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火中恶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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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怜冰与敖小若朝着彭大汜所在的村庄疾奔。

二女步伐轻盈迅速,敖小若紧随阮怜冰身后,口中尚自喘息道:“小姐,你说那个村庄,只有两人在居住?”

阮怜冰道:“那个村庄,实在蹊跷,除了彭大汜与他娘子,尚有一个乞丐。也不知彭大汜缘何要隐居于此。”阮怜冰心忖:彭大汜,莫非是你放的火,意欲烧毁证据,远遁此地?

阮怜冰与敖小若片刻之间就来到村庄入口。

敖小若尽力施展轻功,气喘吁吁,才勉强跟至阮怜冰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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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怜冰见状,轻挽敖小若胳膊,一同走进村庄内。

此时村庄里火光冲天,加之夏日炎炎,周围热气蒸腾。

阮怜冰眼见彭大汜先前所住的茅屋已被大火笼罩,连带旁的破败房屋也一并烧了起来,空气中夹杂着浓烈的烟尘。

阮怜冰与敖小若四处张望,在熊熊火光中急切搜寻着人影。

就在阮怜冰步入村庄后方,方才向她乞讨的乞丐所在之地,忽见一个瘦削人影正兀自立于那里。待阮怜冰看清那人面貌,她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个瘦削之人,一袭青衫书生打扮,背负书箱,正是方才告别的司有悔。

而司有悔脚边,却跪坐着一个大汉,双眼圆睁,表情惊恐万状,正是那粗豪猎户彭大汜。

司有悔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巨斧,那正是彭大汜的大斧,先前他用来猎杀野狼的沾血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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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大汜一动不动,圆睁的双目也不会瞬眨,好似一樽木雕。而与彭大汜一同跪坐着的,竟然是三具无头尸体!

司有悔背对着阮怜冰与敖小若,好似没有察觉二女的到来,他举起了巨斧,横在了彭大汜的脖颈之上。

彭大汜双目圆睁,对司有悔的动作毫无反应,给人的感觉便是——他已然气绝。

三具无头尸,与彭大汜围成了一圈,状极诡异。

阮怜冰见状,急速朝司有悔施展轻功而去,娇喝一声:“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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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有悔闻声,转过头来,他瞧见了阮怜冰。司有悔泛青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意,却让他的面容看来,更添几分阴森。

敖小若看见司有悔那阴森可怖的脸,心中一凛,双手不禁按在了腰间那布裹着的圆环兵器之上。

还未等阮怜冰与敖小若走近,司有悔手中巨斧一挥,彭大汜的头颅应斧光而落。

司有悔的动作,与先前那走路气喘吁吁,虚弱不堪的样子,判若两人。

司有悔脚挑了一下滚落在地的彭大汜头颅,脚下一用劲,头颅便被挑飞而起。司有悔顺手一抓,已将头颅攫取手中。

阮怜冰与敖小若此时已来到司有悔跟前。

敖小若发问,声音有少许颤抖:“你怎地将别人头颅砍将下来!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她腰间的圆环裹布已褪去,露出的兵器正是一对乾坤圈。

司有悔不作回应,脸上的笑意依然没有消去,阴森的眼神看了二女一眼。他抓取彭大汜头颅的手向上一扬,那头颅便被抛上屋顶。

阮怜冰此时往上一看,屋顶上居然还有一个人,那人身穿长袍,头部被长袍遮盖,脸上亦裹着面罩,完全瞧不清此人长相。

尤其他背着阳光,更难看清衣着式样。

屋顶那人手中拿着一个布袋,见彭大汜的头颅抛上来,他两手熟练地将布袋打开,彭大汜的头颅便稳稳落入布袋之内,那人再将布袋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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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眼睁睁看着彭大汜的头颅被割下,实难相信那先前羸弱不堪的书生司有悔,此刻竟犹如那索命恶鬼,取人性命如动动指头那般简单。

阮怜冰纤手将腰间冰蓝色玉笛握与手中,指向司有悔斥道:“司先生,彭大汜与你有何仇怨,你缘何要杀他?”

