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教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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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帐顶。

梨木床柱垂着银钩,钩着帐子的边角,月白色的纱帐绣着细巧的莲纹。

晨曦从半开的窗缝溜进来,纱帐就像漾在水里的云,闪烁着细碎的银光。

陆离睫毛颤了颤,是了,我这是在青楼。

她摸了摸鼻梁和眉心的衔接处,皮肤上还带着些许的异物感。

巳蛇做的这张脸质量极好,不过添画几笔,便与原先的容貌相差了五分,再穿上女装,上了妆容,哪怕元瑶师姐站在自己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自己来。

衣物方方正正地叠在凳上,面朝上的是件绘着春雪桃花的浅粉色诃子。

陆离伸手拎起一抖,素白的纱料哗啦一展,轻薄得像云絮。

她将诃子穿了,披上襦裙,纱料贴着胳膊滑下,忍不住摸了摸,细微的晨曦间,隐约能看清纱面后肌肤的颜色。

陆离心里暗叹,登仙楼真够吝啬,除了亵衣,竟连件贴身的小衣也不给。

襦裙的料子也是薄得过分,穿出去只怕是给人家撕着玩的。

正琢磨着,“吱呀” 一声,屋门轻轻掀了道缝,冷风顺着缝溜进来,屏风后晃出个不停搓手的小影子。

茉茉的指节冻得发僵,还在使劲搓着取暖,半响才探出头,冻得通红的小脸沾着点未化的雪沫子,鼻尖泛着粉,一双眼亮闪闪的,“小姐您醒啦?嘿嘿,我就知道小姐穿这身一定很好看!”

“咦?这衣服是你挑的?”

“管事刚刚送过来的,”茉茉喜滋滋地说道,“跟着一起送来的还有小姐的牌子,工匠昨夜就做好了。只是现在小姐还未正式……正式梳拢,牌子暂时还不能挂。”

茉茉嗫嚅了下,满怀期冀地问道:“小姐要瞧瞧牌子吗?”

“先放桌上吧……”陆离支起身子,打了个哈欠,睡眼间还带着朦胧,“昨夜把家当行礼都搬过来了?”

茉茉愣了下,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羞怯,点了点头。

陆离瞥了她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你的同僚听说你要搬走,没留你吃顿饭什么的?”

茉茉的脚趾不自觉地扣紧,捏着衣角轻轻道:“奴婢在楼里没什么朋友,现在小姐就是奴婢唯一的亲人。”

陆离瞧着那低眉顺眼的小模样就头疼,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放在前世只怕还在上学,放在这个时代却早早进了青楼做了雏妓。

一想到这些,陆离心里就堵得慌,忍不住说道:“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叫我姐姐就成。不用小姐来小姐去的……哎,搞得好像我是那……我是那……”

陆离正要调侃两句,忽然呆住,眼光微闪,脸色渐渐暗了下来。

茉茉把铜盆稳稳搁在凳上,再将毛巾、皂角、香囊一一码在旁边,又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包晒干的桃花瓣和香草,指尖捻起一点,轻轻撒进水里。

淡香混着热水的雾气袅袅散开。

茉茉垂着眼,伸手将毛巾浸进温热的水里,一边揉搓,一边柔声道:“小姐这些话私下里说说便好,只是莫让别人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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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皱眉看她,“这是为何?”

“小姐既是山上来的仙人,必是自幼享惯了清福的,自不会清楚我们这些泥里讨生活的辛苦。这青楼里看似是人世间第一享乐之地,实则规矩大得很,一个称呼都不能错。小姐就是小姐,奴婢就是奴婢。管家的兰姑最计较这一点,先前许多落到她手里的仙子不懂,因此吃了不少棒子。”

她将浸好的毛巾递给面前的素玉仙子,轻声道:“小姐昨晚的应对极好,只是有一点错了。”

陆离下意识接过,怔怔看她,“哪里错了?”

“小姐表现的太自然了……不太像一个无处可去的落魄仙子,”茉茉指尖捻着香囊的流苏,声音压得极轻,“小姐是故意来到登仙楼的,对么?”

