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命恩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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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夜晚,无双伏在灌木丛中,扫视着山谷入口。

狭窄的入口被几道粗糙的木质栅栏封堵,栅栏上钉着生锈的铁片,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光。

两个身形魁梧的冲角团力士站在栅栏前,手中紧握沉重的战斧,眼神却透着几分懈怠,显然对这偏僻的岗哨不以为意。

栅栏后方是冲角团的临时营地,篝火的火光映照出一片杂乱的景象:成堆的物资随意堆砌,盖着湿漉漉的雨布,散发着霉味;三三两两的士兵围坐在篝火旁,举着酒瓶大声谈笑,浑然不觉暗处的危机。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木柴味和劣质酒精的刺鼻气味,偶尔夹杂着远处海浪拍岸的低鸣。

无双屏住呼吸,运转洪门神功,体内真气流转,身体轻盈如风,贴着山谷的岩壁悄无声息地移动。

他避开了一队巡逻的士兵,借着岩石和灌木的掩护,绕过了几处明哨。

巡逻兵的脚步声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动,他们的火把在夜色中摇曳,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却无法发现潜行的无双。

偶尔遇到无法绕开的岗哨,无双便如鬼魅般出手,指尖精准地点在敌人的颈部要害,瞬间让对方瘫软倒地,动作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每一次出手,他体内的黑气都在蠢蠢欲动,催促着他使用更多的暴力,但他强压住这股冲动,告诉自己此行是为了找人,而非滥杀。

终于,他穿过了山谷,来到了另一侧的一个狭小海湾。

夜幕下,海湾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临时搭建的码头边,十几艘小船正忙碌地往返于远处停泊的巨舰与岸边,卸下一箱箱沉重的物资。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岸边堆积如山的火炮炮身,粗大的炮管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旁边码放着成箱的铁球和火药桶,数量之多令人触目惊心。

码头上的冲角团士兵来回搬运,喊号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木箱落地的闷响和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无双的目光扫过这些武器,心中暗自估算:若这些火炮全部投入使用,竹林村的防线恐怕撑不过一日。

他压低身体,猫着腰从一顶帐篷后方移动,尽量避开火把的光亮。

帐篷的帆布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遮住了他轻微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映入眼帘。

那人穿着一身竹林卫的制服躲在一堆木箱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码头方向。

无双眯起眼睛,悄然靠近,脚步轻得如同落叶。

待到近前,他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谁!

那人吓得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转头一看,见无双身着洪门道袍,顿时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少侠真是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是竹林卫的高峰,少侠是道天风队长的师弟吧?

你昏迷那几日,我还去医馆探望过你。

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

这里可是冲角团的营地,危险得很!

无双示意他小声些,沉声道:我是来抓内鬼的。说着他一把将高峰的身体按低,躲过了一队巡逻的冲角团士兵。

巡逻兵的火把在远处摇晃,照亮了他们粗犷的面孔,高峰紧张地屏住呼吸,直到士兵走远才敢喘气。

他惊讶地看向无双,低声说:内鬼?

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们家公子吧?

这不可能。

虽然说他平时是有点……那个啥,可他打心底里爱着这个村子!

无双目光一沉,压低声音反问: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来这里?

高峰尴尬地挠了挠头,声音更低了:前几日,公子无意间找到了一张标有冲角团指挥部的地图,就急冲冲地要来找冲角团算账,可结果……他伸手一指远处火光摇曳的地方,叹了口气:瞧,被关在那呢。

公子真是吃力不讨好,做了那么多还被你们误会。

无双顺着高峰指的方向望去,火光下,一座简陋的木牢隐约可见,木牢周围有七八个冲角团士兵把守。

木牢内,几道穿着竹林卫制服的人影蜷缩在一起,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来看,其中一人是个少年,应当就是道无息。

无双皱眉,低声问:他们有多少人?

高峰咬了咬牙,恨声道:这营地里少说有几十号人,码头那边还有不少。

刚才我偷听他们说话,好像今晚要连夜运送物资,明天一早就用火炮轰平竹林村!

少侠,我们得赶紧救人,不然就来不及了!

他顿了顿,露出一副胆怯的模样:我一路找到了这里,可门口那几个哨兵实在可怕,所以只好躲在这避难,真是急死我了。

无双听出了高峰话里的意思,嘴角微扬:要帮忙?

高峰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少侠武功盖世,当然不惧这些小角色。

要不您替我宰了这群家伙,我替您向道天风队长报功!

他不好意思地笑着,发现自己声音大了些,连忙缩了缩身子,紧张地看向四周。

无双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高峰的表现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他示意高峰别动,自己缓缓站起,朝掩体外走去。

巡逻的几个冲角团突击兵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他们粗野地叫嚷着,挥舞着长剑和巨斧朝无双奔来。

无双拔出腰间的长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身形如风,迎着兵刃冲刺。

杀了他!一名冲角团剑士咆哮着,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弧光,直劈无双面门。

无双侧身一闪,剑锋擦着他的道袍划过,带起一阵布帛撕裂的轻响。

他长剑一抖,剑尖精准地点在剑士的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长剑落地,冲角团剑士惨叫着捂着手退后。

另一名力士趁机从侧面劈来,斧刃直向无双腰间,无双身形一矮,剑锋上挑,斧柄被削断,断裂的木屑飞溅。

无双顺势一脚踢出,正中那士兵胸口,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士兵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砸在一堆木箱上,箱子应声碎裂。

眨眼间,三名突击兵已被无双轻松放倒。

高峰躲在箱子后看得目瞪口呆,眼中满是崇拜。

他咽了口唾沫,低声嘀咕:这武功……也太厉害了!