司有悔不作言语,阴笑着后退了两步,将巨斧横在了胸前,隐约有与阮怜冰对抗之意。

屋顶那身穿长袍的蒙面人,拎着布袋,转身一跃,朝着阮怜冰与敖小若的反方向,倏忽离去。

“这司有悔与蒙面人,定是造成这几具无头尸体的元凶!不能让那蒙面人跑了!”敖小若心忖。

此时阮怜冰与敖小若想法一致,她轻盈地一跃而上屋顶,朝长袍蒙面人的方向追去。

敖小若也正欲与阮怜冰一同追去,哪知司有悔巨斧一挥,已然将敖小若拦了下来。

瘦削的司有悔,巨斧在他手中宛如柳枝,毫不费力地挥舞着,精准地对着敖小若身上要害攻去。敖小若紧握手中一对乾坤圈,才勉强挡了下来。

正欲追赶长袍蒙面人的阮怜冰,听得身后兵器交接声,回首一看,只见敖小若被拿着巨斧的司有悔攻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阮怜冰看了一眼远去的长袍蒙面人,不假思索,从屋顶跃下,朝司有悔奔去。

敖小若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司有悔,居然能将自己逼得节节后退,她奋力抵挡着那柄巨斧,心中慌乱,几招下来,险些被巨斧削中手臂。

阮怜冰飘然而至,手中二尺长的玉笛对着司有悔迅速连点三招。司有悔回身举斧挡开,斧风凛冽。

敖小若方才得以从那斧刃之下逃离,心中暗自庆幸。

阮怜冰及时逼退司有悔,敖小若这才得以喘息,她拉开与司有悔的距离,重整架势,一对乾坤圈在火光下隐隐发光。

敖小若看向阮怜冰,只见阮怜冰手上冰蓝色的玉笛使得很是灵动,招式精妙。敖小若心叹:小姐这幽山派的武功好生厉害,胜我数倍不止!

阮怜冰手中玉笛,招式既快又准,司有悔手中巨斧,竟似被无形之力束缚一般,被阮怜冰攻得左支右绌,连连后退。

过了十余招,阮怜冰看准司有悔一处破绽,纤臂一伸,玉笛发出一声破空锐响,随之精准无误地击中司有悔持斧的右臂曲池穴。

司有悔右手一麻,虎口一松,那柄沉重的巨斧“哐当”一声,坠落在地。

阮怜冰见状,玉笛一横,攻势如潮,接连三招一并迎上,招招直取司有悔要害,意欲借着这个机会,将司有悔制服。

哪知司有悔似那鬼魅一般,脚步飘忽,往后连撤数步。

阮怜冰竟未看清其身法,所攻出的三招尽数落空。

阮怜冰心中诧异,司有悔这一瞬间后撤,已然离她三丈之外。

司有悔脸上那僵硬阴森的笑意收敛,唯有那阴郁的脸色不变。他伸手进背后书箱,缓缓拿出了一对短镰。

阮怜冰心忖:“好厉害的轻功!”这时敖小若走近阮怜冰,双手紧握乾坤圈,道:“小姐,这个司有悔不好对付,我们该当如何?”

阮怜冰回道:“他刚才动作好快,小若你得小心看好,莫要着了他的道儿。”

只见司有悔双手各持一把短镰,缓缓举高头顶。阮怜冰凝神屏息,心忖:“他要来了。”

果不其然,司有悔连踏三步,身影如鬼魅般倏忽而至,一下就逼近阮怜冰与敖小若身前,短镰寒光一闪,同时劈向二女要害。

敖小若惊呼一声:“啊呀!”她朝右急跃,连走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阮怜冰则旋身避开镰刀利刃,手中冰蓝色玉笛疾风般点向司有悔。