陆离的呼吸滞了一瞬。

她倚住背枕,静静地瞧着这小雏妓的侧脸,“胆子真大呢,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不怕,因为奴婢没有感觉到小姐的杀意,”茉茉跪在床前,用毛巾擦拭着陆离的手指,细声细气地说道,“况且小姐知道的,我说这些不是在威胁您。我既然能看的出,那么兰姑自然瞧的更明白,只是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哪个进登仙楼的会家世清白,没点秘密和心思?”

有趣,真是有趣,陆离没料到青楼里一个小雏妓也能有这番见识。

她支起身子坐起,一边享受着茉茉的侍奉,一边低声问道:“那你觉得,兰姑会怎么做?”

“兰姑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您接下来怎么做……”茉茉从她的手里取下渐凉的毛巾,重新在铜盆里浸润,慢慢说道,“就比如,小姐刚刚的称呼就错了。我们这些奴婢可以称呼兰姑,但您不同,无论人前人后,您都得喊妈妈。”

陆离听懂了。

登仙楼是一座庞大的金字塔,最顶尖的当然是楼主牡丹夫人,楼主之下的便是以兰姑为首的老鸨、管事。

而更下一层的则是如清秋仙子这样的花魁娘子、当红名妓。

之后的才是形形色色的妓女、娈童。至于龟公、雏妓、杂役等,都是在最底层。

若是在前世,这样的结构自然是层层剥削,然而此世毕竟有真气存在。

底下的妓女未必不比头顶的老鸨、花魁修为高深,当红的名妓中也不乏凡间女子。

要想维持住这脆弱的平衡,唯一的纽带便是规矩,登仙楼的规矩。

守规矩就能活,不守规矩就要受罚。

陆离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昨日见到的那条美人犬,如果没有记错,她的身上散发着的,分明是元婴境的气蕴。

“昨日初见兰妈妈的时候,我便觉得诧异,在这连筑基金丹都只能当性奴万物的登仙楼里,一个管事的妈妈,居然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陆离把玩着茉茉的发丝,脸上若有所思,“原来靠着的是手腕……”

“小姐,”茉茉打断了她的思绪,“按着时辰,您现在该去奉茶了,今日是您做妓女的第一天,可千万不能马虎。”

……

陆离朝着兔儿爷、管仲祖师与牡丹夫人的画像敛衽躬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三拜九叩之礼,起身后取过三炷香,就着旁边的烛火引燃,郑重插进香炉。

门外隐约传来一声钟鸣,陆离仰着头,望着隐在袅袅青烟之中的抱兔神君,左侧的青衣男人,以及一旁的端庄女子画像,眼前忽然有些恍惚。

到这一步,往事总总,便一去不复返了。

兰姑正抱臂瞧着,脸上带着几分审视,周围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妓女丫鬟。

陆离收敛心神,屈膝福身,“女儿见过妈妈。”

兰姑顿时眉开眼笑,“好女儿,快快请起,如今拜过了神明、祖师和楼主,便算入了此行,是一家人了。”

陆离又朝周围的几位妓女一一施礼,“素玉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还望各位姐姐包涵。”

诸女连忙道声“客气”,陆离扫了一眼,多是些练气、筑基,唯有一位鬓边簪着支点翠步摇的端庄美人瞧不出跟脚,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陆离知道这位姐姐多半是位金丹真君,心里一凛,刚要行礼,不料对方率先走上前,虚扶了她一把,笑道:“妹妹生得这般标志,又都是兰妈妈手下的,往后咱们便是一处吃茶的姐妹,无需这么客气。”

这美人黛眉丹唇,姿容端庄华艳。

被那双含春美目瞧着,陆离有些吃受不住,身子不由一软,感受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不住摩挲。

周围隐约传来吃吃的窃笑声,陆离恍觉不对,忽然听到兰姑轻轻的一声咳嗽,面前的美人这才不舍地松开手,春池般的杏眼仍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兰姑嗔怪地瞪了那美人一眼,笑道:“素玉刚来,却不知道姜雨这妮子的名声,她惯好虚雌假凰这口。先前不少新人被她哄了去,又念她体贴,只好吃了哑巴亏……不过只怕你这妮子这回要落了空,素玉是假女儿身,那底下……还藏着一根宝贝呢!”

