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暴的洗礼（1 / 1）

狂风裹挟着暴雨发出狼嚎一般的嘶叫声，乌云滚滚，天地之间满目黑暗，树枝摇曳，树叶乱飞。

警察厅挂壁上电视不时播报着台风到来的消息，重案组会议室白板上贴满了照片，连线都指向了一个人，陈立。

卫勋习惯性的单手搭着椅子靠背，眉头紧锁：“大学三年交往了这么多女人，真有点难以置信！”

“一共42个，就算一个月换一个，大学不到三年，也多出了7 、8 个人，这小子，真是个泡妞高手”李唐不无嫉妒的说。

卫勋转头望着官婷、云飞和赵硕：“这里面发生关系的有那些人，能确认吗？”

赵硕说：“通过聊天记录和往来信件，有可能发生关系的有20多个人，我来标注下”，起身在照片上增加不同颜色的磁钉。

卫勋指着标注的一张照片：“这也是学生？”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色衬衫，端正得体，面目圆润白净，系着马尾，明显比其他人成熟很多。

官婷说：“这人叫曲玲，是这些人中唯一的老师，三年前来江宁大学做辅导员，现在是代课老师，他和陈立的关系很隐秘，不是赵硕查阅聊天记录，没人会知道！”

“老师？三年前？不正是陈立考上江宁大学的哪一年，是陈立的辅导员？”

“不是，与陈立不在一个系，二人几乎没有交集！”

卫勋盯着曲玲的照片，摸着带有胡子茬的下颚：“这就有点意思了，她的背景有调查吗？”

云飞说：“有，曲玲是外省来的，毕业后应聘到江宁大学任教，他的老公跟着一起过来，叫江成，刚来江宁时候没有工作，就在当年应聘到了市规划局做文员”

“又是市规划局，阵胖子究竟瞒了我们多少事！”卫勋自语着。

“队长，还有一件事”官婷起身将一个照片放到了中间，与陈立并排。

照片中的女人身材高挑，穿着浅绿色裙子，脸型偏方，不是很好看，却化了很重的妆，衬托显得很有气质。

官婷说：“她叫楚丽，现在也是大三，排查发现，照片上这些女人似乎都能和她扯上关系，有些是她班上的同学，有些是她社团的同学，有些是她的同乡，还有，曲玲当年就是她的辅导员！”

卫勋的身子挺了起来，问：“这个人的背景有了解过吗？”

“查了楚丽在学校的档案，来自邻省的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农民，家庭收入不高，可你看她穿的这个裙子，价格可比便宜！”

“这或许就是突破口，要立即把她带回来问话”

急促的脚步声在外响起，拉开了会议室的门，有人急道：“卫队，刚刚接到110 报案中心的电话，在江宁大学又有学生被杀害了”

条件反射般问道：“知道是谁吗？”

“报案中心的同事说死的人叫楚丽，大三学生！”

所有人脸色都白了。

*** *** ***

风暴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江宁大学男生宿舍楼间胡同，拉起的警戒线被风吹的好似要飞起来，许多穿着深色雨衣、胶靴的警察围在胡同外，对面男生宿舍楼房间开着灯，许多同学隔着窗户向这边张望着。

卫勋领着重案组到来，有同事带着到了案发现场，官婷仅看了一眼，转头扶着墙壁“哇哇”的开始吐。

卫勋说：“不行的话，先到外面等着！”

“不用，队长，我可以！”强撑着起来，饶是见过多次凶手案现场，这是最难以接受的。

死者瘫坐在泥泞的胡同里，背靠着深灰色的、有些发霉的水泥墙，雨水打湿的头发贴着那张毫无血色、已经僵硬的脸，脸半侧着，通过哪双无法闭合的眼睛依旧能提体会到死者生前的惊恐。