司有悔冷哼一声,身法比刚才更快,想来短镰方是他得手兵器,先前他拿着彭大汜的巨斧,施展不开,如今短镰在手,攻势越加凌厉。

他手中短镰挥舞,破空声不断,不仅将阮怜冰玉笛攻势格开,还角度刁钻,同时攻向阮怜冰上中下三路。

只听得数声“咔咔”兵器交击之响,阮怜冰手中玉笛使得灵巧异常,娇美身姿在短镰的寒光之间翻飞,将司有悔的狠辣刀招尽数挡下。

阮怜冰挡下司有悔攻势,莲步轻盈,顺势后退一丈,纤手持着玉笛横于胸前,气息平稳,不慌不乱。

她手中冰蓝色的玉笛接连将司有悔的短镰挡下,玉笛之上居然连丝毫痕迹都未曾留下,此冰蓝玉笛定非寻常兵器。

司有悔一对短镰在手中划了个刀花,他鬼魅般的步法再次展开,身形一晃,突然朝敖小若疾奔而去。

方才司有悔拿着巨斧,虽然实力受到限制,但是敖小若对上他亦无还手之力。

这下司有悔手中两把短镰,好似长在他手臂上一般,不仅迅捷无比,而且凶狠毒辣。

敖小若虽说已对司有悔有所提防,手中乾坤圈仅仅狼狈抵挡,险象再生。

敖小若额冒细汗,连挡司有悔三招,已是她的极限。眼瞧司有悔手中短镰朝她脖颈削去,倘若稍有迟疑,她人头必定落地不可。

在旁的阮怜冰见司有悔对敖小若骤然攻击,当即娇喝一声,使出幽山派绝学《归藏剑法》,一招“分水破渊”,手中玉笛堪比利刃,气势凌厉,直攻司有悔后背。

司有悔不敢大意,抽回短镰,一脚踢向敖小若乾坤圈,借势迎向阮怜冰。他手中一对短镰左劈右挡,将阮怜冰的玉笛轻松挡下。

阮怜冰“分水破渊”才使完,后着一招“云海藏龙”朝司有悔攻去,只见冰蓝色的笛影重重,密不透风。

司有悔胸有成竹,手中短镰以快打快,尽数把阮怜冰那密不透风的笛子攻势卸去。

这时忽然司有悔眉头一皱,“卟”地一声闷响,他左手顿时瘫软,左手持着的短镰“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敖小若也没看清这短短一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原以为司有悔已将阮怜冰那密密麻麻的攻势尽数化解。

原来这“云海藏龙”,乃是《归藏剑法》的杀着之一,阮怜冰先以玉笛快攻,再从司有悔招式破绽之间,以“云海藏龙”蕴含的后势,精准击中司有悔左臂穴道。

司有悔也不迟疑,虽然吃了阮怜冰一招,他嘴咬右手短镰,右手则连点左臂三下。

左臂的麻木感暂缓,他重提地上的短镰,更是迅速后跃数丈,动作一气呵成。

阮怜冰见司有悔无恙,心忖:寻常人若是被“云海藏龙”击中手臂,非伤即残,这司有悔看似孱弱,护体内力却非同小可。

此刻阮怜冰更加笃定:此人武功,怕是不在我之下,她美眸凝神,严阵以待。

司有悔冷笑道:“好阴险的招式。”他阴郁而泛青的脸上,杀意浓郁,敖小若见状,心里打了个寒颤。

哪知司有悔话音刚落,他手一扬,“嘶嘶”两声,两道细小的影子分别朝着阮怜冰和敖小若疾飞而去。

“哎呀!”敖小若防备不及,那飞来的细影刺中了她的大腿。

阮怜冰早有提防,运劲于玉笛之上,将司有悔发来的暗器堪堪挡下。她再看向司有悔时,司有悔已经施展轻功,身形鬼魅般朝着村庄外飘去。

阮怜冰心中一急:“不好!”她莲步疾移,紧追司有悔身后。

司有悔几个起落,已将阮怜冰远远抛离。

阮怜冰极力追赶,内力全用于轻功之上,却仍未能追赶得上司有悔。

她见一大树在不远之处,娇影一纵,莲足连点几下,便攀上了树顶。

阮怜冰在树顶之上,极目远眺,只见司有悔远远的身影遁入树林之后,便再也看不见其踪影。阮怜冰长叹一声,心中无奈,遂跃下树来。

阮怜冰再次急施轻功,返回村庄。夏日干燥,大火火势蔓延,村庄仅有的几所破败房屋也一并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敖小若跌坐在地,大腿上血流不止。见阮怜冰回来,她满脸愤懑,道:“小姐,那个司有悔,真该死!我们都被他骗了……”

阮怜冰赶急蹲于敖小若身旁,查看敖小若腿上伤口,伤口处细小,却不断有鲜血冒出。

阮怜冰问道:“那暗器是否还在腿里?”敖小若点了点头,道:“血是鲜红之色,这暗器应是没有毒的。”