“啊?!”

众女吃了一惊,没料到这般清丽的人儿居然是个男子,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只是碍于兰姑在上面盯着,倒没一个敢提出异议。

陆离被众目睽睽瞧着,脸颊有些发烫,忍不住别过脸去。

这时,陆离隐约觉察到有一道目光正从人群中灼灼地盯着自己,她稍稍偏过脸,却发觉居然是那位姜雨小姐。

姜雨本就含媚的眼,此刻亮得惊人,像是黏在了陆离身上,在她泛红的脸颊、细腻的肌肤上反复流连,连喉头都悄悄滚动了一下被她这样看着,陆离愈发不自然,心里暗道这小娘发的什么春?

怎么只是听了兰姑一句话,倒像是要扑过来吃了自己一样。

兰姑指尖叩了叩面,堂中瞬时安静下来。

众女认真听她说道:“按着规矩,素玉刚进楼,理应入池南苑才是。只是近日来池南苑的李姑姑因事困住,分身乏术,便只好将素玉送到了我们柳上轩。素玉资质极好,又懂规矩,你们几个浪蹄子可莫欺负她。”

众女齐齐应是,再看陆离时已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登仙登仙,再雅的地方也是个窑子。就如什么清秋素玉、初晴静颜,再美艳的女子,也都是张开腿给人操的婊子。

素玉虽是男子,可这张脸却长得如此娇艳,只怕连女儿家都比不过。

堂上坐着的妓女们,哪个没伺候过百八十个男人,心里都清楚的很,这娈童相公中最值钱的,便是最像女人,却又不是女人的人儿。

陆离既敬了香入了门,堂中看热闹的妓女、丫鬟便陆续请辞散去了。

姜雨临走前倒是别有意味地瞧了陆离一眼,但陆离哪里敢看她,连眼睛都不偏一下。

兰姑浅斟了一口茶,起身道:“随我来。”陆离由茉茉搀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

三人出了小楼,顺着楼阁之间的长廊往里走。

廊外的喧闹渐渐被抛在身后,越往里走,光线越暗,两侧的窗棂渐渐稀疏,原本透进来的天光被厚重的朱红廊柱挡得只剩零星光斑,空气中的檀香淡了,反倒漫开一股潮湿的木味。

陆离忽然觉得有些冷,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臂,忽然听身前的兰姑说道:“既入了登仙楼,便该教你知晓些道理、规矩,以免以后在客人面前出了丑,堕了我登仙楼的名声。”

陆离连忙应声,兰姑继续道:“我登仙楼由太初门牡丹夫人所创,距今已有三百余年历史。因着这份渊源,我登仙楼也仿造太初门分脉之法,将楼里诸多事务分为四门,各自管理。”

说到这里,兰姑清了清嗓子,肃然道:“这四门合称起来,便是:柳上烟归,池南雪尽。”

柳上烟归,池南雪尽……

陆离默念了一遍这八个字,却琢磨出些凄楚味道。

“柳上轩,便是咱们这一门,也是楼里红倌人最多的去处,”兰姑瞥了陆离一眼,“红倌人可不比只卖艺的清倌,最基础的活儿就是卖身,身上的那几两贱肉由着客人随意耍弄。一般只要不弄出伤残,登仙楼不会太过干涉。”

见陆离神色如常,兰姑又道:“若按着规矩,楼里买进来的妓女五年内不得出楼,十年内都不得赎身。但素玉你自然不在此列,像你这样自愿进来的,楼子也愿意宽待些,不仅每月有两日出楼的机会,也可以在三年后有赎身的机会。虽说如此,但你既签了契,便踏踏实实做婊子,若仍和楼外牵扯……小心家法森严。”

陆离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忙道:“女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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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姑稍稍颔首,继续道:“至于柳上轩之后的烟归阁,便是清倌儿的去处,里头请了专门的乐师、曲师,教她们弹琴唱曲、吟诗作画,都是些做门面的技艺。平日里咱楼里的姐妹,也常去乐师那里听课。”

陆离好奇问道:“真有卖艺不卖身的?”