无双没有停顿,目光扫向木牢方向,剩余的守卫已被他的动静惊动,七八个士兵握紧武器,朝他围了过来。

一起上!一名看似头领的力士低吼,率先冲来,巨斧势大力沉的劈向无双胸口。

无双冷哼一声,运转洪门神功,体内真气激荡,长剑舞出一片银光。

剑锋与斧刃碰撞,火花四溅,头领只觉一股巨力从斧柄传来,虎口一麻,巨斧险些脱手。

无双趁势欺身而进,剑尖一挑,划破头领的喉咙,鲜血喷涌,头领瞪大眼睛倒下。

其他剑士见状,怒吼着蜂拥而上,剑影如林,封住了无双的退路。

无双却不慌不忙,身形如鬼魅般在剑影中穿梭,手中剑光闪烁,每一次挥剑都精准无比。

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士兵们接连倒下,有的被剑锋划破要害,有的被无双的掌力震断筋骨。

不到片刻,木牢前的守卫已全部瘫倒在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高峰从箱子后探出头,惊魂未定地跑过来,抽出腰间的长剑,哆哆嗦嗦地砍向木牢的锁链。

锁链应声断裂,木牢的门被推开,几个竹林卫踉跄着走了出来,个个衣衫破烂,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一名金发少年,脸型隐约有几分道天风的影子,但神态却截然不同。

他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满脸不屑:不要以为小爷是被俘虏了,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小爷故意被抓到这里,就是为了打冲角团一个出其不意!

无双打量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眉毛微挑:你就是道无息?

少年闻言,上下扫了无双一眼,注意到他身上的洪门道袍,眼珠一转,嘿嘿一笑:喂,你就是我爹爹的小师弟?

那我要叫你一声小师叔咯?

想都别想!

他语气轻佻,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艳羡和好奇。

无双笑了笑,不与他计较,问道:那你有什么计划?

道无息闻言,得意地一指身旁堆积如山的火药和炮弹,声音里带着几分炫耀:看!

竹林村防御坚固,冲角团想要将这些火炮偷偷运到竹林村外,如果一旦成功,不知道要造成多么惨重的伤亡!

幸好被本少爷识破,今天就要以牙还牙!

他转头对高峰喊道:高峰,还不快帮我把火炮组装起来!

高峰虽然胆小,但在机械方面却颇有天赋。

他招呼被营救出来的几个竹林卫,熟练地将七八座火炮拖到码头边,装填火药和炮弹,调整炮口对准海面上的艨艟巨舰。

火炮的金属表面在火光下泛着冷光,炮管上刻着粗糙的冲角团标记。

这下有好戏看了。

高峰嘿嘿淫笑着准备点燃引线,道无息却一把抢过火把,高举手臂,慷慨激昂地喊道:万恶的冲角团平南舰队,让你们见识一下我道无息小爷的厉害!

轰!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海湾,火炮喷出炽热的火焰,炮弹划破夜空,如流星般飞向远处的巨舰。

无双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炮弹精准地击中巨舰的船身,火光冲天,木屑和碎片四散飞溅,遥遥传来冲角团士兵的惊喊和呼救声。

细小的人影如蚂蚁般在火光中跳入大海,巨舰的甲板上燃起熊熊大火,船身开始倾斜。

道无息和高峰等人齐声欢呼,兴奋得手舞足蹈。

无双站在一旁,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意,但他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巨舰上。

突然无双瞳孔一缩,一个身影从巨舰的甲板上高高跃起,脚尖在满是碎木和浮尸的海面上轻点数下,宛如一只掠水的燕子,朝海湾急速扑来。

是,是,是啸四海!高峰一眼认出那人,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要逃跑。

道无息原本还在得意地大笑,闻言也是一缩头,满脸慌张,刚才的豪气荡然无存。

无双皱眉,凝神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头金发在夜风中飞扬,满脸邪气,脸颊上几道狰狞的伤疤在火光下更显可怖。

他的目光狠辣如狼,无形的威压散发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啸四海身披一件破烂的暗红色披风,身上满是焦黑的痕迹,显然是被刚才的炮击所伤。

嘴角挂着一缕鲜血,手中长剑拄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咬牙切齿地扫视众人,凶狠的目光最后停在无双脸上,声音沙哑而充满恨意:你们这群该死的玩意儿,居然就这么破坏了我的计划,都给我受死!

话音未落,啸四海猛一提剑,身形如鬼魅般闪现在无双身前。

长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无双心口,剑气激荡,带起一阵刺耳的破空声。

无双大骇,危机感让他的头脑瞬间清醒,运转洪门神功,身形急侧,堪堪避开剑锋。

剑刃擦着他的腰间划过,在黑气的保护下还是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鲜血渗出,染红了道袍。

无双顾不得疼痛,长剑横扫,剑光如虹,迎向啸四海的第二剑。

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打铁声,火花四溅。

啸四海的剑法凌厉迅捷,每一剑都带着杀意,剑锋如毒蛇般刁钻,封住了无双的退路。

无双咬紧牙关,凭借洪门神功的精妙身法,在剑影中左躲右闪,手中长剑不断格挡,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有点本事!啸四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个年轻小子竟能跟上自己的节奏。

他长剑回转,身形一侧,轻松避开一名竹林卫刺来的长剑,随手一甩,剑锋划过那名竹林卫的胸膛,鲜血喷涌,竹林卫惨叫着倒下。

无双趁着啸四海剑势稍缓,果断弃剑,欺身而上,右拳裹挟真气,猛地砸向啸四海的胸口。

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啸四海重伤的身体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脸色一沉,眼中杀意更盛,长剑一挥,剑气如虹,逼退了周围扑来的竹林卫。