上衣被利刃从中间划开，散在两侧，两颗圆润的乳房暴露在外，小腹被抛开，大坨的肠子流了出来，裤子扔在旁边，私处已被利刃剁成了碎屑，雨水冲刷之下留下了一个让人生畏的肉洞。

卫勋办案这么多年，还是头次看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场面，问调查的同事：“有什么发现吗？”

摇了摇头：“卫队，今天这雨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有什么也被冲刷的干干净净，我们是等你过来看下现场，可以的话，尽快将死者带回局里进行尸检，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我看希望不大！”

卫勋沿着转了一圈，雨水打在身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汇聚在地上形成一条条的小水沟向两侧流，知道再等下去也是徒劳，说：“哪，吩咐兄弟们做事吧！”

“是，卫队”

负责调查的同事开始收敛尸体。

胡同出来，卫勋看着对面亮着灯的宿舍楼，声音低沉：“李唐、云飞、官婷，你们将哪42个人，凡是能找到的全部带回局里！”

李唐为难道：“队长，现在——？这么大的雨？”

强硬道：“就是现在，你们人数不够就从局里要，我要在1 个小时在局里见到她们”，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市局的问询室全都腾了出来，专门调来女警一对一进行问询，官婷去盯着，卫勋、老张、李唐、云飞在会议室等着消息，氛围压抑，卫勋手里的烟就没有断过。

官婷推门进来，呛的咳嗽，自调来重案组还是第一次见着卫勋如此的凝重，显然这个案件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队长，带来的20多个人都审讯完了”

“有什么发现没有？”

摇了摇头：“这些女学生有的受惊过度，什么也不肯说，有的只会哭，有的只说与陈立就是朋友关系，对于楚丽，都说不熟！”

“哪个老师来了吗？”

“来了”

“她怎么说？”

拿了曲玲的问询记录放在卫勋的面前：“她倒很平静，开始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后来拿了截取的聊天记录给她看，又说这是陈立为了骚扰她故意那样说的，自己从未与她有过亲密的关系！”

卫勋站了起来：“走，跟我去会会她！”

*** *** ***

走进问询室，女警站起来，喊了声“卫队”，卫勋很是平和的口气，说：“小李，你辛苦了，先出去吧！我们和她谈谈”

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曲玲，穿着浅白色朴素的上衣和长裤，目测身高有1 米65左右，系着马尾，低着头，几缕头发遮挡着脸颊，面色发白，显得局促不安，双手不时交换握着。

胸部很大，微微俯着身子，乳房好似搭在了桌面上。

见着这种谨小慎微的性格，很难想象她会做出什么坏事。

卫勋让官婷给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前面，说：“曲老师，我是重案组的队长，我叫卫勋，你不用紧张，这大雨天的找您过来，想必也知道是什么事吧？”

低着头，双手握着纸杯：“知道，是楚……楚丽，她被人杀了”

“楚丽是你的学生吗？”

“曾经是”

“大一的时候？”

“是，是的，哪时我是她的辅导员老师，大一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

“她这个人怎么样？平时有什么爱好没有？”

曲玲明显的抓紧了纸杯：“我们除了学习没什么交集，我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爱好！”

这一切的小动作都被卫勋看的清楚，说：“曲老师，你丈夫叫……”

“江成”官婷提醒道。

“对，江成，听说在市规划局上班，是吗？”

曲玲抬起头望着卫勋，眼中满是恐惧：“警官，你要相信我，楚丽的死跟我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安慰道：“曲老师，你别紧张！找您过来只是配合调查，没人说楚丽的死与你有关，放心，我们随便聊聊！你们有孩子了吗？”

勉强的回答：“有……有的，刚满1 岁”

“男孩还是女孩？”

“女……女孩！”

卫勋感慨道：“我也有个女儿，1 到3 岁是最让人喜爱的年龄，一定很可爱吧！”

听着女儿，曲玲稍微放松了戒备，说：“是的！就是很粘人！一晚上醒来好几次”