“别处窑子或许是挂羊头卖狗肉,但咱楼里的规矩可讲的清清楚楚。若是被逮住了,可不止是一顿好打,”说到这里,兰姑似笑非笑,“不过,若是带到了楼外,那便和楼里没什么关系了。”

看来兰姑也并非是古板无情之辈啊……陆离心中生出些好感,追问道:“池南苑便是相公、娈童的去处?”

“原本你这样的小美人儿本该送到那里才是,”兰姑眼神意味深长,“只是先前提过,当家的李姑姑这几日被一件难事忙得焦头烂额,无奈之下将你送到了我这。”

说到这里,二人已走到长廊尽头,那里连着一座不大的小楼,门窗紧闭。

陆离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祥之感,这时突然听兰姑说道:“至于最后的雪尽台,便是楼里那些不听话的、犯了错的姐儿的去处。到了那里便再无出头之日,楼里先前给的吃穿用度、伤病照拂,不仅通通收回,客人也可以随意施为。鞭笞拷打、绳捆灌肠、穿针刺孔……啧啧,真个是生不如死。”

陆离脑海里又联想到了昨日那条美人犬,钉住的眼罩、断去的四肢、以及一身的铁环……

扫了眼陆离那张微微发僵的脸,兰姑嗤笑一声,伸手推开了那扇房门。

门后是间不大的暗室,只在墙角燃着一盏豆大的银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瞧见墙边摆着数张架子,架上满满当当。

陆离定睛一瞧,顿时愕然。

原来那架子上陈列着的居然是各式各样的淫具。

铁质的双头龙、玉器雕成的阳具、缀着珠子的肛塞、以及一整条的细鞭与麻绳……真叫陆离看得头皮发麻。

四面墙壁光秃秃一片,没有任何装饰。屋里摆着一个浴桶、一把椅子、一张春凳、一个蒲团。

蒲团是深褐色的锦缎,看着有些陈旧,却依旧平整。

兰姑率先走了进去,陆离低声叮嘱茉茉在门外候着。

小丫头站在门外局促地看着她,俏脸发白,陆离捏了捏她的脸。

暗门吱呀合上,室内瞬间只剩那点微弱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墙面上。

兰姑的声音比在外面沉了几分:“跪下。”

陆离颤巍巍地跪在了蒲团上,指尖触到地面的凉,心里愈发紧张。

她看见兰姑径直走到了那架子前,直接取下一条又细又长的鞭子来。

“妈妈……”陆离哀声道。

“闭嘴。”兰姑扯了扯鞭子,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椅子上,翘着腿,盯着地上跪着的陆离,懒洋洋地说道:“乖女儿,你既然来到了这楼子里,娘就得好好教教你规矩……先说说看,和别人上过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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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昨日不是问过么……

陆离跪伏在蒲团上,忍受着暗室里丝丝缕缕的寒意,小心回答道:“上过。”

“哟,看来也不完全是冰清玉洁嘛,和谁上的?”

陆离脑海里浮现出湘姬夫人的模样,那两团丰硕的豪乳,那娇媚的身姿……

她咬着嘴唇道:“是一个妇人。”

“妇人?”兰姑捂着嘴笑,“是她先勾引的你,还是你先勾引的她?”

“是她先的……”

“哎呀呀,这也难怪。谁见了你这小模样,都想先尝尝味道……乖女儿,告诉妈妈,和女人上床的滋味如何?”

陆离又想起了那晚的抵死缠绵,以及湘姬夫人最后贴着她耳边说的话,于是那句话也随之脱口而出,“很近。”

很近是什么形容?

兰姑眉头一蹙,对这个回答颇不满意,于是用脚尖抬了抬陆离的下巴,“把衣服脱了,给妈妈瞧瞧你这身骚肉,看看是怎么把别的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陆离眼皮微垂,知道早晚会来这一遭。

她忍着心里的羞意,颤抖地将手伸向肩膀。

在兰姑的注视下,陆离的指尖勾向外层素白纱襦的系带,她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连试三次才解开。

那团轻飘飘的纱料失去束缚,顺着胳膊往下滑,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诃子。

“磨磨蹭蹭做什么?” 兰姑捏着鞭子冷冷道,“难不成还要妈妈动手?”