无双趁势追击,双拳连环挥出,拳风如雷,啸四海被迫后退,剑法开始出现破绽。

几名竹林卫见状,悍不畏死地冲上来,长剑齐齐刺向啸四海。

啸四海冷哼一声,长剑舞出一片光幕,将竹林卫的攻击尽数挡下。

他身形一跃,跳上一艘小船,长剑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气劲斩向水面,激起漫天水雾。

趁着水雾遮蔽视线,小船迅速远去,啸四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小子,我记住你了!远处传来啸四海满含恨意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甘。

道无息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远去的船影,直到啸四海彻底消失,才回过神来,手舞足蹈地喊道:啊哈!

我居然击败了啸四海!

我击败了啸四海!

他一脸得意,仿佛刚才的战斗全是他一人之力。

无双转过身,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心想:你好像根本没动手好不好?

不过他也没戳破道无息的吹嘘,目光转向海面。

巨舰的火势越来越大,爆炸声此起彼伏,船身缓缓沉入海底,激起巨大的浪花。

码头上的火炮和火药被毁了大半,冲角团的计划彻底泡汤。

干得不错。

无双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转头对道无息说: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道无息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海湾,挥挥手:走吧走吧,回去跟我爹爹邀功去!

高峰和几个竹林卫也纷纷点头,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一行人收拾好残存的物资,趁着夜色离开海湾,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竹林村方向走去。

无双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火光冲天的海面,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

夜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

无双走在队伍前端,腰间的伤口隐隐作痛,体内真气也因连番激战而有些紊乱。

道无息和高峰跟在后面,几个竹林卫则搀扶着受伤的同伴,步伐沉重,队伍的气氛却带着胜利后的轻松。

然而,没走多久,前方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叮当声和粗野的喊骂。

无双猛地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众人噤声。

他探头望去,只见数十名冲角团士兵正慌乱地从林间逃窜,个个衣衫破烂,脸上满是惊惶。

显然,巨舰的沉没和营地的失守让他们彻底乱了阵脚。

这些士兵有的丢盔弃甲,有的还拖着受伤的同伴,嘴里咒骂着冲角团的指挥官。

不好,他们人数太多!

高峰低声惊呼,脸色发白,我们都受了伤,根本打不过!

无双也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道:这帮家伙跑得跟丧家之犬似的,估计是吓破了胆。

咱们别硬碰,找地方躲一躲,等天亮再走。

无双目光扫过四周,很快锁定了一处隐蔽的山崖。

崖壁下有一个狭窄的山洞,洞口被藤蔓和灌木遮掩,极难被发现。

他低声道:跟我来!说完,率先朝山洞奔去,动作轻盈如猫。

众人紧随其后,钻进洞口,迅速用藤蔓掩盖住入口。

山洞内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苔藓的气味。

洞内空间不大,仅够几人勉强挤坐。

无双靠在洞壁上,运转洪门神功调息,试图恢复些许体力。

道无息坐在他对面,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洞内,低声嘀咕:这地方跟老鼠窝似的,小爷我可从没这么狼狈过。

高峰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小声道:总比被冲角团那群海盗砍了强吧。

洞外,冲角团士兵的脚步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火把的光芒偶尔从藤蔓缝隙透进来,照得众人心惊胆战。

无双闭目养神,耳边却不断回响起啸四海临走前的那句话:小子,我记住你了。

他心中隐隐不安,体内的那股黑气似乎又在蠢蠢欲动,带来一阵莫名的烦躁。

喂,你说那啸四海会不会追上来?道无息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问道,眼中带着几分好奇。

无双睁开眼,淡淡道:他受了重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

不过此人武功高强,绝非善类,咱们得小心。

道无息撇撇嘴,嘀咕道:切,不就是个海盗头子吗?

下次再遇上,小爷我非让他好看!

无双没理会他的吹嘘,目光转向洞外。

夜色渐深,冲角团的动静逐渐减弱,估计是逃得远了。

众人不敢放松警惕,轮流守夜,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洞外的森林终于恢复了宁静。

无双起身,检查了一番洞外情况,确认安全后,招呼众人道:走吧,趁天亮赶紧回村。

无双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跟随高峰和道无息一行人回到竹林村。

天边的朝霞如绸缎般铺展开来,柔和的阳光洒在村口的青石路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村子外围的医馆依旧忙碌,伤员的低吟和草药的清苦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高峰拍了拍无双的肩膀,咧嘴笑道:少侠,你先在村子里转转,我带公子去向队长汇报情况。他挤了挤眼,带着几名竹林卫匆匆离去。

无双站在村口,目光扫过这片陌生的土地。

竹林村比他想象中更加生机勃勃,溪水潺潺横跨村子,青红相间的鲤鱼在清澈的水中嬉戏,阳光透过层层竹叶,化作粼粼波光洒在青石板上。

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夹杂着远处海鸥的鸣叫,仿佛在诉说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祥和。

村子里人来人往,铁器坊里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不绝于耳,书坊的大钟低鸣,客栈前五米高的弥勒佛像笑眯眯地俯瞰众生,红墙绿瓦间透着一股古朴的韵味。

他漫步在村子里,步伐轻快,洪门道袍在微风中微微摆动。

路边的摊贩热情地吆喝,卖着刚出炉的包子和鲜甜的椰汁,几个小孩追逐嬉戏,笑声清脆。

无双找了一片柔软的草地,干脆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昨夜的战斗和体内黑气的蠢蠢欲动让他心神俱疲,此刻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竹叶的清香萦绕鼻尖,他几乎要沉沉睡去。

少侠!少侠!高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无双的遐思。

他睁开眼,见高峰一脸兴奋地跑过来,气喘吁吁道:道天风队长请你去他家一坐!我可是在队长面前把你的英勇事迹吹得神乎其神,嘿嘿!