阮怜冰道:“小若,你忍一下,我看看能否把暗器取出。”阮怜冰在敖小若腿侧按压几下,感到腿里有硬物,确定了暗器在腿里的位置后,阮怜冰玉掌按在伤口的反方向,掌力一施,一枚裹满鲜血的短小硬物从敖小若的大腿伤口中退出。

敖小若生疼,眉头紧皱,嘴唇紧抿,口中禁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阮怜冰伸手入怀,想摸出伤药。

敖小若道:“小姐,接下来我自己来便可。我习武多有受伤,早已习以为常。”只见敖小若从怀里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小木盒。

阮怜冰一看敖小若拿出那奇形木盒,心中已然领会,柔声道:“小若无需逞强,有我在此。”

敖小若叹道:“小若无用,老是拖小姐您的后腿。这区区小伤口,我自己来料理吧。”她说着,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有只肥头肥脑的檀色小虫在蠕动爬行。

敖小若把木盒放在大腿伤口边,那檀色小虫好似闻到了血腥气,从木盒中爬出,径直爬到了敖小若大腿的伤口之上。

只见那小虫围着敖小若伤口,不断吐出浅色粘液。

过了不多时,粘液已然覆盖大腿伤口,伤口竟然不再流血,血痂迅速凝结。

敖小若小心翼翼地引导那只肥头肥脑的小虫爬回木盒里,再将木盒妥善盖好。

敖小若这番所使,乃是梦谷历代相传的蛊术之一。

蛊术种类繁复,这只檀色肥虫,经梦谷精心培育,可有疗伤奇效,是以敖小若定会将其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阮怜冰虽然不曾学习蛊术,但她娘亲便是梦谷谷主,她自小对蛊术也耳熟能详,知晓其中奥秘。

二女整理一下,再将包含彭大汜在内的,一共四具无头尸拖离这大火笼罩的村庄。火势熏蒸,令得二女香汗频频,衣裳紧贴身躯。

阮怜冰打量这几具无头尸,其中一具,正是前面在树林里失踪的镜月派弟子的尸首。

那镜月派弟子尸首的衣裳湿润,衣物边上数处沾有青苔。

阮怜冰见了,这才恍然大悟,道:“我方才搜寻村庄,唯独没有去看那村口的水井,想必司有悔和那蒙面人将镜月派弟子尸首,藏匿在了水井之中。”

旁边的敖小若查看着其他几具尸首,道:“司有悔武功如此高强,镜月派弟子定然不会是司有悔的对手。”

这时敖小若忽然发出一声“咦?”。

阮怜冰闻声,问道:“小若,你有甚么发现?”

敖小若道:“这……彭大汜的尸首?他身上好像被下了蛊。”敖小若仔细查看彭大汜那具无头尸。

阮怜冰道:“当真?小若再仔细看看,那另外几具尸首,可是也有被下蛊之迹?”

过了一盏茶工夫,敖小若反复查看四具尸首,方才道:“只有彭大汜被下了蛊。那镜月派弟子的尸首,仍如在树林时那般,并无其他异常。”

阮怜冰道:“那可知彭大汜身中何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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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小若摇摇头道:“不知。很多时候,只有下蛊之人方知所下何蛊,除非是精通蛊术之人,例如师尊。小若技艺不精,难以断定。”

阮怜冰道:“无头……下蛊……先前所遇的无头尸案,死者皆是中蛊之人。然这一次,却只有彭大汜一人是被下了蛊的。”

敖小若道:“更兼这一次,居然多了一具女尸。”

阮怜冰点点头道:“在江湖中流传的无头尸案,死者皆是男子。这次这具女尸,应是彭大汜所说的他的娘子。或许是司有悔为了灭口,顺手而为。”

而那第四具无头尸,衣衫邋遢,正是方才向阮怜冰乞讨的哑巴乞丐。

之后二女一番商量,遂将四具无头尸体,置于熊熊大火之中。二女双手合十,对四具尸首虔诚超度,方才离去。

阮怜冰与敖小若朝镇上返回。

路上敖小若想起彭大汜被砍头情形,对阮怜冰道:“或许彭大汜被下的是控制心神的蛊,我看他被砍头时,双目圆睁,却毫无反应。”

阮怜冰道:“此言甚是。平常人在那般情景之下,定然拼命挣扎,然彭大汜那时,却如整个人都入定了一般,全无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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