陆离喉间发紧,指尖攥得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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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过头,不敢看兰姑的眼睛,只盯着石板上自己的影子。

暗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布扣摩擦布料的窸窣声响着,听起来格外刺耳。

随着最后一件衣物滑落,陆离的心里瞬间涌出了强烈的不安感,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那件诃子,盯了它良久,最后缓缓松开了手。

陆离赤身裸体地跪在了老鸨的面前,年轻而白皙的胴体就这么袒露出来。

冰冷刺激着她的乳首,皮肤上更是泛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感受着那私处一点点凸起,陆离的耳尖红得滴血。

她能清晰感觉到兰姑的目光从肩头扫到腰腹,最后葱腹部移开,钉在了腿间的阳物上,带着审视与挑剔,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器物。

“倒是养得不错。”兰姑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点玩味,“这身段比楼里头牌的还要娇软……告诉妈妈,幻想过和男人上床么?”

陆离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屈辱与羞赧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

她垂着头,长发遮住半张脸,听见自己的呼吸在胸腔里乱撞,“想过……妈妈。”

“真是个浪蹄子……幻想被怎么玩弄啊?”

陆离咬了半天唇,支支吾吾道:“夺宝打不过……战败后,被……被强奸……”

“喜欢被强奸?嗯?”兰姑用绣花鞋的鞋尖不断地挑逗着陆离的乳头,“小骚货,想被男人按住,像一条母狗一样被操,是不是?”

陆离脸颊涨得通红,声音细若蚊呐,“没……没有……”

“知道这登仙楼是什么地方么?”

“是青楼……”

“那既然知道是青楼,那总该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吧?”

陆离抑着心里颤抖的羞意,小声道:“做……做妓女……”

“好女儿,乖女儿,”老鸨俯下身子,摸了摸陆离的脸,“记着,做了婊子,可万不能挑挑拣拣。无论来的是老的少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无论人家是想强奸你,还是要你像狗儿一样趴着,你都得用你这身上的二两贱肉,把客人伺候好了。只有客人舒服了,你才有大笔的金铢拿,楼里也会保你安全,明白了么?”

“女儿记住了。”陆离忍气吞声地说道。

“记住就好。”兰姑娇笑一声,忽然拍了拍手。却听得墙面竟缓缓向内推开一道暗门,门轴转动时发出极轻的 “吱呀” 声。

陆离转头去看,瞧见那黑黢黢的门洞里人影闪烁,竟走出个赤着上身的年轻男子来。

陆离的呼吸骤地急促起来,她突然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惊恐地看向面前的老鸨。

银灯的光被风吹得晃了晃,兰姑的影子在墙上微微扭动,陆离一时间竟没看清她的脸,只瞧见她朝春凳扬了扬下巴,对那汉子命令道:“裤子脱了,躺那去。”

男人依令行事,径直走到那张春凳上,犊鼻裤一去,顿时亮出一根软塌塌的肉棒。

这男子身材年轻健美,肉棒尺寸却不过三寸有余,两指粗细,软软地耷拉在腿间。

兰姑重新看向了陆离,和颜悦色地说道:“乖女儿,既做了婊子,妈妈总得教你些活命的技艺,这第一课,便是教你如何挑逗起男人的情欲。”

陆离一颗心砰砰直跳,脑海里想想是一回事,现实里又是另一回事。

眼瞧着一个男人躺在自己面前,要自己侍奉,陆离脑海昏得厉害,连带着身子都软了下来。

兰姑瞧出陆离的手在发颤,慢悠悠从圈椅上起身,没急着说话,反倒屈膝蹲下,伸手轻轻握住陆离的手腕。

这老鸨的手指保养的极好,指尖带着暖玉似的温,全然瞧不出年纪,陆离嗅着近在咫尺的脂粉气,下意识地看向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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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姑温和一笑,握着陆离的手拉了起来,然后牵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了春凳的面前。

兰姑软缎棉袄的衣角擦过手背,带着细腻的痒。

恍惚之间,陆离听见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趴到他腿间……然后用你的小嘴,含住那根宝贝。”

陆离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艰难地转过头去,看向一旁的兰姑。兰姑在对着她笑,可那眼神却像寒冰一样冰冷。

陆离又转回头,看向春凳上的男人,烛光将二人的倒影映在了那个陌生人的身上,陆离看不清他的脸。

她忽然有些不理解自己在做的事情,也不理解自己要做的事情。

趴到男人的腿间是什么意思……舔他的宝贝又是什么意思?