无双翻身坐起,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笑道:得了,真是谢谢你的美言。

他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口袋,想起小说里那些拜访长辈要带礼物的桥段,不由得有些尴尬,只好装作没看见高峰揶揄的眼神,点头道:行,我这就过去。

怎么走?

高峰贱兮兮地指着左边一条小路:从这儿左拐,一直往前,就能看到队长家。

少侠慢走,我先去忙了!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留下无双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双沿着小路前行,路旁竹林愈发茂密,竹叶在微风中轻舞,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注意到路边有一座小小的石桥,桥下溪水清澈见底,几尾锦鲤悠然游动。

他停下脚步,俯身探手,试图捞起一尾鱼,却被鱼儿灵活地躲开,溅起一串水花,沾湿了他的袖口。

无双哑然失笑,自嘲道:连条鱼都抓不住,谈何报仇雪恨?他甩了甩袖子,继续前行,心中却多了一丝轻松。

道天风的家坐落在竹林村的最西侧,掩映在一片翠竹之中,显得格外幽静。

屋外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竹林卫正在操练,拳脚生风,呼喝声此起彼伏。

无双驻足片刻,目光扫过那些木质的训练人偶,拳脚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显然这里的训练颇为严格。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一进大堂,喧嚣声瞬间被隔绝在外,仿佛步入另一个世界。

堂内陈设简朴,正中央供奉着几块灵牌,牌位上刻着道姓的先人名字。

最显眼的一块灵牌崭新无比,上书吾师力王洪玄公七个遒劲大字。

无双心头一紧,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

他默默走上前,从香炉旁取了一柱香,点燃后恭敬地拜了三拜,低声道:师父,弟子一定为您报仇。

小师弟……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无双转头,见道天风不知何时从里屋走了出来。

如龙族般高大魁梧的身躯,宛如一座铁塔,挡住了门口的阳光。

他脸上带着几分怜惜,拍了拍无双的肩膀,沉声道:你随我来。

无双跟着道天风走进里屋,屋内陈设更加简陋。

一张木板床上铺着薄薄的草席,连被子都没有;道无息正懒洋洋地坐在书桌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吊儿郎当道:哟,你咋现在才来?

害我在这儿等半天。

道天风瞪了儿子一眼,叹气道:无息这家伙,天赋不差,就是不肯用功。

他转头看向无双,关切地问:伤得怎么样?

听无息说,啸四海那家伙出现了?

我这不争气的儿子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说着,他又狠狠瞪了道无息一眼。

无双摆摆手,笑道:师兄言重了,伤得不重,就是皮外伤。

道无息虽然……呃,性子活泼了点,但昨晚也帮了不少忙。

他瞥了眼道无息,见对方正冲他挤眉弄眼,不由得失笑。

道天风哼了一声,走到书桌前,一脚踢开碍事的道无息,从桌下取出一个红木宝箱。

他打开锁,取出了一双造型狰狞的拳套,递给无双,微笑道:你都看到了,我是个拳师。

三十年前,我师从洪玄公,虽然资质平平,但也学了些拳脚的皮毛。

师父一高兴,把这双洪门拳套赐给了我。

昨晚见你不但使用兵器游刃有余,而且拳法也不赖,如今我就把它转交给你。

无双接过拳套,入手沉甸甸的。

拳套由精钢打造,手背上一个小盾护住关节,盾上延伸出一片弧形刀刃,一直覆盖到手肘。

拳套表面布满凹凸不平的铁棱角,内里却衬着一层柔软的兽皮,贴合手掌,毫无不适。

他试着握拳,拳套与手臂完美贴合,挥拳时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谢谢道天风……师兄。无双有些生硬地喊出师兄二字,脸上却带着真诚的笑意。

道天风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脸色却骤然严肃起来:无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统领一万八千竹林卫,牵挂太多,无法擅离。

报仇之事,只能靠你了。

但你现在修为尚浅,远不是秦义绝的对手。

你可愿加入竹林卫,入世历练?

无双略一思索,点头道:我愿意。

他知道,竹林卫不仅仅是指竹林村守卫,而是当年道天风来到此地,正值云国皇室积弱,州官无道,海上有冲角团劫掠,陆地有黑龙寨占山为王,道天风愤慨之下组建了竹林卫,经由十多年的发展,势力已经遍布整个御龙林地区,拥有成员一万八千人,成为抵抗土匪侵略的中流砥柱。

御龙林即是云国四大州府之一的礼州,下辖亡者森林、黑森林、嚎风峡谷、松岩岛四大地区。

加入竹林卫,不仅能磨砺武功,还能更方便地追查秦义绝的踪迹。

道天风露出欣慰的笑容:好!

既然你选择加入竹林卫,我不会让你在村子里闲着。

去对面找村长吧,他会给你安排任务。

无双郑重应道:是,我会注意的。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无双便看到南素柔倚在门框上,笑盈盈地望着他。

她一袭白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红色丝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被微风吹起,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脸颊。

那双灵动的杏眼微微弯起,带着几分狡黠,仿佛能看透人心。

无双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她吸引,心跳骤然加速,体内那股黑气蠢蠢欲动,带来一阵莫名的燥热。

他低下头,避开南素柔的目光,颔首算是打招呼,侧身想绕过去。

南素柔却轻轻一笑,纤细的身子一晃,挡在他面前,娇声道:等等,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吗?