卫勋拿出楚丽被杀现场的照片放在曲玲面前，说：“楚丽也是别人家的女儿，将心比心，若是她的父母知道女儿惨死，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突如其来的看到那张恐怖的照片，吓的曲玲双手捂住脸，说道：“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官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逼问道：“你和楚丽、陈立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都两条人命了，你还是老师，你到底要隐瞒道什么时候，到底有多少学生死了你才能说实话！”

脱口道：“是陈立……陈立，是他强奸了我”，说完，掩面大哭起来。

官婷长出一口气，将面巾纸递给曲玲，许久之后曲玲才逐渐稳定，将桌上的水喝了，官婷又给倒了一杯，问询室安静的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雨声。

曲玲顿了顿，调整了下呼吸，这才说：“三年前，我成功面试了江宁大学辅导员的岗位，就和老公一起来到这个城市，当时给我带的班就是楚丽所在班，她特别爱化妆，为了这个事跟她起过几次争执，她不改我也没有办法，后来听其他同学说，楚丽白天上学，晚上去酒吧做坐台小姐，我也就敬而远之，尽量少于她接触。哪之后过了不到2 个月，楚丽一反常态的主动接近我，没话找话，平常也会带些小礼品给我，有次对我说“可以帮我老公找一个好工作”，我老公自来到江宁找工作屡屡碰壁，我们挤在教师宿舍里住，也是我的一块心病，听她这么说还以为是开玩笑，也就没当回事，随后不久就把陈立介绍给我认识，很快我老公就被招聘进了市规划局”

卫勋和官婷互相看了一眼。

曲玲继续说：“对于这件事期初我是很感激陈立和楚丽的，想着和老公一起请她们吃顿饭，楚丽却说不用，吃饭也让陈立花钱，只我自己过去就行，那次我们先在个豪华的酒店吃完饭，又去KTV 唱歌，随后不知不觉我就昏了过去……”

说到一半卡住了，低下头，脸色微红。

卫勋自是明白她的担忧，说：“曲老师，你不要有顾虑，我们警队有自己的守则，会替你保守秘密的”，说完站起来，拍了拍官婷的肩膀，出了问询室，关上门，在外面点上了一根烟。

看着曲玲杯子只剩下半杯水，官婷语气和缓的说：“需不需要再给你添点热水！”

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好，那我们继续吧！你放心，我会对你的事保密，不过，我希望能说的尽量详细些！”

*** *** ***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官婷回到重案组会议室，警帽仍在桌上，脸色苍白，坐下，抬起头，防住眼泪掉下来，一句话也不说。

卫勋看着白板上的照片，好似在深深的思索，也没有问。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李唐可着急了：“官婷，究竟什么个情况，你倒是说说啊！大家可都急着呢”

“禽兽，一对禽兽！”拿过桌上的面巾纸，擦拭着眼泪，吼道。

说起曲玲昏迷之后被带到了不知是哪里的别墅，醒来发现赤裸着身子被绑在了床上，陈立和戴着假阳具的楚丽分别对她实施了强奸，紧接着陈国强也来了，楚丽从后面抱着曲玲，被这父子同时侵犯，这疯狂的一切都被录下了视频，还拍了很多照片做要挟。

卫勋问：“她能肯定是哪个陈国强吗？”

“很肯定！”官婷愤恨的说，“陈国强是他老公的上司，后来见过见面，自哪之后趁着他老公不在，很多次去她家里侵犯她，就是哪个市规划局局长，阵国强，这个不会错！”

云飞气的双手砸向桌子：“这个王八蛋！”

老张提醒道：“官婷，你提到了一个别墅，在什么地方？”

摇了摇头：“曲玲是昏迷被带过去的，离开的时候也被上戴着眼罩和耳机，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是通过窗户看到外面是一排排的洋气的小别墅，知道哪是个别墅！”