是要自己给面前这个男人口交吗?

还是自己理解错了……压根没有这回事?

陆离是给女人舔过下阴的,除了湘姬夫人,他甚至还舔过元瑶的屄……

他一直觉得这是床榻上的情趣,男人给女人舔阴,就和女人给男人口交一样正常。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兰姑要让自己给一个男人口交,像娼妓一样给一个陌生人服务吗?

不对,我已经是娼妓了……不……还是不对,自己来之前明明做过类似的准备的……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如此懊恼。

陆离忽然有些喘不上气,她这一刻很想抓住些什么,于是就扶住了一旁的架子。

架上满满当当的淫具贴着她的脸,陆离一阵恶心,连忙又别过脸去。

这一刻她的心里忽然涌出了强烈的悔意。为什么自己要自甘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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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非要去见湘姬!为什么自己偏要下山!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薛青!

为什么自己没死在那个乱坟岗上!为什么自己会被元瑶那个女人引诱!

为什么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她忍着满心的羞愤,咬牙道:“不要……”

“什么?”兰姑眉稍一挑。

“我说,我不要给他舔!”

兰姑愣了下,眼睛渐渐眯起:“小婊子……刚学的规矩就忘了?”

陆离深深地吸了口气,索性破罐破摔,甚至将自己自学《阴阳真法秘录》以来所有的委屈都宣泄了出来,“我是个男人!我也有鸡巴,我为什么要给一个男的舔!你要我去当面首也行,做鸭子也好……可让我给一个男的……舔下面……”

她颤抖地伸出手,指着那个阴影里的人,惨然道:“我做不到……”

“啪!”

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掠过去了,带着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陆离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才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赫然映出一道红得刺眼的鞭痕。

“臭婊子,骚浪货!”兰姑的骂声随之而来,“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太初门,不是药师峰!这里是登仙楼!你这个骚货昨日才签了文契,把自己用五个金铢的价钱卖进了窑子里,今天就想翻脸不认了?!”

“我没有!”陆离抱着胸口凄声道。

话音刚落,雨点般的鞭影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每一鞭都带来皮开肉绽的剧痛,新的红痕叠在旧的上面,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皮肉。

陆离挨了两下便吃受不住,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这下子知道痛了?!”兰姑又抽了两记,揪着陆离的耳朵厉声道,“说,还听不听为娘的话了?!”

“听……我听……”

兰姑用下巴朝春凳的方向努了努,“去,给那个男的舔鸡巴去!”

陆离身子一阵颤抖,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这个不要脸的骚货!”

兰姑等了半晌没见动静,火气瞬间窜了上来,抄起鞭子劈头盖脸又是一顿狠抽,污言秽语像刀子似的砸出来:“骚货!贱货!我今天就打死你个不守规矩的臭婊子!”

陆离被一鞭抽得扑跌在地,痛呼出声,指尖死死抠着青砖地缝,雪白的肌肤瞬间沾了层灰污。

耳边充斥着妇人的痛骂:“死娼妇!贱蹄子!明明想着男人,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娘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

“住手!”

她抱头哀嚎,剧痛几乎冲垮了理智,终于忍不住伸手攥住了鞭梢。

兰姑手里的鞭子猛地脱手,她愣了一瞬,就见陆离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那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死死盯着她。

“你……想怎么样?” 兰姑下意识舔了舔唇角,眉头拧成疙瘩,色厉内荏道:“小婊子……你想造反不成?!”

陆离喘着粗气,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老鸨,手里那根鞭子逐渐攥紧,筑基真气顺着指尖暴涨,鞭子瞬间寸寸碎裂,化成了齑粉,簌簌落在石砖地上。

兰姑心里一揪,脸上却强绷住了厉色,“哟,小婊子,有出息了?今个你有本事就杀了老娘,看你还能不能出得了楼去!”