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让无双的耳根不自觉地发烫。

无双喉咙一紧,干笑道:素柔小姐,我……我得去找村长,有事要办。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目光却不敢直视那张绝美的脸庞,生怕一个不小心,体内黑气会彻底失控。

南素柔扑哧一笑,凑近一步,伸手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道袍。

她的手指轻柔地拂过无双的胸口,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指尖仿佛带着电流,让无双的胸膛微微一颤。

无双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胯下的巨根不受控制地勃起,将道袍顶出一个明显的帐篷。

他连忙微微弯腰,试图掩饰尴尬,敷衍道:素柔小姐,谢谢你的好意,我……我得走了。

南素柔却不依不饶,歪着头打量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公子,听高峰说,你跟我大哥做了一件大事呢!

多亏了你,村子才平安无事。

她顿了顿,声音软糯得像刚出炉的糯米团子:为了感谢公子,我亲手做了个八卦牌,送给你吧,希望你别嫌弃。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精致的八卦牌,递到无双面前。

八卦牌由上等檀木雕成,表面刻着繁复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木香,牌子边缘还系着一条红色流苏,轻轻摇曳,平添几分灵动。

无双接过牌子,低声道:素柔小姐送的东西,我怎么会嫌弃。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目光却始终低垂,生怕对上那双勾魂的眼睛。

他的手指触到八卦牌时,不小心擦过南素柔的掌心,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荡,体内黑气如潮水般涌动。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迫自己将这些邪念压下。

南素柔见他这副模样,假装委屈地撅起嘴,声音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公子就这么讨厌素柔吗?

连正眼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她说着,眼角似乎泛起一丝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她向前一步,裙摆轻扫过无双的脚踝,柔软的布料带来一丝微妙的触感。

她的胸脯微微起伏,隔着薄薄的衣料,隐约可见精致的曲线,让无双的喉咙更加干涩。

无双心头一慌,急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我很喜欢素柔小姐!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瞬间涨得通红。

他的心跳如擂鼓,体内黑气疯狂翻涌,一个妖媚的女声在他脑海中尖叫:压倒她!

撕开她的衣服!

把你的鸡巴插进她的小穴!

让她在你身下哭着求饶!

无双的双眼泛起一丝红光,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刺进掌心,渗出几滴鲜血。

南素柔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趁他手足无措之际,忽地凑近,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

她的香舌轻轻舔了舔无双的耳垂,吐气如兰,娇声问道:哦?

是想娶素柔的那种喜欢吗?

她的声音如丝般缠绕,带着致命的诱惑,温热的吐息拂过无双的耳廓,像是羽毛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

无双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耳垂直窜全身,胯下的巨根猛地一跳,硬得几乎要撑破裤子。

南素柔的身体离他极近,胸前的柔软不经意间蹭过他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惊人的弹性和温热。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体内黑气如脱缰野马般咆哮,邪念如洪水般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仿佛看到自己一把抱住南素柔,将她压在身下,撕开那袭绿裙,露出白皙如玉的胴体,粗暴地占有她,聆听她的娇喘和求饶。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双眼的红光愈发浓烈,身体微微颤抖,几乎要被黑气吞噬。

然而,师父洪玄公的面容在此时闪过他的脑海,那双慈祥却严厉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他。

无双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洪门神功,丹田内的真气如清泉般流转,强行压下心中的邪念。

当无双的理智在黑气的侵蚀下摇摇欲坠的时候,南素柔依旧浑然不觉,依然用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看着他,纤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臂,柔声道:公子,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无双的喉咙干涩,声音沙哑:我……我没事,素柔小姐,我真的有事要办。

南素柔见他如此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咯咯一笑,退后一步,双手背在身后,娇声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公子这么害羞,真是可爱!

她歪着头,眼中带着几分真诚,柔声道:八卦牌你可要收好,素柔可是花了好几天才做成的。

以后若有危险,它说不定能保你平安。

无双低头看着手中的八卦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低声道:多谢素柔小姐,我会好好保管的。

说完便猛地转身,逃也似的冲出院门,身后传来南素柔清脆的笑声。

南素柔嘴角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望着无双的背影挥手大喊:少侠走错了,村长还在对面等你呢。

别忘了,素柔可是很期待少侠下次来找我玩哦!

她并未察觉,自己的贞洁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若她再多调戏片刻,黑气彻底吞噬无双心智,她怕是要被按在地上,承受那三十厘米巨根的狂暴侵犯。

无双一路狂奔,直到跑到村外的竹林深处,才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

他靠在一棵粗壮的竹子上,双手撑着膝盖,脑海中依然回荡着南素柔的笑颜和那撩人的香舌。

他的下身依旧硬得发痛,裤子里黏糊糊的,早已被前列腺液浸湿。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中暗骂:我到底怎么了!