卫勋看着白板上的照片说：“通过陈立和楚丽凶案现场的情况，再结合曲玲的说辞，凶手可以肯定是报复杀人，很可能在这些人之中，或者是跟这些人有关系的人！”

老张道：“老卫，别忘了，在陈立的凶案现场，凶手是拿走了被害人的车钥匙，你说有没有可能车钥匙上还有一把钥匙，就是哪个别墅的钥匙！”

卫勋立时站了起来：“老张提醒的是，凶手下个目标应该就是陈国强，为了以防万一，李唐、云飞，你们立时去保护他的安全，有可能的话套出别墅的位置”

“保护他？”李唐不屑道，“让他去死好了”

卫勋怒道：“你在警校读的书都被狗吃了？忘了警队第一责任是什么，审判那是法官的事！”

二人立时站了起来：“是，队长，我们现在就去”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会议室的门被人拉开，气喘吁吁的说：“卫队，刘局让你们立刻去他办公室，现在，立刻上去”

*** *** ***

繁华街写字楼宽大会议室里，亮着灯，雨水不停拍打着窗户，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带来一些不安与躁动。

宋总坐在首位，旁边是总部来的聂总，50多岁，本不多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面色红晕，黑色的西装没有一点褶皱，前面，左手边是沈东来和段亦可，右手边是庄强和谢宝莹，穿的十分的正式，可见对聂总和这次会议都做了十足的准备。

宋总笑着对大家说：“你看聂总，冒着这么大的雨，还是赶了过来，可见对这收购案是多么的看重，聂总也是辛苦啊！”

摆了摆手，逗趣说：“不瞒大家，我也是无奈，美国总部的Kevin 下周就要来咱们中国区，他和凡客集团董事长，乔木，在斯坦福上学的时候就有过接触，可以说是惺惺相惜！这次专门过问了这次收购案，我呢！也是不来不行喽！”

“Kevin 和乔总有见面的打算？”宋总问。

“他倒是没有说，你也知道Kevin 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想到什么就干什么，老宋啊！你做好准备，说不定哪天突然的就杀将过来”

宋总道：“感谢聂总的提醒，哪我们不耽搁聂总的时间，你们谁先开始？”

谢宝莹首先站了起来，典雅的淡妆显得大方得体，礼貌的一笑：“哪就由我先开个场，等着沈部在后面压轴！”

宋总介绍说：“这是我们投资4 部的部长，谢宝莹！”

聂总很是看好，说：“这么年轻，巾帼不让须眉，谢部长，哪辛苦你了”

谢宝莹将PPT 投在荧幕上，站在前面，逻辑清楚的讲解凡客公司整体战略布局，结合城投物流近些年发展的情况、营收盈利能力，分析存在的实际问题，列举本次收购能带来的收益，以及未来3～5 的预期，最后给出整体估算报价。

聂总听完带头鼓起了掌，赞扬道：“逻辑清楚，事实依据也有说服力，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担任部长职位，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啊！”

谢宝莹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谦虚道：“聂总，您过奖了！”

宋总对沈东来说：“沈部，也介绍你的收购案！”

“好的，宋总，聂总！”

沈东来一贯的稳重，脸上没有半分的波澜，PPT 投到荧幕上便开始介绍，虽然也有凡客公司战略布局以及城投物流营运情况说明，不过只有2 页PPT ，后面集中对城投物流各个城市的资产分布进行分析，对比披露的数据与自己的调查结果，显现化二者之间巨大的差距。

最后总结说：“凡客公司收购城投物流的目的是线上线下做配合，补齐从线上到线下的转换环节的短板，可是呢！城投物流是老牌国企改制过来的，物流网络落后，很多资产不仅不能用，甚至是负资产，还有网点的建设多数在市县，乡镇很少有覆盖，这些后期都要投入成本改造和完善！在收购上，我认为可争取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因此报价上我的提议在谢部的基础上砍掉三分之一”

