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探望罗索珲(1 / 1)
如果没有刘飞升,我大概依旧只是清茗学院里一个普通学生。
过着单调乏味的日子,日复一日地混迹于课堂与宿舍,用无聊的琐事消磨时光。
那样的我,只能躲在某个角落,偷偷注视着那些被众人追捧的美女,无论是张苡瑜还是安知水,或者是其她可爱的女孩子,她们对我而言,都如同遥不可及的星辰,我不可能走到她们身边,更不可能将她们拥入怀中,如此真切地占有她们的芳心。
我命运的转折点,就是那天下课叫住了刘飞升。
最终他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却卑微地跪在我面前,祈求我的原谅,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悲凉,凄然死去。
我给刘飞升盖上一块白布,转身离开。
刚踏出房门没几步,大概年久失修,或许还有我那一拳的缘故,这个房子居然轰然倒塌了。
伴随着漫天飞扬的尘土,这个破房子化为了满地砖块瓦砾,宛如一座坍塌的坟墓,将刘飞升的尸骸永远埋葬其中。
在这偏僻无人的荒野,谁会留意这一堆废墟?
恐怕过不了多久,风吹雨淋,刘飞升的遗体便会腐烂殆尽,与这片广袤的土地融为一体,彻底湮没于尘世。
我静静伫立,阳光投射在我身上,心中那股暴虐之意烟消云散,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凄怆。
我还活着,而刘飞升已经化为一具冰冷的尸骸,即将归于黄土。
我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感慨,刘飞升死了,可在他之前,这世界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亿万生命,在他之后,仍将有无数人步入死亡,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才子佳人,亦或是贩夫走卒、村夫俗子,都注定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这广袤的世界,风起云涌,无数人在其中浮沉起伏,演绎着各自的悲欢离合。
多少感天彻地的动人爱情,多少不死不休的世代仇怨,多少智计百出的阴谋阳谋,多少自怨自艾的悔不当初。
然而,这些有什么区别呢?
在历史的长河中,一切终将化为尘埃,湮没无踪!
终有一天,我会死,我所爱的人会死,我所恨的人会死,天下第一高手乔十步也会死,天下第一美女秦妩仸会死,天下权势滔天的四大门阀阀主亦会死,所有人都将走向生命的终点,无人可以例外。
我突然有所感悟,长生不死,难怪古往今来,无数人为之疯狂!
它是一种超越一切的诱惑,足以让人抛却理智,不顾一切地追逐,哪怕一丝希望,世人必将为之癫狂,掀起腥风血雨。
……
我回到车上,直接油门踩到底,在马路上狂飙起来。
当我回到圣仁医院,一口气跑到白依山的病房,却未见白婉茹的身影。
我心中一下子沉到谷底,难道我还是晚了一步,白婉茹已经喂白依山吃下了药丸?
我屏住呼吸,小心谨慎地走了进去。
我内心非常紧张,生怕看到病床上空空如也。
当我看清眼前的景象,一股欣喜之意涌上心头,白依山依旧好好地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没有变化,身上缠满绷带,大面积烧伤的皮肤触目惊心。
我试探性敲了敲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但白依山毫无反应,就连眼角的睫毛都一动不动。
我完全放下心来,白依山依旧是一个好好的植物人,也就是说,他还没有吃下药丸。
想来也是,从白婉茹的视角来看,那神秘老人的来历不明,行迹诡谲,分明是处心积虑地报复白家,将她骗至破屋,害她失身于自己儿子的室友,却又在听到白依山出车祸的信息后表现出极不合理的惶恐模样,或许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假如那颗药丸是毒药,白依山服下后一命呜呼,谁来承担这后果?
白婉茹身为云思集团的CEO,素来行事谨慎,断不会贸然将一颗来路不明的药丸喂给她的亲生儿子吃下。
况且,白依山虽成植物人,却无性命之忧,只要财力充裕,他能在重症病房躺一辈子。
于情于理,白婉茹肯定更愿意等上等待数日,甚至更久时间,先确定这颗药丸的安全没有问题,再给白依山服下也不迟。
我坐到沙发上,冷静地思考。
现在药丸还在白婉茹手里,这是一个好消息,如何从她手中拿回药丸,却又成了一道新的难题。
纵使白婉茹一时不敢把药丸直接给白依山服下,她也明白,这颗药丸是她儿子能醒过来的希望之一,肯定会妥善保管。
我要想从白婉茹手里夺回药丸,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我可没忘记,白婉茹亲口说的,要是我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让人打断我的腿!