暂时恢复正常的无双看着手中紧紧攥着的八卦牌,他心头一暖,掀开洪门道袍,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他小心翼翼地将八卦牌挂在脖子上。

正准备整理衣衫,他目光一瞥,注意到肩膀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朵玄黑色兰花状的纹身,手指触碰上去,凹凸不平的伤疤触感让他皱起眉头。

这就是墨灵火伤口?无双喃喃自语,目光凝重。

伤疤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他越是抚摸,体内越是涌起一股燥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他尝试运转洪门神功,试图平复这股异样,但那股燥热却如潮水般翻涌,伴随着一丝诡异的黑气在经脉中流转。

怪了,这到底是什么?他摇摇头,决定暂时不去深究,整理好道袍,迈步朝村口走回去。

村口人来人往,医馆外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味,夹杂着伤员低吟的痛苦声。

无双摸了摸腰间,昨夜与啸四海交手留下的伤口隐隐作痛,虽然不重,但还是得处理一下。

他走进医馆,孙思雀正忙碌地配药,看到无双进来,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哟,无双少侠,你这恢复得也太快了吧!孙思雀放下药杵,走过来检查无双的伤口。

他的手指在结痂的伤口上轻轻按压,啧啧称奇,真不愧是洪门弟子,之前看你还病怏怏的,现在红光满面,洪门神功果然名不虚传!

无双挠挠头,咧嘴一笑:孙大夫过奖了,就是皮外伤,没啥大不了。他顿了顿,问道,对了,我这伤口还用包扎吗?

孙思雀摆摆手:不用不用,已经结痂了,过两天就好了。

他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什么,对了,郭柒找你找得可急了!

要不是他伤得重,估计早就跑来拜谢你了。

郭柒就是你最先从海边救回来的那个竹林卫。

郭柒?无双一愣,脑海中浮现那个昏迷的青年模样,他怎么样了?

孙思雀叹了口气,领着无双朝隔间走去:去看看吧,可怜的小伙子,伤得不轻。他压低声音,冲角团那帮畜生,把他弄得半死不活,真是造孽。

隔间内,郭柒躺在简陋的木床上,身上裹满绷带,脸色苍白如纸。

见到无双进来,他挣扎着想撑起身子,声音虚弱却带着感激:恩人,是你吗?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和夫人欠你一条命!

无双连忙上前按住他:别动,好好躺着。

你伤还没好,别乱来。

他扫了眼郭柒缠满绷带的身体,心中一沉,问道,感觉怎么样?

大夫说你恢复得咋样?

郭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声音断续: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很快就能好,你别担心。

话音未落,他因用力过猛牵动伤口,疼得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

无双正想安慰几句,余光瞥见孙思雀在门后朝他使眼色,示意他出去。

他拍了拍郭柒的肩膀,低声道: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说完,转身走出隔间。

孙思雀靠在门框上,摇头叹息:可怜啊……郭柒这辈子怕是要瘫在床上了。

他看了无双一眼,继续道,他小时候姐姐被冲角团杀了,从那以后他就拼命练武,想报仇。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结果弄成这样。

无双皱眉:有办法治好吗?

孙思雀苦笑,摇摇头:难。

他的脊椎伤得太重,除非有奇迹,不然连腰都直不起来。

更别提……他压低声音,他男根也伤了,这辈子怕是不能人道了。

可惜他新婚妻子,年轻轻的就得守活寡,洞房第二天就出了这事。

无双心头一震,试探着问:他妻子……是谁?

哦,你也认识,就是你最后救回来的那个女子,叫罗瑞林。

孙思雀随口道,目光却注意到无双突然僵硬的表情,疑惑地问,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无双心跳如雷,脑海中闪过竹林中那一幕,强装镇定:没、没事,就是随口问问。

他干笑两声,掩饰内心的慌乱,她……她怎么样了?

有没有说啥?

孙思雀挠挠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她没事,就是不知道自己咋被救回来的。

她让我见到你就转告一声,说要亲自谢你救了她和她丈夫。

他顿了顿,拍拍无双的肩膀,对了,她丈夫的伤情她还不知道,我正愁怎么开口。

你去她家一趟,帮我把这事告诉她吧,省得她还抱希望。

无双本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好……我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答应,体内那股黑气似乎又在蠢蠢欲动,催促着他前往。

罗瑞林的家位于竹林村西侧,一栋简朴的木屋掩映在竹林间,屋外晾着几件洗净的衣裳,随风轻摆。

无双站在门口,鼻尖萦绕着一股蟹肉粥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海鲜味。

他深吸一口气,敲响木门,心跳莫名加速。

门吱呀一声打开,罗瑞林那张秀美的脸庞映入眼帘。

她身着一袭淡青色罗裙,腰间系着丝质腰带,勾勒出曼妙的身形,乌黑长发挽成简朴却雅致的发髻,几缕发丝垂在耳侧,衬得肤色白皙如玉。

她的目光温和,带着一丝疑惑,柔声道:这位公子,是何人?

无双定了定神,挤出笑容:在下是孙思雀大夫派来的,有事相告。

他的声音略显拘谨,体内那股黑气已悄然翻涌,鼻尖嗅到罗瑞林身上淡淡的体香,下身不自觉有了反应。

罗瑞林眼中一亮,惊喜道:可是救我与夫君的恩人?

她上下打量无双,目光中满是感激,侧身让路,快请进!

公子救命之恩,我还没好好谢过呢!