说完全场瞬时沉默，谢宝莹脸色发烧，要知道报价低了三分之一，这是明晃晃在打自己的脸，可面对沈东来PPT 上那些冰冷的数字却也是无言以对。

聂总道：“好，很好，非常好，不愧是沈部，依旧是这么税利啊！”，转头对宋总说，“真羡慕你有这么个得力干将！”

宋总一笑，谄媚道：“看您说的，这不也是您的干将吗！”

聂总让沈东来坐，对大家说：“今个是难得过来，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对两个方案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说”

段亦可笑着说：“小谢的企划案在她这个年纪已经算是很出众的了，我在这个年纪可做不出来！老沈所在的投资1 部还是我们公司的主力，分析的鞭辟入里，很是深入啊！”

聂总点了点头，看向了庄强，庄强顿了顿说：“宋总，聂总，我也做了一个企划案，不知道两位领导有没有时间，我也来讲讲？”

这倒是万万没想到，聂总看了看宋总，笑着说：“我跟老宋说过，这次企划案对公司很重要，欢迎大家多提供方案，更多的评判选择。哪——庄部，辛苦你了”

庄强没有看沈东来，直接投影出了自己的企划案，让人吃惊的是，虽然格式上有些出入，基本上延用了沈东来的思路，有些地方连数字都是一模一样，重点却放在了城投物流的股权分析上。

庄强说：“城投物流自改制以来，国有占股的比重减少，私人占股的比重增大，特别是老厂长退休后大股东集中在10个人身上，我也对这10个人分别做了分析，其中3 个人本身就存在贪污问题，谈判空间很大，另外有3 个人人脉很广，不建议采用收购的策略，建议采用转移股权的模式，这样对双方都是利益最大化，同时也会减少收购的阻力，如果按这种模式，收购价格的空间还可以进一步的压缩！”

聂总思索了一会儿，看了看沈东来的反应，内心明白了七八分，让庄强坐，笑着说：“今天过来听了三位的企划案汇报，首先，谢部讲的很好，双方的诉求和优劣势都分析的很透彻，应该说是占尽了天时，沈部的方案呢，找准了城投物流资产现状问题，深挖下去，找到关键点，按我的说法是得到了地利，而庄部的呢，关键在股东的上面做文章，可以说是尽得人和，听了三位的报告，我是越来越有信心了，要说这个企划案谁负责呢？嗯……我建议是给庄部，沈部、谢部、段部，你们从旁协助，不用我说也知道，这次企划案对公司的重要！”

四人纷纷称是。

宋总说：“既然这样，这件事就算定了，聂总，吃了饭再走？”

“不用了，我已经吩咐司机买了盒饭，我们路上吃，回去还有很多要准备的！”

“哪我们送你！”纷纷站了起来！

“各位，各位，不必客气！老宋送我就可以，有些事儿要和老宋说，你们几位留步，至于后面的事，拜托了！”

等着宋总和聂总离开，谢宝莹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会议室，段亦可本想着说两句俏皮话，可看着二人的表情，还是没有说出口，接着离开了会议室。

沈东来面色冰冷，看着庄强，冷冷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庄强表情很是复杂，有愧疚、也有不甘，说：“老沈，你别怪我，总经理的位子就一个，你想要，我也想要！”

*** *** ***

江宁市警察局，卫勋带着老张、官婷、李唐和云飞急着跑进了刘局的办公室，见着赵硕也在，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不堪的画面。

只见50多岁的肥腻中年男人，赤身裸体出现在画面中，前面有个同样赤裸、皮肤白嫩的女人，双手扶着床边，翘着屁股，中年人用粗黑的阴茎从后面插入阴穴，双手抓着女人臀部，用力的肏着，边肏边大声叫喊。

女人脸色有马赛克看不清面目，男人确清清楚楚，市规划局局长，陈国强。

卫勋脑子嗡的一声，问：“刘局，这是怎么回事？”