……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靠谱的办法。
我只好走出了白依山的病房,想起罗索珲,他也躺在这家医院,总该顺便去看望一下这位室友。
还有一段距离,我就注意到一丝不寻常的地方,走廊上人迹罕至,安静得近乎诡异。
直到走到病房门口,我才发现,两名身着警服的年轻警察笔直地守在门旁,目光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我有些意外,略微思索,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罗索珲和白依山一起出了车祸,背后疑云重重,极可能是人为谋害。
两个受害者中,白依山已经成为植物人,很难再有开口的机会。
而罗索珲的伤势较轻,虽然仍然处于昏迷中,但过不了太久就会苏醒过来,那么他就是唯一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人。
如果我是凶手,一定会不择手段除掉他,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开口,永绝后患!
罗索珲出身于官宦世家,他的爸爸罗霸天是副市长,身为老江湖,不至于连这一点都想不到。
我刚靠近病房,两个年轻警察立马示意我停下来,一左一右把我围住了。
直到我表明了身份,他们才对我打消疑虑,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没有轻易放行。
其中一名年轻警察小跑进病房,站在一个身穿浅灰色翻领T恤的高大男子面前,低声禀报了几句,态度恭谨。
高个男子微微点头,这名年轻警察这才回到门口,表示我可以进去了。
我踏入病房,还未靠近罗索珲的病床,便被高大男子拦住,他的身高极高,恐怕超过一米九了,加上穿着厚重的警靴,足足比我高了有小半个头,身材十分魁梧,如铁塔般结实,让人感觉他的身体里充满着力量,目光炯炯,似乎能洞穿人心。
高大男子主动伸出手与我握了一下,他的掌心布满老茧,犹如铁铸一般。
他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姓何,是市局刑警大队的副队长,你可以叫我何警官。”
我心里略微惊讶,这个高大男子看起来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就能在衡郡市这种直辖市当上刑警大队的副队长,要不是他背后有着强大靠山,要不就他真的是能力超群了,无论哪种情况,他肯定都是前途无量,假以时日必然可以平步青云。
不过,他和我的罗姐姐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一些,毕竟罗罂粟可是刑警大队的队长。
等等,他姓何……
该不会,他就是罗罂粟的未婚夫吧。
我心底泛起一丝怪异的情绪,我和他此前从未见过面,却给他头顶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这位何警官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吧,他心爱的未婚妻,他连手都没有牵过,却已经被我从头到脚全部玩遍了。
除了那朵雏菊,他的未婚妻,全身上下没有剩下一处纯洁之地,连那张最为宝贵的处女膜都被捅破了,红润小嘴含着我的肉棒卖力舔弄,吞咽下我的腥臭精液,甚至是跪在地上像小母狗一样汪汪叫,还与我定下了为期十天极为屈辱的女奴契约。
我毫不犹疑,他要是知道这些事情,能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何警官皱着眉头:“怎么了,这样盯着我,是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我强压住心虚,保持镇定,脸上挤出一抹自然的微笑,免得被他看出端倪:“没有,很少见到你这么高大强壮的人,就像古代战场上的武将,有点走神了。何警官,你握着我的手,感觉只要你用力,能直接把我的骨头捏碎。”
何警官笑了笑:“警察可是要和歹徒搏斗的,关键时候,还要挡在你们这些平民前面,要是弱不禁风怎么行。”
我点了点头,问道:“听说罗索珲出车祸了,我是他的室友,所以来看望一下,你们方便吗?不然我就下次再来吧。”
何警官微微侧身:“这起车祸,我们已经立案了,认为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罗索珲的安全,现在受到我们警方的绝对保障,这里进出的人都要受到管控,原则上,我们不希望过多打扰,不过你是罗索珲的室友,我们还是同意让你进来看望一下。”
我跟着何警官一起走到罗索珲的病床旁边。
看起来,这位室友比白依山的情况好得多,躺在床上,腿部打着厚重的石膏,暂时还是昏迷不醒,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我松了一口气,询问道:“何警官,医生有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吗?”
何警官答道:“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或明天就可以醒过来,腿伤大概需要再修养一两个月。”
得到确切答复,我心头稍安。
罗索珲虽出身显赫,却没有大少爷的架子,平日里只爱玩游戏,性情随和,与我颇为投缘,朋友一场,我由衷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上了他的妈妈和姐姐。
哦,还有女朋友宁樱雪。
↑返回顶部↑