她笑得真诚,露出两颗小虎牙,带着几分俏皮。

无双跟着她走进屋内,屋子陈设简朴却温馨,木桌上摆着几碟小菜,灶台上蟹肉粥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罗瑞林忙碌地端下粥壶,回头笑道:这是为我夫君煮的,想让他早点好起来。

她笑容幸福,眼中满是对丈夫的期盼,这让无双心头一沉,想到郭柒的伤情,喉咙像被堵住一般。

那个……你还没吃饭?无双试探着问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她纤细的腰肢。

罗瑞林摇摇头,温柔道:还没有,我想先给夫君送去。

她顿了顿,感激地看向无双,多亏了公子,我与夫君才能平安归来。

听孙大夫说,公子自无日峰而来,洪门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无双干笑两声,硬着头皮道:其实……在下来是有事相告。

他深吸一口气,斟酌措辞,你丈夫的伤……可能比想象中严重。

大夫说,他的脊椎受了重伤,怕是这辈子都直不起腰了。

而且……他声音低了下去,他可能……失去了生育能力。

罗瑞林愣在原地,笑容僵在脸上,手中瓷碗啪地滑落,摔得粉碎。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喃喃道:怎么会……我们才刚成亲……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下。

无双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她,将她搂在怀中。

他的手臂触到罗瑞林柔软的腰肢,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体内黑气瞬间如野火般蔓延。

他的下身迅速勃起,粗长的巨根顶在罗瑞林的小腹上,隔着衣料传来灼热的温度。

罗瑞林低声抽泣,泪水打湿了无双的胸膛,却似乎并未察觉那根火热的棍状物。

无双强压住冲动,低声道:夫人节哀……在下告辞了。说罢,转身欲出门。

就在无双迈向门口时,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他的腰,罗瑞林柔软的身体紧紧贴上他的背。

她低声抽泣,声音却带着一丝异样的娇媚:公子……别走……你也不想昨天在竹林对我做的事被别人知道吧?

她的双手缓缓下移,滑入无双的道袍,精准地握住他早已勃起的巨根,轻轻揉捏。

无双心头一震,结结巴巴道:夫人……你想干嘛?他试图推开罗瑞林,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

此时的罗瑞林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她踮起脚尖,红唇凑近他的耳廓,香舌轻舔,娇声道:我想让公子像昨天一样……狠狠地干我。

无双嘴上说着不太好吧,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被她牵引,随她来到床边。

罗瑞林推倒无双,让他坐在床沿,自己跪在他双腿间,纤手解开他的腰带,露出那根三十厘米长的狰狞黑紫色巨根。

棒身青筋凸起,龟头油光发亮,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

她贪婪地吞咽唾液,娇声道:公子的宝贝……真让人着迷……

罗瑞林张开红唇,含住硕大的龟头,香舌灵活地绕着冠状沟打转,发出滋溜滋溜的水声。

她的小嘴被撑到极限,嘴角溢出唾液,却毫不退缩,舌尖钻入包皮与龟头的缝隙,刮下积攒的垢物,吞入口中。

无双低吼一声,体内黑气彻底爆发,双眼泛红,双手按住她的头,腰部猛地挺动,粗长的肉棒直插她的喉咙。

罗瑞林喉咙蠕动,发出含糊的呻吟,却毫不抗拒,任由无双大力抽插。

无双喘着粗气,猛地抓住她的发髻,将肉棒更深地插入喉咙,龟头挤压着柔软的喉肉,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罗瑞林的嘴角溢出唾液,顺着下巴滴落,眼中却满是痴迷。

她一手揉捏无双的睾丸,感受那沉甸甸的重量,另一手伸向自己双腿间,隔着罗裙揉弄蜜穴。

啊……你这骚货……无双低吼一声,猛地拔出肉棒,拍打在罗瑞林的俏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罗瑞林娇笑连连,眼中红光更盛,舌头舔过嘴角的粘液,主动将脸贴向肉棒,继续贪婪地吮吸,仿佛要将这根巨物吞噬殆尽。

她吐出鸡巴,喘息道:公子……人家的嘴……是不是很舒服?

还要不要……舔你的后面?

她不等回答,再次埋头,舌尖钻入菊蕾,绕着褶皱打转,舔得无双浑身颤抖。

他低吼一声,拽起罗瑞林,撕开她的长裙,露出白皙胴体,饱满乳房颤巍巍晃动,粉红乳头挺立。

无双揉捏着乳房,指尖拉扯乳头,骂道:骚货,奶子这么大,天生就是给男人玩的!

罗瑞林娇喘连连,主动跨坐无双身上,蜜穴对准巨根,缓缓坐下,发出满足的呻吟:啊……好大……插进来了……蜜穴被撑开到极限,层层叠叠的软肉包裹着入侵的巨物,爱液顺着结合处流淌。

罗瑞林双手撑着无双胸膛,臀部上下起伏,蜜穴吞吐着巨根,无双双手抓住她的臀部,猛地向上顶撞,龟头直捣子宫颈,顶开那紧闭的入口,直接插入子宫。

公子……好深……肏死我了……罗瑞林尖叫一声,身体不停的痉挛,彻底沉沦在快感中。

贱人……你的骚穴真会夹……老子要干穿你的子宫!

无双在黑气的催动下,双手掐着她臀肉,如野兽般狂暴的抽插,每一下都直击子宫,发出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罗瑞林将白嫩的小脚伸到无双嘴边,娇声道:公子……要不要舔舔人家的小脚呀……她的玉足精致小巧,脚趾涂着淡淡的蔻丹,脚心泛着淡淡的粉色,散发着幽香。

无双一口含住,舌头舔弄着柔软的脚心,牙齿轻咬脚趾,带来一丝酥痒。

啊……公子舔得好舒服……穴儿更痒了……罗瑞林浪叫连连,蜜穴收得更紧,臀部更是疯狂摇摆,迎合无双的抽插。

她的乳房在剧烈的动作中上下晃动,汗水滑落,泛着晶莹的光泽。

无双的舌头在她的脚心打转,舔过每一寸肌肤,偶尔用力吮吸,惹得罗瑞林娇喘连连:公子……好痒……再用力些……

罗瑞林的子宫颈死死咬住龟头,刺激得无双双眼血红。

他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龟头在子宫内横冲直撞,罗瑞林身体抽搐,高潮迭起,淫液喷洒,浸湿床单。