面色阴沉：“这段视频今天突然间在网络上出现，一经发现大肆传播，视频里指名道姓是咱们市规划局的陈局长，虽然网安部的同事紧急处理将视频抹除，还是有大部分人看到了这个视频，这件事也惊动了振国书记，电话过来要限期查清视频的来源，到底是真的还是伪造的，要有一个明确的回复！”

卫勋面色愈发的凝重，将今早凶杀案以及问询曲玲的事提重点说了一遍，补充道：“刘局，目前看这个视频十有八九是真的，关于陈局长，到底该如何处理，还要您拿个主意！”

“现在要我拿什么主意？”刘局怒道，“你要做的就是把事情给我查个清楚，就算拿主意也不是现在的事！你啊！老卫，多少年的老刑警了，怎么还糊涂了”

官婷解围般对赵硕说：“这个女人脸上的马赛克能抹除吗”

“我正在试，稍等”

随着女人脸部轮廓越来越清晰，竟是刚刚被杀死的女大学生，楚丽。

*** *** ***

曲玲从警察局出来，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钥匙打开门，进屋换了拖鞋，抬头吓的“啊”的一声大叫，自家沙发上竟坐着一个外人，责备道：“你……你怎么敢这个时候过来！”

男人冷哼一声：“放心，现在警察还怀疑不到你的头上，我要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吗？”

“做好了，窃听器放在了重案组花坛的土里！”

“很好，我代姐姐谢谢你，尊敬的曲老师！”

曲玲面色惨白：“关于施雅的事真的跟我无关的，你要相信我！”

“别担心，我既然找上了你，就已经对当年的事查的明明白白，曲老师，你对我姐姐的照顾，我是感谢的！我的目标死了2 个，还有最后1 个，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之后再死在我的刀下！难道这不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吗？还有，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曲玲扭过头，轻咬着朱唇：“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男人站了起来：“曲老师，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等事情完成后你的那些录像带，我会尽数还给你，之后我们永远也不会再见”，说完，推开门，离开了。

*** *** ***

暴雨之下，臧强站在女生宿舍楼前，打着伞，看着沈兰宿舍的窗户，脸色红红的，显然是喝了酒，大腿以下的裤子以及后背全都湿了。

拿起电话拨了号，说：“沈兰吗？我就在你宿舍楼下，有件事现在要跟你说，我等你，你不下来我就不走！”，未等回复便挂断了电话。

沈兰撑着伞，穿着拖鞋，从楼道里跑了出来，面前，责备道：“有什么话不能电话里说，非要在这大雨中来说！”

臧强扔掉手中的伞，紧抓着沈兰的手，大声说：“沈兰，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闻着身上的酒气，厌恶道：“你喝酒了，别耍酒疯，快回去！”

用力将沈兰抱在怀里，眼里流着泪：“沈兰，我没喝多，我好后悔没早向你表白，我是真的很爱你的！”

“别胡说了”沈兰拼力挣脱掉臧强，眼见着还要纠缠，一个大嘴巴扇在脸上，大吼道：“你给给清醒点，再这样连朋友都没的做”

臧强被这一巴掌着实给扇懵了，捂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沈兰将手中的伞塞到他手里，劝慰道：“回去，好好睡个觉，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说完，冒着雨向着楼道跑，头也没有回。

臧强望着沈兰的背影，内心比这糟糕的天气还要糟糕。

宿舍里，张悦、孙馨、庄慧自从沈兰下楼就挤在窗口向下看着，眼见着沈兰给了臧强一嘴巴，真是万万没想到，也为臧强感到可惜。

眼见着沈兰回来，头发和身上全都湿了，张悦和孙馨紧赶着找来干毛巾给她擦拭，庄慧忽然的干恶，用手捂住嘴，跑进卫生间狂吐。

好容易儿不吐了，刚出来又想吐，直接进了卫生间。

沈兰关心道：“庄慧，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有，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别……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