陆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只是想起了很多事,她想起湘姬夫人贴在耳边的那声“很近”、夕阳下巳蛇吃面时垂下的额发,以及师姐最后坐在她身上时,背后漫进来,那暖得发烫的阳光。

这些温柔的、模糊的画面,与此刻身上的鞭痕、鼻尖的戾气撞在一起,陆离一时间竟分不清了现实与幻梦。

师姐当年被卖进登仙楼的时候,也是面临着这样的选择么?

陆离缓缓闭上了眼睛,将眼角那滴还未落下的泪珠一点点挤干,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心里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

她一步一步朝兰姑走去,赤足踩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兰姑后背发紧,硬着头皮迎上她的目光。没曾想陆离却目不斜视,与她擦肩而过。

兰姑怔了一下,茫然地回头看去,却见这个赤裸的女子径直走到那张春凳前,没有半分犹豫,屈膝、俯身,徐徐地跪了下去。

那身影从背后望去,似乎带着一丝单薄。

男人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带着藻豆的淡淡清香,显然面前的男人刚刚沐浴过。

陆离心里稍稍安定了些,试探着伸出手,握住了那腿间的物什,一种熟悉的肉感随之而来,陆离不自觉地捏了捏,听见春凳上的男人轻轻地发出一声闷哼,心里不由一荡。

“怎么做?”陆离听见自己问道。

站在她身后的兰姑面色复杂,抿了抿嘴,低声道:“挑逗男人的第一步,要先放松彼此。先用你的手指去按摩它,不要用力,轻柔一些……对,就这样,手掌箍成一个喇叭,去轻轻套弄他。”

就是撸嘛,陆离心想,她很快就掌握了节奏,一只手做成喇叭状撸动肉棒,另一只手去摩挲底下的卵袋。

陆离的小手滑腻纤细,仿佛葱根,男人腿间的肉棒瞬间有了反应,一点点抬起了龟头。

“现在……把龟头含进嘴里,不要用牙齿碰到它。”兰姑一边教导一边盯着陆离的脸,声音也渐渐绷紧,生怕她又像刚刚那样泛起了情绪。

陆离果然皱起了眉头。她凝视着面前那颗圆圆的粉肉,似乎在犹豫如何将它纳入口中。

这龟头的模样她看了二十来年,如厕的时候掏出来过,交合的时候也曾看见它被别的女子吞吐过……

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有将它吃到嘴里的时候。

她的嘴唇轻轻颤抖了起来,脖颈一点点往前倾靠,直到男子的阳具与自己近在咫尺。

嗅着肉棒上淡淡的阴气,陆离咬了下嘴唇,伸出小舌,在那马眼上,试探地舔了一下。

“嘶……”她听见男人发出了一声轻吟,她心里莫名地闪过了一丝喜悦。

像是受到了表扬的学生,这份喜悦连带着唇齿间那丝带着咸味的唾沫一起回荡,陆离抿着嘴,体会着嘴里的味道。

她原本认为男人的鸡巴应该是带着尿骚味,或者是阴部特有的腥气,毕竟自己的鸡巴就是那股味道,可是等它洗的干干净净进到嘴里时,陆离意外地发觉自己似乎并不讨厌它。

也许真的可以试试?陆离被自己心里闪过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兰姑,兰姑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那双眼睛里此刻没有冰冷的威逼,只有隐隐的期待和鼓励。

陆离咽了口唾沫,回头看向了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那根肉棒,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

她缓缓低下了头,小嘴微张,将那颗龟头浸入口中。

一股淡淡的咸味随之而来,没有想象中的腥骚,反而是一种独特的阳光味道。

陆离品味了一会,开始用小舌不断地去摸索着龟头的构造,马眼、冠状沟、系带……

她本就对这宝贝熟悉至极,只是第一次发觉龟头塞进嘴后,那肉感娇嫩的像是含着颗硕大的樱桃。

陆离将龟头吐了出来,口水的银丝还黏在她的嘴唇上。

她转头对着一旁的兰姑说道:“原来鸡巴是这种味道。”

兰姑愕然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问道:“如何?”

