了。

可惜,在河边狂奔,哪里没有湿鞋的道理。

艾梅莉晚上回家,准备拿衣服洗澡,却摸到了一件手感陌生的内衣,而且尺寸完全对不上,这件太小,联想到最近传的“内衣贼”,她立马想到自家的儿子,一股血气涌上头,说不清是羞愧还是愤怒。

李富贵的休闲时间和艾梅莉一样通常在晚上,吃完饭就出去唠嗑了。

李承义被妈妈叫来对峙,看见她手里的粉色内衣,他脸色忽然变得扭曲,根本不知道从何解释,被妈妈当场抓住让他变得无地自容,在那一瞬间甚至厌恶自己起来。

他紧皱眉头,胸腔剧烈起伏,嘴里哼的一声,试图减少心里的罪恶感。

艾梅莉把儿子的表情都瞧在眼里,他看向内衣的眼神里带有明显的厌恶。

难道不是他偷来的?那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家里?

“不是你…的么?”

欸?

李承义本来已经做好认罚的准备了,结果妈妈反过来怀疑这般“明显”的真相,无论如何,他带着最后一丝倔强说道:“我一个男生,拿这东西来干嘛?!”。

艾梅莉一时看不出真假,“不是就好,你可不要学别人偷东西知道么,嗯,说不得是你堂弟……”。

艾梅莉把手中的“赃物”丢进垃圾筐里,又用一些垃圾盖在上面。

事情暂时在第二天丢垃圾时告一段落。

之后,李承义就打消了“进货”的心思,不是他没有瘾了,而是他的收藏品足够多,心里想着,一天一件也能顶个十几天,大不了用完再返回来用嘛。

每天除了看电视时,他又变回无聊的状态,白天缠着别人晚上缠着妈妈陪他玩棋,偶尔能看到妈妈洗完澡后换上新买的裙子,在不洗头发的时候,还特意扎起高高的马尾辫。

乌黑的马尾辫在女主人歪头思考时,自由飘荡。

这在李承义看来,妈妈很是喜欢刘老师的造型,余光时不时在她的身上掠过,两个女性交错的身影几乎重叠成一个人,仿若刘老师在对面跟他下棋,如梦如幻。

往往这种时候某些兴致起来,便在睡觉时从柜底随便掏出一件收藏品套在胯下穿上裤子,早上起来再换掉。

妈妈的这身造型实在是没多少次机会遇到,但几番下来,李承义余光中的幻影不再是纯粹的刘老师,身影几乎没变,但那张脸却在妈妈和刘老师之间轮转变化。

那种感觉很微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深究,只想保住那份特殊的冲动。

短短暑假根本平不了一个精力旺盛的青少年的心,转眼间来到了高中院校的开学日。

各大高校的新生报到时间基本挤在同一天,李承义早在前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东西进行李箱,包括几件他最喜欢的“珍藏品”,都是内裤,主要是胸罩小背心套起来会有些膈应,加上要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学习,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李富贵负责把人送到市里的学校,一路上不是抱怨就是嫌麻烦,把李承义也惹烦了,心想,你宁愿花钱花精力去搞什么“庆祝升学宴”,却不乐意哪怕一次送人去上学,感情你儿子的学业只是挣面子的工具呗。

公交车的窗外不断闪过高耸林立的大厦,带走了李承义心中的烦躁,宁安市(编的)作为省首府,全省大部分初中毕业生都往这边涌,他不禁想这趟高中之旅会遇到怎样的人。

来到学校,报道完毕,置办好各种生活用品,李富贵就回去了。

李承义自然也不用承受老登的情绪,傍晚同宿舍的人全部到齐,十二张床铺,八个人,剩余床位置放行李箱。

有三个人包括他在内明显来自农村,其他人不是城镇来的就是市里的,其中还有两个特别胖的胖哥。

晚上七点二十,全校新生都要到自己所在的班级开一次迎新班会。

李承义被分到了高一三班,班里五十多号人,班主任是个女老师,约莫三十岁的年纪。

新生班会,无非是各个人轮流介绍自己的名字,接着看哪位同学有意向,初步确定各位班干部。

再然后选几个人去搬教学课本,同学们则按照座位顺序依次领取各自的各科书本。

班主任把各学科排班表贴在小黑板上,又嘱咐了几句有关第二天的学校大会,就各自散去准备明天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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