骚货……接好了……老子要射满你的子宫!无双低吼一声,马眼大张,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

啊……射进来了……好烫……子宫被灌满了……罗瑞林的呻吟转为尖叫,子宫被精液填满,灼热的感觉让她全身抽搐,双眼翻白,彻底瘫软在他身上。

无双喘着粗气,肉棒仍硬如铁,他将罗瑞林翻身压在床上,拔出沾满淫液的肉棒,龟头还滴着白浊的液体。

掰开她白皙的臀瓣,露出紧闭的菊蕾,粉嫩的褶皱在烛光下微微颤动。

罗瑞林惊呼:不要……那里不行……会坏掉的……但身体却主动撅起臀部,迎合无双的动作。

无双冷笑一声:骚货,嘴上说不要,屁眼却痒得流水了!

他吐了口唾液涂在菊蕾上,龟头对准入口,猛地插入,粗长的肉棒撑开紧窄的肠道,深入乙状结节。

啊……好痛……太大了……罗瑞林高声尖叫,剧痛让她泪流满面,双手抓紧床单,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但黑气的侵蚀让她无法抗拒,肠壁本能地收缩,挤压着入侵的巨物,带来异样的快感。

无双大力抽插,龟头摩擦着肠壁,每一下都深入到乙状结节,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罗瑞林的呻吟从痛苦转为淫靡,臀部开始迎合无双的节奏,主动摇晃,试图缓解那撕裂般的痛楚。

她的菊蕾被撑得泛白,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却依然紧紧包裹着肉棒。

贱人……你的屁眼真紧……夹得老子好爽!无双一手揉捏她的乳房,指尖拉扯乳头,另一手拍打她的臀部,留下鲜红的掌印。

罗瑞林痛楚渐消,呻吟转为淫靡:啊……公子……屁眼好奇怪……好舒服……公子……再用力一点……她开始主动摇晃臀部,配合抽插,肠壁收缩,夹得无双低吼连连。

他抓住她头发,骂道:贱人,连屁眼都这么会夹,你他妈就是个天生的骚货!

无双的抽插速度开始加快,肉棒在肠道内横冲直撞,乙状结节被反复刺激,给罗瑞林带来阵阵强烈的快感:啊……屁眼要被干烂了……公子……再用力……她眼中红光闪烁,身体完全臣服于快感。

无双继续加速,刺激得罗瑞林高潮迭起,淫液从蜜穴喷出,菊蕾收缩更紧。

接好了……老子要射满你的屁眼!无双猛地一顶,龟头深入最深处,马眼大张,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灌满她的直肠。

灼热的感觉让罗瑞林尖叫:啊……屁眼被射满了……好烫……她瘫软在床,身体抽搐不止,臀部高高撅起,菊蕾本能地收缩,将精液锁在体内。

无双拔出肉棒,菊蕾缓缓闭合,一丝白浊从缝隙中溢出。

接着无双将罗瑞林拉起,让她平躺在床上,双腿高高抬起,露出白嫩的小脚。

无双抓住她的双脚,将粗长的肉棒夹在柔软的脚心间,双手引导着她的脚上下套弄。

罗瑞林娇笑一声,主动用脚趾揉弄龟头,脚心紧紧贴着棒身,带来柔软而紧致的触感。

无双用力按住她的脚,肉棒在脚心间快速抽插,发出啪啪的轻响。

罗瑞林的脚趾灵活地夹住龟头,轻轻旋转,刺激着马眼的敏感点,惹得无双喘息连连。

她的脚心被汗水和前列腺液浸湿,变得滑腻无比,套弄的动作更加顺畅。

罗瑞林娇声道:公子……人家的脚丫舒服吗?她故意用脚趾勾弄龟头的冠状沟,带来阵阵酥麻的快感。

无双的抽插越来越快,肉棒在她的脚心间摩擦生热,棒身青筋暴起,龟头胀得发紫。

他猛地抓住她的一只脚,舌头舔过脚心,牙齿轻咬脚趾,惹得罗瑞林咯咯娇笑,另一只脚更加卖力地套弄。

无双低吼一声,精液喷涌而出,浓稠的精液射满她的小脚,顺着脚踝流淌,滴落在床单上。

罗瑞林的脚趾被精液浸湿,泛着淫靡的光泽,她抬起脚,舔了舔脚尖的精液,娇笑道:公子的精液……真美味……无双喘着粗气,射精后的快感让他头脑一片空白,黑气逐渐消散,神志缓缓恢复。

射精后的无双黑气尽散,双眼恢复清明,看着满身精液的罗瑞林,羞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起身,声音沙哑:对不起……我……他想解释,却无从开口,慌乱中抓起道袍胡乱披上。

你要如何罚我,我绝无怨言。无双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罗瑞林媚笑一声,娇声道:既如此,就罚公子今后见我一次,疼爱我一次。她舔了舔嘴角的精液,目光挑逗,带着致命的诱惑。

无双羞得无地自容,胡乱整理道袍,夺门而出,耳边回荡着罗瑞林清脆的娇笑。

罗瑞林起身,走进浴室,用温水清洗满身的精液。

洗浴完毕,换上干净长裙,她回到厨房,盛了一碗蟹肉粥,坐在地上,掰开臀部,让体内的精液缓缓流出,滴入粥中。

她用木勺搅拌均匀,端着粥,朝医馆走去,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诡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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