陆离歪着头想了想,露出一个微笑,“我挺喜欢的。”

说完,她回过头重新将那根肉棒吞入口中,闭着眼睛,认真地品味着那股味道。

兰姑轻轻的吸气声在身后响起,“真是个……天生的婊子。”

陆离很喜欢享受女人的口交,也很喜欢看片子里的口交的画面。

她很快就掌握了诀窍,脑海里一边回忆,一边朝那根肉棒上唾了一口唾沫,然后含着它,用舌头从上到下将棒身完全润滑。

她很快就察觉到嘴唇里的东西传来了反应,于是愈发殷勤地卖弄,伴随着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那根原本三寸长短的肉棒昂然抬起,最后涨到了五寸左右的大小。

兰姑的教导声适实地响起,“男人的这根宝贝脆弱至极,切莫用你的牙齿触碰,尽量莫要用上牙膛摩擦。在初步挑逗出情欲,让其完全勃起后,便应该用你的口腔吮吸它,同时用舌头不断地舔弄龟头周围,却不是上面的马眼。试试用舌头去缠绕那圈肉沟,以及系带的位置,注意动作要轻柔,带着九浅一深的节奏……女儿真乖,就是这样。”

陆离发觉到吮吸和舔这两个动作加起来难度飙升,往往在吸气吮吸的时候,舌头只能做无规律的晃动。

但她很快掌握了诀窍,不断地在那系带的地方上下缠弄,口腔里也传来了愈发浓重的咸味。

她此刻完全沉浸在了口交这个过程之中,原本的羞耻与怨愤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胜负欲。

陆离自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时刻能认清自己,所以她在发觉自己不可逆转地向女子转变的时候,很快就认清了现实。

而现在当自己发觉居然对口交这种下贱的行径毫不抵触的时候,陆离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心里甚至隐隐喜欢上了这种玩法。

那根肉棒愈发勃张,榻上的男人也放松地垂下了手臂。

兰姑在一旁瞧得仔细,连忙指点道:“好女儿,记得时刻用你的舌头感知阳物的状态,若是发觉某一刻它变得更硬,那便是这个人的敏感之处,这时应该保持节奏和动作,切不可做额外的卖弄。”

陆离听得仔细,于是保持住节奏舔弄。

榻上的男人呼吸越来越重,腰身不自觉地扭动起来,腿间向前一挺,龟头几乎捅进陆离的喉咙里。

喉间骤地多出一个又粗又硬的龟头,陆离顿时噎得想要咳嗽。

但她却硬生生地忍住,甚至脑袋上下浮动,像从前学过的那些女子般,用嘴唇套弄着阳物。

她的双腮很快地酸了起来,但面前的阳物此刻暴涨得厉害,陆离只好忍着酸涩愈发卖力。

那肉棒以近乎凌辱的方式干着陆离的小嘴,阳具一下又一下地捅进她的喉咙,重重地顶在陆离咽喉的软肉上。

在这过程里,陆离始终记得那句“缠弄”的诀窍,不断地用自己软腻的小舌缠着肉棒。

片刻后,榻上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来,紧紧地抓住了陆离的头发。

陆离感受到顶在喉咙里的龟头一阵跳动,大股大股的精液狂涌而出,浓郁的咸腥味很快溢满了整个口腔。

她下意识想要吐出,脑海里却莫名地闪过一个念头,略一犹豫,竟然将其像喝酸奶一样,一口一口吞入腹中。

男人颤抖地倒在了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陆离用手背擦了擦嘴唇,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这时她才感受到自己的小腹阵阵发热,丹田中阴阳真法秘录的真气不知何时更浓了一分。

难道这秘录还能以这种方式进行修行?陆离心中疑惑,却听见一旁的兰姑语气复杂地问道:“你把他的精水……全吃了?”

“是。”陆离张嘴笑了笑,唇角还挂着一点银珠,“滋味居然不讨厌。”

这时她才忽然发觉自己的唇腔里还残留着浓郁的臊气,下意识想要找杯茶水漱口。

兰姑怔怔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把这似男非女的妖人剖开心瞧个仔细,但陆离只是用指肚抹了下嘴唇,目光盯着男人的下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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